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木田先生, 你们在做什么”中岛敦看到国木田、谷崎兄妹、贤治和镜花都堵在社长办公室门口,疑惑的询问着。
国木田连忙身体站直,推了推眼镜不太自在的说“社长和乱步先生有客人, 与谢野医生也在里面。”
“你在短信上说过了, 是特务科来人, 还有五条先生也来了吧”
“恩, 自从早上看到一则游轮遇难者的新闻之后,乱步先生他们的反应就很奇怪。敦前辈, 您知道他们口中的羽仁是什么人吗竟然连特务科的绫辻大人都亲自来了。”
不只是国木田,办公室所有人都悄悄竖起耳朵。没办法, 不管是传说中超越者绫辻大人, 还是咒术界的最强五条悟先生,可都是里世界闻名的大人物啊。这些人不约而同的来访, 加上社长和乱步先生那奇怪的态度, 想不在意都不行。
虽然绫辻行人在名义上算是武装侦探社的员工, 但在场大多数人都未曾在社里见过他, 算是最神秘的社员了。
敦挠了挠脸颊, 尴尬的道“那个叫我敦就好了,国木田先生。前辈什么的也太”虽然他确实是比国木田早几年进社,可国木田是社长的徒弟, 公认的下一任社长,被这样用敬语称呼,他觉得消受不起。
“重点是这个吗难道不是现在的局势很奇怪吗他们都在里面待了足足一个多小时了, 难不成那个叫羽仁的男人是什么国际通缉犯,是又一个魔人吗”
“不,说魔人什么的”敦抽了抽嘴角。
“也对,擅自将别人用魔人当对照物确实很失礼”国木田在反省, 然而被敦下一句话打断。
“拿魔人和羽仁先生作对比,对魔人太失礼了。”敦眼里失去高光。
一双死鱼眼对上其他人震惊失色脑补过度的颤动瞳孔。无言的尴尬弥漫在办公区上方,一时间无人说话。
门恰好打开,福泽社长带着客人们走出门。走在他后方的是迈着外八字步伐,走出六亲不认气势的五条悟。他身后还跟着自己的得意徒弟,虎杖悠仁、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
钉崎野蔷薇还在抱怨着“真是的,难得遇到了这么多优质的美男子,除了那个社长以外就没一个正常人,我可不喜欢大叔啊。”
福泽谕吉眉头一锁,气势变得尤为可怕。野蔷薇以为他是生气了,摄于那股强悍的气场,默默的觉得接下来当个隐形人。
眼睛蒙着条黑布的五条悟笑道“眼光不错啊,福泽社长,不如放宽下条件,我把我学生嫁给你啊”
福泽冷冰冰的道“请慎言,莫要拿女性的声誉开玩笑。”
“真是严肃啊”
他三个学生交换了个眼神,有志一同的后退两步,想和这个无良老师拉开距离。
中岛敦先后跟他们打了招呼,连同走在最后头的绫辻等人“绫辻先生、坂口先生、夏油先生、辻村小姐,日安。”
“恩,我们准备去医院探望羽仁君,你也跟着一起去吧。”夏油杰友好的说道。
并熟练的伸手将五条悟的脑袋往下面按,这小子不看场合说话的毛病估计是一辈子都改不了了。
“独步你也一起去,这是个难得的见习机会。”福泽谕吉道。
“见习”国木田如临大敌般的打了个激灵。
众人分坐在各自的车上,开往东京市立医院,武侦社这边是与谢野开车,中岛敦在路上忍不住的询问“我听电视上说,羽仁先生是失忆了是真的吗”
“真和假重要吗不管是哪个都是麻烦吧。”晶子凉凉的说道。
“恩,说起来国木田还没见过阿彻吧。电视上那个家伙就是他,全名羽仁彻,代号牲口,你看到他时叫他牲口混蛋就行了。”乱步咬着鱿鱼丝说道。
国木田觉得气氛很沉重,小心的瞄了眼副驾驶位的社长。让他惊讶的是社长竟然没有斥责乱步先生如此失礼的话。
总感觉,那位羽仁先生是个很了不得的人。
特务科人员的车上,夏油杰伤脑筋的说“那个羽仁屑那小子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真是的,搞出这么大的新闻,咒术界都沸腾了。截止到现在守在外头的特工就查出了不少刺客,就连医院的厨房都有人混进去下毒。”
辻村没见过羽仁彻,她只觉得惊讶。“您说的是咒术界,不是诅咒师”咒术师和诅咒师可是不同的概念。
“那群人依旧是蠢到让人无语,但凡有点脑子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绫辻点燃了烟草,重重吸了一口才说道,“失忆的羽仁畜生可是连畜生都不如。”
辻村“”老师,您刚才在武侦社的时候是正经叫人家名字的,怎么改口叫畜生了。啊,夏油先生也改口叫屑了。
