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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你从哪得来的这种书?...)
    “阿芜, 哥哥都问你什么了”

    宋湘感觉虞宁初的神色不太对,凑过来问道。

    虞宁初忙笑了笑“都是扬州当地的一些传闻,我也不是很清楚, 没能帮上池表哥, 有些惭愧罢了。”

    与宋湘分开后, 虞宁初带着微雨回了碧梧堂。

    学了那么久的枪法, 她里面的中衣都被汗水打湿了, 等浴室备好水,虞宁初没用任何人伺候,一个人在里面泡澡。

    水里滴了些二夫人送的花露, 淡淡的幽香从四面八方将虞宁初包围起来,她靠着浴桶,一边往手臂上撩着水, 一边思索宋池的话。宋池真酸假酸且不提, 沈琢即将过门的妻子, 真的会介意她用沈琢送的枪吗

    虞宁初对沈琢没有非分之想,沈琢待她更是只有兄长的维护,而且沈琢那么忙, 两人一个月可能只见三四面, 说过的话更是屈指可数,任谁稍微打听, 都会明白两人之间清清白白,没有任何逾越之处。

    只是,万一人家真介意呢

    一杆枪而已, 虞宁初不想冒什么风险, 如今她在侯府的日子非常舒服,何必为了这杆枪得罪即将进门的大表嫂。

    梳头时, 虞宁初对微雨道“等会儿将大公子送的枪收到库房吧,回头让李管事在外面帮我物色一杆新的。”

    说来说去,还是用自己的最放心。

    处理好了这件事,虞宁初就去清辉堂找表姐了。

    媒人刚刚离去,三夫人也在清辉堂,虞宁初进屋时,就见表姐红着脸坐在床上,满面娇羞。

    “恭喜表姐,好事临门了。”虞宁初走过去,挨着沈明岚坐下。

    沈明岚故意将话题挑到她的头上,问母亲“娘,如今我的亲事定了,你是不是要开始替表妹张罗了”

    虞宁初扯了扯表姐的袖子,红着脸低下头。

    三夫人笑道“别急,事情要一桩一桩的办,你大姐姐刚出嫁,下个月大嫂进门,你么,婚期应该在九月,阿芜怎么也要等到明年了,不过阿芜生辰小,腊月才及笄,不急的,我跟你爹再好好挑挑。”

    沈明岚惊道“人家今日刚来提亲,娘就挑好婚期了”

    三夫人“我们早看上他了,是你非要多等等,我跟你爹闲着也是闲着,就瞧了瞧今年有哪些吉日。”

    沈明岚“非要今年吗我不想那么早嫁人。”

    三夫人“十六岁刚刚好,哪里早了,十五太小,十七又有点晚。”

    这时,宋湘也来了,三夫人就让小姑娘们聊,她去荣安堂禀报太夫人,虽然女儿的婚事完全由她与丈夫做主,但大家在一个屋檐下住着,有什么事还是要互相通知一下。

    荣安堂。

    太夫人对沈明岚这门婚事非常满意,宁国公府早已败落,沈明岚嫁的又是二房子嗣,继承不了爵位,对比之下,她的大孙女沈明漪那才是高嫁。太夫人不把沈三爷当儿子看,自然也不想看见沈明岚嫁的太好。

    当然,在三夫人面前,她还是笑眯眯地大夸了一遍曹坚。

    “明岚的婚事有着落了,阿芜呢,你们准备给她找个什么样的好夫君”太夫人喝口茶,闲聊似的问。

    三夫人仔细看了两眼太夫人。

    太夫人今年刚五十七岁,养尊处优的,保养的非常好,一头浓密的头发看不到一丝白色,看起来是高寿之相。

    三夫人很喜欢虞宁初这个外甥女,曾经设想过等虞宁初养好了身子,再长大一些,就撮合外甥女给自己当儿媳。后来沈阔送外甥女的红宝石耳坠让她们夫妻心里一惊,三夫人也开始反思留虞宁初在侯府是否合适。此刻,看着太夫人红光满面的脸,三夫人终于掐死了先前的念头。

    有太夫人在,外甥女那么敏感多思,留在府里也舒坦不了,不如嫁出去,嫁个能让外甥女自在度日的好人家。

    “还没想好,再看看吧。”

    太夫人放下茶碗,意味深长道“别太挑了,阿芜不比明岚,嫁入勋贵之家未必是好事,不如找个跟虞家门当户对的。”

    三夫人笑道“母亲就是太偏心明岚了,阿芜懂事,可不比咱们明岚差,若有合适的勋贵人家,咱也敢嫁。”

    太夫人笑了笑“行吧,你慢慢挑。”

    她就不信了,三夫人还能让虞宁初比沈明岚嫁得更好。

    李管事在京城一家刀剑铺子替虞宁初物色到一杆枪,枪身更细,适合女子把握,银皮木芯,也很轻便,从外表看,比沈琢送她的那杆贵重多了。

    “这种短枪是给一些小公子准备的,姑娘先试试好用不,若用不惯,我再找店主专门为姑娘打造一杆。”李管事笑着解释道。

    虞宁初去院子里耍了一套枪法,觉得这杆比沈琢那把要重一些,更匹配她现在的力量。

    “挺好的,就这杆吧。”

