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圣杯战争的奇妙之所在吧……但是受到众人称赞的是我。穿越时空被邀请参加‘英灵之座’的人,是不会看错你那把黄金宝剑的。”
参加第四次圣杯战争的servant,ncer……凯尔特人的英灵、迪尔姆多·奥迪纳。
不小心被看穿真名的ncer,反而以清爽的心情眯起了眼睛。
“跟这么鼎鼎有名的骑士王竞技,报我的一剑之仇——哼、这也是我不能放弃的。”
他们如果作为被时间隔开的英灵,是没有任何历史关联的。邀请他们所来的时代,通过那个时代过去的传说,他们也了解了后世的英雄。迪尔姆多也知道后来给他的故乡带来荣誉的亚瑟王的传说。
“那么、我们知道彼此的姓名,我以骑士的身份向你挑战,决出这场普通的战斗胜负——尽管如此被我刺伤了一只臂膀,你不服气吗?saber。”
“别说笑话。你因这种小伤担心我,还不如说是我的屈辱。”
saber毅然决然地断言着,一边在内心深处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齿。
“区区一刺没什么了不起……”
saber再次组编自己的魔力穿上银白的铠甲。虽然在ncer“破魔的红蔷薇”面前只不过是浪费自己的魔力而已。但在防备“必灭的黄蔷薇”上还是有用的。saber再次收敛了周围的大气之后,将黄金宝剑封进了看不见风王结界里。
无论使用任何方法也无法使伤口愈合,黄枪的诅咒恐怕在毁了枪本身,并且打倒枪的主人迪尔姆多之前是不会解除。
saber必须用剩下的那只右臂打败的ncer那两支枪。有“释放魔力”相助的话。右手拿剑也没有那么痛苦。可是她被封住了只有两手才能施展的浑身力气.就不能使用必杀技“誓约的胜利之剑”。
可是到了这个地步,saber的斗志不但没有萎缩反而更加高昂。
先使用两个宝具的其中一个,巧妙地使另一方疏忽大意,这是一个周到的计策。saber并不因被算计而生气,反而想先赞赏ncer的计谋。
这个敌人是完美的。
圣杯战争的第一战遇到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好敌手。作为以剑为生的武士,遇到了这么好的敌手不得不斗志昂扬。现在站在这里跟saber对峙的迪尔姆多·奥迪纳,也在强迫自己应对这场,不仅耍花招连智谋都要用尽的极限竞争。
saber如此斗志昂扬,就算是不说出口ncer也可以觉察到吧。
ncer嘴边挂着的满意微笑,他内心其实也与saber的心情一样。
saber用一只左臂的代价挡住了作为自己必杀技出场的“必灭的黄蔷薇”的偷袭,因此ncer对saber产生的敬意,以及ncer对这场比赛胜利的价值更添了一层的欢喜。
身为骑士的二人的英灵甚至在斗魂方面也心心相应。
“你醒悟吧saber,这次的圣杯是我的。”
“这是你在我还没有拿到圣杯时才能说的话。ncer!”
两个人一边说着大胆的充满挑拨性的话,一边预测着对方的必杀技,一步步慎重地试探对方。…。。
一触即发的宝剑和魔枪。
寒冷清澈而又充满紧张感的空气——就在这时,突然被雷鸣般的响声划破。
“——!?”
