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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二十四 恭喜又一位摆脱便当的选手
    宅十四和新八的官方粉丝后援会争夺战什么的,松阳绝对不会参与。

    毕竟他救了三叶,土方绝对不想和他打,所以无论怎么想,他加入都破坏平衡嗯,反正他就是不想做那种感觉有点丢脸的事啊,谁要追偶像还上电视啊,他还是做饭吧,乖乖做饭拯救世界。

    然后和像素化的小玉聊天,顺便等变成一寸法师的三人组回来。

    然后看着万事屋集体脱发,仗着阿尔塔纳的毛囊永远不死跳过倒霉剧情。

    然后定春和银时灵魂互换

    松阳和顶着定春脸的银时倾情对视,然后忍不住伸手撸了一把毛,再赶紧松开,怕被它强行镇静。

    “松阳松阳你绝对能认出我的,对吧”

    “别乱叫啦。”松阳拍拍他的脑袋,“嗯嗯,很可爱,吃早饭了,定春。”

    认出又怎样,这是日常篇,装傻才是要紧事

    银时用绝望的狛神眼看着他。

    “乖,吃狗粮哦。”

    “呜”银时的爪子抓了抓地面,忽然往松阳那边一靠,一个翻滚把人压住

    他故意的。他突然想起松阳之前说过自己怕狗,但以他对松阳的了解,别说狗了,就是狗熊也只有被松阳锤进地里的份。所以松阳怕定春也许

    松阳推了推定春那巨大的身体。

    “松开我,唔”

    银时将软毛蒙在他脸上,给了他一记狛神的拥抱。下一刻,松阳单手怼着他一扔,差点把他从窗户甩出去。

    “银时啊,”松阳笑眯眯地收手,“我突然觉得我出去买个菜比较好,你自己和新八、神乐解释吧。”

    喂我怎么解释啊,汪呜,汪呜啊而且你不是天天喂定春吗,为什么讨厌和定春亲密接触啊你

    银时翻了一圈,脑子清醒了。

    定春是镇守龙脉的狛神好像是吧当时巫女们是这么说的吧

    披着定春壳子的银时撑起自己,以日常篇不该出现的敏锐快速整理思路。

    巫女是黄龙门的巫女,黄龙门被改成了航站楼。航站楼有相当多的能源,这一点在神乐父亲登场时的异形身上和小玉篇的战斗中能够验证。而源外老爹分析松阳的血时,明确说了“是人血和航站楼能源的混合物。”

    银时猛地一睁眼。

    那就只能解释成航站楼能源等于龙脉力量,并且和松阳有关系了。

    换回身体后,银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他的日常剧情,先去找巫女一趟。付出了本来打算去打小钢珠的钱后,他才从阿音那拿到信息,转头就又去找桂。

    “就是说,龙脉的力量本身就是能源嗯,叫阿尔塔纳”桂托着下巴和他一起研究,“阿尔塔纳我知道啊,天导众啊。”

    “啊”

    “啊什么啊,就是天导众啊。”桂看着这个放弃攘夷的白夜叉,突然有种奇怪而欠揍的小欣喜,“我很多次都想和你说,是你自己不听的嘛。”

    确实欠揍,银时一记日常拳就砸他脑袋上,被他的石头脑袋硌得捂着手抽气。

    “天导众是阿尔塔纳保全协会,他们控制了宇宙中不少星球的阿尔塔纳,包括地球的。因为某些原因,他们目前留在地球。黄龙门也就是航站楼就是一个重要的能源点,地球的阿尔塔纳的锁是个控制器之类的东西,反正能让阿尔塔纳保持平稳,不失控且可以利用也在那。这不是秘密。”

    压根没打听过这方面的事的银时“”

    “你在找什么,松阳老师的秘密吗”

    “很好,”银时又给了他一拳头,“这事我还没和你算账呢。”

    “老师不让说,我有什么办法。”桂一脸坦然地爬起来,“所以你在找什么”

    “他不让我说,我有什么办法。”

    “喂,你恐怕根本没和老师说吧,老师还不知道你知道了吧喂。”

    “所以才不能和你说,万一搞错了你想我在地里过一辈子吗喂。”

    “我可以和你一起过一辈子。”