    于是,到了四月二十,虞宁初便带着这把新枪去了练武场。

    让她意外的是,今日平西侯出门了,叫了沈琢来教她们。

    也许是那番谈话的关系,虞宁初瞥了眼宋池,宋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目不斜视地看着亲妹妹。

    他没事人一样,虞宁初面对沈琢时却少了之前的自在,学枪时频频出错。

    沈琢还以为是枪的问题,皱眉道“阿芜为何换枪我送你的那杆就很好,这种花里胡哨的,徒有其表罢了,武器重在实用,不一定非要镶金镀银。”

    他本就是面冷之相,此时批评起人来,就更严肃了。

    连沈阔、韩宗延都怕他,何况虞宁初,她低下头,臊得都不好意思再用这杆枪了。

    “大哥再说下去,表妹可要哭了。”宋池突然玩笑似的道。

    沈琢再看虞宁初,长长的睫毛间果然挂着泪珠,强忍着掩饰罢了。

    宋湘也忍不住嘟囔道“大哥这么凶做什么,姑父对我们都温声细语的。”

    说完,她将虞宁初扶到一旁,先安慰起人来。虞宁初说不清心里的滋味,想恨宋池多嘴害她失了平常心,又知道宋池的提醒并非毫无道理,可能真的能给她免去一些麻烦。

    “对了阿芜,好好的你为何突然换了枪”宋湘小声问道。

    虞宁初只能嘟嘟嘴,摸着手里的枪道“这杆更好看,表姐不觉得吗”

    她难得露出这么娇憨耍气的样子,宋湘忙应和道“好看好看,我都喜欢呢,回头我也换一杆。”

    沈琢、宋池虽然离得远些,却也将虞宁初委屈的小动作看在了眼里。

    宋池知道她真正在委屈什么,垂眸把玩腰间的玉佩。

    沈琢则在反思自己刚刚是不是真的太严厉了,竟然吓哭了小表妹。

    等虞宁初、宋湘重新走过来时,沈琢竟不太敢看虞宁初,指导两人的枪法时,他的声音低了三分,话也更简练了,仿佛怕多说多错似的。

    虞宁初掉了两滴金豆子,心中的烦杂反而消失了,专心学枪。

    一套招式都记熟了,分开之前,沈琢还是郑重地向她赔不是“阿芜的枪很好,刚刚是我耐性不够乱发脾气了,你别在意。”

    虞宁初客气道“大表哥多虑了,严师出高徒,我要感谢大表哥这么用心的教我们。”

    沈琢见她真的没有怪他,这才与宋池离开了练武场。

    “大哥是不是没有哄过小姑娘”

    路上,宋池笑着调侃沈琢。

    沈琢想到安王对宋池的“赞誉”,反问道“你哄过”

    宋池“那是自然,阿湘从小就会撒娇耍气,但凡她与我吵架,无论对错在谁,总归都是我先向她赔罪。”

    沈琢心道,原来宋池哄的是自家妹妹。

    “明漪回门那日,我招待安王,听安王的意思,你经常与他讨论风月之道”沈琢追究起来,“我看你也没有通房丫鬟,更不曾眠花宿柳,怎么连风月之道都懂”

    宋池笑道“书中自有颜如玉,我送大哥两本长长见识,如何”

    沈琢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却又怀疑宋池是不是藏了什么不光彩的秘密只是拿书来搪塞他,便道“好,下午正好有空,你派人送过来吧。”

    宋池道“何必等到下午,大哥随我去墨香堂走一趟就是,几步路而已。”

    沈琢没理由拒绝,方向一改,跟宋池去了墨香堂。

    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墨香堂了,记忆中上次过来,还是少年时候大家一起练武,宋池受了伤,他将宋池背了回来。

    论起来,他与宋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感情却与其他堂弟没什么区别。

    跨进宋池的书房那一刻,沈琢开始自责,不该因为安王的话就怀疑宋池背着大家在乱搞什么,堂兄弟几个性情不同,宋池只是擅长交际,与什么人都能相谈甚欢罢了。

    没了猜疑,沈琢对宋池的藏书也失了兴趣,见宋池走向几排书柜深处,他道“若是难找,便算了。”

    宋池停在一排书架前,一边去取最顶层的一摞书,一边笑道“不难找,难得大哥肯开窍,还是看看吧,以免新婚时露怯。”

    沈琢看向窗外,越发后悔此行了。

    宋池拿了两本书走过来,沈琢看眼封皮,是两本兵法。

    “这两本,一本专讲房中术,一本汇集了自古以来的名妓身边的风月雅事,大哥可细细品鉴,不必着急还我。”

    沈琢眉心微跳,没有去动被宋池放在书桌上的两本书,皱眉问他“你从哪得来的这种书”

    宋池正色道“皇家藏书,应有尽有,只是有的被束之高阁,无人问津罢了。我明白大哥的意思,然则先有阴阳调和才有一代代的人间繁华,男女之间,只要你情我愿,风月之事并不可耻。”

    沈琢

    “你自己看吧,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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