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
三天三夜过去了。
但天梯尽头的那一座浮山,却没有停止震荡。
这使得整个昆墟界都疑惑起来,是白衣君无法镇压禁忌,还是浮山天梯出了问题还有,都三天三夜过去了,白衣君依然没有从浮山下来。
这是不是说明,白衣君还没有镇压禁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浮山到底出了何事”
“为何浮山还在震荡难道浮山的震荡与第三禁忌无关”
五大神城和登天台上,不少神族之人担忧起来,生怕是浮山自身出了问题。他们之前早便已经听说,只要“禁忌”出世,白衣君便能够瞬间镇压。
但是现在,都三天三夜过去了。
这让他们颇为焦急和担忧,生怕白衣君无法镇压禁忌,更生怕浮山自身出了问题。虽然他们在登天台和五大神城中,能够隐约看到登石梯的影子,却无法看到石台
所以他们不清楚,第八十座浮山石台上,到底发生何事了。
在整个昆墟界,能够登上第八十座浮山的人,便只有五大神主。即使是十二楼主,亦只能登上第七十九座浮山。所以,现在没有人知道,第八十座浮山的石台上,到底发生了何事。
而石台上。
五大神主依然悟道不醒。
封青岩则背对五大神主,面向天之南而盘坐,凝视着不知存不存在的天国之门。不知为何,他对天国之门的感触,似乎越来越强烈了。他现在,总是想去打开天国之门
但是,他无法跨过现实与梦境的屏障。
这打开了天国之门,或许便如进入了三大仙山般,就能够弄清楚,为何仙路未开却先断了。
打开了天国之门,他便能够弄清楚,成神之路为何断了。
更能够弄清楚,为何连成圣之路亦断了。
传言,天梯浮山共有一百零八座浮山,但是现在却只剩下八十座,似乎便连神夏亦没有弄清楚,为何失去了二十八座浮山。
这自然不会是天国所为。
既然不是天国,那么又会是谁
为何天国没有修复
或许不是天国不想修复,而是天国亦无能为力。
而无能为力,则说明天国亦遭受重大的危机,或许已经不存在,或许已经弱到无法修复
不管天国现在是哪种情况,皆说明天国有强大无比的敌人。
这个敌人是谁
封青岩不免好奇起来。
在人间流传的古老传说中,天地未开便已经孕育神魔,神魔乃是天地第一个时代的主角。而在魔退出历史舞台后,神族因神魔之战打得太过惨烈了,神族之人亦死得八八九九,差不多凋零磨灭。
于是天地间,便渐渐出现了强大无比的妖族。
而在这个时候,似乎天地早便已经有了人族,而人族为了在凶残的妖族统治下生存,便出现了“巫”,出现了“武”
但是,不论是“巫”,还是“武”,皆无法对抗强大的妖族。
不过因为“巫”和“武”的出现,便让人族在凶残的时代,有了生存的资格。而在妖族正要君临天下,统治整个天地时,差不多凋零磨灭的神族,突然恢复了辉煌
于是便有了远古诸神时代。
传言所谓的天国,便是远古诸神所筑
而远古诸神时代之后,便是真正有历史记载的神夏时代。
远古诸神时代。
太古神夏时代。
中古鬼商时代。
近古诸圣时代。
于人间来说,远古诸神时代,还有一定的可究性。而远古诸神之前的时代,根本就是传说
甚至便连远古诸神时代,亦不一定存在。
这些传说,让封青岩不由联想起数个月来,一直淹没天地的魔夜。这“魔夜”并不是一个随意的名字,而是世人从魔夜降临时,从天地间所捕捉到
难道是“魔”要重临天下
这个猜测有些夸张,封青岩很快便否定,毕竟只是民间传说而已。不过思索着成神之路为何断了,他便想到诸圣,诸圣为何要归隐
这个“归隐”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何在诸圣“归隐”后,天下便再没有人成圣而且,“归隐”的诸圣,到底去哪里了
这便是最值得沉思所在。
即使是四大教主,亦不知道诸圣为何要归隐,以及归隐到哪里去了。
虽然此时他一直在思考,天国之门以及诸道为何断绝,却是没有忘记第三禁忌。但是他没有忘记,亦没有办法,第三禁忌彻底失去痕迹了。
或许唯一留下来的线索,便是五大神主。
但是五大神主依然没有醒来。
还有。
他现在却一点不急着离开。
他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天之南,几乎一直落在天国之门上。
那是一扇从天上开出的门户
这时,他再次使用“破虚见微”的能力,仔细观察浮山天梯的尽头,以及神秘莫测的天国之门,却是没有多大的发现。
又一天过去。
五大神主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封青岩从沉思中回神,便扫了一眼五大神主,沉吟一下便立即破开自已的胸膛,取出文心。
当文心离开躯体,他的气息猛然一变,迸发出可怕无比的帝威。
轰隆隆
似乎整个天地都震荡起来,有无数的黑色诡异气息,从他躯体汹涌而出。
遮天蔽日般。
不过眨眼间,浓烈的诡异气息,便已经笼罩第八十座浮山。
“神厌何在”
一个冷冽中带着无尽威严的声音,似乎从天地间响起,直接出现在诸人的灵魂里。这时,即使是浮山天梯上的神族之人,似乎亦隐隐听到一个恐怖的声音,令他们浑身颤抖起来。
特别是灵魂。
灵魂在震荡,在惶恐。
“找死”
威严的声音犹如雷霆般,猛然从天地间炸开。
在第八十座浮山上,有一层层的空间在崩塌,似乎便连虚无之处亦在震荡。但在此时,封青岩的眉头却是皱起来,在凝视着浮山天梯尽头的天国之门。
这时的天国之门,似乎触手可及般。
而他身上汹涌而出的诡异黑雾,在他的念头下,猛然朝天南涌去,似乎要搭建一条天梯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