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大汉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上下哪哪都钻心的疼,好不容易扶着沙发站起来,就看见楚医又大步进来了。
操
大汉连忙又缩回角落。
“哎,我去。你冷静。”张浩贝绕过门口的散落的东西,去拦楚医“那好歹是个上校,再打就废了,就算你是楚家继承人也不好交代。”
“嗯,我知道。”
楚医远远地瞥了一眼角落里的一大坨,推开张浩贝的胳膊,踩着一地零碎的物件,走到屋子中央。
“我也没想怎么着。”
他就是又心疼了。
他未婚夫都已经伤成那样了,那群躲在黑暗里的臭虫还咄咄逼人,明摆着是要置他未婚夫于死地。
怒火熊熊燃烧,烧得楚医感觉有些热,他脱了风衣挂在胳膊上,大步走到窗边,曲腿坐在翻倒的沙发上,不耐烦得皱眉“再问你一次,联系你的到底是谁。”
大汉下意识哆嗦了一下,口齿不清得说“真卜次道”
“”楚医没听懂,他默默得跟大汉对视两秒,凝眉看向一旁的清瘦男人“你说。”
清瘦男人下意识后退两步,后腰不小心撞在桌角,疼的龇牙咧嘴“嘶少帅啊,我们真的不知道,给我们钱的人只用星网联系,连面都没露,声音都是处理过的”
楚医没说话。
屋子里陷入一种寂静。
屋外逐渐大起来的风呼啸着吹过,跃迁室的门撞在墙上,发出砰砰的声响。
张浩贝被吵得不耐烦,粗暴得抬脚稳住门,然后往屋子里看了一眼。
楚医半曲右腿坐在靠窗的沙发靠背上,侧着头,看似专注得看着窗外,发丝被风吹得凌乱飞扬,侧影削瘦而凌厉。
张浩贝伸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个窗口正对着跃迁站的停泊区。
得,又看元帅呢。
“为什么逼秦瑾川下星舰”
楚医冷静下来,揉了揉几乎要被冻僵的脸,回头时,眼角有些红。
不知道是不是被风吹得。
楚医总觉得第二个指令有猫腻。
逼秦瑾川下星舰,价钱就翻十倍,这十倍总不能是钱多的翻着玩的吧。
清瘦男人欲哭无泪“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就是想赚点钱”
楚医哦了一声,站起身。
黝黑大汉缩了缩。
楚医却没找他的麻烦。
楚医拎着风衣,绕着屋子里横七竖八的桌椅走,期间拎了根棍子,把屋子的角角落落都翻了一遍。
角落里的两个人瑟瑟发抖,脸色煞白得看着楚医的一举一动。
张浩贝跟秦氏那位少校突然有种诡异的感觉,感觉楚医再走下去,那俩人能当场哭出来。
“”
转了两圈,楚医没发现任何异常,而那两个人似乎也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楚医无奈得放弃,他拎着风衣出了门,突然又回头“机械维修需要多久”
“一一分钟。”
清瘦男人颤颤巍巍回答,就怕他修多久,这位煞神就揍他多久。
“哦”楚医点点头,然后扭头看张浩贝“来,给他俩,给这里录个小视频,就发星网上最大最热闹的那个论坛上,让那些只会背后放冷箭的缩头乌龟都看看。”
所有人“”
哐当。
楚医把手里的棍子仍在地上。
角落里的两个人抱在一起哆哆嗦嗦。
“起个标题,就叫”楚医环顾四周“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
秦氏少校“”
张浩贝“”
机械修理一分钟。
跃迁流程只用了30秒。
办理完手续,楚医不着急回去,他在附近的空地上查看。
风很大,灰尘与土漫天飞舞,他被迷了好几次眼,也一无所获。
楚医什么都没发现,只好捂着头发大步流星上了星舰,站在舱门口理发型。
处理完相关事情,秦瑾川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听到休息室外响起脚步声,就睁开眼。
但等了一会儿,没人进来,反而听到了张浩贝喋喋不休的问话,他侧头,透过半开的门看过去,正巧看到了楚医。
可能是为了方便打架,楚医把风衣脱了,只穿着件绒衫,还把袖子挽了起来,露出来的一截胳膊清瘦白嫩。
张浩贝路过,嘴就忍不住“长得白白嫩嫩的,怎么那么暴力”
楚医谦虚“还行吧。”
回想楚医在跃迁室暴戾的架势,张浩贝突然来了兴致,也不去驾驶舱了。
“你体能真的不到a”张浩贝围着楚医问“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跃迁室的那个黝黑汉子将近1米9,健硕高大,一身腱子肉,他都不敢说能一拳把人放倒,楚医却能把人打得鼻青脸肿,嗷嗷求饶。
这体能绝对不是a。
“还有还有,就这个。”张浩贝突然后退一步,嗖嗖打了两拳“就你打的那几拳跟谁学的很有章法,还有没有别的”
楚医打人的动作特爽利流畅,一招一式都很有章法,绝对不是随便打打。
张浩贝看楚医,就像看一本武功秘籍,求知欲爆棚。对于强者,对于变强,是他们永远追求的话题。
“我还会手撕机甲你学不学”
楚医拍着身上的土,漫不经心得回了张浩贝一句。
虽然是上辈子能,但他也没骗人。
张浩贝被楚医怼得怀疑人生。
不是咱不能好好说话吗
楚医不说话。
他与原文楚医不一样的地方太多,真要是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回答,他得编织一个巨大的谎言网。
他懒得编。
“楚医。”
秦瑾川低沉的声音从休息室传来,声线偏冷,带着淡淡的冷意。
“嗯嗯”
听到秦瑾川叫他,楚医立刻变了脸,眼里带光,眉目带笑,轻松得转身奔向休息室,刚走了两步,就听到秦瑾川又说了一句。
“穿上衣服。”
楚医下意识低头看了看。
“”
他这不是穿着呢吗
秦瑾川“风大。”
楚医恍然大悟。
他未婚夫说的衣服应该是风衣。
风大
未婚夫肯定是担心他感冒。
他未婚夫关心他
这么一想,楚医立刻美滋滋得裹上风衣,把绒衫的袖子撸下来,还掖了掖围巾,然后大步进了休息室。
张浩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