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教室内,李非正站在厄里斯魔镜的对面。
强忍着把心头浮现而出的“黑猫警长”按了下去,拜托,再这么乱开脑洞会被人寄刀片的。
镜子似乎卡壳了,仅仅是“嗡嗡”地振动了两下,就彻底没了动静。
厄里斯魔镜黑漆漆的,只反射着李非的镜像。
如果厄里斯魔镜有自我意识,那它一定已经对自身的能力产生了迟疑。
明明感应到有人就站在自己身前,可为什么自己就是感应不到对方的想法
眼前的镜子似乎陷入了彻彻底底的自我质疑,好半天过去了,就连以李非的养气功夫都要不耐烦的时候,镜子终于有了反应。
一行字浮现在镜子表面“你想要什么”
李非顿时来了兴趣,没想到霍格沃茨里除了那顶帽子竟然还有这种可以主动与自己沟通的魔法器具。
“你为什么要问我,难道你看不到我心中的念想吗”
“很抱歉,我完全看不出你的想法。
不同于大脑封闭术的隔绝与伪装,你给我的感觉更像是一个无欲无求的新生儿。”
“新生儿”
李非差点笑出声来“你就是这么形容赤子之心的
再说了,一般无欲无求的不都是用来那些眼中闪烁着智慧之光的老者么。
他们才是一潭死水,眼中是真的看不出半点欲望的火花。”
“你错了,”镜子上浮现出又一行文字,“人活的越久,遗憾与错误就越多,同时渴望获得的东西就越多。”
“我不信,除非你告诉我邓布利多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
“对不起,你的回复中含有敏感词,本次问题将不予回复。”
“那麦格教授看到了什么”
“我不能说。”
“你说的是不能说,而不是不知道,说吧,要怎么样才会告诉我这个答桉”
“我不可以透露其他人的秘密,除非,你肯用你心底的秘密做交换。”
镜面勐然一闪,似乎对即将知道李非的秘密颇为兴奋。
李非先是点了一下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这个举动让镜子完全看愣了。
“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我觉得如果你能主动放开戒备之心,也许我可以看清你的愿望”
李非依旧是先点头,又摇头。
镜子实在是绷不住了,镜面上浮现出了一行文字
“给句痛快话吧,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很好,这面镜子终于耐不住性子,它急了。
李非装作思考再三的样子,终于点头同意了镜子的“交易”。
“我同意你的条件,我会尽量开放我的内心世界,作为交换你需要把麦格教授在镜子里看到的内容演示给我看。”
“可以。”
这面可怜的厄里斯魔镜刚打算松一口气,谁想李非竟然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再次开口
“我猜,不仅仅是你作为魔镜的本能想知道,这件事同样应该是邓布利多校长给你的任务”
厄里斯魔镜瞬间颤抖了一下,随后镜面上的字向正中心收拢成一个小光点,最后镜面上开始泛起黑白的雪花。
“喂喂喂,不要装作电视台下班啊,你这样槽点太多了。”
黑白雪花消失,画面之中出现了一位年轻的少女。
少女面容坚毅,眉目之间透露出一股刻板,但神态之间又带有一丝狡黠。
乌黑的头发不再梳成一个很紧的发髻,而是高高地扎成马尾辫,这赫然是年轻时的麦格教授。
“想不到麦格教授年轻时与赫敏格兰杰还真有几分想象。”
李非心里滴咕着,继续观看着镜中的画面。
只见年轻时的麦格教授迈步走进了一家书店,在各种售卖魔法书籍的书架间徜徉着,神情轻松又愉快,尽情地挑选着自己想要购买的书籍。
