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凌这家伙又与人辩论了,却总是辩不过别人,这猪脑子啊。”
朱雁撇撇嘴道,但亦有些气恼,你相信天运可借,相信便是了,为何要抬着公子的名号
这不是拉公子下水,有损公子的声誉吗
幸好这几日,刘凌这家伙整天忙着与人争论,没有来烦着公子,终于可以让公子能安心读几日书了。
没有这家伙的影响,公子果然没有再提什么天运可借。
由此可见。
刘凌这猪脑子,真会感染到公子。
看来要找个机会,把刘凌这家伙哄到剑雅歌那边去,最好去祸害剑雅歌,省得整天在装模作样
“公子”
在朱雁想着如何哄骗刘凌时,刘凌见到赫连山却兴冲冲跑来,一副找到主心骨的样子,满脸惊喜道“哈哈,公子是不是亦认为天运可借”
“公子,我给你弹首曲子如何”
朱雁顿时有些焦急起来,准备把公子拉走,不想再被这头猪给感染了。
“下次吧。”
赫连山笑道。
众学子见到赫连山,便纷纷站起行礼。
在赫连山回礼后,便有学子忍不住道“二师兄亦认为天运可何时”
“倘若可借,又该如何借”
“二师兄,此不过是白衣君一句戏言而已,当不得真吧”
“难道二师兄亦认可云志之言”
此时众学子纷纷道,想不到连二师兄亦认同天运可借,实在出乎他们的意料。
云志,刘凌表字,刘凌刘云志。
赫连山没有立时回答,凝视一下悬挂在天宇的天运,便点点头道“天运的确可借。”
“哈哈,我就说天运可借吧,可诸位有几人相信”
刘凌大笑道。
众学子闻言,微微蹙着眉头,似乎不太认同。
“传言上仁书院的云师兄和温师兄亦有言,这天运的确可借,但需要借得恰当,借得合理,借得符合仁义”
有较为认同的学子道。
“不是吧,连上仁书院的云师兄和温师兄,亦如此认为”
不少学子闻言皆惊讶起来。
“的确。”
有学子点头,便道“正因他们之言,天运到底可不可借,才会在吾八十一书院,引发激烈的争论。”
这时,有不少学子亦有些疑惑起来,难道天运真可借要不然上仁书院的云天和温学,以及二师兄,亦如此之言
“三师兄。”
“三师兄可认为天运可借”
而在此时,颜山正好捧着书籍走过,便被不少学子叫停下来。
“或可。”
颜山看了看天运便道,接着走了。
“或可”
众学子面面相觑,连三师兄亦认可
“四师兄可认为天运可借”
有学子赶紧询问。
周昌亦恰好经过,闻言后便道“白衣君不是借来两道天运了”
“白衣君只是戏言。”
有学子道。
周昌摇摇头,一边走一边道“白衣君岂会戏言”对着赫连山说,“仰之如何认为呢”
“公子最早认为天运可借。”刘凌颇为得意道,“这几日来,公子一直在思索着,该如何借天运。”
朱雁闻言无力掩面,公子一世威名就要被这个猪头毁了。
周昌有些意外,便笑道“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人认为天运真可借呢,想不到仰之早早便觉察到了。”
众人闻言再次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
为何二师兄、三师兄和四师兄,皆认为天运可借这名传天下的葬山三英啊。
难道他们真觉察到什么了
“四师兄可是觉察到什么,为何认为天运可借”
有学子忍不住道,心中好奇不已。
周昌见众学子投来好奇的目光,便微笑道“自然是觉察到天运可借啊。”
“四师兄可认同天运借得恰当,借得合理,借得符合仁义”
“认同。”
周昌思索一下便点点头。
而在此时,书院的一些教谕和教习,亦在暗中关注起来,难道天运真可借因为他们发现,在儒教中不少天才,皆认为天运可借,就是云天、温学、赫连山等人。
他们为何一致认同呢
书院的教谕和教习,亦在暗中讨论起来了。
“虽然天运可借,但不易借啊。”
周昌叹息一声。
这几日来,他亦在思索如何借天运,但这个“借”不是字面上的借。
因为他还没有想明白“借”字。
所以还借不到天运。
此时。
赫连山有些诧异看了看四周。
“公子在看什么”
刘凌问。
“谁在读诗”
赫连山诧异问。
“读诗有吧没有人在读诗啊。”刘凌看了看四周,亦仔细听了听,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众人听到赫连山之言,亦摇了摇头。
“没有”
赫连山倒是一怔,道“为何我耳边,总有若隐若现的读诗声诸位没有听到吗”
“仰之听到什么”
周昌诧异问,亦没有听到什么读诗声。
“读诗声越来越大,四周似有不少人在读诗”赫连山道,说着说着便停下,猛然觉察到,这可能是一个幻觉。
读诗声越来越大,犹如黄钟大吕般。
震耳欲聋。
赫连山的脑袋在震荡,心神亦在震荡。
他看到在他的眼前,还出现一幕幕如诗般的画面,有画,有诗,令他一下子陷下去了。
众人则面面相觑。
这时,书院的教谕和教习,亦发现赫连山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便纷纷现身走来。
“拜见”
在众学子正要行礼时,有教谕立时阻止。
他们来到赫连山身边,看了看后便相视一眼,迟疑一便道“都散去吧,莫要打扰赫连山学子。”
尽管众学子疑惑,但皆退出数丈外。
赫连山一站,便是一天一夜,而他则在诗经所化的世界中,走过了一首首诗
当他清醒过来时,他终于清楚以及确定了自已的人生追求。
而朱雁刘凌等人,则站在赫连山身边,守了一天一夜。书院的教谕,亦在暗中看护
赫连山悟道了。
这种状态只能是悟道。
因为二师兄悟道了,所以有不少学子跑来围观,看看二师兄悟了何道。
当然没有看一天一夜,只是看一阵便离开。
赫连山醒来时,正好是日出之际。
“公子醒了。”
刘凌和朱雁皆兴奋道。
他们带着激动的叫声,亦引起其他学子,乃至教谕的注意,纷纷朝赫连山看来。
此时。
赫连山清醒过来,整理一下衣冠,便朝东方,朝东山,虔诚拜下道“诗有之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吾不能至,然心向往之。”
当他说完,整个人的气息,随之发生巨大的变化,犹如从诗中走出来的君子,散发如诗般的风采,令众人的心神蓦然一颤,似乎忍不住要拜下般。
那悬挂在天宇上的天运。
猛然落下一缕。
这是第三万零一缕天运。
世人已经苦苦等待了数日,现在终于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