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芸心中火气越来越大,拉着宋珩进了屋里,把丫头们都撇在门外,转头用力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得一个踉跄,跌坐在榻上。
“你这是做什么”宋珩心里正乱成麻,被她这样推一下,也恼了。
傅芸先不提宋瑞的事情,只说宋淳那个畜生,“凭什么要对他一忍再忍今日要不是碰到我突然回来,又要多出一条人命你究竟在想什么”
宋珩看着她那冷煞的表情,想着陆祺前不久出的事,她对大哥有这么大的成见也是正常,语气稍软了两分,说道“大哥的事情,我自有打算,你莫要多管闲事”
“不行我偏就要管”
宋珩急着要去处理事情,但不得不先安抚她,“听话,别闹了瑞堂哥的事要紧,大哥的事先往后放一放,这事不必你出面,姑母岂会就这般容他放肆”
他这么一说,倒也有理姑母才离府没几天,宋淳就对她的财物动心思,凭她的个性,怕是不会跟他善了。
今日要不是宋瑞出了事情,她绝对要纠着宋淳这个事情不放。轻重缓急还是得分一分,她压着心头的火气,将自己今日在花圃小木屋看到并怀疑的事情讲给宋珩听,连着几天前,钱惠与她讲张素心嫁进来之前那些传言。
今日府中办宴会,难保那个人不会趁此机会混进府里来,对宋瑞下毒手。
宋珩听了,也觉得她的怀疑合乎情理,这件事情,若真是被谋害,顺天府的人肯定能查出些端倪。
庆国公府出了这么大的事,顺天府的府尹孙岱亲自带了衙役仵作以及推官来了。
老太君听闻宋瑞的噩耗,哭了足足大半个时辰,宋孝廉一直跪坐在榻前温言安抚,让人喂了宁神的药,刚刚睡了过去。
他抬脚才跨出门槛,有婆子上前来禀,说是顺天府的孙大人带着人来了,不由得一惊,急忙去接见。
宋珩已经先祖父一步,在大门口迎了孙岱,只说查宋瑞死亡一案,有关盗窃,是个误会。
既他们自己是说误会,孙岱当然不会干涉。
宋孝廉与孙岱寒喧了两句,亲自引着顺天府一干人等去往事发地点。
府中下人们在得知顺天府的人来了,立刻各自聚在一起悄悄议论,各种离奇说法猜测层出不穷。
已到下午申时中,傅芸听说顺天府的人已经到了,府尹孙大人亲自去现场查验,还带来了仵作,她不顾朱妈妈反对,说什么也要去看一看。
花圃那里远远的站了许多人,原本清幽雅致的地方,已被人来人往蹂躏得不成样子。
傅芸正要过去,忽然,旁边的竹林里横里出来个人拉了她一把,她扭头一看,是张素心。
“你拉我做什么”傅芸心中对她的成见太多,以至于现在对她连假意的客套也不屑于敷衍。
张素心没想到顺天府的会来,正是心虚且后怕,她知道傅芸对她起了疑心,担心她到时乱说话,把心一横,拉着她道“你跟我来,我有话要单独对你说。”
傅芸没有拒绝,倒是想听听看,她会跟她说些什么,让朱妈妈等在原地,莫要走远。
跟着张素心进了竹林,傅芸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张素心也不含糊,声音压得很低,“芸娘,你今日要替我证明,从早上亥时起,就一直与我在一处。”
傅芸简直快要被她逗笑,回道“事实并非如此,我们早上是见过,后来在宴席上,你去了哪儿,跟谁在一起,我不得而知。”
“你必须得这么说,你如果不想我把你早年写给堂哥的信拿给珩二爷和全府的人看的话,你就按我说的做。”张素心说这话信心满满,似乎成竹在胸。
傅芸愣了一下,那些信确实是梗在她心头有些日子,倒是不曾想,有一日会被人以这种方式提出来威胁。
她若是威胁点别的,说不定她还会认真考虑,但是这件事,关乎她做人的原则跟底线,她说什么也不会妥协。
“你怎么可能会有那些信你吓唬谁呢”傅芸这么说,是想确认一下,她是不是手上真有那些信。
张素心笑说“我堂哥那个人性子优柔寡断,对你念念不忘,将那些信视若珍宝,从余杭带来了上京,我出嫁前去他家里做客,趁机偷了几封来,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用得上。”
傅芸听她说着这些话,看着她脸上得意的笑,恨不得抽她几个大耳刮子。
“你口说无凭,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傅芸其实是信她说的这些话,但是现在,不得不与她周旋。
真要叫她把那些信交到宋珩手上,少不得又要起一场大的波澜,她想缓一缓,看能不能想点其它的法子,既能把她绳之于法,又能将那些信悄无声息地拿回来。
“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手上有三封,半个时辰后,在后花园的荷花池边上,你过来,我给你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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