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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修】
    莫微月已经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了。

    只是再醒来时, 渴字刚说出口,她便被轻轻扶了起来,水也立即喂到了嘴边。

    她整个嗓子都干透了, 清凉的液体才漫进嘴里, 莫微月便握着那人的手大口吞咽了起来, 那双手也任由她抓着, 没有点反抗。

    莫微月没注意到这些, 只觉得水灌进喉咙里, 如若霖润壑泽。

    容里的手被紧握着将碗往上推, 水从碗沿与嘴角边溢出来由白皙弧线优美的喉颈划下,并不明显的喉结的上下吞咽动作甚是迫切。

    “慢些、慢些, 别呛着了。”

    她不说还好,话一出口, 认出声音的莫微月浑身一激灵,睁开的眼睛正对上了容里关怀的视线,呼吸慢了的瞬间那水就直接咽到肺腔中。

    “咳咳咳咳咳咳”

    剧烈地咳嗽声充斥在房间里, 莫微月脸色呛得发红。

    吓得容里连忙放下碗去按抚莫微月的背部,直到莫微月止住了咳, 容里又拿着帕子去擦她的脸, 担忧道“就说慢着些了, 现在可还难受”

    “不、不”莫微月不敢看她, 下意识往床里面靠。

    她们刚刚挨得太近了, 莫微月很容易就嗅到了容里身上的清浅幽香, 近近地环绕着,让人心仪又难以拒绝。

    周围再没有其他人,黄昏的余晖洒在屋内,将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包括眼前清丽温柔的二夫人。

    怎么会是二夫人在照顾她, 莫微月眼神躲闪着,喉咙吞咽了一下“谢夫人。”

    容里心思缜密,这点刻意的躲避还是能看出来的。

    她收下手,温温如常道“没事就好。”

    莫微月对于与容里的独处显得十分促狭,前些日子的那件事像个阴影笼罩在她头上。

    她因为负罪感而躲着二夫人,到现在直面二夫人,她仍旧畏首畏尾。

    “夫人,怎么会在奴婢的房间里。”

    连伺候的奴婢都没有,就二夫人和她,弄得莫微月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

    容里倒是坦荡,“刚经过你的住处,就想着来看看你,你身上的伤才换的药,你别乱动,再裂了伤口。”

    “昨天我们赶过去时,就见你浑身都是伤地伏在地上,那模样可把我们吓坏了。”容里扶着莫微月坐好,似回忆起那日的场景,不由摇了摇头。

    “不过那两个歹徒已经被正法了,微月你无需担心,还有谢谢你救了鸢儿,若是没有你保护鸢儿,我真是不敢想。”

    莫微月低着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她只是做了她该做的而已,更何况,事情的罪魁祸首还是莫氏,想起这点,莫微月心口都翻着凉意。

    莫氏有罪,但她不能把知道的说出去,不为莫氏,就算为了怀善,她也不能说出去。

    “那是奴婢该做的。”莫微月压着嗓子里的苦涩道。

    容里握住她缠着白布的手,怜惜地用双手裹起,她的手较莫微月的更修长些,这么一裹倒有些捧在手里的宝贝的感觉。

    又庆幸似的,容里接续道“幸好你没事。”

    这声幸好你没事落在莫微月耳边让她忍不住的鼻酸,她不敢抬头,不敢去看二夫人的眼睛。

    她的手还握着二夫人的手心里,她知道自己从来不是什么珍宝,相反,她只不过是地上一块随处可见的石头,本应该任人踩踏、作践的一块臭石头。

    可偏偏被一位神明看上了。

    “虽说明面上不好说,但微月你知道吗,我从未将你当作奴婢过,赵府对不起你的母亲、更对不起你,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将你安排在鸢儿身边,想让你生活地更好一些。”

    容里伸出手捧住莫微月的脸颊使她与自己对视,“有些事我没办法言说,可是微月,你能懂吗”

    我也很心疼你。

    这句话突兀地从莫微月的脑海里跳出,真切深刻的,好像就是二夫人要告诉她的。

    二夫人的手是温热的,抚摸在她脸上说不出的温暖安心,疼痛,愧疚,麻木在此刻都离她而去了。

    “怎么哭了”

