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在极度的兴奋过境后, 许风仪浑身都有些疲软,使不上任何的力气,只好任由舒锦时抱着, 静静卧在床上缓着神。
床很软,舒锦时的怀抱也很软, 令许风仪产生了种仿佛躺在云端之上,被轻柔云朵所包裹着的错觉。
房间里的灯目前还亮着,那暖色的细腻光晕自灯罩边沿扩散铺展开来,温柔淌入每一个角落中, 为这夜平添了好几分宁静,叫人全然看不出此处方才发生过什么。
假如可以忽视空气中那荷尔蒙的暧昧气息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 许风仪才终于完全缓过来。
脸上的红晕已经尽数褪去, 肤色回到了原本的白皙模样。
然后她略微低头, 看了下自己腰腹。
那里环着一条白皙纤细的手臂, 正紧紧地箍着她。
许风仪舔舔唇, 稍微别过头去, 试探着问了句“舒小姐”
无人应答。
她便又问了句“你睡着了吗”
“嗯”终于, 身后人有了动静。
只是舒锦时在逸出一点绵长的鼻音后, 就不再有别的语言, 仅仅是将许风仪揽抱得更加紧了。
甚至, 舒锦时还将头埋在了她后颈窝处,把脸颊贴在了她发间。
感觉像是将她给当成了抱枕。
许风仪懵了一秒, 只好又低声说了一句“舒小姐, 现在好晚了, 我想去洗个澡然后回房间睡觉了,可以吗”
身后人仍旧没有反应。
直到几分钟后,舒锦时才终于收回环住许风仪的手臂, 将其放开,并迷迷糊糊地翻过身平躺着,不再有其他任何的动静。
恍惚间,许风仪有些愣神。
也是蛮奇怪。
明明是自己让她松手的,是自己说要回房睡觉的,可舒锦时真那么照做了之后,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风,她心里反而有点空落落的。
果然只是可以在床上友好交流互相慰籍的朋友而已啊。
而在其他方面,大家的世界并不是交叉的,甚至永远可能都只是两条平行线。
挺好的,这正是她所需要的。
可许风仪这样想着,却叹了口气。
不过令人费解的是,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叹气。
可能这就是深夜吧,人类在这种时候,总是喜欢想东想西的。
摇了下头,许风仪套上睡衣,舔舔略微发干的嘴唇,就站起身,准备离开房间。
走到门口时,她顿住脚步,回头看了眼床上的舒锦时。
舒锦时好像又睡着了,发如泼墨一般铺陈在枕头上,五官精致的她睡容安静好看,算得上是许风仪现实中遇见的人里,最优质的了。
轻轻吁出一口气,许风仪抬手摸到墙上开关,替她关上灯,随后就轻轻带上门,回到自己那边进行一系列的洗漱了。
灯光熄灭后,没过多久,舒锦时小拇指微微震颤了下,很快就拧着眉心从梦中醒了过来。
轻轻打出一个哈欠后,舒锦时重新由平躺改为侧卧,习惯性地朝着许风仪先前躺的位置伸过手去。
直到指尖触到光秃秃的床单,她才发现,旁边已经空了,什么都没有。
舒锦时愣了一秒,顿住,这才缓缓睁开眼,借着窗边渗进的光线看着旁边那个已经变空的位置,愣了下神。
原来许风仪已经走了啊。
什么时候走的,在自己睡着之后么
不知过了多久,舒锦时轻轻叹出一口气,又闭上了眼睛。
睡完就走不是很正常的么毕竟她们有着各自的房间,毕竟她们就算试婚顺利完成领了证,也只是形婚关系而已。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有点睡不着了。
真的奇了怪了这种感觉。
再一次叹出口悠长的气,舒锦时从旁边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
还这么早啊。
揉了下发涩的眼睛,舒锦时将其放回原位,继续闭上眼酝酿睡意。
半个小时后,终于重新睡了过去。
翌日。
许风仪醒来的时候,已是早上十点多。昨晚忘记拉上遮光窗帘,以至于日光已经灌满整个阳台,明亮到晃眼。
不可思议,她今天竟然睡到了这么晚。
即便是休息日,她以前也不会睡这么晚才起来,今天却怎么都睡不大醒,直到现在,眼睛也还是有些发涩。
说到底,可能还是昨晚折腾得实在是太久了吧。
从十点多到凌晨,从楼下到楼上,好像怎么都不够一样。
结果呢,当时是爽了,最后就导致今天怎么都睡不够了,真是要命。
是的,当时确实,很爽。
