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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做家务你嫌弃我,我还没嫌弃你呢
    安安一直没开口,  突来这么一句,陈司令愣了一瞬间,看到丫头脸写满了不乐意,  莫名想笑,  居有孩敢晃晃嫌弃陈鑫那子。

    “不想跟陈鑫一班”

    陈司令的语气带有些许笑意,  态度很和善,  哪怕安安跟他不熟也敢轻微点头承认。

    “为陈鑫抢你的画”

    她的画被抢,  她也打了陈鑫,算是两清了。

    安安想想“不全是。”

    陈司令很好奇“那是为什么”

    这几年安安是敢于表达自己的观点。可潜意识里的不安让她不甜儿想说什么说什么。踌躇好一会儿,  朝杜局看去。

    杜局笑道“为陈鑫过于活泼,你不喜欢太活泼的同学”

    安安想解释不是这样的。

    陈司令道“杜局说的真含蓄。安安,  是不是为陈鑫调皮捣蛋他下课不找你麻烦,你别管他。课调皮尽管告诉,  打他。”

    陈鑫远远看到他爸爸在跟邵一安说话,  直觉没好话。忙不迭跑过来,  不出他所料,“爸爸,  课从不调皮。”

    陈司令“你说的没用。赶儿问问你班主任。”

    陈鑫转向安安“是不是你告状精”

    安安淡淡地瞥他一眼,  转向甜儿那边。

    陈鑫瞪眼“你什么意思”

    “蠢子,什么意思都不懂人家嫌弃你。”陈司令看着丫头的背影,不禁笑了,  丫头还挺有个性。

    陈鑫忍不住嚷嚷“你嫌弃,  还没嫌弃你呢。”

    陈司令好笑“大点声,  让所有人都知道安安嫌弃你。”

    男被激的想说,  说说,谁怕谁抬眼发现王旅长、杜局长都在笑,要面子的孩朝他爸身捶一拳,  脑袋埋在他怀中。

    陈司令下意识搂住他“害羞了”

    “没有”声音不,那脸红的很红富士似的。

    自打陈鑫懂事,越来越不可爱。

    陈司令有几年没见过儿子这样,觉得很新奇,更想笑“没有没有。”

    “那你还笑”陈鑫虚张声势地大声问。

    陈司令“笑也不行,那哭”

    陈鑫想象一下他爸爸泪流满面的样子,打了个哆嗦,好恐怖,“算了,算了,反正不是笑。”

    “那笑谁”陈司令故意问。

    陈鑫抬手一指“邵一安。”

    安安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陈鑫瞪大眼睛“看什么看”

    安安想一下,找爷爷。

    甜儿跟杜局一天说的话,赶得安安半年。可杜局是知道安安想问什么。

    杜局笑着说“不可以打人。”

    安安很是失望,忍不住看一眼陈鑫。

    陈鑫后知后觉,不敢信“你想打邵一安,警告你,再敢打别怪不客气。可不是以前的。”

    “那你是谁”甜儿问。

    陈鑫不由得退到他爸爸怀里,“和邵一安说话,没跟你说话。”

    甜儿“邵一安是妹妹,她的事是的事。邵一安打你,你不客气。打你,你跟客气,是不是你不还手,让打啊”

    “想得美”陈鑫哼一声,抓住他爸爸的手“们走别跟她在一块。”

    陈司令没动“去哪儿等一下得去部队。”

    “跟你去。”陈鑫不假思索道。

    陈司令出来便是找儿子,“不玩了”

    玩什么玩啊。

    他得练武,好早日打败邵一安,再打败邵甜儿。

    “没什么好玩的。”陈鑫很嫌弃地说出来,推着他爸往家去。

    到家门口陈鑫先他爸一步跳车。

    说陈司令以前一直以为他是个气死人不偿命的霸王,无法无天的刺头。经被安安打屁股,羞的嚎啕大哭一事,陈司令意识到儿子再皮也是个孩子,是个男,也有羞耻心,也有软肋。

    他以前觉得儿子没法管,早晚得进去。今知道只是他没发现罢了。

    陈司令擅长带兵打仗,去军事学院进修过,不说熟读孙子兵法,至少近代大规模或有名的战役,他数家珍。

    这些了解多了,即便不刻意去学,腹中也有许多弯弯绕绕。对付一个虚岁才十二岁的男足够了。

    陈司令“你的寒假作业写完了”