    泪水如珠落下,连莫微月都没感觉到她是哭,此刻的她明明更愿意对夫人道谢。

    她一个卑贱的下人何德何能受二夫人如此垂怜。

    容里将莫微月抱进怀里,下巴轻轻贴在她的额头上,“乖丫头、不哭了,我知道你受了委屈。”

    整个世间,又有几人会像夫人这样温柔对她呢。

    明白这一点后,莫微月就越发不敢看二夫人,二夫人有恩于她,更或者是将她从黑暗泥泽里救赎,可她还是瞒着二夫人她知道的一切。

    无论是莫氏未死,而且意图害了赵鸢儿,还是大夫人

    莫微月强睁着眼睛,任由眼泪落下,她用尽了浑身力气才扼止住自己回抱回去的冲动。

    这边容里并不管莫微月是怎么想的。

    赵鸢儿受辱也是一个剧情点,不过原剧情里筹划这件事的是心怀嫉妒的恶毒女配莫微月。

    可现在莫微月不务正业,根据剧情的不可抗力,就换了一个人来,那就是莫氏,这个剧情bug。

    容里一开始只想着让女配心中没有那么多仇恨,这才违背剧情救下了莫氏。

    没未曾想,剧情竟然发展成了这样。

    这一连串的蝴蝶效应,让容里充分认识到了什么叫愚弄者终将被愚弄,现在的莫氏对于容里来说,已经由一个默默无闻的炮灰,变成了一个不可忽视的小威胁。

    但容里更想看看这个莫氏能做多少事。

    怀里的丫头还在哭,不过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极了。

    但正是如此,也更让人心疼。

    这个孩子总是能轻而易举地让人觉得心疼。

    “别哭了,再把泪沾到伤口上该疼了。”容里去擦她的泪,手指碰到她凌下柔软的眼睫,像小羽毛扫在了心上微微发痒。

    莫微月脸上也有伤,虽然敷了药可还得几日才能好,这么清秀漂亮的一张小脸呐。容里多少有些可惜。

    “夫人、我”

    莫微月欲言又止的模样落在容里眼里,容里多么善解人意的人,她抬手揉了揉小丫头的头“都过去了,以后我会多派些人看护着鸢儿,再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二夫人这样说,让莫微月暗自松了口气。

    那日在庙外的事,可以告诉二夫人原因,但没必要。

    既然二夫人没将此事往别处想,那她也不必犯着赵府的忌讳将莫氏和她那可怜的妹妹置于死地。

    至于莫氏,也不是毫无办法。

    已至傍晚,府中的灯都点了起来,容里不能多留,毕竟赵鸢儿那边也要着人。

    “有什么想要的想吃的就跟秋云说,知道吗。”容里临走嘱咐着。

    这话莫微月打小时候就听,直到现在,二夫人说出这句话时,总是无形间让她觉得自己不同于其它人。

    秋云是二夫人的陪嫁丫鬟,以前山中清居时就一直照顾着二夫人起居,现在来到赵府,所说所做便与夫人自己无异。

    莫微月正是心中融融感动,可不知为何脑海里又闪过那夜绮丽靡艳的画面。

    她脸色一变,咬着牙在容里即将迈出房间时叫了一声“夫人。”

    “嗯”容里回头,“怎么了。”

    “请您千万小心”

    容里内心挑眉,等着莫微月的下文。

    说句不地道的,她等这句话等了许久了。

    甚至都以为莫微月这个是个直女,被那夜的场景吓坏了,以至于就连对她这个所谓的受害者都难以启齿。

    “容儿。”

    是大夫人的声音,来的倒是即时得很。

    莫微月消了声音,敌视一般看向即将来的人,但随即又低下头掩藏住了神色。

    容里看向大夫人,神色稍是惊讶“姐姐你怎么来了。”

    “鸢儿让我来看看莫微月,说是担心她。”

