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行云看了看手中的“伤药”,难道是这盒药膏给了太傅灵感
花安在当然不是从药膏中得到的灵感,不过这盒药膏也是功劳不小,没有这盒药膏,花安在怎么能完成支线任务,得到发胖卡呢
这发胖卡可以随意贴在任何人的身上,不论是熟人还是路人甲。而且使用起来非常方便,并不需要面对面的使用,只要花安在在寻人罗盘里输入名字,找到对方的坐标,就可以对他使用发胖卡。
也就是说,花安在他们根本无需赶到凉州,就可以隔空对孙叔泰使用发胖卡,简直便宜非常。
只是
这卡片给孙叔泰用了是方便,却不方便和齐行云讲使用过程。
齐行云问“太傅到底想到了什么办法,快与云儿说一说。”
办法的确有,但是和系统息息相关,花安在是不怎么好开口的,若是说起发胖卡,就要说起系统,系统到底是什么东西,这就要讲老半天,讲完之后还不知齐行云会不会相信,会不会将花安在当成了鬼怪。
“一时讲不清楚。”花安在考虑了一下,说“你相信我吗”
“当然。”齐行云一个磕巴都不大,拉住了花安在的手,说“云儿自然相信太傅啊,太傅不论做什么,云儿都相信你。”
花安在点点头,说“那你听我的。”
他们原本应该立刻去追孙叔泰的,说不定还有机会将人拦截在凉州之外,但是花安在却说不需要赶路,他自有办法,不会让郑将军得逞,至于是什么办法,旁人全都不知,完全不明白花安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神秘的厉害。
彭大山受伤,不宜长途跋涉,他们在山寨里又停留了两日,这才慢条斯理的继续往凉州而去。
齐彻着急的要命,说“花安在到底搞什么,如此下去”
匀儿在旁边道“大王要是着急,先行一步就是了,督主必然有督主的用意。”
齐彻气得够呛,道“你便这么相信花安在”
“那是当然。”匀儿点点头,一点也不犹豫。
齐彻更是生气了,匀儿都不曾这般相信自己。
他们一路往凉州走,还没进入凉州,便收到了密报,说是孙叔泰果然被带到了凉州,而且凉州内有动向。
郑将军的寿辰明明在三个月之后,却在两日之前,忽然说他要过寿了,大肆发放请柬,将凉州有头有脸的人都请了,要热热闹闹的办一场筵席。
齐彻打开密报一瞧,心里便是咯噔一声,说“郑将军怕是要行动了。”
什么寿宴,根本就是掩人耳目,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怕是要造反盟誓到时候郑将军肯定会将孙叔泰带出来,告诉大家,孙叔泰是齐彻的父亲,齐彻是假冒的凉州王。
齐彻脸色难看,花安在倒是很淡定,说“无妨,大王放心,今晚出丑的另有其人。”
晚间,将军府。
郑将军突然办寿宴,实在是太突兀了,但郑将军人缘很好,大家还都带着礼物前来祝贺。
寿宴眼看着就要开始,府邸里没有张灯结彩,众人走进来一看,反而布置的极为庄严,还放着歃血为盟的礼器,着实让人看了震惊不已。
大家纷纷落座,都是交头接耳起来,说“不是寿宴吗这是怎么回事”
“这谁知道呢。”
“听说凉州要发生大事儿了”
“是什么大事儿”
凉州有头有脸,有些兵权的人,尽数聚集在这里,眼看着时辰也快要差不多了,但是郑将军还是没有出现。
“大家请静一静”
有人走了出来,并非郑将军,但是大家伙都认识,是郑将军的谋主,郑将军对他很是敬重。
那谋主年纪大了,披着一个披风,戴着兜帽,根本看不到脸,非常的神秘,只能看到兜帽边上一缕白色的头发,和他露出来的苍老的手。
谋主用沙哑的声音说“请大家静一静,今儿个有一件天大的事情,想要告诉大家”
众人心中一凛,今天果然不是什么寿宴,却也不知是什么天大的事情。
谋主拄着拐杖,在地上躲了一下,道“想必大家如我一般,日前都被凉州王给蒙蔽了双目被欺骗的彻彻底底”
果然,谋主要说的便是凉州王齐彻的事情,他才一开口,众人就议论了起来。
谋主又说“其实如今的凉州王齐彻,根本不是咱们大齐皇室血脉他只是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罢了”
“什么”
“这怎么可能啊”
“这话若是叫大王听到了,怕是”
谋主说的铿锵有力,道“若是无凭无据,谁敢乱说这样的话这事情那个关系到咱们凉州的安定,老朽无意间发现这天大的秘密,简直寝食难安,虽然心中害怕,畏惧凉州王的淫威,但越想越觉得不可,不能叫这野种贼子蒙混下去,继续欺骗大家的眼目”
