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我听到了艾拉粗暴地拽起桃金娘的声音,桃金娘似乎是被她的动作吓到了,却没敢惊呼出声,她弱弱地问“艾拉你想说什么”
艾拉坐在床边,两条腿轻轻晃悠着,脸上依旧乖着微笑,那双绿色的眼睛里面带着几分轻视“谈什么当然是谈谈你和奥利夫她们的那些小动作啊。”
桃金娘的脸色瞬间就白了“不是我,是她们”
“她们”艾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冷漠地看着桃金娘“那你为什么要帮她们蒂凡妮明明帮助过你,还因此招惹上一堆麻烦。”
“我不是想伤害她的。”
桃金娘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艾拉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别害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是我恰好知道了这件事,你说如果奥利夫她们知道了会不会”
“别说出去。”桃金娘抓住艾拉的手,带着祈求“艾拉,求求你别说出去。”
艾拉笑了,她看着桃金娘的样子,心里愈发不屑,倒是想起了蒂凡妮曾经为她做的那些,更是觉得眼前的人简直就是不配。
“我不会说出去的。”艾拉停顿了一下,她站起来朝自己的床位走过去,离桃金娘更远了,桃金娘开口“我会搬出去的。”
艾拉停住,她看了一眼睡过去的蒂凡妮,转身看着桃金娘示意她控制声音,然后眼里全是冷漠和镇静,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自己去申请 。”
“蒂凡妮问你,你知道怎么回答吧”艾拉背着手,笑意满满地看着桃金娘,她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威慑力,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
桃金娘点了点头,她心里愈发觉得惊慌,不自觉地看向蒂凡妮,莫名替她感到有些压力,眼前的艾拉和平日里完全不一样,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就这样要挟她。
“很晚了,睡觉吧。”
听着四周安静下来了,我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心里有些欣慰,艾拉真没让我失望,夜里的风真的很凉,吹打在脸上一阵舒畅。
艾拉有时候不和我待在一起,倒是频频去往天文塔,她说是去给家里人寄信,回来后还给我带了很多糖果。
“蒂凡妮,吃糖啊,这个糖果可好吃了。”艾拉兴高采烈地拿起一颗糖塞进我嘴里,我笑着吃了,说实话,太甜了,我不怎么喜欢甜食。
“你最近寄信很频繁啊,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我翻了一页书,抬眼看着艾拉,眼里有些担忧。
艾拉眼里满是笑意“你知道你吃得是什么糖吗”
“喜糖”
我看着艾拉那种疯狂暗示的眼神,想起她上次说的,她哥哥追那个女孩子,我们两个可是彻夜长谈,每次都聊这对小情侣聊到凌晨。
我磕的c成真的了
“我天我天,他们在一起了 他们结婚了”我激动得语无伦次,明明没见过他们,可还是忍不住为他们该死的爱情落泪。
艾拉告诉我,她哥哥和她嫂子的故事充满了奇葩,因为她哥哥在第一次送礼物的时候拿错了礼盒,把艾拉送他的圣诞礼物盒子拿走了。
而她那年送的的圣诞礼物是厚厚一本的相册,里面全部是她哥哥的丑照,据说当时她嫂子很长时间不敢直视她哥哥那张脸。
别问,问就是黑照的心理阴影太大,她哥哥已经想换一个星球生活了,礼物是早上送出去的,人是中午走的 。
“长达三年的长跑终于结束了”
“我哥终于娶到老婆了”
“我有嫂子了我有嫂子了”
我和艾拉激动得抱在一起,边上几个拉文克劳一脸惊恐地看着我们,他们不懂,我们人在霍格沃茨,心在吃瓜第一线,这不,昨天刚结婚今天喜糖就送到了我们手上。