saber和ncer同时被镇住了一动不动.然后又同时回望东南方向的天空。声音的来源一目了然。
只见一个飞行物在天空中划过一条直线,直奔这边而来,还在夜空中洒下了紫色的闪电火花。声音必然是它发出来的无疑。
爱丽丝菲尔目瞪口呆,惊讶地张开了嘴。
“……战车……”
从外形上判断,这是一辆古式的有两个车头的战车。拴在车辕上的不是战马。而是肌肉如波浪般翻滚、魁梧健美的公牛。牛蹄踏着虚空,拉着豪华壮丽的战车。
不、战车不仅仅是简单地漂浮在空中。战车的车轮轰轰作响,公牛蹄下踩着的不是大地而是闪电。
每一次牛蹄和战车蹬着空无一物的天空时,紫色的闪电就闪现它那蜘蛛网般形状的触角,用震耳欲聋的响声将大气向上卷起。闪电迸发出的魔力恐怕可以跟ncer和saber使出浑身解数发动的一击相匹敌。
只有servant的宝具才能如此怪异,放出如此巨大的魔力。不用多想,这肯定是第三个servant要介入saber和ncer的对决之中,所以才现身的。
“……”
saber和ncer均面目紧张,一言不发.盯着这个突然造访的战车。爱丽丝菲尔的惊慌自不必言,迄今尚未露面的ncer的aster想必也已感到颤栗了吧。
如果是身上缠绕着如此巨大的雷电之气的英灵的话,也许是雷神的前身。而如果是跟公牛有关的雷神的话,最先让人想到的就是奥林匹斯的至高神。这个战车确实无法称之为英灵,但是即使称之为英灵的附属物,也肯定充满了强大的威胁力。
脚踩雷电的战车,气势汹汹地在ncer和saber的上空盘旋而过后,降低了速度落在地面上。它刚好落在了互相对峙的两个英灵之间,阻挡了两个人的剑锋和枪尖。在着地的同时收起了令人目眩的雷光,露出了一个巨汉的身姿,威风凛凛的站在战车的驾驶台上。
“双方都给我收起武器。在本王面前!”
这声从容不迫的吼叫,可以跟他在天空中飞驰现身时发出的雷鸣声相匹敌了。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具有似乎要把相互对峙着的剑锋和枪头给逼回去的气势。
不用说ncer和saber都是大名鼎鼎的英灵。不是随便怒吼两声就能吓唬得住的。但是,这个新出场的英灵不是为了袭击他们,而是仅仅为了搅乱他们的对决,才横摆一枪。所以这两个人不明白他这么做的意图,不由得踌躇起来。
这个身材魁梧的战车主人在首先削弱了ncer和saber的气势之后,继续语气严厉地说道:“我的名字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参加了这次圣杯战争并获得rider的职阶。”
在场的所有人此时才真正傻了眼。在圣杯的战场上,不可能有servant自报家门,真名可是战略的关键。而且最坐立不安的是,坐在rider身边的韦伯。…。。
“你都在想些什么,笨蛋!!”
韦伯精神过于错乱,甚至在面对rider的巨型身躯时都忘记了恐惧。他一边虚张声势质问rider一边紧紧地抓住rider的大衣。
噗,公牛无情的嘘声在夜气中回响,韦伯抗议的声音沉寂了下来。rider没有理会aster的抗议,看了一眼左右两边的ncer和saber问道:“你们为了得到圣杯互相厮杀……在你们交锋之前我有一件事要问你们。你们各自对圣杯都怀有什么样的期待,我不清楚。可是现在就想一想吧。你们的愿望,是否比包含天地的宏愿,还要有分量。”
saber虽然还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直觉告诉她这话的真实含意充满了凶险,于是她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
“你——究竟想说些什么?”
“嗯?我说得很明白呀。”
此时,rider依然保持着他的威严,但是语气已经变得柔和融洽许多。
“我降临战场,你们有没有把圣杯让给我的打算?如果把圣杯让给我,我会把你们看作朋友,跟你们一起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悦。”
“……”
这是一个过于无厘头的提议。saber甚至都没有生气就呆住了,而他对面的ncer也是不知说些什么好,愣在那边。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确是一位不同凡响的英灵。在人类历史中,没有一个人像他那样。迫切想实现征服世界的野心。
可是尽管如此,rider的提议又怎么样呢?突然现身,正大光明地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还没与别人交锋就要求别人对自己恭恭敬敬,以上种种举动都让人觉得他已无意加入圣杯战争。这种事情还是破天荒第一次遇到,这是英明的决断还是愚蠢的举动,很难做出判断。
“你刚才自报家门的气魄,让我佩服服。但是……我难以答应你的提议。”
ncer夹杂着苦笑摇了摇头,但是他的眼神里却没有笑意。如利剑一般充满威势的眼神,跟征服王不屑于正视的眼神正面相撞火花四溅。
“由我捧起圣杯,这是我跟今世惟一的新君主立下的誓言。捧起圣杯的人绝对不是你。rider。”
“……你是不是为了陈述那些戏言,才妨碍我跟骑士的决斗?”