    “喂,假发。”银时脸一板,“有没有什么办法弄到航站楼的能源”

    “不是假发是桂航站楼不一定,龙脉的话,巫女应该知道。”

    所以说,银时的人脉简直是无敌的。

    小半天后,他带着一瓶郊外的温泉水回到了万事屋。这处温泉据说“提神醒脑美容养颜治病消灾返老还童”反正,大概就是一个比较小的龙脉力量溢出地,水里有稍微高浓的阿尔塔纳,对普通人而言只是舒筋活血的程度,但松阳对这东西的感觉多半会更敏锐。

    他猜对了。

    在他进屋时,松阳就偏过头,看向他手里的瓶子。

    “那是什么”

    “委托。”银时随口胡扯,“让我试喝,说是能返老还童。”

    松阳挑了挑眉。

    “不期待一下小小的阿银吗”

    “那种东西不会返老还童的。”松阳没放在心上,继续转头看炖菜的火,“别乱喝,外面的水很脏。”

    松阳知道是“外面的水”啊。

    也对,如果松阳和龙脉有关系,那他多半也知道那处温泉。

    心里有底的银时顺手把凑过来的定春从松阳身边拉开,定定望着松阳的背影。

    这个人活了多久呢。

    这种想法不期然跳出来,让银时一愣。在他还小时,他就觉得松阳是怪物;如今想想,也许松阳只是活了很久,用普通人做不到的方式战斗,不停地伤害自己又愈合,以达到那怪物般的实力。

    开玩笑的吧。

    那种

    “银时”被他注视的人转过头,绿眸闯进他的视线,“怎么了”

    “日轮他们请你过去。”

    之前吉原炎上篇被松阳搅了局,但晴太和万事屋依旧相性良好,日轮月咏和他们的关系也依旧存在,只是银时和月咏间的关系被他搅了个彻底,银时脱离吉原救世主路线,而被按到这路上的是松阳。

    于是现在,几个人坐在一起,月咏谨慎地打量着和凤仙打了一架的人,基本忽视万事屋三人组;日轮笑眯眯地让晴太暂时离场,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地转;神乐蹭吃蹭喝,新八按着神乐,银时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气氛一时有些紧张。

    但剧情不等人,尤其是半个主线剧情。地下的毒品交易、名为羽柴藤之介但很可能有无数隐藏身份的男人在等着他们调查,绝不会因为感情的微妙变化而产生变化。

    银时“”

    所以明明找的松阳你,为什么把我推出来了啊,你就是懒得管吧,你这人其实特别喜欢当甩手掌柜吧

    “因为我想和美女喝花酒哎哟,”松阳被月咏锤了一记,“总之这种事就交给你们了,加油,我很看好二位的金银组合。”金银指发色。

    银时和月咏面面相觑。

    像他们这种人,绝对会因为一个“我已经舍弃了女人的身份”而吵起来,然后进展到“那你就摸啊,让你摸就摸,都说了我不会害羞”

    银时叹了口气,后退一步。

    “不好意思,”他说,“我有恋人了。别看我这样我还是觉得,就算你说自己舍弃了女人的身份,我也很介意触碰他之外的人。”

    月咏瞪着他。

    “他”

    “嗯,是啊,他。”银时眼一眯,开始装傻,“别想着和他比哦,你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比他强,你甚至没他有女人味。”

    下一刻,银时被月咏一记过肩摔,撞进神秘开会场地,完成了推进剧情的重要任务。

    “不好意思,”月咏幽幽道,“我想到你说的是谁了,为了我们吉原的救世主被说女人味,你活该。”

    就算是活该能不能轻点啊我可是他的恋人哎,他说和我交往的时候你不是在场吗,就算你那时候没注意吧,我刚才不也说了吗是恋人,恋人啊银酱受伤了的话松阳会心疼啊

    可惜他的吐槽还没说出口,开会的小混混们已经包围了他们两个。

    剧情,还是老老实实地走吧。

    这边银时在惨遭毒打,那边松阳在喝美女花酒。

    嗯,美女指日轮,花酒指和神乐一起喝果汁。

    没办法,喝酒的话神乐绝对会和他撒娇要酒,所以他干脆也喝果汁。

    “这次的事,小叶子有猜测吗阿鲁”

