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人挤进这个实在承受了太多的客厅, 鹤见瞳也拎着伊芙从房间出来,两个人坐到笑容友好的阿布德尔和乔瑟夫之间。伊芙又瞄了瞄房间里的一群陌生人,赶紧自闭地把自己往鹤见瞳身后塞了塞。
水无月眠环顾四周,将这些替身使者熟悉的不熟悉的面孔记在心里。
刚刚在过来的路上她向花京院和鹤见瞳姑且确定过了她离开后发生的事情, 在之前与乙间轻响的碰面也确认了她那边的计划。这时候承太郎又提出可以召集杜王町内已知的全部替身使者前来开会, 共同应对有着高威胁性的深谷久美子和朝生木远樱, 以及在背后操纵着她们的乙间轻响。
至于乙间轻响
无论是水无月眠还是鹤见瞳南山泉对她的战斗力只有一个评价“超弱。”
乙间轻响值得注意的是她的大脑, 她的疯狂, 以及她身上对意志不坚定者起效古怪的吸引力。神明般的少女仿佛一面光滑平整的明镜,在镜中倒映出凝视着她的人最真实的自己。
正所谓, 当你凝视着「深渊」的时候, 「深渊」也同时在凝视着你。
水无月眠甩甩头, 甩去脑内乱糟糟的想法。
她在心中构思了一个简单的计划,然后抽出杜王町地图往沙发桌上一摊。
这个举动让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她的位置。
承太郎召集替身使者们的理由就是最近的连续意外事故,也就是说不管他们身份为何,至少他们都在注意着这个事件。
水无月眠谨慎地思考着,斟酌着自己的用词
“我想既然大家愿意聚集在这,应当都对最近杜王町的连续意外事故有所在意。目前经过调查已经基本确定此次连续意外事故的犯人一共有三名。主犯乙间轻响, 非替身使者;从犯深谷久美子, 替身使者;从犯朝生木远樱, 疑似替身使者。”
她平静地将南山泉和清水千鸟带了过去。
目前有所猜测且唯一有所猜测的岸边露伴也保持沉默。
“刚刚露伴君、千鸟、阿瞳与花京院与他们进行了遭遇战。”
她看了一眼鹤见瞳。
鹤见瞳立刻简要地说明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当然去掉了其中牵扯到图书馆和议会的部分。
她还拿出了自己通过监控拍的照片,用手机展示给其他人,让他们能够在遇到她们的第一时间,就辨认出那三张显眼的脸。
等鹤见瞳说完,水无月眠指向桌上打着许多红叉的地图
“这些打叉的地方代表着目前所有意外事件、与疑似意外事件发生的地点,详细的具体发生次数”
她这次转头看向南山泉, 南山泉立刻从包里拿出一本笔记本递给她。
“目前已知虽然发生过意外事件,但只发生过少于五次的地点只有三个,日本杜王町葡萄丘高中、警察局与车站。”水无月眠迅速地翻看着笔记本上的数据,在地图上把这三个地点都标了出来,“完全没有发生过意外事件的地方不要在意,并不是不重要,只是实在太多了,如果一个个计较过去,恐怕要耗费大量的时间。”
环顾四周,确认其余人对这个判断没有意见之后,她比对着笔记本指向了地图上的一个地方
“根据我们的统计,发生意外事件最多的地方在这附近。”
那是一个住宅区,在这幅地图上没有标着具体的姓氏。
岸边露伴立刻摸出了一幅更详细的地图,在上面找到了那一块区域。
“这里的几户人家的姓氏是川尻、神代、草间和深谷,还有乙间。”
怎么可能
他明明已经将这个地图翻过许多遍了。
为什么,会今天才看到呢
难道说深谷久美子施加的“不幸”,还能运用于这方面吗
还能达成“岸边露伴每次都不幸地忽略掉了深谷与乙间这两个姓氏”这种结果
“按照我的推测,不幸只能同时被施加于一个人或一种人身上。”可能是他把自己的疑问说出了口,水无月眠用自己的推测回答了他的疑问,“深谷久美子的替身能力可能在今天之前被设定为了会针对杜王町内所有替身使者。因为针对的人数过多导致不幸被无限地稀释了,所以这种不幸只能做到让替身使者不幸地错过一些小事。”
所以,你不幸地错过了地图上想找的地方。