saber接着ncer的话问道。她脸上的表情与美貌的ncer不同,甚至连笑容都没有。对于认真的她来说,rider的提议本身就让人极为不快。
“征服王你的玩笑开得过火了。这对骑士来说是无法容忍的侮辱。”
ncer和saber一起把充满敌意的目光投向了rider,rider好像面露难色一边“嗯”地叨念着,一边不自觉地用拳头咯吱咯吱地按压太阳穴。rider不由得做出带有无奈的动作,但是他那威风凛凛的坐势却没有丝毫动摇,所以实际上rider可以称得上是存在感极为罕见的人。
“……你们是要跟我谈条件吗?”
“少废话!”
感觉rider似乎要说出奉承的话语,ncer和saber异口同声地拒绝了。saber满脸失望地继续说了下去。…。。
“再说一遍……我也是掌管不列颠王国的一国之君。无论是什么样的国王,也不能给别人臣服低头。”
“噢?不列颠的国王吗?”
rider也许对saber的宣言产生了兴趣,高高地吊起了眉毛。
“这太令我吃惊了。誉满天下的骑士王竟然是一个小姑娘。”
“——那就试试吃你口中的这个小姑娘一剑吧!征服王!”
saber在压低声音的同时,举起了剑。左手依然无力握剑,左手的四指只不过是扶在剑柄而已,但是从剑身摇晃升起的斗气,比跟ncer作战时更为庄严。rider皱起眉头,长叹了一口气。
“那我们的交涉就决裂了,太可惜了,真遗憾。”
rider在脸朝下嘟囔的一瞬间,发现了从脚下往上注视的那充满怨恨的眼神。
“啊、疼、啊……”
由于额头肿起来的疼痛、比疼痛更悲惨的是后悔,韦伯的叫声低低地掠过了低空。
“怎么。办啊。口口声声地说什么征服,最后还不是惹人厌恶吗……你真的觉得自己能打过saber和ncer吗?”
身材魁梧的servant面对aster的提问,没有任何愧疚的神情反而哈哈地大笑起来。
“不,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嘛,‘百谈莫若一试’。”
“‘百谈莫若一试’莫不是你的真名吧?!”
气得头晕的韦伯。用毫无力量的两只拳头,朝挺立着的rider的胸铠甲连打,一边哭了出来。
看见这令人哀伤的情景.爱丽丝菲尔既不鄙视也不同情,只是觉得自己再也无法沉默下去了。
紧张的空气奇妙地松弛下来——
“是吗。原来如此?”
——但又因这低得紧贴地面的怨声,再次凝固起来。
是迄今尚未现身的ncer的aster。他(她)在催促自己的servant使用宝具之后,就再次沉默一直观战,此刻是他(她)在插嘴问韦伯来到此地的目的。这也是跟刚才的语气完全不同。袒露了憎恨之心的声音。
“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发狂偷了我的圣遗物?仔细一想,也许是你自己想参加圣杯战争的原因吧。韦伯·维尔维特先生。”
韦伯听到有人恶狠狠地叫自己的名字。知道憎恨的对象就是自己了。不仅如此,韦伯也许能猜出那声音的主人。
“那……个……”
韦伯怎么会猜不出那个声音的主人?如果身份高至时钟塔讲师的话,即使伊斯坎达尔的披风被盗了,别的英灵的遗物还是可以准备好的。这么说来,在这冬木之地,即使那个男人这次作为韦伯的仇人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
“真遗憾。我本想让这个可爱的学生变得幸福。韦伯,像你那样的凡人,本应拥有只属于凡人的安稳人生。”
韦伯被幻觉搅得头晕眼花,完全无法判断声音的出处。他自己也不知道已经品味过多少次胃中翻江倒海的感觉了——讲师凯奈斯·艾卢美罗伊·阿其波卢德,他那刻薄而又细长的脸上,那双交杂着侮辱和怜悯的碧眼,从韦伯的头顶向下俯视他的感觉——又再次深刻体验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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