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特别的时代,一个神奇的时代,一切都在好中变坏,但一切又会从毁灭中涅槃。
没有人能够用语言去描述这个时代,人们褪去淳朴的外衣,开始变得如同里那些丑角一样市侩,可社会的发展速度却要比人们淳朴时更快。
新的一天准时的到来,冉冉升起的红日让经过一夜冷静的大地再次开始燥热起来。
一名奋力骑着绿色自行车,车前蓝中放满了报纸的投递员正在社区内的道路上一路狂飙,他总是能够在单手握把,不减缓自行车车速的同时,准确的把报纸丢在别人院子里的草皮上。
当然,这也是中产阶级社区才能看见的景象,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独立的院子,都有着青葱的草皮。
一名穿着便装系着围裙的女士匆匆从房子里走出去,拾起地上卷起来像是一根短棍的报纸,又回到了房间里。
她正在为她的丈夫准备早餐,在享用早餐的过程中,她的丈夫会今天的报纸,她必须准备好这一切,让她的丈夫可以舒心的享受一个安宁的早晨,只有这样才对得起他为了这个家庭不辞辛苦的付出。
二十多分钟后,穿着睡衣的男士从卧室中走出,梳洗之后他坐在了餐桌边,微笑着问候了一下妻子。
几年前他还有兴致偶尔和妻子一同烹饪早餐,甚至是享受一下不一样的快乐,但现在他已经不像是以前那么有激情了。
他的激情都在烦躁的日常生活和工作中消磨,这些不上班的女人们永远都无法理解他肩膀上的重担让他多么的痛苦,巨大的压力无处倾诉,或许现在不打扰他几乎刻板的生活规律,就是对他最大的奖励。
端着加了牛奶的咖啡,翻开报纸的第一页,标题吸引了他拜勒联邦新一代的年轻领袖
他瞥了一眼报头,这是一份进步党阵营的报纸,那么这种激进的标题就很正常了。
如果这是一份保守党的报纸,他们的标题大概会是正在引领潮流的年轻人,这样会含蓄的表达出大致相同的意思,但是不够强烈,缺少冲击。
以前人们喜欢这一套,一切都在平稳中度过,但经历了这么多,人们厌倦了那些东西,人们需要一点东西来刺激刺激他们麻木的神经。
毫无疑问,男人看见了那张年轻的且英俊到让人嫉妒的脸。
“他一定是谁的私生子”,有些嫉妒的男士小声的为自己寻找一些安慰。
他的妻子正好拿着切好的面包走过来,嗦了手指上残留的蛋黄酱,随口问了一句,“谁”
“除了林奇还能有谁”,男士想要翻页,但他还是忍住了,“最近报道一直在报道他的事迹和他说的那些话,同事们也都在讨论,他仿佛一夜之间就从什么地方钻出来,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了”
在这位男士的心里,可能联邦就是他的全世界,这句话似乎也不能算错,这也是多数联邦人的想法,联邦就是世界。
女士快速的瞥了一眼报纸,同样是熟悉的年轻人,林奇最近也总是出现在电视屏幕上,她认识这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
“这张相片里的他看起来很帅”
“帅气并不当饭吃”,男人不快的翻了一页,那一页他还没有看完,可他本能的不喜欢妻子去称赞别的男性,哪怕他们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
女士愣了一下,紧接着笑了起来,“可他很有钱”
男士抿了抿嘴,对于这个观点,他无法反驳,然后开始生闷气,就在他觉得今天从起床之后就糟透了时,他的妻子吻了他一下。
“不过在我的心里,你才是最英俊的那个,没有人能比得上你”
这句话如同涓流流淌进了男士的心中,心中的烦躁就这么简单的因为一句话而烟消云散,“谢谢,虽然我知道你是为了哄我,可我还是很高兴”
他看着妻子近在咫尺的脸庞,突然抬头看了一眼时钟,“我们还有时间”
这样的一幕发生在很多的家庭中,林奇的一番话极大的震动了整个社会,我们比我们自己想想的要强大
其实在接触整个国际社会的时候,联邦以及联邦人都有一种很莫名的迷茫,以及胆怯,他们总是认为自己不够强大,态度也不够强硬。
他们没有经过战火的洗礼,在外交问题上,前一任总统政府也没有能够做出任何卓尔有效的举措,就连一些战争债券都无法兑现,而当时的联邦政府却无能为力。
他们不敢表达强烈的诉求,不敢用不可抗拒似乎像是命令一样的口吻去要求别人,他们只能默默的低头,继续协商,这让整个联邦的公民都因此而难过。
