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我叔说了亲事,不日就要成亲,现在好了,你姑母又找来了,这亲肯定是成不了,可人家姑娘怎么办”
宋珩也是汗颜,“事已至此,那还得有劳你去跟人家讲清楚,你再帮那姑娘合计一桩婚事,算我欠你一次人情,怎么样”
其实那姑娘身份也很一般,依他襄王世子爷的身份,帮她再寻一门亲也不是难事。
李炳琮眼珠子一转,“这可是你说的别等事情过了,我有事求到你头上,又推三阻四不肯理人。”
这事是宋珩理亏,“只要不违法乱纪,又是我能办到的,怎么会推诿”
一直等到傍晚,宋珩终于将姑母接回府,连带着还有姑父温绪一起。
国公爷宋孝廉在下衙回家后,已经第一时间听赵氏说了,还没来得及细想,那女婿已经跟着女儿上了门。
其实这事,也没什么可细想,在他们心目中,只要女儿高兴就行。
一家人又再次聚在了怡宁居里,温绪给老太君和岳父母都磕了头,虽还不能记起过去的事情,但他脑子清楚明白,待人温文有礼,与正常人是一样,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庆国公府家大业大,遇上事情,从来都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宋孝廉养大了四个儿子,在他们全部成家以后,选择了分产不分家这样的方式,早早把账跟几个儿子算清楚。另外,每年的爵位岁俸,皇上的恩赏,这些也会按一定的比例在岁末分一些给另外三个儿子,包括长女宋琳琅。
从来未听说哪家的女子会与兄弟一起分家产,这件事在整个上京城,都算得上是件稀罕事。
只不过,宋琳琅丧夫,回了娘家一住就是二十年,平日里也不出个门,花不了几个钱,留给她,最终也还是留在了国公府里,因此,没有人站出来反对。
二房三房和四房里是不敢反对,分给他们多少就拿多少,没有反对的权利。世子这一房是觉得对自己有利,待他接管了国公府,姐姐一死,这些家产,便全是他的,他为何要反对
不仅不反对,还要支持父亲的这个决定
可现在,这算什么
这件事影响最大的是宋元尚和郑氏。
他们二人可算是府里过得最悲催之人,分家以后,三个兄弟,包括长姐都有大笔私产可以自由支配,唯有他,所有财产均还在国公爷的手里,只能等他百年以后,才能接手属于自己那一份。
也正是因为如此,宋元尚才会在遇到那件事以后,挪用公银应急,而郑氏为了替他遮掩,不得不变卖自己的嫁妆,跑去娘家求助,甚至把手伸向媳妇以及儿子妾室的腰包。
他们觉得委屈且憋屈,但为了继承爵位,获得掌家之权,这些都值得。
可现在,眼看着摆放在那里的一座金山,马上要被人分走一半,这可怎么能成
房里,夫妻二人,郑氏坐在床上,宋元尚背着手走来走,郑氏绞着帕子道“她当初从温家回来,搞得好像全家都欠了她的,父亲母亲觉得替她选错了姻缘,愧疚自责,怕他们百年之后,她在家里没了依仗,怕我们容不下她,给她分了家产傍身,现在那人回来了,她要想跟那人走,走就是了,家产别想带走,我不同意,说什么也不会同意”
宋元尚瞪她,“你不同意有用吗这些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这事父亲也没个说法,我想,他不至于糊涂到把那么一大笔家产交到一个外姓人手上你要是早早地闹起来,反而落不着好,有这些心思,你也先给我憋着,莫要说出来。”
郑氏道“憋着我憋得还不够我不管,这件事你别想就这么含混过去,最好先去探探口风,我也好有个底,不然整日里一颗心这么悬着,这日子没法过了。”
“含混过去你知道这些年她手上分了多少东西吗”宋元尚一想起那个数字,脸也变得通红。
郑氏执掌家里的中馈,这个数字她当然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此刻才会如此激动。
庆国公府延续百年的基业到如今正兴旺,先帝又十分宠信公爷,每逢年节,总有恩赏,这些年经年累积,宋琳琅手中的积累已近百万两。
这么一大笔财富,原来在宋元尚和郑氏眼里,与自己的无异。
“这还用你说我是怕你又畏首畏尾,瞻前顾后,怕惹怒了你父亲,让她把这笔钱带走”
“你别说傻话了长姐到了这个年岁,想再育儿女那肯定是希望渺茫,那姓温要是纳上两房年轻的妾室,生下的还是他温家的种。我想得到的,父亲难道还想不到”
郑氏听了这个话,心中稍安定了点,过几天再寻个机会,把这话在婆母赵氏面前也隐晦地提一提,看看她怎么说。
温绪在国公府外院留宿一晚,一大早,宋琳琅又和他一起去给老太君和母亲请了安,说是打算今日简单收拾一下,先随他先暂时去襄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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