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正准备去往赵氏那里,先去把这事跟赵氏说了,再等着顺天府的人来给赵氏问话,看她如何回答。
宋珩突然闯进房里来,吓了她一大跳。
房里两位妈妈见那架势来者不善,立刻退到了外面,把门带上。
郑氏知道他肯定是在为报案一事而来,昨日就曾听大儿说过,莲华苑里那个小丫头跑去了漱玉轩,想必昨日他们就都知情,碍于宋瑞的案子,这件事被搁在一边没有搭理。
“母亲,你赶紧去,让顺天府的人离开”
郑氏怒气升腾,“为何要叫他们离开你管这些闲事做什么还是说你知道了什么”
宋珩当然知道,姑母的那些钱财在何处,他也清楚。没想到母亲这样沉不住气,姑母才走了几天,就打起了那个库房的主意。
“那些钱财是姑母她自己拿走的,你请了顺天府的人来查有何用那些钱你一文都得不到。”
宋珩的话对于郑氏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拿走她拿去了哪里”
宋珩对母亲的失望是与日俱增,“那是祖父分给她的东西,她拿走,拿去了哪里,又关母亲何事”
郑氏气得又是一个耳光甩在他的脸上,“我怎么会养出你这样的儿子都说胳膊肘不会朝外拐,你偏生就是朝外拐的你既知道内情,就该知道她手上分了多少,那是她该拿出去的吗”
宋珩本想说他怎么会有她这样的母亲,想了想,又忍了回去,母亲那一巴掌用的力道不轻,可见对姑母那一大笔财产寄予厚望,便又问道“母亲这么着急地叫大哥去偷姑母的钱,可是父亲又做了什么错事还是大哥又暗地里闯下了什么祸端”
郑氏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说道“你别把你父兄说得有那么不堪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
宋珩听了这话,简直是莫名其妙,“为了我我有什么地方需要母亲这样费心去偷姑母的银子”
郑氏气得发抖,“当初找你大舅母借的那五万两,她提的条件是让你休了傅家女,重新与明国公府结亲,被我拒了,她就开始要那五万两,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谁”
宋珩被母亲的话气笑了,“好既是为了我,那五万两,我来还,母亲去把顺天府的人叫走吧,今日姑母也该要回府来看看,别弄得大家都不好看”
“你来还那是五万两你哪里来这么多银子”
“我哪里来的你别管,总之,既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就是了”
郑氏早就在心中盘算过,傅芸嫁进来那点嫁妆全卖了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一万两,不然她早就会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他既说要还,那不正好银子没偷着,弟媳王氏那嘴脸想想就叫人犯堵,要是拖着不还,指不定还能说出什么难听话。
“好啊我不管你要还那你就去还吧”
但是,莲华苑里的事,别想那么轻易揭过想不到,那女人早有预谋,早早地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钱给弄走了,自己跟个傻子一样,以来钱还在府里。
她今日回来,那就来闹上一场,说什么也要叫她把那些钱吐出来,她一个嫁出去的姑娘,凭什么拿府中这么多钱。
“母亲不快派人去,让顺天府的人走这事关起门来是家事,传出去,就是家丑”
郑氏哼笑,“急什么,一会儿管家就要带他过来,我再跟他讲不迟。”
宋珩也不再坚持,知道这事她不会善罢甘休,可她是母亲,是长辈,他也不能耐她何。
傅芸回屋里,继续昨天没有处置完的事情。
柳叶柳芽姐妹二人跪在廊庑底下,身边是青萝替她们收拾好的包裹。
柳芽一直在嘤嘤哭泣,柳叶还是面不改色地争辩道“姑娘,我们姐妹二人伺候你这么长时间,何曾偷过你的一针一线我不明白姑娘为何一口咬定是我们偷了什么信,你即使要把我们卖进窑子,我们没偷就是没偷,也拿不出来信。”
青萝不确定地又看了看傅芸,是不是真的搞错了
傅芸知道,柳叶这是太了解她,算准了她这个人心慈手软,不会真拿她们姐妹二人怎么样,以为只是吓唬她们几句,扛过去就没事。
这一回,她说什么也不能轻放了她,二人的卖身契都在她手里,她也敢在她面前玩这么大的花样。
“好我给你机会,你不肯说,那也怪不得我了,小桃,你去把陶妈妈叫来,今日就算是我冤枉了你们也罢,必要叫姚妈妈找人牙子将你们二人卖进最低等的土窑子里。”
小桃看她这架势吓得不轻,不敢有丝毫耽搁,一阵风似地跑出了院子,去找陶妈妈。
柳芽哭得越发地凶了,只一个劲地给她磕头“姑娘,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求姑娘开恩,给条活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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