他越是说众人越是好奇了,有人止不住问“谋主这般说,是有了什么证据快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凉州王齐彻年轻的很,管理着一整个凉州地界,这凉州地处边疆,鱼龙混杂,不服气凉州王的人比比皆是,大家心里都有个算盘,若是趁着这势头,将凉州王赶下台来,也不是什么坏事。
有人迫不急的发问,谋主呵呵一笑,道“证据自然是有的,不需要老朽多说,大家看了便心中有数”
谋主转身招儿招手,说“将凉州王的真正父亲,带上来”
他话音一落,郑将军总算是出来了,亲自押着一个人走了出来。那个人头上套着黑色的麻袋,大家根本看不清楚他长得什么模样,只能辨认出是个男人来。
郑将军推搡着他到了跟前,大声说“这就是凉州王的父亲叫做孙叔泰他和凉州王生的是一模一样,大家只要看一眼,就知道谋主说的是不是实情了我们这么多年,都被齐彻骗的太惨了,白白的为他打拼送命,实则他是个屁的大王,不过是个侍卫的野种罢了”
“竟真的有这样的事情”
“快让我们看看这个人长什么模样”
“是啊,让我看看。”
谋主对郑将军点了点头,将军立刻拽住黑色的麻袋,使劲儿的拽下来。
“啊”
孙叔泰大喊了一声,吓得浑身瑟瑟发抖,他的真面目终于暴露在众人的面前。
“这”
“就是他吗”
“他就是大王的父亲”
“开什么玩笑”
众人盯着孙叔泰的脸看了一会儿,终于爆发出了议论的声音。这和郑将军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郑将军着急了,孙叔泰与齐彻如此相像,大家眼睛都是瞎了吗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他立刻回头去看被绑住的孙叔泰,下一刻“嗬”的倒抽一口冷气,呵斥说“你是何人孙叔泰在哪里糟糕被掉包了”
谋主一回头也是吓了一跳。
被五花大绑的男人有些上了年纪,一张脸胖的好像皮球,褶子都被撑开了,眯眯眼蒜头鼻,怎么看也不似个美男子,和凉州王齐彻哪里有什么一丝一毫的相似。但是若仔细的使劲儿的去看,其实还是能看出来,这孙叔泰和齐彻的确有一点点想象。
“这是怎么回事”谋主也是懵了。
郑将军说“他不是孙叔泰,我们上当了”
“我是啊我是孙叔泰”孙叔泰焦急的说“我就是孙叔泰。”
“你怎么可能是孙叔泰,孙叔泰不长这个样子。”郑将军说。
孙叔泰一夜之间胖了六十斤有余,也怪不得郑将军觉得他不是孙叔泰,已经胖的完全认不出了。
大家还等着郑将军揭露齐彻的真实身份,却等来了一场闹剧,忍不住纷纷议论“郑将军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随便找个人就说是大王的父亲这这也太不像话了罢”
“郑将军怕是对大王早就心有不满,所以趁着大王不在,就”
郑将军慌了,朗声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听我说听我解释”
他说到这里,一个声音冷笑着道“好啊,孤听听郑将军要怎么解释”
这声音何其耳熟,可不就是他们口中的大王,凉州王齐彻。
大家心中一凛,纷纷回头去瞧,就见有一队人进入了郑将军的府邸,为首的便是凉州王齐彻。
齐彻身后是大批的亲随,当然还有花安在和齐行云一行人,只是在场之中,很少有人能认得出花安在和齐行云的人。
花安在虽然只手遮天,但这里地处边疆,认识他的人不多。而太子殿下双腿残疾这些年,都未曾出过都城,能一眼认出他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大家全都震惊的看着凉州王齐彻,大王离开凉州些许日子,没成想不声不响的就回来了,而且回来的是恰到好处。
众人全都慌了,郑将军把他们叫过来,哪里是来参加寿宴的,分明是要煽动他们造反。现在齐彻的小辫子没有揪到,反而叫齐彻给杀了个措手不及。
众人纷纷站起,赶忙拱手作礼,道“拜见大王拜见大王”
郑将军慌了,他本以为抓住了孙叔泰就万无一失,万万也无料到,孙叔泰一夜变成了个大胖子,证据就这么没了