不是,能惹得他们两个都爆粗的人,究竟是何等恐怖的角色才能活到现在的
坂口安吾推了推镜片,将所有思绪隐藏在反光的镜片下,不敢加入这场讨论。
但五条悟那边就没顾忌了,开始跟徒弟们做一下会议的总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在会议时他、乱步、绫辻都是用暗号在对话讨论,夏油、坂口、福泽和晶子是知晓羽仁彻的本性,他们四个对暗号交流的内容没有识别障碍,唯独对他这三个学生不太友好,哦,还有那个特务科的全程问号脸的辻村小姐。
“总而言之,到了那里全都装哑巴,最好脑子里什么都别想,情绪都收敛好别被看穿了。那小子可是个非常棘手的人间渣滓。”
野蔷薇已经开始害怕起来了“能被五条老师说是渣滓的人,我能不跟着去吗”
虎杖悠仁想说话,被伏黑惠按下了。“人渣老师眼里的人渣,就不是一般的人渣了。”
非常精辟。
五条悟觉得有点受伤,但这时候他那为数不多的身为老师的尽责之魂觉醒了,于是假装没听到。“那小子就两种状态。装的和真失忆了。装的话,不管为什么这么做反正背后一定有原因,最好的办法就是离他远远的别被他卷进去,被卖了你还得给他数钱,还是全过程非常清醒却不得不给他数钱。”
这就很侮辱人格了。
“真失忆的话比前者还麻烦。如果是真失忆我会申请让你们去最偏僻的乡下执行任务避一避,到时候咒术界恐怕不会平静。那帮烂橘子的智商一如既往的一言难尽,要是真失忆才不能上好不,万一没把人宰了反而刺激得恢复了怎么办万一没刺激到,反而让他狂暴化的,那可是基因突变丧尸蛮龙啊,这得拉多少人倒霉蛋下水”
车停进了医院的停车场,陆续下车的人目的一致的去了专用的电梯,按下了最高层的键位后,知情人站一边,不知情的人纷纷自觉的躲在角落里。
国木田本以为自己应该是最怂的,却没想到辻村和五条的三个学生,比他更怂,一个个抖得像运行中的洗衣机一样,脸色赛一个的惨白。
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明明是连名字都没有交换过的他们,竟然生出了一种尽在不言中的默契和战友之情。
毕竟他们即将见到的是一个被可怕的上级盖棺为更可怕的恐怖角色。连曾经在电视上看到羽仁彻那张脸之后,眼里都冒出红心的野蔷薇,都不敢在心里口花花了。
楼层非常安静,走廊上几步站着一个西装笔挺的人,坂口认出来他们是内务省的公职人员,心里就有些不妙。
这份不妙,在护士替他们开门之后,见到病房里的人时,警铃大作。
坂口安吾,发出内心深处无法抑制的吐槽“为什么是和室”
不是,你一个病房,为什么装饰成和室的样子,地上铺着榻榻米,点着熏香,连窗户都换成了纸窗,一时之间还以为他们进的不是病房呢
病床被挪走,额头蒙着厚厚的绷带,左眼也缠着绷带的病人,坐在铺在榻榻米的睡垫上,膝盖盖着手工制棉被,看到他们一群人进来时,偏了偏头,眼带疑惑。
没等他们开口,守在他旁边的铁肠就率先和他们打招呼。“是来看小彻的么辛苦你们了,小彻现在情况特殊,还请见谅。”
完全一副哥哥派头的铁肠,礼仪上无懈可击。野蔷薇看了看羽仁彻,又看了看铁肠还有他旁边面无表情的条野,扯了扯伏黑惠的袖子“我要这个黑头发的,还有他旁边那个白头发的男人的姓名年龄职业联系方式,现在立刻马上。”
伏黑惠“”你够了啊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啊不,他还真的知道。但他也不能说啊
是老爸的同事什么的,更不可能说了
“我劝你别打歪主意,那不是你能招惹的。”伏黑惠劝道。
野蔷薇不想被劝。“你都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她是无脑花痴吗她觉得自己不是。五条老师突然说今日要给他们上一门特殊课程,将他们从学校拉出来,见到了诸如绫辻、乱步这类高等级的美男子后,谁知道这两个一个赛一个的擅长击溃少女心。
前者没开口就是个冷气制造机,一开口就是个毒舌抖s老狗币。后者没睁眼是个年龄三岁的熊孩子,一睁眼是个年龄二十岁的老熊孩子
而最开始击中他少女心的羽仁彻,被半科普了是个恐怖大魔王。现在又告诉他,面前两个顶级帅哥她也不能泡人干事你们把少女的纯情当做什么了