只是许风仪不敢回忆太多。因为实在是,太羞耻了。是那种随便想到一个画面,都会让她忍不住拉起被子罩住整个脑袋的羞耻。
具体的其实她也记不太清了,毕竟当时脑子大部分时间都是空的。
但她还是记得那种刺激又奇妙的感觉。
舒锦时真的,把她折腾得太舒服了,是每天都想拥有的那种舒服。
想到这儿,许风仪又嫌弃地拍了下自己脑门儿。
不是吧,她脑子里头怎么可以一天到晚想这种事救命,她不纯洁了。
叹气。
许风仪闭上眼睛又眯了会儿。
只是最终,她还是因为扛不住饥饿而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准备去搞点儿什么吃的来填填肚子。
只是,在浑浑噩噩坐起身,目光触及眼前那虽然已经见过,却还是很陌生的环境,她又怔了下,没太能够一下子反应过来。
对哦,她现在已经没有住在以前那个地方,已经搬进舒锦时家里了。
只是,她好像还没太能习惯。
说来也是神奇。
本来她还以为自己刚搬进这里,会因为磨合不够而和舒锦时相敬如宾好长一段时间,结果谁知道,刚来就那么激烈地搞在了一起。
没再多想,许风仪理了理睡衣,就去了卫生间。
挤好牙膏时,许风仪清了下嗓子,总觉得里头不是很舒服,就跟卡着个丝瓜瓤一样,稍微有点痒。
估计是昨天忙着收拾东西时出汗太多,之后没动了又太冷,于是在一冷一热下,搞得有点感冒了。
轻轻咳了一声,许风仪叹了口气,面对着镜子将牙刷塞进了嘴里。
刷完牙,将牙刷丢进玻璃杯子中,许风仪从那一声脆响中拧开水龙头,捧水浇到了脸上。
关水,从架子上取下毛巾将脸上水珠擦拭干净后,许风仪从卫生间出来,换上一套日常服衣服。
然后她就穿过二楼小客厅,准备下楼了。
边走,她还边想着等下要怎样面对舒锦时。
毕竟昨晚还是太羞耻了,要不是因为底下垫了毛巾,她可能就不只是弄湿人家一张毛巾,而是直接打湿床单了。
没想到的是,许风仪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下边儿传来了一个清脆如银铃的笑声。
有人
是的,好像是有人来了,而且那人还在和舒锦时聊着什么。
两人说说笑笑,其乐融融的样子,看来肯定很熟。
由于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好不好相处,会不会因为不熟没话说而导致尴尬,许风仪心里隐隐有点打鼓。
不过,她还是硬着头皮走了下去。
扶着白色的楼梯扶栏走下最后一级台阶,许风仪一转身,就看到在客厅乳白色的沙发上,两个漂亮女人正坐那儿聊天。
其中一个是舒锦时。
今天的她穿着一件奶茶色的毛衣以及同色系阔腿休闲裤。
这身行头配着那头微卷的蓬松长发,在其本就性感迷人的基础上,又多添了几分知性,优雅至极。
此时她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手臂搁着扶手,巧笑嫣然的模样,像极了一只漂亮猫咪。
冷不防,那只漂亮猫咪昨晚在自己身边呢喃的画面,又突然晃出了脑海。
讲真,那女人在白日里的模样,是真的还怪正经的,谁能想到,这人到了夜里,会是那个样子的呢
许风仪心里一个咯噔,不敢多看她,进而把视线给挪到了舒锦时旁边的那个妹子身上。
那是一个拥有着蜜色锁骨发和空气刘海,娃娃脸大眼睛,穿着香芋色的海马毛毛衣和同色系半身裙,看着很日系很元气的姑娘。
许风仪不认识她。
但她很喜欢这个姑娘的长相,因为这个姑娘和她喜欢那位名叫风间爱衣的日本女星长得贼像。
除非不笑,一旦笑起来,就很有元气,好像全世界的冰雪都能够为之融化一样。
许风仪在面对这样的女孩子时,尽管不会出现任何荷尔蒙上的冲动,但会很想要和人做朋友。
谁不喜欢和爱笑的人玩呢和爱笑的人待在一起,心情都会变得好很多,再大的事儿也不会觉得是多大个事儿。
舒锦时听到许风仪下楼的动静后,转过了头来“许小姐醒了”
许风仪点点头,轻摸着耳垂走过去,站到她旁边“是啊,真是没想到,一不留神就睡到了这个点儿。”
舒锦时微笑“可能是昨天太累了吧。”
这话就很有深意。
许风仪瞪了她一眼,清了下嗓子“还,还好啦。”
舒锦时莞尔“还好吗我还以为你昨天搬家累到了,我回来时你不都在房间里睡上了么”
许风仪懵。好吧,原来对方说的是这个
搞半天,是自己思想不纯洁了啊。
许风仪脸上热辣辣的“啊哈哈,也还,还好啦。”
