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以岑泓退让收尾,他默不作声地退到一旁。
岑沧海淡淡地勾起唇角,堂而皇之地坐在轿子上被抬进了府。
现场鸦雀无声。
直到岑沧海一行人看不见背影了,才有下人窃窃私语。
“殿下为何如此过分”
“平日里没发现,世子殿下的脾气着实坏了些。”
“二公子说的那位姜公子是”
“还是二公子好,二公子亲和多了”
“是呀是呀。”
岑泓表情严肃,一言不发地去找岑松和杜欣。
迈进房间才发现赵太医竟然早已不见踪影。
岑泓抓住一个婢女的手“赵太医和他的药童呢”
婢女神色惊慌,跪下行礼“奴婢不知。”
手缓缓收紧又放开,岑泓心想,是了,如果真是他的兄长岑沧海要做什么,又怎会留下把柄
岑沧海倒退几步坐在昏迷不醒的岑松和杜欣身边,双手环胸,目光幽暗又平静,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这厢岑沧海甫一到听雪堂,院子里已经跪了个人,旁边还有个昏过去的小童子。
姜思思定睛一瞧,这不是见过的赵太医吗
“想不到世子殿下动作还挺快。”姜思思只不过说了句赵太医很可能在国公府,这一下子就把人给抓来了。
瑟瑟发抖的赵太医听见声音,忙不迭爬行几步。
他仰天哭嚎“殿下明鉴啊下官什么也没做啊”
岑沧海神色厌倦,黎士杰便走上前去挡在岑沧海面前“赵太医久闻大名。”
浑浊的双眼转动两下,赵太医几乎是瞬间就认出了眼前的人“黎小公子黎小公子可要为下官做主啊”
黎士杰神色淡淡“赵太医若是没有做亏心事,何不把冤屈说出来,世子殿下自有评判,定不会污蔑了你。”
“下官、下官”赵太医支支吾吾,脸上冷汗滚滚。
他做的亏心事实在太多了,都不知道岑沧海想要听的是哪个,但那桩秘密是决计不能说出口的
岑沧海打断了他的思考“既然赵太医说不出来,不如我来问上一问。就拿最近的来说,我姨娘和父亲中毒,与赵太医有关否”
赵太医打了个冷战“天地可鉴下官哪儿有那个胆子啊”
“既然不是,那我再问。”岑沧海压低了声音,“我体内寒气不愈,与赵太医有关否”
赵太医心里一惊。
岑沧海却不等他回答,继续道“再往前推,我娘病重,与赵太医有关否”
越到后面,语气越重,仿佛每一个字都冒着森冷寒气,杀机迸现。
赵太医心里咯噔一声,眼泪却比脑子转得快,一下子落了下来。
他听见自己撕心裂肺的哭声“世子殿下,下官怎么也是宫里出来的,是看着聂夫人长大的,下官怎会冒大不韪做这种事”
岑沧海突然又恢复了淡然自若的神情,他用袖子掩住口鼻,眼神冷淡“把赵太医带下去,本世子待会儿再与赵太医好好谈谈。”
跟在黎士杰后面的暗探们一言不发,将赵太医和他的童子捂住嘴拖走,地上留下长长的拖痕。
这是姜思思第一次听见他自称本世子。
虽然喊世子殿下都成习惯了,但岑沧海从来没有摆过世子的架子。
似乎是疲倦极了,岑沧海眼神落到安分守己的姜思思身上,点了点她“王公子,劳烦随我来。”
姜思思左看看右看看,拨开挡在她面前的人,礼貌一笑,跟着下了轿子的岑沧海进屋了。
作者有话要说来不及了呜呜呜
我短小我知道
躺平了,明天还有
我榜单还差一万五所以不用担心我不更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