    大夫人连门都没进,视线直射向莫微月,带着审视。

    鸢儿确实说了让她来看看莫微月怎么,但就算不说,她也会屈尊来到这下人住的地方。

    毕竟容里在这里。

    “微月刚醒不久,就是身上的伤,恐怕要养些时日。”容里看向莫微月,只见她低着头,不过手边的床褥都被紧着皱在了一起。

    “那你便好好修养吧。”大夫人移开视线,她对莫微月的伤势如何并不在乎。

    牵起容里的手往外走,她语气中尽是不赞同“以后别来了,大夫会治好她的,她一个奴婢,怎么能值得你屈尊降贵来照顾”

    声音渐远,莫微月抬起头,松开被褥的手猛地锤在了床上。

    白色的纱布中被血浸成鲜红色,她看着门口的目光冷得透彻。

    不过二夫人显然不是大夫人几句话就能更改意愿的,连着几日容里都来看望了莫微月。

    每次或跟她说话或撑头看书,求个安静似的待上半个时辰再走。

    她隐约从秋云哪里听说了,二夫人因为生鸢儿的气,从回来就未她说过话。

    莫微月带着侥幸的轻松感。

    容里多识,时不时讲个趣闻就能将人逗得捧腹,莫微月很久没和容里如此亲近过了。

    她甚至恶性质地想过,若是夫人一直不与鸢儿和好,那会怎么样。

    不过这个想法才出来就被赵鸢儿的眼泪击碎了。

    赵鸢儿期间来看了莫微月一次,她因为自己受的伤哭得难以自制,把房间里的几个人弄得都不知所措。

    二夫人又交代过不许任何人安慰赵鸢儿,说好让她长个记性。

    眼看着赵鸢儿抹着眼泪走了,莫微月忍不住道“小姐怎么说也才十六,而且那日的事也吓着她了。”

    “总要给她留个教训。”容里放下书,手里的书页都被握的不成样子了。

    方才就是,鸢儿哭的时候好像看不见一样,其实她都注意到了,二夫人好像在看书,可那书页只被握的发皱,哪里有翻动过。

    莫微月知道夫人还是心疼赵鸢儿的。

    “鸢儿小姐一定记着了。”她看似是在为赵鸢儿求情,其实也是为了二夫人。

    容里注视着莫微月,语调略低“就是怕她记不住,又连累了身边的人,这次是你,下次哪里知道还会是谁”

    “我总是惯着她,现在看来都被我惯得不成样子了。”

    少见二夫人如此低迷的样子,莫微月跟着心都揪住了“夫人”

    其实她想说,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就算为主子豁出命,那又值得什么呢。

    二夫人总是如此温柔。

    “也罢,现在再说也晚了,你的伤如何了”容里起身坐到了莫微月床边。

    她熟练地撩开莫微月的前发,露出里面长得差不多的伤口。

    虽说快好了,但一定会留疤,这也算破相了,容里默默叹息“多漂亮的脸。”

    莫微月其实并不在乎这些,不过见容里失落的目光,她捂住额头“没关系,用流发盖住就好了,不仔细看是看不见的。”

    她这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她

    容里被莫微月急慌的表情逗笑了,可还没等她笑完,背脊就涌起一阵针扎似的寒意。

    这股寒意窜生至全身,让容里直接头脑发空晕了一瞬。

    原身裴容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并不是裴国公府拿银子砸出来的。

    曾经多少人送画送诗送奇珍,就为了博美人一笑,眼下这个令当年无数京城年少魂牵梦萦的笑容就展在莫微月面前,若夏花盛放。

    她们靠得太近了,莫微月甚至连容里低头时,微弯睫毛垂下阴影都能看个清楚。

    她一直都觉得二夫人生得极美,甚至有时怀疑夫人是否是天上受众仙女嫉妒才贬下凡的仙子。

    抑或是专门下凡间来拯救她的。

    就在莫微月对着这个笑容生者万千假象时,二夫人突然闭上了眼睛朝她倒了下来。

    莫微月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吻就落在了她的唇边。

    那是令人心荡神驰的炙热与芬芳。

    容里缓过神清醒时,面前的莫微月已经是一副呆愣的模样,傻了一样。

    可周身实在过于剧痛,没有支撑,她下一刻就会倒在地上。

    她不想被察觉到异样。

    容里错着唇靠在了莫微月耳边,身子也顺势倒在了莫微月身上,“我还是想谢谢你保护了鸢儿。”