    “也许吧。”松阳慢慢喝着果汁,“你注意周围的人了吗,神乐”

    “指什么”

    “蜘蛛纹身。”松阳垂下眼,在回忆中搜寻着某个身影,“蜘蛛一样的忍者。”

    神乐也学着他喝酒一样呷果汁,一个没学好呛到,新八帮她顺着气。日轮则和松阳一起抬头看天,吉原那难得的太阳正照耀着他们。

    “这种从上层布局的交易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只要顺着蛛丝就能找到。所以不用太担心,我们不需要大海捞针”

    松阳站起身,在倾泻的阳光中转身对神乐和新八举杯,故意演得像个滑稽演员。

    “来帮我吗,二位”

    其实也不需要孩子们做什么。

    松阳查东西的方法一向从上而不是从下,他的第一反应是调查相关的官员,物流登记、人员往来、内外地车辆只要拿着真选组的搜查证就能弄到很多数据,而这些数据会快速为他指引目的地。在银时和月咏到达目的地前,松阳就已经从那些数据里找到了方向,毕竟,虚翻东西找目标再千里追杀是日常,这种事他是专业的。

    下一步就是孩子们去告知日轮,而他独自追到港口,与此同时,目标的苦无也击碎了月咏的望远镜。

    目标

    地雷亚,月咏的师父,以及

    松阳从集装箱上跳下,刀锋贴着对方手腕滑过。原本差点卡住银时喉咙的男人后退几步,越上集装箱,冷冷望着他们。

    那个男人。

    他慢慢撕下自己的伪装,将半张扭曲的脸露出。

    一时间,只有月咏和他的声音回响在港口。

    “我只看着你,美丽的、月光般的灵魂心有依靠的弱者不可能舍弃自我”

    松阳无声地从月咏身后绕过,和银时一边一个,谨慎地保护着月咏。

    空气中浮动着丝线。

    “银时,”他小声说,“跑。把消息带回去,小心吉原的情况。听我说吉原现在需要你。你得去救人,我不会死的。”

    银时猛地睁大眼,一瞬间,他就明白了松阳的意思。

    面前这个不让月咏有丝毫依靠的疯子,绝对会将吉原作为攻击目标。

    然而,在他行动前,丝线就垂了下来。苦无划破空气,丝缠绕着他的躯体,地雷亚从空中行动,踩上细丝、向前突进,卡住月咏的喉咙

    松阳没管月咏。

    他反手割开银时身边的丝线,用目光对他重复,跑。

    银时清醒得要命。就像他选择杀死松阳来保护松阳真正看重的东西,他此时毫不犹豫地逃跑,不是为了丢下松阳,而是保护松阳从凤仙手里抢回的、吉原的太阳。他快步冲破蛛网的包围,在月咏被重重扔到地面的声音中躲开地雷亚手下的攻击,不顾一切地冲向吉原;地雷亚猛地转头,但还没来得及行动,松阳的刀锋就划开更多的丝线,擦到他心口;他一个后仰,同时甩出苦无,尖刺钉进松阳肩膀,巨大的冲力把他推向集装箱,让他摔在箱壁。

    月咏勉强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看到松阳贴着集装箱的影子。

    “吉田先生”

    没有人回答她,包括躺在集装箱上、一声不吭地翻着ju的全藏。

    地雷亚向松阳走过去,谨慎地等着对方反抗,然而对方没有丝毫反应。

    “这个男人”他慢慢地说,“是你的依赖对象么,月咏”

    月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蛛网上了。

    只不过,她对面还绑了个疑似昏迷的松阳。

    地雷亚用扭曲的演讲宣告他要对吉原动手,而在那之前,他会在她面前杀掉松阳。

    嗯

    真不错啊。

    松阳闭着眼,漫不经心地想。

    他本来是好奇月咏的老师想做什么,结果这么一听,好像不是什么好事,那就暂时没办法顾及月咏对老师的心情了,揍一顿再说吧。

    不过说起来,果然是那个试图杀掉德川定定的忍者吗嘛,当时虚没提醒定定,定定因此和虚大发雷霆,说什么“御庭番果然比天道院更可靠”“杀手还是不如忍者”,气得虚手下的天道院高层咬牙切齿,连着几个月都能听到他们小声议论,所以他才会注意到这么一个刺杀失败的忍者。现在一听,不错,一个纯粹的变态,虽然他自己没什么立场议论对方就是了。