辻村倒是很能理解野蔷薇的愤懑,都经历过那个年纪,谁不知道少女心那点子事,只能够默默加一句“相信我,这两个你真的搞不定。”特别是眯眯眼的那个,你要是敢撩,我可以友情送你一个骨灰坛。
至于为什么不是棺材抱歉,尸体不会留下来的,骨灰都不一定能留个完整。
羽仁彻对最先来探望他,见面第一步就是喊欧豆酱,第二步就是给他一个差点喘不过气的大大熊抱,第三步则是对着他无声落眼泪,心疼自责之情溢于言表的末广铁肠,表现出了他珍贵的信任。
于是他求助他的爱撒娇骨灰级弟控自认为的兄长大人。“哥哥欧尼酱,他们是我认识的人吗”
兄长大人点头“是的,欧豆酱。”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羽仁彻“”你这回答挺简洁的,我胃有点疼。
野蔷薇眨了眨眼睛,别开头。行叭,黑发大美女可以ass了,弟控她是拒绝的。都一把年纪了叫得那么肉麻,没救了
“真失忆了”五条悟就觉得很难相信,于是他询问条野。
条野轻声叹气,忧愁的道“放弃吧,记忆没有,常识和本能还在。这样根本就不能享受到击溃他心理防线的愉悦感。我还是挺期待能听到他绝望的惨叫声和心灵破碎崩溃的声音的。”
五只小羔羊群体,齐齐的退到了门边上。尤其是野蔷薇,拉着两个同学将自己挡得严严实实。
她终于知道伏黑惠和辻村小姐刚才那个反应是什么意思了。惹不起,已经不会爱了。
不只是五条悟,夏油杰和乱步绫辻也都齐齐的叹气。那样子有着说不出的遗憾。
福泽谕吉皱了皱眉,他上前几步,跪坐在羽仁彻旁边。羽仁彻也扭头看着他。福泽谕吉对上他的视线,有些恍惚。
撇开对方过往的丰功伟绩不谈,如今的羽仁彻脆弱得像是一阵风都能吹跑一般。他张了张嘴,问“眼睛怎么了”
羽仁彻啊的一声,微笑着柔声道“劳您费心了,眼睛没事,只是下意识的觉得应该蒙起来。”
“头上的伤呢医生怎么说”
条野觉得自己有话要说“是不明原因的失忆,头没受伤,跟眼睛一样,觉得要一块儿蒙起来。”
福泽谕吉不解,既然没受伤为什么还要缠绷带。他们一开始还以为羽仁彻是遭遇什么不测,还很诧异对方竟然也会受伤。
难不成是失踪了五年,染上了什么怪癖,又或者遇到了什么特别的事情让他有了这个习惯,连失忆了都不曾忘记。
还没等福泽想出个所以然来,突然门从外打开。一个黑影扑了进来,直直的推开前面的人,一声绕梁三日的嚎叫声响彻在室内走廊。
身上缠满了绷带的青年,眼里闪着泪光,深情的双手执起了羽仁彻的手,在对方一脸茫然中,连哭带嚎的喊着“小彻我挚爱的小彻,我可怜的小彻彻啊到底是谁竟然对你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不要怕,你挚爱的治君在这里,我以森先生和中也的人头发誓,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后面跟着进来的中也听了这话,直接捏爆了手里的眼药水。“喂这关我的人头什么事啊还有,不许对森首领无礼你这条烂兮兮的青花鱼”
太宰治擦着眼角的眼药水,根本听不进中也的话。羽仁彻眨了眨眼睛,看他哭得这么伤心,好奇的问“你是谁也是我认识的人吗”
“是哦。”太宰治止不住眼里的悲戚之色,心疼的摸了摸他左眼周的绷带。他拉下自己的袖子,露出里面缠满的绷带说道。“看到这个没,你连失忆了都没忘记我们的定情信物,这绷带就是见证我们爱情的象征啊”
“爱情”羽仁彻,头上缓缓打上了一个问号。
他求助的看向了铁肠,铁肠诚实的点头。“恩,你们结婚了。”虽然之前吵着要弑妻,却从没提过要离婚。所以是旧情复燃了
所以铁肠觉得自己的回答是正确答案。
太宰治双手捧着羽仁彻的脸,让他看着自己湿漉漉的眼睛,他深情的哀伤的说着“没错,你不信我,难道还不信从不会说谎的铁肠欧尼酱吗看清楚,我是你的爱人,我是你甘愿放弃事业回归家庭洗手作羹汤,爱得死去活来的丈夫太宰治啊而你,是我深爱的妻子,太宰彻啊”
铁肠
其他人
羽仁彻“”
太宰治0v0
作者有话要说 条野不愧是羽仁治
绫辻该说毫不意外么
乱步今天依旧是走在作死第一线呢
五条大魔头失忆了,会不会把小魔头打死啊期待
国木田等人禁、禁忌之爱么
中也算了,没救了,让他死吧同期待
敦不愧是太宰先生啊
福泽当机
铁肠没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