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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晋江文学城独发
    藕臂轻抬, 勾在男人颈后,她难得主动,凑过去吻了吻他。

    情到浓处, 自然而然该发生的事情, 哪能叫他一直忍着,她也舍不得。

    得到许惊栖的回应,他眸色愈深,喉结滑动, 倏地将人抱起, 走向卧室。

    月色明亮,窗台上那盆昙花绽放, 开得正盛,幽静如月下美人,见证着卧室里撩人的春意。

    八月的烈阳, 透过窗纱映入室内,微微有些晃眼。

    许惊栖睡意还朦胧,不愿睁眼, 迷迷糊糊的扯过被子盖住眼睛, 很快身旁有动静, 顾野坐起身,摸过床头的遥控, 将双层的窗帘合上,遮去刺眼光亮。

    室内重新陷入昏暗。

    他才朝尚未苏醒的人靠过去, 伸臂将人揽入怀中, 非得让她睡在臂弯里才安心。

    许惊栖意识朦胧的陷在梦境,梦里似乎被什么缠住,挣脱不得, 隐隐有些透不过气,她觉得难受,才费力的睁开眼

    此时,她被结实有力的双臂紧紧箍在怀中,脸贴着他胸膛,入眼便是大片的胸肌。

    许惊栖稍稍一动,男人就又收紧几分力道,将她牢牢抱住,一条腿也搭在她身上,缠人得很。

    透得过气才怪。

    她渐渐清醒过来,才意识到昨晚有多疯狂,这会儿只觉浑身哪哪都不得劲儿。

    腰肢酸软,腿根亦是酸痛,就连嗓子都疼昨夜的一幕幕支离破碎的浮现在脑海,许惊栖只觉得一肚子气。

    起先他还算温柔体贴,后来凭她哭喊求饶都没用狗男人。

    昨晚被折腾得很了,这会儿就尤其不顺意,要从他怀中挣开。

    顾野早就醒了,就是不想起,许惊栖稍稍一动,他便睁眼,“怎么了”

    她不想回答,哑着嗓子喊他滚开些。

    许是昨晚餍足过后,今日男人是尤其的温柔体贴,端过床头柜上的水杯,将她扶起,“嗓子不舒服来,喝点水。”

    她没拒绝,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水后,嗓子才好受些。

    但昨夜被他抱去洗漱后,薄被底下什么都还没穿,此刻冰丝薄被滑落下来,露出撩人春色。

    虽然她快速拉起薄被掩住胸口,但顾野还是瞧见了。

    白皙牛奶肌上,遍布红痕,从雪颈一路往下,蔓延全身,那种略带凌虐美学的景色,无疑又勾起男人的火气,眼神都变了变,搁下杯子,伸臂去搂人。

    “再睡会儿”

    许惊栖拿背对着他,甜嗓微哑,“走开,别碰我。”

    大约也知道自己昨夜有些过火,此刻见她这般又心疼得紧,从背后搂着人,大手揉上细腰,“还难受呢我帮你揉揉”

    经过一夜休整,她倒也不是很难受,就是浑身酸软无力,此刻顾野不轻不重的揉按,让她舒服的喟叹一声,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几点了”

    “还早,还没到中午。”

    许惊栖蓦然睁眼,这叫还早

    昨儿闹到下半夜才睡,导致她今天日上三竿才醒,公司自然是不去了,但没想到顾野也旷工不去公司。

    许惊栖故意问,“那你怎么还在这儿不用去公司”

    顾野没说话,只是抱着她,半晌,声音才闷闷的传来,“舍不得你。”

    许惊栖心头一软,忍不住回过身,抱住他。

    谢航从星巴克提着纸袋出来,拉开副驾驶车门坐进去。

    转身将咖啡递过去时,后座的江蓠正好将一份文件递给许惊栖,“栖总,这是沈氏集团发来的最新方案。”