艾拉将信摊开给我看,隔着信件我都能感觉到这对新人内心的甜蜜了,艾拉早就在信件中像她的家人介绍了我,他们还邀请我假期有时间到他们家去玩。
这一路去上课我们两人都开始替他哥规划未来的婚后生活,我觉得可以开始装扮婴儿房,什么卡通汽车什么好玩的得通通上,艾拉急着给他们的孩子娶名字“你说是叫贝安迪还是尤克利呢”
“不是,你说生得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总之,他哥结婚,兴奋得是我们。
几天后在大厅,艾拉若无其事地吃着早餐,她的眼睛时不时观望四周,周围有人凑过来和她说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她转头看着我说“你知道吗每周六会有个交流会。”
“交流会”我转头看着艾拉“新建立的吗”
艾拉欣喜地点点头“是啊,据说是刚建立的,我们去参加吧,可以认识很多新朋友,你还能和各学院的优秀人物交流学习呢”
交流学习是什么鬼
我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但我瞬间就笑了“不是,艾拉,在你眼里我热爱学习吗”
“难道不是吗”艾拉咬了一口三明治,含糊不清地说“你每天不是课堂就是图书馆,再然后是寝室,三点一线啊。”
一时之间我哑口无言,艾拉拽了拽我“你真应该多和其他人交流交流,不要太封闭自己啦。”
我并不想多说什么,默默点了点头,三点一线我自己怎么都没注意到,不过霍格沃茨的生活挺有意思的,尤其是看不到里德尔更棒。
“我没有封闭自己啦,放学带你玩个好玩的。”我神秘兮兮地看着艾拉,她好奇地凑过来,我低声告诉她“你晚饭别吃太饱啊。”
艾拉疑惑了,可她还是迟疑点点头。
艾拉再次和周围的女孩子们开心的聊天,她有一种天生的交流能力,和谁都能打成一片,总是笑吟吟的。
桃金娘端着盘子匆匆走过,我目光轻轻扫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有些东西,实在是不想过多的参与了。
奥利夫和玛戈走过时,也没有看我一眼,也没了平日里的针对,都像是没事人一样。
我垂下眼眸,掩盖住眼里的笑意,目光瞥了一眼身边的艾拉,然后又抬眼看向斯莱特林的长桌。
里德尔被纯血簇拥在中央,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清晨的阳光透过五彩的玻璃折射在他身后,他逆着光,宛若降临的神,有着无尽的神秘和压迫感。
下了变形课后,艾拉挽着我边走边聊天“邓布利多教授可真厉害,我太佩服他了,我感觉我一定能学好变形课的。”
“是吗那你的火柴为什么还不能变成银针”
我毫不客气地拆穿她,艾拉立马有些尴尬得不好意思“时间问题,时间问题啦。”
“诶,是你啊。”
突然有人拦在了我们面前,我一看,是安德森,他看起来已经好多了,再想起他从天上摔下来的惨状,我都觉得他可怜。
安德森看了看我们,友好地开口“我叫安德森查利,我们认识一下吧”
我有些佩服他的自来熟,但也只是淡然地笑着,艾拉上下看了安德森一眼,倒是欢乐得说“好啊好啊,我叫艾拉达里尔,她是我的朋友蒂凡妮本森。”
安德森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他似乎想起了魁地奇上的事情“我知道她,上次魁地奇课我差点撞到她了。”
艾拉笑了,她绿色的眼睛里有些好奇“安德森,你好些了吧那一跤你可摔得不清。”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的。”
安德森不愧是一个格兰芬多,他和我们走在一起简直就像是一直活力四射的小狮子,棕色的卷发被风吹起他也只是随意地摆弄开,弄得像顶了个鸡窝在头上一样。
艾拉也是自来熟,三两下就和他聊起来了,我被她挽着也没办法挣脱,默默无言地听他们聊了一路。
两人聊着聊着就聊到魁地奇去了,安德森眼睛都亮了,他提到魁地奇就魔怔了似的,滔滔不绝地聊着,末了他问我们“你们下午去看比赛吗这次是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