国家在外交上的软弱导致了民众们缺乏自信心,哪怕是今天,换了总统,这种缺乏自信的状态依旧停留在人们的内心深处。
直到林奇的出现,他用一种人们难以想象的坚决和肯定告诉了人们,我们比我们想象的强大。
这种来自于时代的声音让一些人开始振奋,狂欢,有些人觉得这可能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说法,但年轻人们相信这个,这也是林奇被激进立场的报纸,评价为“年轻领袖”的原因。
他激活了死气沉沉的联邦,让人们开始抬头
据说他的话,甚至改变了一些大方向上的东西,比如说原本答应了盖弗拉等国要削减军事开支,要削减在役军人数量的事情,也暂停了下来。
甚至一些已经退役但是还没有找到工作的军士,被要求加入民兵,特别是海军退伍士兵,则要求重新返回军队。
这一现象似乎足以说明了什么,人们也意识到了什么,他们畏惧了很多年的东西现在成为了阻拦他们重新崛起的桎梏,只有打破这些桎梏,联邦才能迎来新生。
走在大街上时,在这个如此困难的时期,年轻人们比以往多了一些难以想象的活力,他们讨论着战争,讨论着如何去实现理想,这很神奇。
“但也很危险”,在一间办公室里,一名保守党的国会议员说出了这样一句他认为很中肯的评价。
房间里都是一些保守党的政客,还有一些资本家以及某些人的代表,这只是一场小规模的会议。
坐在办公桌后的国会议员从普雷顿先生那边收取了一些政治献金,五万块,这笔钱对于国会议员来说真的不算很多,只能说适中吧。
但是他同时还受到了来自普雷顿先生赠送的不记名银行凭证一张,里面的数字加起来一共有六位,而且这笔钱不受联邦法律的监督,他可以随意的支配拥有,别人也很难追查来源。
这就是他打电话邀请这些朋友到他办公室来的原因,他们要拖林奇,或者说拖激进派的后腿。
政客这种东西他们的敌人永远都只有站在对立立场上的政客,至于外部敌对势力,那不是他们关心的,会有军队和更高层的人去处理,他们要做的就是打倒自己的对手,就这么简单。
房间里的人或坐或站,都在看着他,国会议员在联邦体制内的影响力已经非常的强劲了,他们可以代表了联邦最高的统治机构和权力。
当然,这些权力被分配给了很多人,但他们每个人依旧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力量。
国会议员先生手里把玩着一支非常精美的钢笔,这支钢笔的售价足足有四位数,但这样的钢笔,他有几十支,“我通过一些渠道得到了一些消息,林奇口中的海盗普雷顿,实际上有着盖弗拉海军的背景,普雷顿这个海盗先生实际上一直为盖弗拉的海军情报,有时候也为他们干脏活。”
“先生们,从某方面来说,普雷顿的海盗集团就是盖弗拉海军在大海上的一个棋子,如果我们贸然的和普雷顿海盗集团开战,很有可能会引发联邦与盖弗拉的海军力量对峙,甚至爆发战争”
“这很危险,我们刚刚把联邦从失控的边缘拉回来,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尽力的发展,而不是通过一场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是否能够获得胜利的战争,去挑动盖弗拉的敏感神经。”
“我们做到了这些,我们收获也不多,还会让我们和盖弗拉之间的关系出现裂痕。”
“我们不做这些,我们和盖弗拉还会保持着友好的合作关系,并且我们也不会因此损失什么”
“如何选择,我相信大家已经很清楚了。”
这位国会议员知道这些消息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当然还是普雷顿先生直接告诉他的,这也让他感觉到事态到了不得不插手的局面。
他这么做不是为了那些钱,而是基于他爱国的情操,为了拜勒联邦,现在正在复苏的联邦经不起一场必败的战争。
一旦联邦的军舰在大海上被“海盗”歼灭,拜勒联邦在国际上的地位就会一落千丈,到时候甚至有可能会被排除战胜国的盟约国行列。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阻止和联邦海军和普雷顿海盗集团之间的武力冲突,为了联邦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