    谢航等了等,等许惊栖看完文件,再伸手时,他才恭敬的将咖啡递上去。

    车子无声行驶在宽阔柏油马路上。

    看完文件,许惊栖递回给江蓠,“没问题,就按这个签约吧。”

    江蓠如今是七颐公司的主设计师之一,此行要去顾氏总公司,她不便跟着,等交接完事情,她开口,“我就在前面下车吧。”

    许惊栖略抬眼看了看路口,“反正要经过衡水,你不是住那边吗”

    江蓠有些不好意思,“太麻烦了,您不是还要赶去总公司吗”

    “不急这一时半会儿。”许惊栖抿了口咖啡,看向身旁的小姑娘,“听说这几天加班,你都直接住公司了,也不用这么拼,生活和工作要自己调节好。”

    江蓠笑了笑,“知道了,我会调整的。”

    遇上红绿灯,车子停下时,正好是京鼎大厦前面的广场。江蓠不经意转头,却看见不远处两道身影。

    孙斯越扶着烂醉的寇翀玥,正往路边的车子走去。

    涂着红唇的女人,一身性感黑裙,踩着高跟鞋,醉得走不动路,大半个身子倒在男人怀中。

    江蓠僵住,没说话,指甲不自觉嵌入掌心。

    许惊栖无意间转头,也看见了这一幕,蹙眉,又看了眼江蓠,迟疑了会儿,不知说些什么,索性也就闭嘴。

    她知道江蓠和孙斯越在交往,也知道孙斯越之所以认识寇翀玥,是因为顾野的缘故。

    但,寇翀玥应该不至于在顾野那里撞了南墙,回头就找上孙斯越了吧

    抵达目的地后,许惊栖收拢思绪,每回到总公司,都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高跟鞋敲在大理石地板,发出清脆响声。

    她问谢航,“小顾总到了吗”

    谢航道“中午就被董事长喊到总公司,说是有事交待。”

    许惊栖点了点头,乌发整齐的束在脑后,一套白色的蜂腰西装套裙,身段袅娜,不失优雅干练。走进会议室时,周遭静了一瞬。

    宽敞奢华的会议室中,除了几位德高望重的董事股东还没到,其余人都已经坐在位上。

    或是低头私语,或是好奇张望,显然都是和她一样,临时接到通知。

    她的座位与顾野相邻,此刻男人一身黑西装,垂眼坐在软椅上,不知在想什么。

    或许因着部队几年养成的习惯,任何时候,他无论站还是坐,肩背都是笔直挺拔,总有一股不屈的劲儿。

    许惊栖走过去,在座位坐下。

    顾野这才回过神,偏头看来。

    她微微倾身,低声问道,“到底什么事,这么急着召集董事会议”

    既然顾宗岱提前喊他过来,必然是有所交待。

    顾野并不瞒她,微微皱眉,事情似乎有些棘手,“还记得南非那座金矿吗谭建朋那边出了点事”

    话音未落,会议厅大门又被推开,顾宗岱的身影出现后,整个会议厅顿时噤声。随着最后几人落座,一场严肃的会议拉开序幕。

    顾野口中的出了点事,实际上,可不是小事。

    谭建朋和顾宗岱一意孤行,通过集资并购ve黄金矿企后,正赶上南非疫情肆虐,四起。更是飞来横祸,在运输途中遭遇黄金大劫案,损失近四百万美元。因国情原因,这起劫案的调查至今没有下文。

    其后,改用直升机运输,但无形中又增加了成本。

    半年时间,持续亏损下来,谭建朋竟然暗中挪用公司资金去填补漏缺,如今东窗事发,谭建朋却不见了踪影。

    虽说暂时动摇不了顾氏集团的根基,但也大伤元气。

    会议上,顾宗祎黑沉着脸,这件事他也脱不了干系,虽事情是谭建朋瞒着他做的,可谁都知道,谭建朋是他的人,他难以撇清关系。

    谭建朋挪用公司大量资金,其后失联,自然是要立案的。但他本就是公司多年骨干,其职位如今空缺,更是因无数人眼红。

    顾宗岱有意调顾野到总公司,但顾野却不愿意,当晚回到熙园,父子俩难免又起争执。

    晚间下了一场暴雨,雷声轰鸣。

    雨水冲刷在顶层的玻璃花房,淅淅沥沥响个不停。

    许惊栖在给顾野做思想工作,“这次我支持顾叔叔,趁此机会将你调到总公司那边,更加名正言顺。”

