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刘海涛话里那的意思,蒋卫国是偷的糖蒜。
李静听罢,嘴角抽了抽,“东西被人偷了,你们也没采取什么措施”
刘海涛笑着摇了摇头,“卫国哥往我家放了一个大团结,一坛糖蒜而已,一个大团结是我们赚了。”
“我娘她其实更宝贝那些糖蒜,说我喜欢吃,家里的孩子也喜欢吃,本来是要留着自家过年吃的”
李静想到家里面已经快见底的糖蒜,“嗯”了一声,“的确很好吃”
要不是味道好,蒋卫国那个嘴巴挑剔的也不会看上。
李静其实还想着等糖蒜吃完了,再请廖婆婆腌几罐,腌好慢慢吃。
“我娘不仅糖蒜腌的好,花也种的好,每个来我们家的人,都说我们家到处都是香味,只要娘能在家,家里总是一尘不染”
刘海涛说着,又忍不住哽咽了。
他这么好的娘,怎么就突然出了这种事
“涛啊”
冷不丁地蹦出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让处在哽咽中的刘海涛猛地拉了拉缰绳。
“娘”
“娘啊”
回头一看,廖婆婆真的醒了,刘海涛像个小孩子一样,“哇”地一声,便哭了出来。
廖婆婆被儿子的哭声吵的脑袋瓜子直抽抽,“哭什么哭快别哭了”
哭得她头晕眼花。
廖婆婆伸手捂了下头,“哎哟哎哟”叫疼。
那是真的疼,不仅疼而且晕。
摔了头,自然会有这些反应,哪儿怕李静已经帮她治好了颅内出血,这些症状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消得。
“娘,你怎么样哪儿里不舒服”
李静深深觉得自己就是个碍事的,捧着自己的罐子挪到了另一边,继续吃自己没吃完的饭。
廖婆婆现在听到声音也觉得嗡嗡的,免不了训斥不听话的儿子。
“别说话,吵死了”
廖婆婆凶巴巴的,刘海涛这个当儿子的却破涕为笑。
自己娘凶了好呀,凶了说明就没事了。
刘海涛帮廖婆婆掖了掖被角,声音放得很轻很轻。
“娘,我不说,你好好躺着,我赶车。”
廖婆婆睁着老花眼,看着湛蓝的天空,阳光刺眼的她伸手挡着,不耐烦地问“这是要去哪儿”
“我们去城里医院”
“去医院不行不行,不去,不去,医院那种地方怎么能去呢”
刘海涛已经又赶起了牛车,“娘,我们要去检查下你的伤”
“不检查,我没事,一点事儿也没有,你赶快停下,我们回去”
廖婆婆没醒还好,一醒来,就算浑身难受,也不愿意去医院。
医院,那是富人才会去的地方,廖婆婆这种,就算是死也不愿意踏进医院一步。
“不行,一定要去。”
廖婆婆固执,刘海涛也固执,把牛鞭甩的啪啪响。
“涛,停下,听娘的话,赶快停下,你不停是不是你不停的话”
廖婆婆用手支着身体,想要起身,看她的样子更想要跳牛车。
李静抬手,把廖婆婆按了回去。
“你这条命好不容易捡回来,不好好珍惜,非要折腾什么折腾坏了,只会花更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