“但是当不幸施加于特定的一个人时,不幸的威力就因为未被稀释而随着负面情绪的增加而增强,甚至可能还拥有着对同类的传染性。”
所以东方仗助被诅咒的时候,这份诅咒才会延伸到与他接触的替身使者身上。
“但无论如何,这都是很危险且需要注意的替身能力,程度可能还要胜于逃跑的吉良吉影。目前为止深谷久美子都没有彻底地释放心中的负面情绪,去造成任何一个人的死亡,也就是说她身上藏着的负面情绪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得多,甚至可能多到释放就会毁掉整个杜王町的地步。”
水无月眠诚挚道
“我在此拜托各位,帮助我们一起寻找乙间轻响与深谷久美子的踪迹,既是为了杜王町,也是为了自己重要的人不要受到名为意外的实际伤害。”
久久的沉默。
“这还真是,一点也不great啊。”东方仗助挠挠脸颊,第一个打破了沉默,“我不知道轻响姐为什么会那么做,但是想问她为什么,就必须先将她找出来吧。”
“嗯我也要一起努力,为了杜王町,也为了我们重要的人。”广濑康一用力点点头。
“放心吧,为了保护康一君。”山岸由花子温柔地说,“我会拼尽全力,把那三个女人找出来杀掉的。”
“不不不这就不用了”
“真不愧是我看中的康一老大”小林玉美立刻也凑到广濑康一身边,“不过我就不掺和了。”
广濑康一“”
他不由自主地就露出了那种看有害垃圾的眼神。
“她们手里的那副弓箭,以前是哥哥的东西,所以她们可能会知道哥哥的下落。”虹村亿泰说,“我想知道哥哥去哪里了,无论是死掉还是活着,都必须从她们那里知道才可以。”
空条承太郎平静地“我们这里也会拜托s财团进行一定的调查,老头子也会试着进行念写。”
乔瑟夫乔斯达抱着透明宝宝在旁边点头。
伊奇跟着“汪”了几声,仿佛在说他可以叫小弟一起找人。
支仓未起隆点头“我会尽力的。”
岸边露伴紧紧握住了昏迷着的清水千鸟的手“乙间轻响和深谷久美子我已经没什么兴趣了,但我和那个朝生木远樱还有笔账要算。”
托尼欧也点了点头“好的,我接下来会注意来店里的客人的。”
“呼我也会多注意一下来店的客人的。”辻彩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呼正好我对那位深谷久美子小姐也有些在意,十分幸运地从杀人魔吉良吉影手上活了下来,又十分不幸地正好忘掉吉良吉影来店后的事情,这也是一种特别的不幸吧。”
“啊,你也是这样的吗”矢安宫重清惊讶地喊道,“我也是,差点就被杀人魔杀掉了不过我是被这位伊芙小姐救的啦”
“救你真的用了好多好多时间。”伊芙特别地小小声,“谁能想到难得背着阿瞳想出门逛逛,就会看到人在面前被炸成碎片这也实在是太过分啦,我真的是再也不想出门了。”
“伊芙就在这里留着当后援吧。”鹤见瞳把伊芙按到自己身后去,“我也会用尽手段,在杜王町内寻找她们三个的踪迹。”她召唤出一条虚空之鱼,“请诸位若机缘巧合之下看到这样的孩子,还请放它一马。”
大部分人都点了下头。
“那么,还有什么信息想要补充的吗”水无月眠环顾四周,“没有的话,就先结束会议吧。”
替身使者们纷纷摇头,然后道别后三三两两地离去,直到大部分人都离开房间后,一直坐在自己座位上思考的托尼欧才看向水无月眠关切地道“您的身体真的没问题吗”
水无月眠下意识就想瞄似乎有什么话想和她说,所以才在这里留到现在的承太郎和花京院,中途动作又硬生生地停止,为了防止突兀抬起手,假装自己只是想理理鬓发。
然后她带着疑惑的表情问“什么问题”
托尼欧欲言又止地瞄了一眼她的腹部,然后喃喃“能活到现在果然是我当时看错了吧。”
读唇成功的水无月眠“”
她回想起了上次在餐厅外面十分心虚的南山泉,扫去冷漠的一眼。
南山泉则一点也不心虚地给了她一个微笑。
托尼欧已经基本上放弃自己之前的猜测,深感歉意地向水无月眠道声歉,然后离开了房间。
好打发的人走了,剩下的只有麻烦打发的人了。
水无月眠在心里无奈地叹着气,看向神色已经严肃起来的承太郎和花京院。之前他们要找她大概只是突发奇想叙叙旧,现在找她恐怕就是兴师问罪了。