    顾野瞥她一眼,“怎么,天天在你跟前,嫌我烦了”

    许惊栖放下修剪花枝的剪子,抬头看他,“我说正经的。”

    “不去。”想也不想回绝,顾野转身要朝楼梯口走去,

    许惊栖忙伸手拉住他,微微皱眉,“你听话好不好不要再惹顾叔叔生气了,他近来身体不太好”

    对上他垂眼看来的眸子,许惊栖顿了顿,主动靠过去,纤细手臂抱住男人劲瘦的腰身,软声哄他,“你要是一直这个态度,我怎么跟顾叔叔坦白我们的事情”

    顾野单手插在裤兜,一手搂着她的细腰,不轻不重的摩挲着,“今晚回银河湾住的话,我就考虑考虑。”

    “你别闹。”这都回家了,都到了睡觉的时间,一会儿找什么借口跟苏木说,俩人这会儿双双要回银河湾去

    任谁都会觉得奇怪的吧

    顾野想了想,退而求其次,“那一会儿你别反锁房门。”

    意识到他想做什么,许惊栖紧张起来,“不行这是在家里”

    “顾容与不回来住,二层就我们俩,没人会知道。”别墅的装修隔音很好,有什么好担心的。

    隔音再好都不行,在苏木和顾宗岱的眼皮子底下简直就像偷情一样的禁忌感,她才没那胆子。

    许惊栖还是摇头,男人忽然收了力道,压着她靠在玻璃墙上,低头在红唇上咬了咬,“我保证他们发现不了,我一会儿轻点儿”

    什么轻点不轻点的,许惊栖脸颊升起热意,怕他这肆无忌惮的胡来,“不行,你别闹,明天回银河湾随你怎么”

    话没说完,楼梯口忽然响起脚步。

    俩人皆是一愣。

    只要推开楼梯口的门,这边玻璃房透明,除了一些绿植盆栽,可没什么视线阻碍。

    许惊栖吓得险些丢魂,忙推开顾野,正慌乱地不知怎么办才好,却见他飞快凑来,在她脸颊一啄,然后转身出了玻璃房,绕到外面露台

    与此同时,苏木推开门进来。

    “栖栖你怎么还没回房间休息”

    “我我想来看看花。”许惊栖连忙拿起先前修剪花枝的剪子,在一盆白鹤芋前蹲下。

    幸好先前修剪了花枝堆在旁边。

    苏木没看出什么异常,在她旁边蹲下,“放心吧,你的那些盆栽都生长得极好,我每天都看着呢。”

    许惊栖惊魂未定,但面上却出奇冷静,笑问,“干妈怎么还没休息”

    苏木朝一旁走去,“想起这几盆昙花还没浇水,这不来看看。”

    许惊栖眼尾扫向露台时,却不见顾野的身影,奇怪,那边没有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啊

    但好歹悄悄松了口气,“那干妈,我先下楼了。”

    “嗯,早点休息,别熬夜。”

    地下停车场,顾宗祎刚坐进车,就被人拦下。

    中年男人一身西装湿淋淋的,落魄的拦在顾宗祎跟前,灰头土脸,“顾总,你可不能不管我啊,这事是我太急功近利,是我做错了,可是,就看在我这么多年为您鞠躬尽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顾总,南非那座黄金矿企,当初也是您说要拿下的,后来的事是天灾人祸啊,市场不行才导致亏损严重,顾总,我也是一时情急,才出此下策”

