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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自然醒是什么感觉
对于他们这种已经习惯了晨练的体育生来说既幸福又痛苦, 即便没有闹钟,两个人也按时醒了过来。
钱旭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揉着宿醉后要裂开的头翻了个身, 和比他早醒了几分钟的陈琰对上视线。
他们本想再继续睡下去, 五分钟后却越发清醒。
钱旭捶着床哀嚎“贱骨头啊不训练也没考试了, 就不能好好睡个懒觉吗”
陈琰拉开蒙在头上的被子, 也躺不住了“认了吧,我们就没这个命。”
陈琰洗漱出来, 钱旭顶着鸡窝头一个鲤鱼打挺, 从床上跃起“今天还有人给我们送早餐吗”
“是谁昨晚说怕自己废了的”陈琰换了身干净衣服,对着试衣镜扒拉扒拉湿漉漉的刘海, “吃什么我出去买。”
钱旭“他们这儿的炒肝啊豆汁什么的, 终于能尝一下了吧”
钱旭刚来北城就惦记着传说中的特色小吃, 可惜待了这么久都没能如愿。
虽说几人的肠胃功能都挺强,周云锦对他们考试期间的饮食一点儿都不敢马虎,只让他们吃一些常见的, 那些没吃过的一律不让进嘴, 生怕水土不服影响考试。
现在终于考完了, 也“解禁”了, 钱旭报菜名似的报了一堆, 陈琰在镜子里露出嫌弃的表情“我看你以后也别阻止钱莹这不能吃那不让吃的了, 你比她馋嘴。”
“我又没蛀牙, 行行好啊陈琰学长。”钱旭故意学着周云锦的语气,得到的回应就是陈琰丢过来的一只球鞋。
酒店的早餐他们都不太感兴趣,吃两次就吃腻了,或许是吃不惯,总觉得还没有他们学校食堂的体育生专用窗口的饭菜好吃。
陈琰用手机搜索着附近的美食, 一出电梯就被人拽住,回头一看居然是周云锦。
“你怎么醒这么早”周云锦一身运动装,额角还淌着汗。
“你说呢”陈琰一脸无奈。
“钱学长是不是饿了”周云锦笑,不用多问也知道是万恶的生物钟的缘故,“那你等我一下,我去冲个澡换身衣服。”
陈琰想在楼下打一把游戏等她,周云锦没同意,硬拽着他上了楼。
“至于吗我一个人在楼下还能丢了是怎么的我又不是小孩了,人贩子都不可能找我这样的下手吧”他这人高马大的,能随随便便扛得动他的人也没几个。
周云锦瞪他,就是不肯退让“你要么回你自己房间等,要么去我房间等。”
她这么坚持,陈琰只好从善如流“行行行。”
钱旭洗完了澡,见陈琰两手空空地回来,好奇地询问了一番,随后摇头喟叹“学妹真把我们当小孩了,你看咱们来北城之后,哪儿都不让咱们去,简直是总有刁民想害朕。”
经他这么一提,陈琰也有这个感觉,周云锦好像小心翼翼地过头了。
他们原计划今天躺一天,多半是泡汤了。
陈琰和钱旭白天舒舒服服地补了个觉,俩人正盘算着下午去哪儿浪,刚准备出门就被一起过来北城考试的同学堵个正着。
“干嘛去啊买吃的不用,学妹都给准备好了。”几个同学提着两三个大购物袋簇拥着他们进了房间。
“你们怎么过来了”钱旭疑惑不解。
大家要考的学校都差不多,入住的酒店也不远“这话问的,不是陈琰叫我们过来打牌的吗还让学妹下去接我们。”
钱旭和陈琰面面相觑,陈琰掏出自己的手机,这才知道是周云锦趁他们睡觉的时候以他的名义约了个牌局。
“周云锦呢”陈琰哭笑不得。
“刚回去了。”同学指了指隔壁,从购物袋里掏出一副崭新地扑克牌丢给这里牌技最好的钱旭,“看哥几个怎么打哭你,让你输到裤、衩都不剩。”
这能忍
钱旭接住扑克牌,毅然收下战帖。
陈琰敲开周云锦的门,翻了翻她桌上做了一半的题库,扬了扬自己的手机,问道“怎么回事”
周云锦赶紧拧开手旁的一瓶饮料讨好地递过去“我记得上学期你们熄灯后在宿舍里打牌,被宿管阿姨抓到过好几次,不还在全校师生面前做检讨来着吗”
陈琰尴尬地摸摸鼻尖,那是他长这么大最丢脸第一次了“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事光荣”
周云锦强忍住笑“那以后你们不是都没玩过了吗不想过把瘾吗反正没人管了。”
也是这么个道理,毕业等同于分道扬镳,能再聚齐的机会肯定越来越少。不过陈琰还是有那个感觉“总觉得你好像有事瞒着我。”他摇摇头,“罢了,你瞒着我的事也不是一件两件了,也不知道你那个小脑袋瓜里怎么那么能藏事。”
把陈琰送走,周云锦背靠门板松了口气。
不是她多疑,总觉得这几天出门的时候背后有眼睛盯着他们,除了尽可能地不让他们出门,周云锦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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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中听到门口有响动,白政微微睁开眼睛,在昏暗地光线中仿佛看到有人进来。闻到饭菜的香味,他就知道不是来救他的人。
