zoe托着疲惫的身体到家, 何庭夕将她送到门口,见家里是亮着的,知道白萍在家,便没有进门, 开车掉头出去了。
“嗯, 我也是刚到家的, 你们,你和建国你们到家了么”zoe将脚上的鞋脱去, 换上拖鞋, 包放在了柜子上。
白萍瞧她有气无力, 不知道她大晚上去了哪里,为什么一个人回来
听到樊月问何庭夕有没有破译,zoe显得为难。她搪塞道“那个你们走了, 我也不愿意待了, 就嚷嚷着要离开了。”
对方听后也没有表示遗憾, 因为她一直认为破译那个是浪费时间。
挂掉电话,zoe回到楼上, 她迫不及待地脱去衣服,站在了淋浴的喷头下面。她一直用温水浇着自己, 回忆刚刚何庭夕对自己说过的话。
她记得以前, 她还没有和何庭夕确立关系的时候,那个时候她曾经想着靠何庭夕言传身教给她的侧写技能,开个侦探工作室, 她觉得她可以出师了。可刚刚的一番话,她觉得她真是很差劲,很多事情何庭夕早已经看明白,可是自己却糊里糊涂。
她是不会嫉妒自己老公的才能, 她只是有些泄气,觉得自己没有用,一种歇斯底里的感觉令她一时间竟觉得一无是处。
亲生父亲的背井离乡,还有那个无情生母的突然死亡,自己的亲生孩子又不得不藏匿在他乡,而自己和丈夫又身处在这么深的阴谋当中,这一切的一切什么时候是个头,什么时候才能真的过上安生日子。
何庭夕修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远达大厦的门口,他定定地看了有一会,最终还是走进了这座大厦。
言宪洲手举着杯站在窗前,看着何庭夕进了楼,他知道他会来,他一直在等他。
等到何庭夕推门而入,言宪洲早已经儒雅地坐在了沙发上,脸上带着似岁月沉积在上面的疲倦。
“你来了”这话是言宪洲说的,他目光闪动。
何庭夕迟缓走进去,眼神看似随意,势气逼人。
他坐到沙发上,后背贴靠着,过了一会眼睛看向言宪洲“是你引我去的那个密室,你觉得我让你失望了么”
一丝笑意闪在言宪洲的脸上。他说“看你的样子,像是破译了。”
何庭夕身子靠前,胳膊搭在膝盖上,双手交叉,目光注视在茶几上。此时他的表情已经不再随意,而是十分的冷凝,眼神也十分地深邃。
“那些个小的作用不大,作用大的是方块下面的图案,当然了还有那几个大的,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他说着,表情极其严肃。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左边的花朵图案其实是最容易的,那是印度新德里的莲花寺,方块所拼的是摩诃婆罗多的概述图,底图是,底图应该是莲花寺地下室你们在那里建造的和通榆县一样的,炼狱;
以此类推,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正确的话,左边的是你们在东京的基地,就在羽田国际机场的地下;而最上面的那个鹰我猜是密西根州州徽上面的图案,对应的基地地点就在底特律。”
他显得很气愤“其实你的这个密室的难度在于,旁人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会有那种炼狱的存在,所以即便他们认出了什么,也不会往那边想去。”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那你怎么没有打开那扇门,继续接下来的挑战”他好像在明知故问。
何庭夕轻叹一口气“如果我真的打开那扇门了,你觉得我还会活着出来么光机陵没有孤注一掷地想要除掉我,是因为他们如今自顾不暇,但如果我真的触碰到了什么,那是逼着他们不得不动手。”
说着,他脸斜垂下“毕竟我的孩子已经没了。”
“孩子的事情和我无关。”他强调。
何庭夕当然知道这个,孩子是他自己藏起来了,所以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沉默了一会,言宪洲虽然有些挫败感,可何庭夕毕竟达到了他的目的,他便露出笑容来说“果然是何庭夕,能安身在这座城市里,即能无声地威胁着这个城市里许多有钱有势的人,又能越过他们,靠着自身技能吃饭,你还真是如鱼得水。”