    “过几天再写。”陈鑫到车翻腾他爸爸的东西。

    陈司令胡扯道“邵一安的寒假作业可做完了。”

    “做完做完呗。”陈鑫浑不在意。

    要搁以往,陈司令非收拾他不可,“知道邵一安为什么嫌弃你”

    男不乱翻腾了,给他爸爸一个正脸。

    陈司令“你打不过她,成绩不她,连寒假作业也没她写的快。换你是她也嫌弃你。爸爸可不是故意激你。你这学期再考不及格,给留一年级。”

    “不要”陈鑫大怒。

    陈司令“跟邵一安一起升初中,继续被她嫌弃要是你现在去拿寒假作业。不会写的别问你爸,也不会。问高,他过大学。”

    陈鑫从车跳下来,急急地问“高叔叔还过大学”

    陈司令意外“你不知道”

    “你没说。”说着话往屋里跑。

    陈司令下意识问“跑什么”

    “拿书包”

    少年的话音落下,拖着书包出来,爬车催他爸爸快走。

    到路口大喊一声“邵一安。”

    安安下意识循声看去。

    少年冲她扮个鬼脸催警卫员快开车。

    安安不禁说“幼稚”

    杜局想笑,也不看看你才多大,嫌人家幼稚。

    “爷爷”

    杜局的呼吸一顿,轻咳一声把笑压下去,“怎么了”

    “可不可以跟娘说,不想留级。”

    杜局“你娘让你留级,不是为你学习不好。你今年周岁十一,初中和高中加一起四年,高中毕业十五周岁,不当兵还是下乡都太。”

    杜局不说,王旅长等人没意识到。

    他这么一说,三三两两闲聊天的人不禁说“安安,你爷爷说得对。十五岁太。你跟你爹一样优秀,人家部队也不要。”

    安安不禁找杜局,宣传队也不行吗

    十五岁高中毕业进宣传队没问题。

    据杜局所知,宣传队的人一半以嘴巴特厉害,脑子转的快。安安这么进去,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杜局微微点头。

    安安嫌弃的皱眉。

    杜局笑道“是陈鑫打不过你,不是你打不过陈鑫。你还怕他”

    “他很烦,见着哼哼唧唧不敢跟打,不想看到他。”安安不禁嘀咕。

    杜局“你们同校,同住在这个大院里,即便不同班,他想故意气你也有的是机会。”

    安安仔细想想,爷爷说得也对。

    “唉,再忍他一年吧。”

    围观的中学闻言忍不住想说什么,被其母拽一把。

    那中学疑惑不解。

    她妈瞪她一眼,孩子的事,今天闹得不可开交相看两厌,说不定过段时间为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和好了。

    大人不帮忙劝说,跟着起哄架秧子,反会把矛盾闹大。再说了,陈司令是邵耀宗的领导,人家内部矛盾,他们外人跟着掺和,极有可能把自己弄得里外不是人。

    经家长这么一拦,中学再想开口错过机会。

    安安和平平换下毛蛋和另一个孩,帮甜儿和美撑跳绳。

    她俩跳的身隐隐冒汗换平平和安安。

    杜局看一下手表,将将十点钟离中午还早,让四个丫头慢慢玩儿,他去南边转转。

    元旦后春节前,部队三天两头开会,忙得不可开交。年后反闲下来。

    杜局到他朋友家,不出意外,两口都在家。

    首长的夫人给他搬张椅子,以找邻居借个鞋样为由躲出去。

    杜局见状不禁问“出什么事了”

    首长笑道“没什么大事。是你来之前正跟你嫂子说,这么大年龄是不是该退了。”

    对方比杜局大不少,没有这场大革命早退了。

    杜局“面怎么说”

    “面忙着跟那些人斗,哪顾得这边。”

    杜局道“那再等几年。部队不缺人,一旦时局稳定,你不退都不行。”

    首长这些天每天都会看报纸。可越看越没底你方唱罢登场。简直一天一个样。导致他想安排几个人都没法安排。怕今天刚送过去,天被连累下放。

    “那再等两年。不下文件让退,装不知道。”

