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想在这里动手的,是你太过分了。”
善逸的眼里满是愤怒。
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但愤怒确实是战胜了恐惧。
他受不了有女孩在自己面前被欺负。
所以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虽然看似稳如老狗,但是善逸现在内心慌得一批。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真想让炭治郎他们看看自己现在这副英勇的模样,大概会刮目相看的吧因为这似乎是他头一次这么勇,居然敢在手里没有日轮刀的情况下与鬼这样对峙。
可是说到底还是有些冲动了,这个比倒是装了,可是手里没日轮刀啊,下一秒或许就破功了。
“人类,你好像很嚣张啊”
蕨姬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狰狞。
她看着握住自己双手的少年,心中满是愤怒。
“还是头一次有人敢这样抓着我的手呢,你这没大没小的丫头看来今天必须好好管教一下你了。”
“”
善逸不再言语,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像平时一样露出怯懦的表情。
这是心里很不爽,因为眼前这个女鬼甚至还把他当女人,要是让这家伙知道他是男人会不会更心态爆炸
很好,就这么办
心下已经有了注意,善逸准备马上实践,毕竟这里不能只有他一个人不爽。
“老子是男人,你个瞎眼的蠢女鬼。”
恶毒的话语从善逸口中蹦出。
“额”
似乎有了作用,眼前的女鬼稍微愣了愣。
“可恶”
意料之中的,这只女鬼微微一愣之后就会大发雷霆的暴走。
而这也正是善逸想要的效果。
他现在很害怕,但他知道这里有人比他更加害怕。
看见气氛有些不对,躲在门外的两个女孩害怕的躲得远远的,可是被蕨姬拎过耳朵的女孩还痛苦的捂着耳朵跪倒在地上。
女孩哭泣着看着为了救自己正与蕨姬花魁僵持的少年,眼里满是担忧。
但下一秒,她眼中的担忧变成了恐惧和绝望。
一瞬间,衣衫炸裂。
这只鬼摊牌了,不装了。
蕨姬不过是她藏身于此伪装成花魁的身份。
她的真实身份是上弦之六的堕姬。
原本她并不打算这么早就暴露,因为她在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引来那位大人想要除掉的目标。
像这种无名小卒只需要暗中处理掉就好了,根本没有必要暴露身份。
可眼前的小子实在是激怒她了,大不了杀光这里的所有人就是了只要没有人活着,她就不会暴露身份
“去死吧”
堕姬身上华丽的和服在顷刻间化为碎布,只留下内衣和缠绕着自身的狰狞腰带。
下一刻,无数的腰带以她为中心四散朝着四周突刺,似乎要将周围的人全部切碎。
她的脸上透着愤怒和疯狂。
头一次有人敢这样侮辱她,还是个肮脏丑陋的男人
房间被无数坚韧的腰带刺破,剧烈的轰响声惊动了周围一大片人。
其中包括正在朝着这边赶来的轩浩、宇髓天元还有伊之助。
屋顶。
刚才时任屋里出来的炭治郎也听见了不远处传来的骚乱声音。
而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京极屋。
“已经太迟了吗”炭治郎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紧张。
按照鲤夏花魁的线索炭治郎推断出鬼很可能就藏在京极屋,原本打算赶快去将这个重要的消息告诉其他人,可是现在看来战斗已经爆发了。
“善逸”
一个闪身消失在屋顶,炭治郎朝着京极屋的方向疯狂冲刺。
这场战斗很显然是意外爆发的,因为他们约好了即使找到鬼也不能先轻举妄动,毕竟伪装成艺伎的时候身上可藏不了日轮刀。
