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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无端
    沿着楼梯走下去,公共休息室里的人并不是很多,所以出奇的静谧,神秘的蓝色带着深沉的色调,像是漂洋在海面上辽阔的波,旷阔散开,带着些许从容冷静。

    我下楼,有些人看了过来,他们侧头交在一起私语,隐隐间我能听到一些不好的词汇,我只是淡然地看着这一切,直接离开了休息室。

    霍格沃茨的秋天总是单调的灰色,古堡沉寂在浓密的压抑中,天色没有一丝光亮,灰蒙蒙像是蒙上了一层白雾,簌簌过的风声灌涌出阵阵凉意。

    我快速地穿过长廊,直接奔着安妮上课的教室而去,鱼贯而出的学生对我避而远之,我也开心得不得了,不用在费心在一些社交上。

    我站在教室外面扫视了一圈里面,早已找不到安妮的身影,看来我来晚了。

    “同学打扰一下,你看到安妮了吗”我叫住了拉文克劳的一个过路人,她看了看我,细细回想“她似乎跟着里德尔走了。”

    “哦,谢谢啊。”我道完谢后就转身离开,心里有些不安,里德尔找上她了

    我长呼一口气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转身看着长廊外面的花园,光秃的树枝在秋风中瑟瑟发抖,高挂的唯一叶子也摇摇欲坠。

    阿尔瓦抚上自己的胸膛,剧烈的疼痛感阵阵袭来,刚才中咒导致他步伐踉跄了几步,空旷的长廊只有他一个人,他尝试走了几步,却有些艰难。

    他索性轻靠在墙壁上,少年轻轻合上眼眸,俊美的面庞柔和得润朗,长长的睫毛轻颤了一会儿,原来是空地上空灰色的天空划破了一丝亮光,太阳出来了,光亮打在他身上,周围瞬间明亮了起来。

    胸膛的疼痛感一次比一次强烈,阿尔瓦不耐烦地皱上了眉头,良好的教养仪态才导致他没有失态,这是静静站在那里。

    此刻,走廊拐角处出现斯莱特林的长袍,那人步伐悠然,满天的金色发丝被风吹起,宛若随风卷起的银杏。

    金发衬得他原本瘦削俊美的面庞颇有几分病态的苍白,浅灰色的眸子带着清高的孤傲,一种与生俱来的疏远和傲慢给是让他看起来威严不可侵犯。

    这幅傲骨,更是高高在上的故作姿态,却格外赏心悦目。

    他像画里走出来的贵公子,清冷不染尘世,却藏得一手好市侩。

    阿布拉克萨斯浅笑着走来,目光不急不慌地落在阿尔瓦身上“阿尔瓦,好久不见。”

    “汤姆呢”

    阿尔瓦睁开琥珀色的眼睛,懒洋洋地看向阿布拉克萨斯,他眼里深藏着几分笑意和试探,不显攻击侵略,但也不见得有多友好。

    阿布拉克萨斯坦然一笑,愈发自然得体“汤姆在地窖,恐怕暂时抽不了身了,不过”他狡黠一笑“这不是我们要谈的话题。”

    阿尔瓦点头陷入沉思,他的眸子里有种独特的东西“计划很成功。”

    阿布拉克萨斯闻声并没有过多的表态,他有自信,这是理所应当的事,于是他回应“其他人呢”

    “还需要一些时间。”阿尔瓦的语气听起来有那么些异样,两人站在一起,气势不分上下。

    阿布拉克萨斯只是微笑着看着阿尔瓦,对他的意气用事并没有恼怒,一举一动都保持着最好的端庄,像只优雅高傲的孔雀。

    只是他眼神明显冷了几分,一种诡异的气氛更加明显。

    蛇有一种独有的邪气和冷漠,而鹰则是独具着傲视苍穹的魄力,从容睿智,蛇自矜而又负气。

    地窖这边,里德尔将紫色的药剂加进了坩埚里,便翻开了另外一本书,整个实验过程格外漫不经心,安妮小心翼翼地跟上他的步骤,又忍不住抬眼偷偷看他。

    安妮心里有些忐忑,难道他要问这次月季花的事情。

    “汤姆,你有心事吗”安妮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她故意作出开朗的样子,笑着看向里德尔。

    里德尔抬眼看着她,深叹了一口气,他眉目间有股莫名的忧伤和惆怅,他说“你这次这样做太危险了。”