艾拉也雀跃了“我也正想提这个事情呢,蒂凡妮,你说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我点了点头,第一次看魁地奇有些许小激动呢
安德森见我答应了他看着我问道“蒂凡妮,你喜欢魁地奇吗”
“还行吧,在天上自由自由的感觉太奇妙了。”
我难得说了一句话,安德森也立马雀跃起来了,他像是只活泼乱跳的小麻雀,说话总是带着爽朗热切的笑容。
回到寝室,桃金娘已经搬走了,我倒也没询问什么,艾拉跑到了其他寝室去了,似乎是在商量下午看魁地奇的事情,我拿出黑魔法防御课程的作业开始写。
最近我去图书馆的次数愈发频繁了,不得不说,那些书籍的确很吸引我,如果非得说得具体点,魔法很吸引我。
“我打听到了,找球手是阿尔瓦学长,我觉得我们学院一定能赢。”
艾拉推门而入,她像一阵风似的冲个进来,然后喜滋滋地告诉我“这是我第一次看魁地奇比赛,我真的好期待啊”
我头也没抬继续盯着自己的作业“嗯,我也挺期待的。”
艾拉不满地嘟嘟嘴走过来“你还在学啊,蒂凡妮,我觉得你快学魔怔了。”
“学习是多么有意思的事情啊”我拉住艾拉“和我一起学习吧”
听着我夸张的语调,艾拉惊恐地拍打开我的手,一溜烟滚到床上去了“梅林啊,又学疯了一个。”
下午的魁地奇真是热闹极了,四大学院的看台上早就堆满了人。
场上旷阔的草地映衬着远处湛蓝的天空,勾勒出宁静的韵味,周围全是杂闹的声音和大家的狂呼声,风声潇潇,也盖不住大家的热情。
艾拉拿着望远镜不知道在寻找着什么,我抱着手站在一边默默看着,场地上目前还没有人,大家却已经激动到不行了。
“蒂凡妮,安德森在那他给我们招手了”
艾拉急切地晃动着我的手臂,她也热切地朝格兰芬多那边的看台招手,我跟着看了过去,格兰芬多距离我们并不远,安德森站在围栏周边笑吟吟地招手。
出于礼貌,我也朝他挥了挥手,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下,艾拉继续用望远镜看着什么,她像个勘察兵一样给我汇报情况,身上总有使不完活力。
我觉得她更像一个格兰芬多,尤其是认识了安德森之后,两人可以说是一拍即合,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我看到里德尔学长了”
不知道是哪个女孩子的声音传来,有些女孩子也跟着看了过去,杂七杂八的声音想起来。
“还有马尔福和布莱克,他们果然又待在一起。”
“那是三年级的柳克霞丽吗”
“还有诺特家族的人诶。”
我闻声看了过去,里德尔身边跟着几个人,阿布拉克萨斯金色的头发格外显眼,在光下更为明艳,他略显苍白的脸被太阳照耀着倒是红润了几分,模样英俊又优雅,像只白孔雀一样自信昂扬。
看起来就很有钱资本家 。
里德尔明显是被簇拥的对象,身上斯莱特林的长袍衬得他身形更加高大修长,墨发被风吹起,露出精致饱满的额头,眉目间带着温柔和恰到好处的清冷,那张蛊惑众人的脸上挂着微笑,一举一动格外吸睛。
果然,有的人一出场就是被追捧的对象,里德尔这七年绝对顺风顺水顺女人。
我抱着手懒洋洋地看着那边,周围的又有人说了句“我最近总是看到柳克霞丽学姐和里德尔学长待在一起诶,他们是不是在谈恋爱啊”
艾拉一听到八卦就坐了回来,她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人,露出迫不及待的神情,我默默听着她们的讨论,算是总结了一句话,大家都是瓜田里的猹,活蹦乱跳的。
里德尔目光看向拉文克劳那一边,定在了蒂凡妮身上,她周围的人似乎正在说着什么,情绪看起来都有些高涨和激动,而她只是淡然地坐着,目光看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和热闹的氛围显得格格不入,里德尔顺着她视线的方向看过去,那片湛蓝的天空干净得没有一丝云朵,簌簌的风声呼啸而过,宁静又安详。
他周围的纯血都摆出高傲自大的姿态看着叽叽喳喳的一年级小蛇们,像是恼怒他们杂闹的声音,阿布拉克萨斯倒是显得有些激动,毕竟他是狂热的魁地奇爱好者。
哨声响后,空旷的高空迅速飞过几个身影,蓝色和绿色的袍子被风鼓吹起,叠错的人影随着球飞行的方向开始分散开,一场又一场的追击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