正当她的手指伸向一本厚重的高级魔法变形大全时,一位看不清面容的男青年出现在她的身旁,与她同时将手伸向了那本书。
他们因魔法结缘,他们彼此都极为擅长变形术,经过漫长的努力与学习,两人一起成为了魔法部注册的猫形态阿尼马格斯,经常一起变形成猫咪互相打闹、玩耍。
毕业后两人先后到了魔法部工作,最后一起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丈夫留在魔法部工作,而她则成为了霍格沃茨的变形术课教授。
两人生了一双儿女,长大后儿子成为了一名变形术学科的专家,而女儿则接替了麦格教授的班,成为了霍格沃茨新任的变形术课教授。
那时的邓布利多已经退位,麦格成为了霍格沃茨的新任校长,每天为学生们的琐事忙得不可开交,但是因为有家人的陪伴让他倍感安慰。
在画面的最后,一个温暖的午后,已经老得几乎都要走不动的麦格教授,牵着她丈夫的手,两个人互相依偎着,在自家那片栽满了鲜花的院子最中央的长椅上,笑着睡了过去
“米勒娃麦格的愿望,就是能回到她年轻的时候,邂后一段属于她的爱情,享受一下有家人彼此互相关爱的幸福生活,哪怕只有一天。”
顿了顿,镜子又浮现了一行字“两天前,米勒娃麦格又来我这里照了镜子。
这次她的愿望变成希望能在年轻时碰到一只有魔法的猫,最后那只猫变成了一个少年,她陪着那名少年一起走向了远方。”
必须承认,李非竟然有些感动,厄里斯魔镜没必要骗自己,这应该真的是麦格教授心底的愿望。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这是多少姐弟恋最终难以走到最后的原因与理由,更何况焕焕与麦格教授,说是外婆与孙子辈分的差距都不为过。
不过好在女人都是感性的,尤其是外国女人,焕焕连续两次不惜以自身性命将麦格教授救了下来,麦格教授要说不感动,恐怕她自己都不相信。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本来随时可以主动结束这段巨大年龄差的感情,却因为焕焕的以命相搏而变得难以说出口。
不,倒不如说,正因为焕焕不惜一切的这股执着,在一人一猫即将进入冷静期的关系上强行打出来了一个突破口。
“好了,我已经兑现了我的承诺,该轮到你了,让我看看你内心的愿望”
镜子上面的字体反复浮现了好几遍,如果哈利等人能看到厄里斯魔镜上画面的话,就会发现,眼前的镜子上正用荧光、加粗、不停闪烁的模式显示着一排花体字
“让我看看做人不能说了不算,尤其你还是个赫奇帕奇”
有心好笑这面魔镜对自己的内心如此执着,李非也想知道自己内心深处到底最渴望什么。
那啥,不能真的是一对○○吧
随着李非放开心神,一股颇为粗糙的感知扫过了李非的内心深处,镜子上开始浮现一个白胡子老头的背影。
就当那位白胡子老头准备转过身的时候,其形象竟然变成了一名光头女性
镜子上的画面开始颤抖,但是厄里斯魔镜似乎犯了强迫症,如果今天不能具现出李非内心的渴望,它作为镜子都无法再面对自己
拼了就算是粉身碎骨,也
“卡察。”一道微不可查的碎裂声,厄里斯魔镜表面出现了一道根本看不出来的裂痕。
镜子果断从心,算了算了,偷看别人隐私不道德,我作为一面镜子还是不看微妙。
刚刚那股大恐怖做不得假,厄里斯魔镜有股感觉,如果它刚刚停手晚上半秒钟,恐怕此时的它已经成了满地的镜子碎屑。
本打算彻底认怂,从今天起放弃查看李非内心的厄里斯魔镜,不甘心地向着李非的方向瞟去。
“再看一眼,一眼就好,拜托了”魔镜也试图祈祷,却不知道应该拜哪位祈祷对象。