    从骨子间透出一股冷气,蔓延至全身,那股冷气在四肢流窜着撕扯着,五脏肺腑更是如有碎冰绞缠,像是要把器官生生搅碎了一样。

    疼的人脸色发白,容里紧抱着莫微月汲取热量,修长的手指用力到扭曲,可为了抑制她痛吟出声,又不得不咬紧后牙。

    “这、都是”奴婢该做的。

    莫微月完全不知道容里忍受着怎样的痛意,她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温刚刚那个温软的吻,以及溺于此刻二夫人的拥抱。

    可这股剧痛感来得快去的也快,手脚回温不过是眨眼之间。

    容里缓了片刻,就从莫微月怀里起来了。

    她宛若和煦如春风,拂面既走,留下莫微月一个人脸色涨红,带着二夫人余温的胸前,心跳快得似乎要从中冲出。

    “乖丫头,你先好好休息着,我回去看看鸢儿。”容里忍着脱力的感觉站起身,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夫人”

    没有办法,再不走她都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不顾莫微月无措又带着留恋的眼神,容里迈着大步出去了。

    甫地到了一处无人之地,容里便弯下腰,呕出来一滩殷红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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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里擦去嘴角的血液,她知道这是惩罚开始了。

    ooc的惩罚。

    她一时的意气用事,没想到真的会有这么严重的惩罚。

    容里那要走的剧情还有多少

    百分之十,也快了0918虽说不喜欢容里的处事方式,但奉持人道主义她并不能对容里进行冷嘲热讽。

    她的寿命虽然足以通完剧情,但她的身体状况会变得于原身无异,并且越来越恶化,也是对她有所惩罚了。

    莫微月抚摸着嘴角,那个即便过了几个时辰依旧烫热的地方。

    “啊”她将自己裹进被子里低吟。

    啊,这可能只是个意外,二夫人只是不小心碰到的,她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

    这个意思,什么意思

    那晚从春意阁回来之后,她做了一个梦。

    关于二夫人的梦她小时候做得最多,不过那些都是因为是幼年对母爱的憧憬。

    所以长大之后,这样的梦就很少了。

    眼看大夫人冒犯二夫人的那一晚,她晨光熹微时昏睡了一阵,于是就又了那个梦。

    她眼睁睁看着大夫人褪下二夫人的衣裳,就在那个窗棂前,二夫人睁开了眼,对她笑了一笑。

    二夫人是一块碧玉,没有人不想将这块没有想捧在手心珍藏起来。

    而大夫人居然染指这块美玉。

    醒来时她的愤怒压过了一切,连那些心口的悸动以及一些莫名其妙的的感觉都压过了。

    往后每一夜她都重复地做着这个梦。

    她以旁观者的视角看着,听着,无法行动。

    所以她不敢跟容里多接触,因为一看到容里,那梦中的场景就难以抑制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嘲讽着她、刺痛着她,让她恼羞成怒。

    不过时至今日,她早已忘了自己愤怒的初衷。

    难道,真是只是因为大夫人染指了二夫人吗。

    还是说,将手放在二夫人腰间的人,不是她。

    今晚,她梦到了那夜。

    那个月辉皎洁的夜晚。

    做就太多次的旁观者,连魇神都觉得她可怜,这一次让她进到了春意阁里。

    她以前总是带着鄙夷、不屑憎恶着的人,此刻竟成了她自己

    她的眼中带着醉意,半颌着那双漂亮的眼睛,“乖丫头,怎么了”

    怎么了。

    她是魔怔了。

    莫微月醒来时,她蜷缩着身子,背后前胸尽是淋漓汗意,而屋外已经大白。

    莫微月在这两天染了风寒。

    大夫收下诊脉的手,说莫微月皮外伤已好,可胸肺中仍有瘀伤又兼寒气入体,还要用药过些时日才能好。

    容里点着头,眉间化不开的轻愁“可怜的孩子。”

