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衣君已经离开,但是郢都并没有平静下来。
似乎还有无数人,还没有从刺杀中回神过来,不少文人皆是脸色大变,想不到天下还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
“是谁如何疯狂”
在郢都各处,皆有无数文人在强烈谴责,恨不得亲手斩杀刺杀之人。这一幕不仅让封青岩有些意外,亦强烈冲击他们的心神,似乎不敢想象有如此疯狂之人,竟然要埋葬整个天下般。
“是谁在刺杀白衣君”
“敢在我郢都刺杀白衣君,可是问过我楚国之人”
不少年轻文人大声呵斥,迸发铮铮文骨,欲要为白衣君主持公道般。
“这会不会是秦国”
亦有人在问。
“不是会不会,而一定是秦国,秦国欲亡我楚国之心不死。哼,我楚国文人似林,士气如虹,岂会让秦国得逞”
“他日我楚国必定可灭秦国,一统天下”
而在此时,白衣君在楚国郢都遭遇刺杀的事情,亦在短时间内传遍天下,令天下震惊不已。
无数人大怒
这太过丧心病狂了。
“谁与白衣君为敌,便是与我儒教为敌”
当白衣君遭受刺杀的消息传到儒教时,儒教天官殿的大宰卿,立即对天下发出儒教的声音,“不论对方是何人,我儒教必定不遗余力追杀,即使追杀到天涯海角,吾儒教之剑亦斩到天涯海角,直到斩杀为止”
“谁与白衣君为敌,便是与我法教为敌”
片刻后,法教的大律主亦发出声音,并警告道“不论尔等是上天还是入地,我法教必定上穷碧落下黄泉,亦不会放过。”
“谁与白衣君为敌,便是与我墨教为敌”
“谁与白衣君为敌,便是与我仙道为敌”
“谁与白衣君为敌,便是与我兵家为敌”
“谁与白衣君为敌,便是与我阴”
不到半个时辰里,圣道教派以及诸侯国等皆发出严厉警告,并放言不惜一切手段追杀。他们的确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在郢都刺杀白衣君
这影响实在太坏了。
倘若不严惩,必定会源源不断有人会刺杀白衣君,欲要夺白衣君手中的青铜棺。
倘若真被他人夺到,天下的平稳必定会打破。
这是圣道天下不愿看到的事情。
而且,倘若白衣君殒命了,天下谁来镇压“禁忌”
虽然世人皆知青铜棺可镇压“禁忌”,但是在白衣君手里可以,谁知道在他人手里,还能不能镇压“禁忌”
所以他们不敢赌。
一赌赌输,则是整个天下皆输。
而在白衣君离开不久,项怒与楚国丞相亦回到王宫,但在项怒刚刚回到王宫,便猛然从王宫飞射而出。
“大司马何事”
楚国丞相有些诧异,连忙跟出来问道。
“他们会不会再次刺杀白衣君”
项怒紧紧蹙着眉头道,身上迸发出一股强烈无比的威严,令四周之人不敢缩了缩脖子,似乎十分害怕。
“他们敢”
楚国丞相怒道。
“有何不敢他们不是已经刺杀了”
项怒道。
这时丞相的眉头亦紧紧皱起来,道“第一次已经失败,应该不敢贸然刺杀了。况且,他们根本就接触不到白衣君,白衣君与吾等真不在同一时空”
“一名大贤,三名文公,十数名文相,倒是大手笔”
项怒道。
在刚刚的刺杀中,准确来说,是夺青铜棺中,出现一名大贤,三名文公,以及十数名文相的身影。而三名文公,皆被项怒瞬间斩杀,十数名文相死的死,自杀的自杀
但是,那名大贤却是逃了。
在他们向白衣君发出攻击时,那名大贤便转身逃去,所以在项怒等大贤赶到时,那名大贤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哼,想不到在郢都,竟然隐藏了如此恐怖的力量。”
项怒冷哼道。
这让他根本就想不到,在自已的身边竟然隐藏着一名大贤,这实在太过吓人了。
天下之大贤,无一不是威名远扬,名震天下的存在
但是,竟然有大贤甘心藏于暗处。
“看来老夫多年不出手,世人都快要忘记老夫了。”项怒眯起眼睛道,接着眺望白衣君离开的方向又言,“我心有不安,他们怕是不会就此罢手,毕竟白衣君难得现世”
“亦不一定。”
楚国丞相摇摇头,道“一名大贤,三名文公,哪方势力有如此大手笔而且,他们仅有一名大贤,似乎料事先机方能逃去。倘若没有数名大贤出手,怕是根本不可能触摸到白衣君的衣袖”
“哪方势力”
项怒冷笑几声,道“谁说只是一方难道不能是数方甚至是数个教派联合起来”
“这,不可能吧”
楚国丞相闻言,脸色猛然一变,内心剧烈震荡起来。
“天下之事,有何不可”项怒冷笑道,“青铜棺如其掌控在白衣君手中,还不如掌控在圣道教派手中”
“这不可能。”
楚国丞相摇了摇头,道“难道他们就不怕,即使他们掌控他青铜棺,亦无法镇压禁忌吗”
“尚且未试,天下谁人可知”项怒道,“再说,可先留白衣君一命,倘若他人真不可掌控,亦无法镇压禁忌,青铜棺还可还回去。这还回去,倘若还得好,还是大功一件。这事做得隐秘了,天下谁人可知”
楚国丞相紧紧皱着眉头,脸色变了又变。
倘若真如项怒所言那般,恐怕楚国真被圣道教派摆了一道。而且,圣道教派做得太过隐秘,没有留下半点的蛛丝马迹
当然,亦有可能,一切皆是项怒的猜测而已。
“希望不是吧。”
项怒凝视一阵天边摇摇头,接着整个人似乎变得暴躁起来,身上迸发出磅礴的气息,骂骂咧咧走回去。
不少人看到他,皆是缩着脖子退到一边。
但就在此时,项怒猛然停下脚步,瞪大眼睛朝天边看去,道“他们真动手了。”
“不好”
楚国丞相脸色剧变。
“找死”
项怒暴怒道,立时飞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