    吞噬猎物时会获得空虚的快乐吗

    虚杀人的时候没有快乐。那只是任务,只是在人类身上施加一种行为。人类一次次对他施加的行为经由他的手回馈给人类,他干脆利落地挥刀,没有怜悯,但也不会折磨。他平等地将死亡施加给所有目标,行动中没有复仇的快乐,也没有掠夺的胜利感。

    他只是做,杀死,摧毁,然后越发空虚。

    就像普通人会觉得日复一日且没有假期的工作令人疲惫一样,虚就这么疲惫无聊地完成杀人工作,仅此而已。

    地雷亚点燃了火焰,随即转身,亮出苦无,将刀锋抵在松阳面颊。

    “月咏,”他说,“害死他的是你啊。”

    “那你是什么,”松阳闭着眼反问,“蜘蛛吗”

    地雷亚一愣。

    在月咏的低呼声中,松阳咬住对方的苦无,钢铁在唇间散发着寒意,而他睁开眼,用泛着金属灰色的眼睛望向对方。

    地雷亚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那一刻,大概回想起了什么,曾经的忍者连呼吸都顿住了。

    松阳猛地一翻手腕,硬生生扯断绳索,吐出嘴里的苦无,反手抓着苦无柄就是一记戳刺,可怕的撞击声回响在房间里,地雷亚猛然跃起,踏上身后的阳台边缘。他那睁大的眼睛依旧看着松阳,试图在对方眼里找到些什么。

    “月咏,”松阳的刀被地雷亚收走了,此时只能拿着那柄苦无,但他的语气异常轻松,“我要是揍你师父一顿,你不会怪我吧”

    “”

    “哎呀,看来还是会怪的。”松阳递过去一个微笑,“没关系,我明白,即使他对你说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依旧希望他是你的师父、能与你重归旧好吧”

    “我”

    “真好啊。”

    松阳在地雷亚的目光里迈步向前。

    “很好哦,月咏。能这样信赖自己的老师,真的做得很不错呢虽然听起来很可笑,但是,地雷亚,我还是多少有点羡慕你能这样和自己的学生坦白的。”

    他的声音让人想起霜。

    “连这样都能接受的孩子,你却要再一次地伤害她吗,地雷亚”

    另一边,银时他们通过暴揍全藏获得了一堆前情提要,并开始救火。因为松阳的提示,这一次他们做了充分准备,提前发现了不少丝线不说,连可能会再一次失火都有所预料,因而火势控制得很快。负责救火的依旧是神乐和新八,而银时提着他的木刀,再一次走上给地雷亚一顿胖揍的道路。

    师父。

    那种人,不配自称师父。

    “这样都要将你自己的学生作为猎物吃掉的话,”松阳举起苦无,像握着一柄匕首,“可不配被称为师父哦”

    “那又如何”地雷亚的声音同样冰冷,“就在这里,她所保护的一切已经要化成灰了。这是最后一根蛛丝,末尾连着大量的火药,在这里,她什么都不能保护,什么都不能阻止”

    “不要求求你,不要,地雷亚”

    啪。

    他手中的火被苦无刺过。

    松阳一声不吭地冲到他身前,地雷亚的苦无刺破他的衣襟,但他回应的只有轻飘飘的注视。没等地雷亚想明白,他拽着地雷亚的衣领,一个过肩摔把他砸到了屋内的地面上。

    月咏呆呆望着他们。

    松阳的举动甚至看不出多有力。有点轻飘飘的,看着像是在留手。但就算这样,地雷亚也没能躲开这一记。

    “你”蜘蛛终于慢慢转过头,哑声道,“你是”

    松阳屈膝压住他,那一下重重打在他腹部,让他发出低呼。没有停顿,长发的男人在他头顶举起苦无,他终于看到对方血色的瞳孔,那是只要见过一次就永远不会忘掉的眼睛。

    咔。

    在没能躲闪的他眼前,苦无落下,映着那双血瞳。

    “不”月咏下意识叫出声,“不、不”

