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天。
血色散去,天地重归平静。
但是仰望着夜空的人,却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他们想不到如此恐怖的“禁忌”,竟然顷刻间便被青铜棺镇压,这青铜棺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在鬼商末年,恶鬼横行天下,使得人间处处皆地狱。
虽然有圣人横空出世,更有初代人王武定乾坤,但是亦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传言,就连圣人亦曾有过陨落,连圣人亦不是禁忌的对手,连圣人亦难以镇压圣人
只有大字辈的圣人,方能够以绝对的力量镇压。
不少圣人和“禁忌”圣战时,身上亦染上可怕的诡异气息,久久无法驱除。但是现在,只是一口名不见经传的青铜棺,便可迅速镇压“禁忌”,实在让天下震惊不已。
“禁忌真被镇压了”
在鲁国儒城的上空,此时有不少大儒、文相等,在眺望着远方的山海界。虽然他们没法看到山海界,却可见相应的东方天,现在东方天的血色退去,自然代表“禁忌”被镇压
甚至有可能被斩杀
“应该被镇压了,要不然血色不会退去,天地不会恢复清明。”有大儒沉吟一下道,内心显得激动不已。
他想不到,在没有圣人的时代,亦有人能够镇压禁忌。
且不是普通的“禁忌”。
现在出世的“禁忌”,似乎比鬼商末年更加可怕了。
“这青铜棺到底是何物竟然能够镇压禁忌实在让人不敢想象。”有文相震撼道,横空出世的青铜棺,实在太可怕了。
不过,青铜棺越可怕,对于人间来说便越好。
“不管它是何物,能够镇压禁忌,便是人间圣物。”有老儒生道,“从此以后,我人间便不再畏惧禁忌,亦不需要再畏惧禁忌。即使有禁忌再次复活过来,亦有人间圣物前往镇压”
“夫子所言甚是。”
不少人点头。
“从此我人间,不须再畏惧禁忌,该是禁忌畏惧我人间。”有大儒满脸豪气道,青铜棺能够镇压禁忌,让他亦与有荣焉。
青铜棺犹如定海神针般。
而在此时。
不仅仅是儒城上空,有无数人在讨论着青铜棺。
在周天下的各处,以及周天下之外的各处,亦有无数人在讨论青铜棺,皆被青铜棺深深震撼到。
虽然世人早便已经知道,青铜棺可镇压“禁忌”。
但是皆没有想到,青铜棺能够如此迅速镇压“禁忌”,实在超出他们的想象。
在他们的猜测中,青铜棺起码经过一番恶战,打得天地色变,山岳崩断,大海沸腾
最后才勉强胜出。
在大儒级别以上的文人惊叹之时,而普通文人学子则是无比激动。
天下有救了。
这,才是最值得激动的事
倘若没有青铜棺横空出世,整个人间都将处于地狱之中,整个天下将会血流漂橹。
白骨成山。
甚至人类灭绝
在葬山书院中,众学子皆是激动仰天大吼。
这时便连书院的教谕、教习,亦是激动得浑身发抖,在“禁忌”将要出世时,他们一度陷入绝望之中。
“哈哈,青铜棺镇压了禁忌”
“即使禁忌再恐怖又如何不是被我人间镇压”
不少教谕顾不得形象在大声说道,犹如小孩子般在手舞足蹈,显得激动无比。
在书院大殿前。
安修和东楼晦两人,紧绷着的心神,亦松弛下来了。
“难以想象,难以想象”
东楼晦连连道。
青铜棺实在太让人震撼了。
即使是他,亦不曾想到青铜棺如此恐怖,顷刻间便镇压了“禁忌”。这,岂不是比圣人更恐怖的存在但想了想,似乎世人一直忽略了白衣人的存在,或许真正恐怖的是白衣人,而不是青铜棺。
“这白衣人,到底是何人”
东楼晦思索起来。
“天下怕是无人能知。”
安修摇摇头道,白衣人背棺而行,震惊整个天下,他又岂会没有看到他沉默一下道“他,虽然出现在吾等眼前,亦出现在吾等世界里,但是却与吾等时空相隔”
“的确是时空相隔。”
东楼晦点点头。
片刻后,东楼晦的目光从东方天收回,落在安修的身上,道“你可觉得白衣人,有种似曾相识般的感觉”
“虽然看不清白衣的身影,但是的确似曾相识。”
安修点点头。
白衣人一身白衣,风华绝代。
而封青岩亦是一身白衣,风华绝代
但真是一个人吗
东楼晦和安修的眉头,皆蹙起来了。
而在此时,不少人讨论的焦点,亦从青铜棺转到白衣人身上。
虽然世人皆认为青铜棺恐怖,可顷刻间镇压“禁忌”,但是不少人认为真正恐怖的,乃是身影神秘的白衣人。
是他背着青铜棺镇压“禁忌”。
“这白衣人,到底是谁”
在山海界中。
无数道教弟子在询问。
这是不仅仅山海界的救命恩人,亦是道教的救命恩人。倘若没有白衣背棺镇压了“禁忌”,山海界会毁灭,道教会消失
此时有不少大贤,以及真君等,皆带着好奇前往山海界尽头。
在尽头的天空上。
一条如云般的路上,白衣人静静伫立,似乎在注视着青铜棺。
青铜棺依然没有什么神秘之处,只不过是比觉的青铜棺,稍大了些而已。且,青铜棺上刻画的花纹,亦没有什么古怪之处,甚至更为粗糙,简单
如此普通的青铜棺,竟然镇压了“禁忌”
众人心中再次震撼起来。
这时虽然有不少大贤,以及道教真君等,欲要来到云路上拜见白衣人。但是,他们根本就走不到,内心不禁有些失望起来。
“拜见白君。”
“拜见白君。”
众人不知白衣人的名字,亦不知白衣人何境界,因而尊称为白君。
此时不论是道教真君,还是圣道大贤,皆恭敬拜下。白衣人镇压“禁忌”,值得大贤一拜,值得世人一拜,更值得天下一拜
在山海界中。
一个个道教弟子恭敬拜下。
在夜色下的周天下中,一个个文人面朝东方恭敬拜下。
虽然他们没有看到白衣人,白衣人亦无法看到他们,但这是他们目前唯一能够做的。
亦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