此刻的善逸很可能遇上了危险,他必须赶快赶到救援。
一切都发生的很快,几乎就在一瞬间。
而在善逸的眼中却像是整个世界都放慢了。
出人意料的是,这一次他并没有陷入沉睡,而是心里想着很多事情。
比如鬼杀队战斗的意义,比如他变强的理由,比如他时常做的梦。
鬼杀队战斗是为了守护民众,他变强是为了回应爷爷的期待,而梦中的他是个英雄
“是时候了,善逸,不要害怕,将梦境照入现实吧”
心脏在疯狂的跳动,善逸不断的在心中呐喊。
伴随着沉重的呼吸,隐约的雷鸣声在这一瞬间炸响。
无数坚韧的腰带在他的视线中缓慢延伸,撕裂空气,似乎被它撞见的一切物体都会被无情的撕开。
狭窄的房间,瞬息间就会被无数的腰带刺破,呆在这里的人类貌似只有被切成碎片的结果。
跪倒在地的女孩正在哭泣,定格的脸上满是绝望。
手里没有日轮刀,无法抵挡这些诡异的腰带。
“那就躲开好了。”
在这几乎遍布整个房间的大范围攻击中,善逸找到了唯一的出路。
一条曲折的光线在停格的密集腰带中折射,从房间的出口照进,几经折射连接到了地上受伤的女孩身上,最后照进善逸睁开的双眸中,仿佛雷光闪过。
下一刻,他的整个身形消失了。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恢复了运动。
在堕姬惊讶的目光中,她失去了眼前的目标。
金黄色的闪电划过纵横交错的密集腰带,几缕血丝萦绕在雷光闪过的轨迹上。
剧烈的轰响过后,整个房间被腰带刺穿破坏殆尽,但是让堕姬感到愤怒的是没有人死
三个小女孩还有眼前的少年,全不见了
她原本的目的是秒杀掉这个房间范围内的所有人,然后迅速离开这里再次潜伏,可现在眼前的场景并不能让她满意。
善逸的身影像是瞬移一般出现在堕姬的攻击范围之外,怀里还护着本该被撕成碎片的女孩们,好在这三个小女孩年纪尚小,否则他还真没办法同时带着三个人行动。
即使如此,他身上被划破的衣衫里渗出的血迹显示着刚才的一刹那间救出这三个女孩并非那么容易。
但无论如何,他确实成功带着人从那致命的范围攻击中全身而退了。
没有任何的诀窍,仅仅是依靠绝对的速度,凌驾于眼前之鬼的绝对速度。
“丑八婆,你追不上我的。”
善逸做着鬼脸,撇过头朝着堕姬讥讽着。
眼前的鬼很强,或许是上弦之鬼,即使手里有日轮刀他也没有把握单杀,但是只比速度的话这只鬼简直弱爆了
“胆小鬼就胆小鬼吧,我胆子本来就小,我认了,但是不能打我还不能跑嘛”
善逸抱紧怀里的女孩脚下发力,他打算先离开这里。
“可恶,臭小子,有本事别跑”
“略丑八婆,有本事就在这等着看我不提刀来砍死你”
善逸一边嘲讽一边以极快的速度窜出窗户跃上屋顶。
他不是在装腔作势,而是真的打算安顿好了怀里被吓晕的女孩拿上刀再回来砍死这只丑鬼。
当然,他指的是叫上人然后再回来。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其他人也应该被这边的动静惊动了,正在往这里来。
“善逸”
果然,他刚跃上屋顶跑了一段距离就遇上了闻声赶来的炭治郎。
“我先把这几个孩子带到安全的地方,那只鬼就在下面的房间”
“明白”
短暂的交流后,两道身影错身而过。
炭治郎立马就明白了善逸的意思。
脚下的步伐没有丝毫的停顿,直直的朝着善逸来的方向冲过去。
善逸的意思是那只鬼就在里面,为了防止它逃跑,让他先进去拖住。
现在已经是深夜,但是刚才的动静惊醒了许多已经熟睡的人,那些刚从梦中醒来的人迷迷糊糊的大概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这只鬼突然发难会死很多人,必须有人先限制住它。
果然,炭治郎还未到达,就看见眼前的屋顶被无数腰带刺破,然后撕碎。
一瞬间碎裂的砖瓦四散纷飞,让炭治郎前进的脚步都受到了影响。
“可恶的臭小子”
暴躁的女声从上方传来。
炭治郎抬起头,发现了那只追着善逸出来的鬼。
月光映衬着一张很美丽的脸,但是此刻这张脸因为愤怒显得有些狰狞。