    顾宗祎走下车,冷冷看着眼前被通缉的人,“这么点事都办不好,留着你还有什么用废物”

    谭建朋砰一声跪在他跟前,“顾总,求您救救我,我不想进牢里我还有一家老小,求求你顾总”

    “救你我拿什么救你学你一样,挪用顾氏资金”顾宗岱一脚将人踹开,“滚,我就当没见过你,否则一会被人发现,警察来了我可没法子。”

    谭建朋咬着牙,“顾宗祎你别过河拆桥这些年我帮你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就算这些你能抹干净罪证,但那件事呢如果顾董事长知道当年他儿子丢了,不是意外”

    顾宗祎气急败坏一巴掌扇去,“闭嘴”

    恶狠狠盯向跪在跟前的人,良久,他舒一口气,“我会给你一笔钱,安排你去国外避一避风头,以后就别回来了,现在赶紧滚,要是被人看见了,你就等死吧。”

    谭建朋忍气吞声了几十年,落得这般下场,只能说咎由自取,贪心不足蛇吞象。

    直到人失魂落魄的走后,顾宗祎正要上车,却听见旁边拐角响起手机震动声,在寂静的地下车库尤为明显。

    还有人听到他的秘密了

    顾宗祎眼底闪过杀意,走向拐角,却在看清人后,一声冷笑。

    “听见多少”

    那人沉默不语,顾宗祎冷冷道,“无论听见什么,最好还是像二十多年前那样,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当年你没站出来发声,现在劝你最好也继续装聋作哑。”

    “否则,你也没什么好下场。”

    许惊栖回到房间后,背靠着门,长长舒了口气。

    外面雨声淅沥,没来得及关窗户,风灌进来,呼啸着卷起纱幔。

    她转身将门反锁上,怕那狗男人真不知死活跑过来,万一被发现什么端倪想都不敢想。

    方才险些就暴露了,心脏到现在都还突突的跳。

    许惊栖走过去打算关窗,却被忽然翻窗进来的黑影吓一大跳,不待惊呼出声,便被人捂住嘴拉进怀中。

    顾野淋了些雨,黑发微湿,肩头的衣服也湿了一半。

    方才苏木上顶层花房时,他是直接从露台翻出去的,沿着管道爬下楼,但客厅还有保姆收拾东西的背影,他不好从外面进去,于是又直接翻上二层。

    许惊栖倒是险些忘了,他当过卧底,是经过部队特训的这种程度的飞檐走壁,对他来说,确实不在话下。

    不禁有些头疼,“你别闹了,快回你房间”

    许惊栖简直要被他吓出心脏病,忙要推着他出去,可刚拉开房门,正好苏木从楼上下来,看见她开门,嗯了声,“怎么了栖栖”

    顾野反应快,在苏木抬眼前就闪身到了门后。

    许惊栖一愣,堆出个僵硬的笑,“呃,没事,跟您说声晚安。”

    苏木笑着下楼,“好好好,晚安,快休息吧。”

    许惊栖忙又关上房门,捂着心口,好险

    偏顾野还笑她,“你这胆子,这就吓到了”

    他一开口,许惊栖忙扑过去捂住男人的嘴,几乎用气音道,“别说话。”

    干妈还没走远呢

    顾野不说话,只伸手反锁了门,然后脱下淋湿的外套,往小沙发一丢,拽着她的细腕将人拖入怀中,过了一会儿,估摸着人下了楼,才低声道,“要么公开,要么睡觉,你选一个。”

    干嘛非要做这种选择题这人就不能克制一下麽

    许惊栖拗不过他,有些无奈,压低声,“你要不要脸的啊”

    “别总问这种问题,我不是说过了”兴许是这样的禁忌感,隐隐增添了那么点隐秘的刺激,顾野忍不住微哑了嗓音,“我不要脸,只要你。”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哼哼唧唧的过程补到番外,正文不要被锁了

    这章短小了一点儿,明天补个大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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