    安妮维持的微笑的嘴角一瞬间有些挂不住了“我是不是没做好破坏了计划”

    “并不是,只是那个咒语有反噬的作用,所以,安妮,我现在很担心你。”

    汤姆又是温柔的样子,恰到好处的几分焦虑和急迫,更为动容,他柔情的模样真的能融化死人了,这样萧条的秋色中,只有一缕春风悄然而至,他说“你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吗”

    安妮听这话心里有些诧异,她不太敢确定到底要怎么回答,干巴巴地说“没有。”

    安妮脸红了,可眼神却不自在地移开了,像是有些慌张,不过她很快恢复镇静“放心吧,汤姆,我没事的。”

    她说完后,里德尔的眉头并未舒展开,他无言地叹了口气“没事就好,如果有特殊状况一定要和我说。”

    这种关怀让安妮很是心动,可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只能压制住自己,略有些咬牙切齿地说“汤姆,我很抱歉,躺在医疗室的应该是蒂凡妮”

    提起蒂凡妮,她眼里有几分气愤,看起来当真很恼火,她极力控制着自己即将扭曲的面庞“那个该死的花瓶”

    里德尔轻轻一笑,他回答“蒂凡妮”

    那种漫不经心的语气刻意加上拖长的尾音上扬后,这个名字念起来就格外意味深长,里德尔低头翻了一页书,嘲笑之意再明显不过“她身上不值得花太多的时间,这样就足够了。”

    安妮愣了愣“可汤姆,你之前不是说要”

    里德尔抬眼看着安妮,笑得温柔,像是在看笨拙的小孩“我改变主意了,安妮,如今我们要做的事,就是处理那盆月季。”

    “处理”安妮喃喃地自语,瞬间明白了,她开口试探着说“的确,那盆月季是我给蒂凡妮的,她一定能察觉到是我做的手脚,现在也有其他人在怀疑我了,汤姆。”

    里德尔看着安妮,他的眸子是那样安宁,黝黑的瞳孔弥漫开浓墨的深沉,那种无名的平定,波涛不惊的海面下深藏的汹涌却被掩藏得很好。

    他超安妮微微一笑,更加释然。

    他看向窗外,黑压压的一片,像是无尽的深渊,黑暗中破晓而来的胜利来得太慢,徒留下血淋淋的真相。

    他的眼神有些涣散,陷入了深思,沉默片刻后,直接了当地说道“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怀疑你的。”

    这像是一个誓言,一个未知飘渺,无所归处的誓言,却是一把胜券在握的豪赌。

    “那处理完月季我们要做什么”安妮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生怕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如今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些煎熬了。

    “慢慢来,安妮,你最近有些太心急了。”里德尔深深地看了安妮一眼,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自若的神态让人看不出什么异常。

    阿尔瓦和阿布拉克萨斯分开后,他独自离开,刚走没几步,就听到身后出现了动静,他警惕地掏出魔杖,转身却听到蒂凡妮念咒的声音 。

    无意识间,他觉察到自己身上的疼痛感消失了,一切都在开始治愈,蒂凡妮挥舞着魔杖,迸发出皎洁的白光,光晕一点点黯淡下去,他终于得以看清她。

    “我为我的失礼道歉,抱歉,我过于偏激了。”我乖乖收起魔杖,无言地叹了口气,阿尔瓦站在原地,也收回了自己的魔杖。

    他依旧笑得温柔“没事。”

    我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他却突然叫住我“结束了吗”

    听到这句话,我有些懵逼地回头看着阿尔瓦,他站在迎面光亮的位置,皮肤更加白皙,整个人清瘦的有些萧条,却格外有干劲和魄力,这种矛盾的违和感不但不显得突兀,更让他具有几分自己的气质特征。

    “那你想”我歪了歪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如果说,我要你请我吃顿饭,不过分吧”

    阿尔瓦灿烂一笑,他的眼睛真的犹如清透的宝石,澄澈明亮,细碎的晶光让人移不开眼,这个笑颜,似乎真的是少年的气息。

    我一瞬间有些手足无措,略显尴尬地摸了摸脖子“那你要吃什么”

    “你和艾拉吃的那个,我一直都很想尝尝。”

    阿尔瓦似乎在认真地回想,我有被这个回答折服到,这个人挺执着的,那么久的事情都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