炭治郎并没有因为这只鬼曼妙的身材和美丽的面孔分神,因为传到鼻孔中恶臭让他有些头皮发麻。
如此浓郁的鬼气,绝对不是下弦之鬼。
而且那些像是翅膀一样飘散在夜空中的诡异腰带让他感到了危险。
“啧,你又是谁”
堕姬看着眼前又一个突然出现少年,十分不爽。
“嗯那个耳坠”
她突然反应过来,这似乎就是那位大人想要除掉的目标之一。
于是她伸出手。
那些诡异的腰带像是有生命一般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掠去,目标是站在屋顶的炭治郎。
“”
破空声呼啸而至,炭治郎赶紧停下冲刺的步伐,咬着牙挥刀格挡。
他冲得有些快,那些腰带也来得很快,相向而行的他来不及躲避,只能被迫硬接下这一击。
“咔咔咔”
屋顶的砖瓦不断碎裂。
炭治郎举着日轮刀抵挡着扑面而来的力量,整个身体被这股力量推动着不断后退。
“好强的力量”
鬼果然是鬼,轻易就拥有了他们要经过千锤百炼才能磨炼出来的力量。
而且战斗的方式总是如此诡异。
看着眼前仿佛有生命一般不断扭动的腰带,炭治郎大概明白了这就是这只鬼的武器。
只是不知道除了可以随意控制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能力。
“真是烦人”
堕姬看着挡下自己攻击的少年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接二连三出现的臭小子都这么难缠
什么时候鬼杀队随便跑出来几个小子都能轻易挡下身为上弦之鬼的她的进攻了
要知道,在过去的百年里她亲手杀死的柱都有七个之多,而那些柱或许还不如眼前乳臭未干的少年。
那位大人说得果然没错,不能再继续让鬼杀队的人发展下去了。
“去死”
又是两条腰带从堕姬背后伸出,蜿蜒着从两侧朝着正在与腰带角力的炭治郎穿刺。
“还有”
炭治郎眼神一变。
他不知道眼前这只鬼到底有多少条腰带,没办法,只能先暂时拉开距离了。
收起抵抗的力量,轻轻从屋顶跃起。
瞬间,炭治郎的身体就被抵着他的数条腰带捅飞出去。
“臭小子你们只会逃吗”
堕姬落在屋顶上,看着突然间放弃迎战的炭治郎气得直跺脚。
从她身上延伸而出的数条腰带在绷直了也够不到飞出去的炭治郎。
倒飞中的炭治郎扭转着身形调整姿态再次落到屋顶上,除了手臂因为冲击有些发麻以外并没有任何不适。
“抱歉,祢豆子,这只鬼很强,我背着箱子大概不是她的对手。”
他轻轻放下背上的箱子,朝着自己的妹妹嘱咐道,“乖乖待在箱子里别动,除非遇到生命危险否则千万不要从箱子里出来”
话音刚落,屋顶的砖瓦瞬间开裂,炭治郎的身影如同炮弹般朝着堕姬飞射而出。
他冲刺向前,在满是砖瓦的屋顶掀起一阵狂风,日轮刀在夜空中呼啸闪过,瞬息间就来到了堕姬面前。
“有点意思。”
堕姬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望着朝着自己袭来的模糊残影,飞舞的刀光让她感到了危险的气息。
为什么每个人速度都如此之快难道说是自己太弱了吗
她不禁开始对自己产生怀疑。
不过这样的攻击还没到她反应不过来的地步,腰带缠绕在身前,形成防御的护罩。
当坚韧的腰带挡住刀锋的刹那,她终于看清了少年的那柄漆黑的日轮刀。
漆黑的刀刃仿佛融入了黑暗一般让她险些没能分清楚距离,好在她聪明用腰带将自己围得严严实实。
受到坚韧有力的腰带阻拦,那刀刃在离她的脖子仅仅几寸距离停下。
“什么”
这回轮到炭治郎的脸色变了。
他没想到这腰带居然有着如此强的韧性,他的日轮刀似乎没办法轻易将其斩断。
“哼”
堕姬看着炭治郎脸上吃惊的表情冷哼一声。
紧接着,屋顶传来了激烈又急促的争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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