随后,许风仪为了转移话题和注意力,不再看舒锦时,而是望向了坐在舒锦时旁边的娃娃脸。
打量一会儿后,许风仪心里一咯噔,又抿唇望向舒锦时,小声问道“对了,请问,那位小姐是”
舒锦时抬头朝着许风仪一看,总觉得自己仿佛从她看那姑娘的眼中,品出了一丝羞赧的意味。
记得不错的话,许风仪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神情吧。
除了在床上的时候。但是,假如在床上时都不羞赧,那可就太虐了,不说明她舒锦时技术差么
舒锦时心情突然有些不太美丽。
尽管她也说不上来具体是为什么会变得不美丽。
不过,舒锦时并没有展露出自己那种异样的情绪,她最擅长的就是掩藏。
甚至,她还笑容不减地为许风仪介绍道“她是鹿缘,梅花鹿的鹿,缘分的缘。我发小。”
许风仪了然地点点头,旋即笑着朝鹿缘打起了招呼“鹿小姐好。”
完后,舒锦时又指了指许风仪,对着鹿缘介绍道“对了小缘,她就是我跟你说的许风仪,目前在和我同居试婚的那位。”
鹿缘知道舒锦时要和人试婚同居的事,因此一听便懂,大眼睛笑得弯弯亮亮,十分开朗又好奇地冲许风仪挥了挥手说道“原来就是你啊。好漂亮哦,比我想象中的漂亮好多啊”
许风仪万万没想到会被对方夸成这样,急忙摇手“哪里哪里,你才漂亮呢,就像明星一样。”
头一次被夸像明星,鹿缘禁不住地捂住了嘴,讶异地睁大了双眼望着她“明星吗”
许风仪微笑点头。
鹿缘立时开心得抓住舒锦时手臂,激动万分地晃了两下“小锦你看,风仪说我像明星呢”
舒锦时被她晃得有点头晕脑胀,直想蹙眉,却还是继续保持着优雅的微笑“嗯,说明她是个嘴甜又懂礼貌的人。”
舒锦时话音刚落,许风仪却摇了下头,并一屁股坐到了鹿缘旁边,继续笑眯眯地看着鹿缘,强调道“我才不是礼貌性夸夸呢,我分明是发自内心认真说的。”
她性格虽说总体上是偏于外向的,从业以来更是已经学会八面玲珑地对待各个客户,甚至如何说话能够讨人欢心。
但在现实生活中,她一般都不会去违心地刻意讨好谁。
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被这样夸赞呢
鹿缘也不例外,却又有些不敢置信,当时便摸了摸自己的脸,咯咯笑道“真的吗可我一直都觉得自己长得很一般呢,而且笑起来脸好大”
许风仪叹气,摇头“不大啊,你笑起来超阳光超甜美的好不好我就是很喜欢你的笑容好吗”
她总觉得,审美这种东西,应该多元化一些。
一来二去,不知怎的,两人就十分快速地聊到了一块儿,打得火热,几乎快到达一种旁若无人的境地。
到后面,鹿缘甚至还已经拉住许风仪的手,搁到了自个儿腿上,一副俨然已经和人成了好姐妹的样子。
不管鹿缘说什么,许风仪都耐心地听着,场面和谐得不行。
谁又能瞧出这两人才刚认识不久呢
舒锦时看着那说说笑笑的两个人,没有加入她们的话题,只是百无聊奈地将手中手机解锁,随便刷刷,又锁上。
锁上,转动一下,又解锁。
也不知是否是错觉,她总觉得现在的自己看起来有点像个多余的。
最终,舒锦时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
将落在肩上的发丝拨去身后,舒锦时指指楼上,冲她们笑道“我先上去穿个外套,然后我们就去早茶店,把早餐和午餐一块儿解决掉算了,行不”
“嗯,好,去吧。”许风仪一听到要去吃早茶,精神头就来了。她向来都很喜欢港式早茶店里头的食物,如今又是好久没吃了,更是为此感到快乐了。
鹿缘也补充了句“好啊好啊,快点去吧,我都快给饿死了”
然后鹿缘又迫不及待地拉着许风仪一股脑儿输出自己的所思所想了。许风仪没有办法,只好认真地盯着她眼睛,认真地陪她聊起了天。
而舒锦时呢,由于她从始至终都始终笑着的,叫人完全看不出她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鹿缘和许风仪都没有意识到她现在的内心状态有多微妙。
最后,舒锦时也只是看了她们一眼,就站起身来,上了楼去。
“对了,鹿小姐,其实我觉得,那种复古妆你应该也适合的,放你脸上肯定会很像小精灵。”聊着聊着,许风仪说。
“是吗那我回头试试”鹿缘说着,突然眉心一蹙,想起什么来“对了”
“嗯”许风仪洗耳恭听。
鹿缘摸着自己下巴尖儿,思索道“你以后就跟大家一样叫我小缘吧。你叫我小缘,我叫你风仪,直接叫名字这样会亲切些,没那么大的距离。”