    杜局笑道“现在是这样。反正宪法也没规定六十岁必须退休。”

    首长回想一下,笑着颔首“也对。在杜那儿还住得惯吧”

    他不问,杜局都不好意思说“这个女婿啊,不是夸口,比你儿子孝顺。”

    首长一万个不信。

    女婿这么孝顺,谁还养儿防。

    他只说过女婿吃绝户。

    杜局“不信以前也不信。昨天下午到的时候也三点钟,床铺好了,卧室烧的暖烘烘的。等晚睡觉,墙壁都是温的。”

    “你闺女弄的吧。”

    杜局微微摇头“杜也会帮收拾,但不会那么早。她会过日子,早半天多烧一块煤。再说了,三点钟屋里经烧热了,肯定是中午弄的。杜中午忙着做一家人的饭,没空点炉子。”

    “依你这样说,他还真孝顺。对了,昨天说邵耀宗弄了个训练计划什么意思”

    杜局昨天到首长办公室没说两句话被一个电话打断。虽他没请杜局出去,杜局也先一步出去。后来怕撞破秘密,没再过去。

    不全是他这人识趣,是他觉得现在外面还在闹革命的情况,知道的越少反越安全。

    杜局“他之前跟胡扯说有训练计划。昨天管他要,他说回头给。今天早吃饭的时候提都没提,估计还没写好。可能得过几天。”

    “不会是按照他在军校学的那些写吧”

    杜局道“他真能编一套训练教材出来还好了呢。过几年你的机步旅个个都是文武双全的高材。”

    首长想想还真是这样“回去你催催他。”

    杜局以前在敌营时,不光接触过黄埔军校的高级将领,还跟留学归国的军人打过交道。他本身也过军校,有抗日对敌经验,要不是建国初期他有更重要的任务,以他的资历完全可以去军校当师。

    昨天看到机步旅的兵精神面貌不错,很有潜,杜局找邵耀宗要训练计划,是想帮他补全训练计划,把机步旅练成宁阳战区的王牌部队。

    首长不提醒,杜局回去也会旁敲侧击。

    邵耀宗睡一个时,精神抖擞起来,校对他昨晚写的训练计划。

    错别字很多,语句不通顺的地方也很多,不敢给他丈人看,准备修改好再抄一遍。所以杜局回来别说训练计划,连邵耀宗人都没见着。

    杜局忍不住问“杜,邵呢”

    “忙去了。”杜春分不待他再问,“甜儿她们呢”

    杜局“在路口跳绳。”

    杜春分道“喊她们回来洗袜子。”

    “洗袜子”杜局怀疑错了。

    杜春分指着洗脚盆,“该学着洗衣服了。现在可以给她们洗,过几年工作了,搬去单位住,总不能还去给她们洗。”

    四个闺女,她也洗不过来。

    思及此,杜局出去喊“甜儿,你娘说,别玩了。”

    邵甜儿立即把绳子收起来。

    杜局见状很意外“这么话”

    “一直很话。”甜儿把绳子扔屋里,看到手脏兮兮的压水洗手,“毛蛋,过来洗手。”

    杜春分“倒热水洗。”

    甜儿想到毛蛋身子弱,“好吧。”

    一盆热水,四个孩洗好顿时变得黑乎乎的。

    甜儿习惯性想倒掉。

    杜春分把她们的臭袜子扔进去。

    “娘,干嘛啊”甜儿忍不住皱眉。

    杜春分“你们的袜子没比水干净多少。用温水洗不冻手,快洗吧。”

    “”甜儿的食指指着自己。

    杜春分沉吟片刻,正当甜儿以为她改变主意,到她说“你也可以让美、平平和安安洗。”

    甜儿失望,但总好过她一个人洗,“那们谁洗谁的”

    “随便你们。不用洗行。”

    甜儿不禁说“娘,有没有发现您越来越懒”

    “你越来越勤快”杜春分问。

    甜儿点头“那当。现在不光要练武、学画画,课,还要洗菜做饭。再加洗袜子,可比你忙。你若是再让洗衣服,你啥都不用干了。”

    杜春分“今年以前你们是什么都不用干。你们吃饱等饿享了十一年福,轮也该轮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