    这都过去五六天了,莫微月还是下床都勉强,容里总是来探望她。

    连平常甚少着家的赵汉明都知道了,不过没谁能左右容里的意思,也只能眼看着她去了。

    大夫人从进来的那一刻眉毛就没松开过,她坐在下人们准备好的椅子上,几次拿起茶水又放了下去。

    容儿此刻正在看着莫微月喝药,温和的目光中,只有那个丫头。

    只有那个丫头。大夫人捏紧了盏托,入口的茶水怎么都对不住口味,她放下茶盏,妆容精致的眼睛乜了一眼跟在身边伺候奴婢,她颤了一下,立即收下茶盏去换新茶。

    莫微月接过澄黑的药碗,在容里感同身受一般的目光中,一口气饮下。

    碗刚落下,一个甜饯子就被塞进了嘴巴里。

    浓苦重涩的药汁味儿,马上就被蜜味压了下去。

    这点苦味哪里算得了什么啊,莫微月因为风寒本来脸就红,这下倒是又烧起来的意思了。

    这让大夫人本就不佳的心情越发雪上加霜。

    今日容儿怎么专向小厨房要了蜜饯放在小盒里,原来、全是为这婢子准备的。

    她怎么配

    莫微月也不知道怎么怎么配,容里摸着她的头嘘寒问暖,薄红的唇开合着,看得她的心思都飘远了。

    那夜旖旎的梦,从开始就没停下过。

    而可悲的是,莫微月居然都开始不舍得醒了

    容里出去了,莫微月的视线跟着她素白的身影,直到看不见,才收了回来。

    那眷恋的目光就是瞎子也能看清楚里面的事。

    莫微月喜欢容儿吗

    是的,她该是喜欢的,谁能不喜欢容儿呢

    大夫人手指掐进掌心,沁出血珠子。

    屋里剩下大夫人与莫微月两人,莫微月脸上的热意渐渐冷却,她与大夫人本就是相看两厌,莫微月索性闭上了眼睛假寐。

    “一会儿告诉二夫人,让她以后不要来看你了。”大夫人从椅子上站起,发号施令似的道。

    她无法阻止容里来照顾莫微月,可却能从莫微月这里下手。

    一个主子一个下人,莫微月还敢违背主子意愿吗

    且眼下看来,容儿越来越在意这个奴婢了。

    在意到,让她彷佛回到了那个容儿与赵汉明你侬我侬的时候,里面再掺不了其他人。

    这让她产生一种莫大的恐慌感。

    “二夫人良善,你又救了小姐,这才来多看你两眼。”大夫人自我安慰一样,如果不是她救了鸢儿,容儿根本不会这么关心她。

    理论似乎是成立的,大夫人松了口气,语调愈发颐指气使“再说你一个卑下的奴婢,整日让主子照顾成何体统,说出去也坏二夫人的名声。”

    莫微月早就攒着一口气,大夫人一提到败坏容里名声,这口气,腾地便从胸口冲上了喉间。

    “坏二夫人名誉的,恐怕不是奴婢而是大夫人你吧”莫微月睁开眼,漂亮的杏眼里藏着骤雨般的怒意。

    那日的事说出去要了二夫人的命都又可能,所以她不能说。

    现在知道了大夫人是什么样的人,她本意以后好好保护二夫人就是了。

    可大夫人偏偏不知悔改,若是她,做出那种事后,定然找个枯井跳进去的

    真是不知廉耻

    哪有下人敢这么跟主子说话的,大夫人美眸睁大,难以置信地看向莫微月“你”

    那夜屋外的碎碗声又恍惚传入了大夫人的耳朵,她猛然一惊,看着莫微月怀着强烈敌意的脸,大夫人的神色都变了。

    “你说什么”她的声调打着颤。

    莫微月本来就受了风寒,此刻脸色潮红,眼神却无比清明,里面含着无比的愤恨。

    她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周围又没有其它人,她便没了忌讳一样“我说什么大夫人心里最是清楚,你怎敢、怎敢染指”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各位老板,前几天不是满课就是补课,根本没时间更新,对不起对不起

    实在对不起各位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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