许风仪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结果就这,瞬间笑了“好啊,那我以后,就叫你小缘好了。”
小事而已,不难。
“嗯嗯,”鹿缘快速点头,旋即又取出手机翻出了微信,怼到许风仪面前,“你微信是什么呀给我扫码加一下,交个朋友咯。
“好,你等等哦。”许风仪也取出了手机,打开微信二维码,亮到了鹿缘面前。
可能这就是社交牛逼症吧。
就这样,两个人一下就互相加上了对方的微信。
此外,许风仪还将她直接就拉到了朋友分组中,一个能够让对方看见自己朋友圈的分组。
开玩笑,就冲着她长得好像她风间爱衣,也应该在第一时间躺入朋友列表中。
就在两人互相加完好友之后,披上卡其色厚款风衣的舒锦时刚好从楼上款款走了下来。
那外套剪裁大方,帅气拉风的同时又不失婉约,穿在舒锦时身上,就很有大美女内味儿。
许风仪看得有些呆。
不对,什么叫有大美女内味儿舒锦时本来就是大美女。
许风仪时常在想,舒锦时应该已经听过不少赞美的语言了吧,而且是已经听到耳朵长茧内心毫无波澜的地步了。
别说舒锦时了,就她自己,也是时常会被夸漂亮的人。
“走吧。”舒锦时捏着个米白色的手包走到许风仪和鹿缘旁边后,顿了一下便又继续往门那边走去了。
许风仪见状,就和鹿缘一块儿起身,拉拉领子理理下摆,然后跟在舒锦时身后,一同出门朝着车库走了去。
二十来分钟后。
舒锦时将车子停靠到一家早茶店外的停车位上,三个人便一块儿进了店子中去。
中途鹿缘走着走着,停下脚步整理起了鞋子。
许风仪意识到她掉队后,就转过身朝她喊了声“小缘,你鞋怎么了啊”
鹿缘摇手,起身,朝她小跑过去“没事,就是鞋带有点松了。”
“哦”许风仪点头,转过身,准备继续走,结果却一不小心撞了舒锦时一下,于是急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舒小姐,我撞疼你了没”
舒锦时看了眼她,又看了下鹿缘,欲言又止,最终摇头“走吧。”
说完她就先一步走到了前面,装作什么都想。
就是心里隐约有点烦闷。
许风仪和鹿缘才认识多久,现在就一口一个小缘地喊了起来。
自己和她都已经认识那么久了,她却仍然一口一个舒小姐地称呼着自己,这科学么,合理么。
舒锦时揉了下太阳穴。
一会儿过去,三人在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处坐了下来。
刚一坐下,服务员就小跑过来递菜单送热水发茶包了,态度挺热情。
三个人一共点了六七样东西,把菜单交给服务员后,鹿缘突然想去进行一些五谷轮回之事,就拉开凳子朝着洗手间跑了去。
许风仪目送她离开后,认认真真地泡起了茶。
泡好茶,许风仪还主动拿过了舒锦时和鹿缘的杯具帮忙涮洗起来。
舒锦时则由着她去了,没怎么说话。
抬高水壶,将滚烫的褐色茶水倒入碗具之中,许风仪自热气间将壶重新给放下了。
随后她端起碗一边摇晃,一边用筷尖搅拌,最后将茶水倒进桌上的小盆中后,给舒锦时又倒了一杯茶。
“舒小姐,给。”许风仪端起茶,递到了她面前。
舒锦时瞧着那杯茶中袅袅腾起的雾气,将其接过手,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酝酿许久,忽而发声“你觉得我爸妈给我起的这个名字怎么样拗口吗”
正在给自己倒茶的许风仪懵了一秒,放下水壶抬起头来“哎”
舒锦时斜睨了眼她手旁的水壶,懒懒地抬了下眼皮,复问道“我是说,锦时这两个字奇怪吗,会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说着拗口又扎嘴的感觉吗”
许风仪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问,皱眉思考一会儿后,老实又认真地摇了下头“不会,挺顺口的啊。”
舒锦时转动着手中的杯子,神色难辨“确定是顺口的对吧”
“嗯。”许风仪认真地点了下头。
随后,舒锦时放下杯子,撩起眼皮望着她,叫人看不出具体的情绪“那为什么都这么久过去了,你还非要管我叫什么舒小姐,就是不直接叫名字”
反正舒小姐这几个字,她现在听着就只有一种感觉扎耳到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