何庭夕并不想听这些恭维的话,他直接道“说吧,为什么要让我破译这个是光机陵知道你坏了事,所以要清理门户么”他的口气很轻蔑。
言宪洲咬了咬嘴唇,脸面不再绷着,似释然了很多。在这样的状态下,他意味深长地去看向何庭夕,看了有一会,他起身拿起茶几上的酒杯,将其一饮而尽。
待重重地放下酒杯后,他一边踱步一边说“你既然知道了光机陵的存在,那么我就让你知道的更多一些
其实光机陵只是个支派而已,就像是ngc,目的都是一样的,却发展许多不同的组织。他的来源,我想这个名字是你一定没有听过的,叫做安东尼禄勒。这是个x教,是个不折不扣的x教,可外在却是打着许多冠冕堂皇的外衣,有教育、医疗、慈善基金,可在外衣里面却都是见不得光的勾当。
只要被他们挑选中了,没有几个人是拒绝得了的。他们会说,要爱自己,尊重自己,自己主宰自己的灵魂与生命。”他说到此,激动的停下脚步,在何庭夕的身后转面对着何庭夕的后脑道,“你是心理专家,你知道这个是有多么吸引人。毕竟只要是个人,都会有委屈和埋怨的情绪点,但这些个负面的情绪都可以通过这些什么爱自己,自己主宰自己,去暂时抚平,得到心灵上的安慰。
然后然后再稍加金钱和权势的渗入,每个人都会大大的膨胀,甚至膨胀到不可一世。”他摊开两个胳膊,用带有讽刺的豪言说出最后面的那一句话。
何庭夕没有打断他,这些话对他来说即新鲜,又陈旧,他只想知道的更多。
言宪洲继续说“就是这样,先是假意的抚慰人受伤的灵魂,再给你写甜头,然后就是榨干你的一些邪恶,运用到他们的扩张当中。他们不断地吸引人,尤其是那些年轻人,日益地扩张,直到今天。今天的他们,爪牙伸满了许多的地方,甚至在某个帝国zf的背后,也有他们背后的左右操纵。
而光机陵,他原本是最不起眼的,不过是游荡在亚洲的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喽啰。可自从我的出现,我对国内的计划展开,这才有了重视。”
“所以通榆县是你一手策划的”他声音低沉地问,满腔怒火。
“除了我还有谁”他得意之下也难言颓废之色,“可遗憾的是,这件事让你给搅黄了,你知道不知道,就在那个晚上,你把我的一切都毁了。我对整个亚洲甚至是全球的计划。”
何庭夕觉得他想的太猖狂了,忍不住泼凉水道“其实就算没有我,你的计划也未必能成功,当中不确定的风险太多了。”
“是么我倒不这么认为。”回忆自己的宏图大志,言宪洲还是不免自我欣赏。
“那么现在你破坏了这个计划,估计你们组织也觉得你的邪恶被榨干了,所以你就想利用我揭穿他们么”何庭夕掩住自己的不安。
言宪洲手搭在沙发上,怅然说“他们倒也不能完全算在我的头上,毕竟最先对组织产生威胁的不是我,而是zoe的那个姐姐。”
何庭夕激动地起身面向他“你是说方旌羽是光机陵的人,是她想要揭露”
他原以为方旌羽只是有所勾结,但没想到她居然敢这样去做,他还真是小看她了。
“一年半以前,方旌羽为了脱离组织,她放话说握有组织大量的,一定不想被人看到的证据她是我召进来的,她能掌握到什么我心里有数,她这才能活着。可为了除掉这个威胁,我也真是煞费苦心。”
“巨噬细胞么”何庭夕的口气带着讥讽。
“对,就是巨噬细胞。”他转过身坐回到沙发上,先给自己倒了半杯的洋酒,一饮而尽后他接着说,“芯片计划是全球的,放在额头那里是上面的意思,到底是宗教风格,总要有仪式。”
他这话说得即落寞又轻蔑。
“芯片是注定会败落了,可败落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所以我就想到了用其他方式去遮掩过去。那个时候,我回国不久,刚接收了两个新成员,他们一个是项瑁林,一个是赵远达。为了让你们能发现巨噬细胞,所以我制造了他们俩的死亡。”
“所以,是你诱导徐默去做了极端的事情,你还真做的出来”
“项瑁林抢了他心爱妻子的肾源,他早就魂飞魄散了,利用他做这件事是成全他,这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如果这件事想做的万无一失,恐怕是少不了刑侦技术室的人了吧”何庭夕指向汲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