鹤见瞳征询是否需要她处理的意见的目光被她用摇头堵了回去;南山泉暗示性拿稿纸的动作也同样被她用摇头阻止。伊芙指挥着岸边露伴把沉睡着的清水千鸟搬进客卧,开始研究为什么明明已经治好了眼睛,但她却依然陷于沉睡中没有醒来。
鹤见瞳和南山泉跟了进去,准备尝试自己的替身能不能把清水千鸟从沉睡中唤醒,顺便给客厅的三人让出谈话的空间。
“解释吧。”花京院典明笑吟吟地叫出了法皇之绿,“你的身体是怎么一回事”
空条承太郎也跟着喊出了白金之星,眼神犀利地盯着水无月眠的腹部。
水无月眠“你们两个真的好像变态。”
“是吗”花京院微笑着向她靠了过来,“接下来我可能还有更像变态的行为呢。”
“为什么你说这话的时候能做出一副自豪的样子啊。”水无月眠嘀咕着,然后向他们叹了口气,“为什么一定要知道真相呢”
为什么一定要知道真相呢
知道了真相之后,又能怎么样呢
“只是不希望你独自背负一切。”承太郎下意识摸出了一根烟,但只是夹在手指间,“这样下去你总有一天会受不了崩溃的。”
明明应该和承太郎站在一条战线的花京院表情十分微妙。
水无月眠抽抽嘴角,不客气地白了承太郎一眼“唯独你没有资格这么说。”
虽说她是能不和旧友们联系就不联系,但又不是完全不在意他们的消息,自然也听说了空条承太郎为了让妻子女儿远离危险干出的那些事。
想到那些事情,她直截了当地用一句话淘汰了承太郎“你什么时候回去找你妻子女儿坦白,我就什么时候向你坦白。”
被她一击必杀的空条承太郎无奈地压压帽檐。
花京院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承太郎,然后向水无月眠发起攻击“眠,我们只是在担心你。”
不再纠结于你隐瞒的事情,不再追问会让你为难的事情。
但是唯独不能忽视掉你的生死。
所以这才让人觉得麻烦。
水无月眠擅长应付一切勾心斗角与阴谋诡计,也可以无视流言蜚语甚至磨难痛苦。但她就是没办法应付这群笨蛋的关切,尤其是向波鲁那雷夫取经之后一个个对她都极其擅长打直球。
水无月眠的眉眼染上浅浅的无奈,垂下眼眸嘟囔着“你们就知道怎么样我才拿你们没办法。”
“当时为了救不经我允许就去逞强的典明,确实稍微地吃了点苦,幸好stockho先生的能力正好进化,所以我真的没什么问题,只不过腹部留下的伤痕有点不好看。”她顶着花京院猛地红起来的脸,慢吞吞地解开腰部上方用来固定袴裙的名古屋带,之后准备提拉起小袖的手被紧张地把眼睛都紧紧闭上的花京院抓住了。
水无月眠疑惑地歪歪头“不看了吗”
态度之坦然让花京院再次怀疑起自己的推测。
“不用。”他捂着脸,“你给我赶紧把衣服穿好。”
“切,还想借机让你看后内疚,然后乖乖给我的事务所注资呢。”
他听到水无月眠语气遗憾,然后就是整理衣服的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他没注意到她借着整理衣服的姿势低垂着头,掩饰自己蒙混过关成功后的放松。
所以说。
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像南山和甚尔那样流氓直接上手扒衣服的。
“你如果想要我注资,就直接和我们来说就好了。”花京院显然哭笑不得,手上却丝毫不耽搁地掏出自己钱包,内心不断庆幸着自己最近新开的画展赚回来不少钱,“你居然没钱了吗要多少”
“只是在开玩笑而已。”水无月眠目光死,“还有承太郎,你来凑什么热闹,别掏钱包。”
花京院和承太郎同时遗憾地叹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阿眠你猜我说一句没钱了,会有多少人上门给我送钱。
爹咪那种羡慕的眼神
老师想想就还
老师蛮好笑的
老师流泪猫猫头jg
vv自信点,爹咪说不定也是上门送钱的一员。
我们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