也没听说西方有哪个神明是拿着镜子成神的啊,厄里斯魔镜念叨着,却没想到看向李非的这最后一眼竟然有了意外收获。
镜子之中的李非半悬浮在空中,随着视线拉远,漫天数不清多少道身影,全都是李非。
很显然,这是一场无比惨烈的战斗。
而当所有的李非在消灭了独属于他们各自的对手之后,几乎是同时看向了半空之中的李非。
镜子惊讶地看到,一群又一群的李非竟然在主动地向着李非靠拢,最终合并为一个整体。
估计一点左右改完后面的。
估计一点左右改完后面的。
“是我叫他和我一起去拿奖杯的。”哈利说。
现在那种火辣辣的感觉又到了他的喉咙里。他真希望罗恩把目光移开。
韦斯来夫人把药水放在床头柜上,弯下腰,伸手搂住哈利。哈利从不记得有谁这样搂抱过自己,就像母亲一样。当韦斯来夫人把他拥在怀中时,他那天晚上目睹的一切似乎全都沉甸甸地落在了他的心头。他母亲的面庞,父亲的声音,塞德里克倒地死去的身影,似乎都开始在他的脑海里飞舞旋转。最后他简直受不了,拼命皱紧眉头,把那竭力冲破喉咙爆发出来的痛苦吼叫强压下去。
突然,传来一阵砰砰的敲打声,韦斯来夫人和哈利赶忙分开了。赫敏站在窗户边,手里紧紧拿着什么东西。
“对不起。”她低声说。
“你的药水,哈利。”韦斯来夫人赶紧说道,一边用手背擦了擦眼睛。
哈利一口气把药水喝光了。效果是立竿见影的。沉重的、不可抗拒的无梦的酣睡立刻把他笼罩起来;他跌回到枕头上,什么也不想了。
哈利波特与火焰杯第三十七章开始
哈利即使一个月后回想起来,对后来几天的记忆只是零散的片断。就好像他经历的事情太多,把脑子都塞满了,再也记不住任何事情。他零星记得的那些片断十分惨痛。最令人心痛的莫过于他第二天上午与迪戈里夫妇的见面。
他们没有因为所发生的事情而责怪他;相反,他们都感谢哈利把塞德里克的尸体带给了他们。在见面中,迪戈里先生大部分时间都在无声地哭泣,而迪戈里夫人已经伤心得欲哭无泪了。
“那么,他并没有受多少痛苦。”迪戈里夫人听哈利讲了塞德里克的死亡经过,说道,“不管怎么说,阿莫斯他死的时候刚赢得三强杯。他一定是很高兴的。”
当他们起身准备离开时,迪戈里夫人低头望着哈利,说“你也好好保重吧。”
哈利抓起床头柜上的那袋金币。
“你们拿去吧,”他喃喃地对她说,“这应该属于塞德里克,是他先到达的,你们拿去吧”
但是迪戈里夫人后退着闪开了。
“哦,不行,亲爱的,我不能你留着吧。”
第二天晚上,哈利回到了格兰芬多塔楼。据赫敏和罗恩说,邓布利多那天早上吃早饭时对全校师生讲了几句话。他只是要求大家别去打扰哈利,不许任何人问他问题,或缠着他讲述那天在迷宫里发生的事情。哈利注意到,大多数人在走廊里都绕着他走,避开他的目光。有些人在他走过时用手捂着嘴,互相窃窃私语。他猜想,他们许多人都相信了丽塔斯基特的文章,认为他心理不正常,很可能是个危险人物。也许,对于塞德里克是怎么死的,许多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但哈利发现他并不怎么在乎。他最喜欢跟罗恩和赫敏在一起,谈论其他话题,或者他们俩自己下棋,让他一个人静静地坐着。他觉得他们三个似乎已达到了一种默契,已不需要用语言来表达;他们每个人都在等待某种信号或只言片语,告诉他们霍格沃茨外面发生的事情在没有得到确切消息之前,对未来作种种盘算都是毫无用处的。他们只有一次触及到这个话题,那是罗恩对哈利讲述韦斯来夫人回家前与邓布利多见面的经过。
“妈妈去问他,你今年夏天能不能直接到我们家去,”罗恩说,“但邓布利多还是希望你回德思礼家,至少是先回他们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