    不要。

    那个人,毕竟是

    苦无落在地雷亚脸侧,撞上地面,没有伤到对方分毫。

    “地雷亚,”松阳的发丝挡着自己的面容,让月咏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你有个好徒弟。”

    在月咏和地雷亚几乎一致的剧烈呼吸声中,他慢慢站起身,松开了对方。

    月咏呆呆看着他,他划破蛛网,把月咏扯下来。她撞在他胸口,被他支撑着,但她感觉全身发凉。她该道谢,该说些什么,可她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口。

    开玩笑的

    这种实力,开玩笑的吧

    “你很害怕我”

    “不、不,谢谢您,吉田先生。”月咏尽力维持着声音的稳定,“非常感谢”

    “想哭的话哭就好了,”对方及时松开她,让她靠自己站稳,“你有朋友、有归处。即使现在,也有人在为了你而奋战。吉原不会就这么毁灭,那里的每个人都在为了保护你们共同的归处而战斗。所以站起来,然后想哭就哭,因为他们会守护你无论你哭成什么样子,他们都会为你支撑起一个小房间,让你没那么丢脸的。”

    他的声音渐渐平和下来,带了笑意。

    “不用勉强自己哦无论是不是女人,人都有靠在朋友怀里哭泣的权力呢。”

    “为什么”地雷亚的声音却就在这时候响起,“为什么明明,舍弃了一切的我,才应当是更强的那个”

    他骤然起身,瞳孔再一次映出松阳的面容

    “你,明明、明明如此空虚的你,才是最强的”

    “空虚的快乐么。”然而这一次,望向他的眼睛已经恢复绿色,“想太多了。不,想反了。人能支撑起自己已经难得,能支撑起别人的人,当然更强。地雷亚,你的徒弟、吉原的月亮、百华的首领、日轮的朋友她已经远比你想象的更强了。”

    地雷亚盯着他,就像他在说什么疯话。

    “至于我么,”松阳想笑,却有点笑不出,“我啊并不是因为空虚而强大,只是因为太过弱小,才会如此空虚罢了。在坦白自己这方面,我比你还要懦弱啊,地雷亚”

    “不,”月咏居然开口反驳了他,“他只是变态。”

    松阳“”

    他转头去看对方,看到受了伤却带着笑意的面容。

    “这个变态想让你杀了他。”

    “嗯,我感觉到了。”月咏依旧笑着,眼里却蒙了一层泪光,“虽然说着要哭什么的,但是,知道自己的师父没打算杀掉自己,果然,还是得笑才行所以,我来笑,而您放心地哭吧。在这里,没人会笑您的。”

    真是。

    他又不想哭,还没到他哭的时候呢。等银时他们发现一切,来找他对峙的时候到时候能不能哭,也说不准啊。

    松阳也笑起来,一摊手“我无所谓的。我没有长远规划,既来之,则安之哦”

    “这就是你和他成为恋人的理由吗”

    “嗯,等到要清算的时候,就让他们连这个一起清算吧。”松阳笑着,再次将目光投向地雷亚,“所以,你还打算死吗”

    蜘蛛在黑暗里看着他。

    “还是说,有人打算补一下前情提要呢”

    “啊啊,”全藏和银时终于从门口走进来,银时一脸“我什么都没听到”,全藏则抓着头发,“嗯要补一下这个人的人物生平是吗不过在那之前,我早就想问了,你是谁啊”

    蜘蛛猛地一抖。

    就像被捏到一根不能碰的蛛丝般,他瞪向全藏,示意对方闭嘴。

    “”松阳默了默,“银时。”

    “我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从现在开始我就是聋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哈松阳。”

    “哎呀”

    “咳,呃,我也不知道你其实就是前任天道院首领之类随便猜猜就能猜到的事,我从来都不知道,哈哈。”

    “嗯”

    “至于你到底揍没揍他我也不关心,我走了,哈哈,哈”全藏拎着银时的衣领把他拽回来,“松阳,饶了我松阳听我解释虽然我之前就察觉了但是我觉得你不说我就不该说你听我解”

    “噗嗤。”