一想也是,谁会来救他都没人知道他在哪儿。
小苏把房间内的灯光稍微调亮了几分,把装着食物的餐盘放到床头,动手要解开他手腕处绑着的绳子。
“苏姐。”看门的男人提醒了一句。
赵令宇交代过,这个人一定要看好,不能出半点差池。
小苏动作一顿,收回手“知道了,你们在外面等着吧。”
门重新被关上,这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小苏给他松了松手腕和脚腕上的绳子,从兜里掏出一管药膏,用棉签给擦伤处抹了药。
被关在这里的这些天,小苏时不时地给他上个药。
药膏渗入伤处,微微刺痛,白政皱皱眉。
擦好了药,小苏又给他喂了些水,她端过餐盘时,白政开口了“我自己吃。”
“那不行,”小苏照理把食物喂他嘴边,“白哥,你别为难我了,你也看到了,他们看得有多严。”
他们每天给白政的食物事有一顿,那点儿东西勉强只够填饱一个女孩子的胃。白政每天饿得头昏眼花的,要不是小苏偶尔偷偷地过来给他送点吃的,他都怀疑自己能饿死在这个鬼地方。
他一开始还拒绝进食,很快发现这个行为是自讨苦吃。
“多少天了”白政有气无力地问,“你们把我关起来多少天了”
小苏避而不答,专心给他喂饭,门口的人探头进来看了看,白政坏脾气地骂了一句,对方又漠然地关上门。
小苏给他喂水的时候往他嘴里塞了一粒药片,白政舌尖一顶就把药给吐了出来“什么玩意儿要毒死我”
小苏动作迅速地捡起药片,谨慎地看了眼门口,低声道“是止痛药。”
“我踏马又不是女人,没那么娇弱。”
“我知道,白哥,别的我做不了,只是想让你好受点儿。”
白政冷笑“少假惺惺的,赵令宇这是跟我玩斯德哥尔摩呢”
“白哥,这不是老板让我做的。”小苏抿了抿嘴,“没人让我这么做,我只知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况且你是陈先生的朋友。”
“陈牧雷”白政意外,还牵动了嘴角因缺水而裂开的口子,疼的他倒吸一口气。
小苏点点头,把药片塞回他嘴里。
这一次白政没再抗拒,乖乖把药吞了进去,眼睛里闪了闪“没想到,他还和你有一腿呢”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陈先生没什么。”她倒是想,但陈牧雷这人又傲又野,不是她轻易就敢触碰的人。
“他知道我在这儿”白政问。
“不知道,这我当然不能说,不过他倒是问过我有没有见过你。”小苏又给他喂了口水,用湿纸巾沾了沾他嘴唇上的丝丝血迹,“如果以后有机会,白哥能在陈先生面前提我一句好话我就感激不尽了。”
白政当即了然这俩人是怎么回事,翘起嘴角笑得意味深长“我能不能活着从这儿出去都是未知,当然了,如果真有这个机会,你这个嫂子我认了。”
白政的直白打的小苏一个措手不及,心跳都快了几分“白哥你这话说得太早了。”
白政上上下下地打量小苏,满嘴胡诌“倒是陈牧雷能看得上的类型,比他家里那个小姑娘有味儿,看在你这么有心,不如我送你一个消息”白政坏笑,“他这人有一个特别恶俗的癖好,你知道是什么吗”
小苏“是什么”
白政示意她靠过来,小苏把耳朵凑过去,听到白政轻声说到“网袜,他看见这个就受不了。”
小苏没想到白政嘴里说的这个癖好指得是性、癖,心跳都快停了。
等她端着餐盘离开,房间里的灯光再度变得昏暗。白政仰躺在床上,止痛药开始起效,身上仿佛没那么难受了。
他盯着天花板发怔,心里有些难受。
白政当然清楚陈牧雷不可能对这个小苏有什么好感,那家伙的一颗心都挂在小姑娘身上了。
最讨厌和女人打交道的陈牧雷,居然肯屈尊降贵地委屈自己来美男计这一套,白政都能想象到他心里得多恶心。一脑补那个画面,白政就想笑。
他脸上笑着,眼角却是湿的小苏只知道讨好自己,却不知道此举已经是在替陈牧雷给自己传递消息了。
白政不懂为什么陈牧雷还肯救他,如果他有个好歹,白鸿泉和赵令宇势必反目,这是一个多好的报仇的机会。
现在自己已经知道了一切,陈牧雷根本不用再和他演什么兄弟情深了,他还搞这一套干什么
多此一举。
“踏马的陈牧雷,就算你不救我,我也不会怪你。”
作者有话要说 可是陈牧雷不可能不救你,你对他是真的,他对你也不是假的啊
呜呜呜
我果然是有一颗天生的耽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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