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真人眉飞色舞将太宰治让他转告的话,告知给“夏油杰”。
“他是这么说的”「夏油杰」准确的说是羂索,若有所思地蹙起眉心,他不曾想到此次委托竟会节外生枝。
港口afia内部出现问题了吗
羂索想要拨通森鸥外的电话去质问,但他压下了这个念头。
若是港口afia内部出现问题,他的质问恐怕会惊动太宰治,那个他好不容易找到又极其不容易地安插到五条悟身边的“鬼牌”。
“哎呀,夏油完全不行啊,就那么简单的的被戳穿目的了呢。”真人笑眯眯地拱火“付过定金的吧让那个什么组织的首领退钱啦”
羂索扫视过他“你很高兴的样子,真人。”
“没错”真人连装一下都不屑,他张开双臂,轻合着眼睛,满面陶醉“他叫太宰治对吧我很喜欢他哦”
“哦”羂索眯起了眼睛,将眼底的轻蔑掩藏,咒灵这种东西,也有所谓“喜欢”那种感情吗真可笑啊。
“夏油,他很有趣哦。”真人偏过头,直直地望向羂索“明明是个人类,却活得像个披着人类皮囊的怪物。”
真想
亲眼见证怪物苏醒的时刻啊。
羂索看着真人扭曲的笑容,眯着眼想,哪怕他反对,真人也会按照太宰治所说的,带着咒灵去到横滨大闹一场吧
“啊,我了解了。”羂索权衡着利弊,片刻,他整理了一下身上套着的高专制服,道“我先接触一下太宰治,真人你和漏瑚他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放心啦。”真人笑道“漏瑚本来要去找那个最强的麻烦的,不过我已经劝住了哦,毕竟要保存实力,去大闹横滨呢。”
羂索意味不明地扬了扬唇,转身离去。
另一边
五条悟没骨头似的趴在沙发里。
“我说啊”夜蛾正道咬牙“姐妹交流会呢悠仁那边呢你都不管了吗”
“姐妹交流会什么的,学生们会自己训练的啦。”五条悟探出胳膊挥了挥,笑嘻嘻道“悠仁那边也没问题,我交给七海了。”
那要你还有何用你这样的最强还是丢了吧夜蛾正道抽了抽嘴角。
“话说,你又和监视官闹矛盾了”校长先生很细心的发现了五条悟的不协调之处。
“嘛,监视官啊”五条悟懒散地拖长了声音,他从沙发上坐起来,感慨道“嘶他好扎手啊。”
夜蛾正道满脑门子问号“什么”
五条悟跟自言自语似的“简直是属刺猬的嘛,扎手得很。”
夜蛾正道墨镜后的双眼翻个惊天白眼“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没事哦夜蛾校长。”五条悟摊了摊手,站起身来道“我订了机票,明天去忧太那边,这里就拜托夜蛾校长咯。”
“嗯,放心吧。”夜蛾正道宽慰道,心里却是说快滚吧累了。
室外。
五条悟望了眼天边那轮弯月,摘下眼罩,转身快步走向教职员居住的校舍,又拎起印着“喜久福”的袋子走出去。
远远地,五条悟看见了廊下的身影。
更深露重,太宰治披着那件黑色的风衣站在廊下,扬着脸凝望弯月繁星点缀的天际。
似蓝非蓝的月光洒在那出挑的面容上,让太宰治显得格外的冷情。
“呀,这是在等我吗”五条悟厚脸皮的笑道“也太让我害羞啦”
太宰治咂吧了两下嘴“呕”
“哇啊过分过分”嘴上说着过分,可五条悟实际表现出来的却是“毫不在意”,他将手里的袋子递过去“喏,今天刚买的。”
太宰治没有伸手去接,他的眼神相当困惑的凝视向白发青年,反复启唇才有声音传出“我说的足够清楚了吧”
“很清楚哦。”强硬地把袋子塞进他怀里,五条悟双手插在口袋里,笑眯眯道“不过那有什么关系我可是最强。倒是监视官啊,我明天出差,你得注意安全才行。”
所以,有什么冲我来。
明确收到这个讯息的太宰治,仅是耸肩笑了笑。
索性五条悟并不需要他的回答,便迈着大长腿离开了。
看着对方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太宰治小声嘟囔着“还是先管好自己吧大叔。”
这一刻,太宰治终于明白他莫名厌恶五条悟的原因。
五条悟,坦坦荡荡,浑身敞亮。
和他完全不一样啊。
他比谁都清楚自己是怎样的存在。
只要他是太宰治,那便注定会落入暴力与腥风血雨的中心总有一天,会摔个粉身碎骨吧
所谓做戏做全。
钉崎野蔷薇接到一个小任务,太宰治自然跟上。
「账」已放。
太宰治来到附近的小小的便利店打发时间,一道温润的男声在这时突兀地响起。
“日安。”
合上书,太宰治偏过头轻飘飘地扫了这人一眼,这是一位黑发的青年,穿着咒术高专的制服。
“哼”太宰治一瞬笑得充满兴味“这位先生如果我的调查没有出错的话,你是早已经死掉的人吧呐,「夏油杰」”
“监视官先生若是乐意称呼我一声委托人,我会很高兴。”羂索无所谓的笑了笑“太宰君唔介意我这样称呼你吗”
“你随意。”
“太宰君知道很多事情吗”
“想或不想的区别而已。”
羂索注视着面容稍显稚气的少年“真人已经将太宰君的话转告给我了。啊,说到这个,真人很喜欢你,太宰君。”
“啧,恶心。”太宰治抬眸,投去一个全无兴味的眼神“所以嘞,你找我是为了什么呢达成交易还是杀了我”
羂索没有直接回答“我很好奇,太宰君和森首领之间是”
“嘘”太宰治展露于外的鸢眸攀上暗色,他抬起手,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额头“请不要乱讲话哦,不然「夏油杰」这个马甲可就不保了。”
羂索怔了怔,眸里的危险意味几乎快要倾泻而出“交易这种事情,依靠威胁可达不”
“嘁真烦。我说,目前为止,我是具有唯一性的吧”太宰治打断他的话,他歪过头道“我很清楚自己的价值,你应该不希望我站到五条悟那边,对吧”
“”羂索猝不及防地对上少年外露的那只鸢眸,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完全屏住了呼吸。
只见那只瞳眸里蕴藏翻涌着暗色,浓郁地似要将他淹没一般。
羂索喉结滚动了一下。
太宰治其人
远比诅咒更像诅咒。
“是你把我拉上牌桌的,我可以是一张针对五条悟的鬼牌,自然也可以是针对你的。”太宰治顿了下,看上去是很轻松的笑了“所以,你的回答呢”
“交易达成。”
说到底只是假货呢。
就算再怎样完好的获得原主的记忆、再怎样将原主完美的模仿,本质也只是假货罢了。
盛着一片墨色的鸢瞳,倒映着「夏油杰」离去的身影。
“监视官先生。”伊地知洁高正在此时来到这家便利店,他拧着眉看着那人的背影“那个人是看起来很”
“结束啦”
“啊”伊地知洁高一愣,忙把那道身影抛之脑后,回答道“是的,钉崎正在车上等您。”
“啊呼”太宰治从椅子上站起来,恹恹地打着哈欠“那就回吧。”
之后还有得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