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下来,魏至谦仿佛捡来的一般。
长辈们也从来没跟她说过什么规矩。
她在魏家,再自由不过了。
不然的话,谈文辞还能打魏至谦的主意,让他给谈越打白工
“知道吗”魏至谦冷声问道。
袁可情低着头,艰难地说“知道了。”
“至于魏刻礼刚刚说的,墨墨对袁可情有不好的地方”魏至谦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袁可情的那点儿破事儿以为这样就能挑拨了墨墨在我们心中的印象”
“真当我们都是你呢”魏至谦不客气的说,“以后,少把墨墨挂在你们的嘴边。我在,我来教训。我不在,墨墨作为你们的长辈,也有资格教训你们。”
“是啊,你们说的话,我们一个字都不信。”老爷子慢悠悠的说道。
这是袁可情第一次来老宅,也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魏家二老。
上一次,还是在六岁那年,她去参加魏家老太太的生日宴。
那次的生日宴,也是让袁可情记忆犹新。
因为那是她想办法参与进去的。
许茗臻根本就没带她。
正是因为她是自己想办法进去的,并未得到许茗臻的同意。
也没拿到魏家的请柬,所以,她根本就没机会近前去接触魏家二老。
这么多年了,十几年过去,这竟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与魏家二老接触。
说起来,真是唏嘘不已。
而且,第二次见面,她已经是以魏家二老未来的重孙媳妇儿的身份在这儿了。
人生可真是奇妙,谁能想得到呢
就连她自己,虽然一直以魏刻礼为目标。
可实际上,也不敢想自己能坐在老宅,面对面的与二老聊天,成为魏家人。
可直到人已经坐在这儿了,她仍旧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在谈墨没来之前,二老对她虽不热络。
但她开启的话题,二老也都有问有答的聊起来了。
可谈墨一来,就都不一样了。
谈墨在二老面前那么放松,那么吃得开。
二老对谈墨的态度也亲昵的不得了。
她没想到,谈墨与二老的相处,竟是这样的。
这是她从来都想象不到相处模式。
老爷子看着袁可情,“关于你在外胡说八道,破坏墨墨名声儿,陷害她的事儿,咱们现在说明白了。我们但凡知道你在外,再提有关于墨墨的任何事情。以后老宅这个门,你就不要进来。”
“记住,我说的,不只是你说墨墨坏话这件事情。不论在你看来,你说的是好话还是坏话,只要与墨墨有关,你就不许说。”老爷子算是把袁可情的路彻底堵死了。
“不要以为,你说了墨墨的事儿,回来说一句,你也是为了她好,说那话的意思,其实是夸她,就能蒙混过去。我也不说什么标准了,哪怕你自以为是在说好话,也不行。”老爷子说道。
他可太知道了。
袁可情说些阴阳怪气的话,叫人听了不舒服,还容易发散。
让人听了,觉得谈墨怎么怎么不好。
回头他们找袁可情兴师问罪,她再以一句“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我明明说的都是谈墨的好话”回过来,还不够让人恶心的。
袁可情“”
魏家二老,是不是太过分了
为了谈墨,竟然这样为难她
一样都是要嫁进魏家的人,凭什么就把她区别对待
区别对待就区别对待吧,她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没指望魏家二老能待她和谈墨一样好。
但也不要差别这么大吧
二老也是有文化有内涵的人,怎么还做这种愚昧无知的事情
“记住了吗”老爷子沉着脸,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现在的态度,还称得上是心平气和。
可袁可情不服气。
她用力的咬着嘴唇,心里委屈极了。
凭什么二老待她和待谈墨,这么的不同。
二老为什么待谈墨这么好
谈墨她凭什么
从小到大,明明她才是更招人喜欢的那个。
不说别的,就说许老太太,不就是更喜欢她吗
许老太太虽然重男轻女,可是却最喜欢她,甚至还越过了谈家的三位表哥。
更不用说谈墨了。
怎么到了二老这里,就更喜欢谈墨了
老爷子见袁可情竟迟迟都不回答,便沉下了脸,语气严厉的喝道“记住了吗”
在这突然的一声暴喝中,袁可情吓得抖了一下。
她抬头,眼泪汪汪的看着老爷子。
眼角的余光却能看到谈墨竟是丝毫不受影响。
面对老爷子突然地一声暴喝,谈墨竟还能跟没事儿人一样的与魏至谦站在一起。
甚至,还挑衅的看着她
怎么
谈墨是觉得,她在魏家更受重视,便能压她一头吗
也就是谈墨不知道袁可情的想法。
不然谈墨都要说袁可情真是想太多。
她就是简简单单的看了一眼而已,可真是什么都没想。
就连看到袁可情做戏,谈墨心中都毫无波澜。
毕竟在场的,除了魏刻礼,可都是人精。
谁还能看不出袁可情做戏
就袁可情那点儿道行,真是不够看的。
因此,谈墨毫无波澜,一点儿不担心二老被袁可情蒙蔽。
谁知就啥也没想的看一眼,都能被袁可情解读出那么多来。
果然,把对方当做假想敌,那对方做什么都是不对的。
都能被解读出一些不好的意思来。
袁可情双唇抖着,红着眼睛,颤声道“记住了。”
魏刻礼在旁边看着,也觉得二老做的实在是过分了。
袁可情第一次上门来,二老怎么能对袁可情这样的态度
他们对谈墨可不这样
而且,还当着谈墨的面这样训斥袁可情。
甚至,袁可情就连谈墨的好话都不能说
谈墨就这么宝贝吗
防袁可情防成这样。
袁可情明明那么无辜,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就被二老定了罪。
袁可情第一次登门,二老不说给袁可情见面礼,就连最基本的和颜悦色都没有。
魏刻礼偷偷地攥紧了拳头。
二老就是偏心。
偏心魏至谦,也偏心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