    银时回过头,月光下,对方依旧眯眼笑着,仿佛十几年从未流逝,他还是个孩子,可以大步跑向松阳,向对方撒娇。

    他曾以为回忆会美化一个人。因为对方死了,所以错误变得容易原谅,冲突变得弥足珍贵,一切与对方有关的事物都会拥有不真实的美丽。然而此时他却觉得,死就是死,死只会让一切落灰,松阳身上的一些东西是只有鲜活时才能体会的,他不是一段回忆、一张相片或一个名字,而是切实站在这里,有血有肉,会微笑也会哭泣,比纷乱的思绪更具象,比无措的幻想更完美。

    “银时,”他用温和的绿色眼睛注视他,“一直以来,辛苦你了。”

    于是思绪与幻想都凝聚成形体,降临为一个名为松阳的奇迹。那奇迹不需要他在心中为对方裹上圣光,因为对方自己就在发光。

    “松阳”

    “嗯,我在。那么前情提要,忍者先生”

    地雷亚的前情提要就是一出惨剧。

    惨得让月咏能拍着他的肩膀和他一起阳台晒月亮说说心里话的程度。

    师徒到底还是握手言和,没什么是不能用一顿嘴炮解决的,如果有就两顿,这里可是有一个ju男主,还有教了他这项技能的老师。

    如果有实在不能用嘴炮解决的

    松阳转了转苦无。

    “刀还我,很贵的。”

    不能用嘴炮解决,那就用光炮解决,压倒性武力面前什么都不要瞎扯,他想让人好好谈,那两个一起绑起来也得给他好好谈。

    曾经因为和高杉打架而被绑在长椅上,被迫和对方亲密相处的银时“”

    太熟悉了,熟悉得脑袋都隐隐作痛啊。

    那边师徒交心,这边也师徒交心。松阳抬手拍他的肩膀,一拍他就一抖“银时啊,什么时候知道的”

    “没多久呃,啊,呃这这个等一下明明是你和我瞒着,怎么变成我的问题了这是你的错好吧松阳”

    松阳垂下眼,显得有几分悲伤,于是银时的话硬生生拐了个弯“但是我爱你所以一切都不是问题来欺负我吧松阳我生来就是为了让你欺负的”

    喂,你拐成小猿了,你太s了,突然服软就跑到另一个极端,拐成小猿了啊喂

    “哎,爱我吗”

    “”

    银时眼睁睁看着对方的眼睛又抬起,那里根本没有什么悲伤,全是黑得不行的笑意。

    喂,黑了啊,真的黑了啊,就像日轮某种意义上简直是日食一样,你根本不是松阳,你是松黑吧喂。

    “银时很爱我吗”

    “呃这个”

    “虽然我是老师,但是银时很爱我呢。变态。”

    “”

    能怼回去吗,能怼回去并且不被锤地里吗,可以吗

    “真是的,银时是不得了的变态”

    “你故意的啊你自己不想面对现实所以怼我是吧这里谁是老师啊”

    “谁之前说我是个合格的大人来的。”松阳手里的银时黑料一抓一大把,“光天化日对人做这样那样的事,现在要不认账了”

    “喂”这样那样可还行,可恶,还真就是这样那样可恶,他真的强吻了松阳,他

    他赚到了啊。

    银时目光一变。

    “所以,”他严肃而正色,“我们现在是恋人了,我爱你,松阳。”

    松阳“”

    银时“”

    他自己脱口而出的直球,自己立刻反悔,可惜收不回来。

    “这这这这个你听我解释啊其实,就是,这个吧”

    “嗯,我会尽力回应你的,银时。”松阳则是被他弄得实在装不下去,“还有就是嗯想做什么的话,现在可以做。”

    “喂,不要在这里谈这个啊,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做那种事的啊”

    “我是说如果你想揍我的话,现在可以揍了。”

    他在笑。

    这一次,他的笑意确实是悲伤的。

    “不会对银时道歉的。我就是那种再来多少次都依旧会那么选的无可救药之人所以,银时想打的话,现在可以呃”

    银时真的给了他一拳,而且是打脸。

    松阳揉了揉腮帮,等着下一记,但下一记碰到他肩膀,变成了拥抱。

    “欢迎回来,松阳。还有就是,再说这种傻话,我还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