齐彻阴森森的盯着郑将军,说“郑将军胡乱找个人来冒充孤的父亲,不敬孤也就罢了,连我大齐国的列祖列宗都敢不尊敬,其心可诛”
郑将军又是慌张又是愤愤,道“齐彻这就是你的父亲你不想承认,这也是你的事实你根本就是个野种根本不是我大齐的后人大家被你蒙蔽了双目,我可不会这般轻易的被蒙蔽”
“郑将军你怕不是听信了什么人的谣言罢莫要再诋毁大王了”
“是啊郑将军,你如此对大王不敬,我等实在容不下你”
旁人为了和郑将军别开关系,都立刻站出来呵斥于他。
齐彻冷笑着说“郑将军死不悔改,好啊,给孤抓起来”
“是大王”
亲随们立刻上前,郑将军想要反抗,但是齐彻来的出其不意,带的也人足够多,瞬间便将郑将军压制在了地上。
眼看着局面受到了控制,花安在却忽然说“不是说有个谋主吗人在哪里”
大家四下寻找,刚才便是谋主主持的筵席,可转眼的功夫,谁也没注意到谋主人影,放眼望去已经没了踪迹。
“来人,立刻去找,给孤抓回来”齐彻呵斥。
亲随们分出一队来,在府邸里四处寻找,但都没有找到那谋主的踪迹,看来早已趁着混乱逃之夭夭了。
郑将军哈哈的大笑起来,一点也没有做阶下囚的样子,说道“齐彻你休想骗了大家你就算是抓了我也没用,你的身份还是会被揭露的你一个野种,不配做凉州的大王”
“给孤堵住他的嘴巴”齐彻道。
那边孙叔泰见到齐彻出现,立刻喊道“儿子儿子爹在这里啊”
大家侧头去看,全都一脸不敢置信,这就是花安在说的计划了。说实在的,花安在也吓了一跳,只是面上没什么表情罢了。
发胖卡诚不欺我,一夜六十斤肉,全都贴在了孙叔泰身上,若是旁人不说他是孙叔泰,谁又能认得出来呢
先前花安在跟他们说有办法,但是不好说办法是什么,大家还都在担心,没想到事情真的这般顺利的便解决了。
齐彻忙着带人去搜查谋主的下落,凉州之内也需要安定,还有郑将军的旧部也需要接手,一晚上根本闲不下来。
其他人倒是比较轻松,赶了这么久的路,总算是可以好好歇息,被带到了齐彻的凉州王宫去安置。
进了房间,齐行云便道“多亏了太傅,这件事情总算是解决了。”
孙叔泰的事情解决了,按理来说主线任务应该也便解决了才对,但是花安在查看了系统控制面板,凉州大乱的任务并未结束。
难道说
凉州之内还有其他的隐患
齐行云不知系统的提示,欢喜的说道“还是太傅有办法,换了云儿,早就束手无策了。”
花安在听他这般说,难得有些犹豫,道“你不奇怪,我是如何做到的”
孙叔泰一夜变了样子,这的确很奇怪。若是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自然想不到什么发胖卡,最多也就是觉得孙叔泰被易容了。
然而他们之中易容手艺最好的,便是方有狐了。但方有狐一直跟他们在一块,根本无法提前赶到凉州,也无法混入郑将军的府邸,接触不到孙叔泰。
这事情当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其实齐行云也想过,根本想不通。
齐行云笑了,道“好奇是好奇的,但是太傅不与我说,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不想逼迫太傅,让你为难。”
一时间花安在感觉心里负罪感飙升,齐行云这般乖巧懂事,自己不应当瞒着他才是。只是若是摊牌,也不知齐行云能不能理解,会不会害怕自己。
“太傅”
齐行云见他出神,走上前去将花安在抱进了怀里,轻轻的吻着他的鬓发,道“太傅怎么了”
花安在木着脸问“你会不会害怕我”
齐行云笑了,道“怕,当然怕啊。特别害怕太傅见异思迁先前是梅书骆,然后是匀儿,现在又是方有狐。孤难道不比他们长得好看太傅不可以总是盯着他们看,云儿担心害怕的紧呢就怕你不要我了”
齐行云是越来越会撒娇,温声细语的,旁人听了都觉得油腻,但是花安在对此一点抵抗力也没有,觉得太子当真太可爱了太软糯了,叫人想要好好的疼惜一番。
花安在抱住了齐行云的腰,说“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齐行云点头,道“太傅若是想说,那我就想听。”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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