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刻意和魏瑜坐上了同一辆马车,他知道魏瑜是姑母最信任的人,这么多年把大笔的钱财都交到了魏瑜手上。鲁王之乱时,也曾不惜一切代价救过傅芸和姑母的命,且他还是为了姑母的事情特意提早赶回京,就把事情的真相全部告诉了他。
魏瑜只是听着,并没有多言。
宋珩对魏瑜的身份一直有诸多猜测,尤其是在得知他身边好几个侍卫都是太监时,就知道他肯定是皇室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只可惜,他只是个商人,怕是没有能力在这场权力的角逐中帮上什么实质性的忙。
入了城门,魏瑜说自己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要处理,宋珩便下了马车,打算先送邵屿回他在京中的宅子,再和他细谈有关李炳琮处境一事,毕竟这种时候,李炳琮不方便和他们见面。
邵屿在京中的宅子在南门大街附近,离着御街比较近,由于明日就是上元节,好几个街道都在布置灯会不得通行,绕了好大一圈路才得以来到邵屿的家门前。
几人正下了马车,宋珩瞧见一辆较为眼熟的马车从街角擦过,转头直奔御街而去。
前往御街只有一个目的地,那就是皇宫。
宋珩不敢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正想要驱马上前去看个究竟,被一旁的邵屿拉住,现在正是敏感时期,或许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最好不要朝御街的方向去,省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邵屿说得很有道理,宋珩想了想,打消了一探究竟的念头,遂跟随他进了屋里说话。
此时,魏瑜已经由皇宫西侧门进了宫中。
他是皇商,进宫是常有之事,亮出通行令牌,守门侍卫立即恭敬地为其引路。
宫中车马不得通行,魏瑜双手抱着一尊玉观音的佛像,有小太监接应着一路把他领进了慈宁宫。
孙太后已是花甲之年,头发花白,梳得一丝不苟,简单的别了根玉簪子,面色红润富态,身着茶色绣有暗纹的华服,整个人看起来朴素却并不失高贵,正在悠闲地吃着茶,殿外小宫女前来禀报说是魏老板来了,孙太后明显一愣,手中的茶杯顿了一下,洒出几滴在手背上,吓得小宫女连忙伏跪于地。
孙太后立即恢复了淡定,把茶杯搁在几上,拿帕子随意擦了茶渍,挥了挥手,“冒冒失失的干什么哀家年前找他买了东西,想是他寻来了,送进宫来,叫他进来吧,你们且都下去,不得令不许进来。”
不一会儿,魏瑜在两个小太监的带领下端着一尊玉佛像进来行礼,满屋子的宫女嬷嬷太监有序地行礼退了出去。
孙太后呵呵笑着,“起来吧哀家早先儿托你寻的东西,你可算是寻来了,辛苦你了”
“小人惶恐,替太后娘娘办事,哪里敢当辛苦二字太后娘娘的嘱托,小人自当竭尽全力。”魏瑜嘴里恭维着,眼见殿里下人走了个一干二净,起身把那尊玉佛像随手放在一旁的案几上。
孙太后立即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怎么这个时候跑进宫来了”
魏瑜道“我来是想求你一件事情。”
孙太后当然知道他与宋琳琅的关系,怔了一下,回过神,“你求我也没用,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你也别管了,安心做你的买卖去。”
魏瑜没想到自己还没明说就被无情拒绝,“从小到大,不管遇上什么困难,我都不会轻易开口来求你,你就不能帮我这一回”
孙太后却冷着脸道“你没有开口来求我,那是因为在你开口以前,我会将你所有的困难悄悄替你解决。这一回,不是我不愿意帮你,是我不能帮,你赶紧走,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再随便进宫来。”
“为什么我这辈子因为这见不得光的身份,没什么真朋友,她是唯一拿真心对待我的人,你为什么不能帮这世上还有什么事可能难倒你”
见不得光的身份这句话刺得孙太后一颤,她看着眼前已经是人到中年的儿子,依然是孑然一身,手握天下财富,却不肯成家立室,每次她一旦提起,他总是回怼她一句,我一个无亲无故,无宗室无祖先之人,何须成家倒不如一个人潇潇洒洒,无牵无挂,美美地过上一辈子。
“这世上只有一人能难倒我,那就是你”孙太后说着,眼眶泛了红。
“我我何时为难过你你若是嫌弃我,我这辈子再不进宫来就是了。你若不肯帮忙,我想我也不必再与你多费口舌。”魏瑜说完转过身准备离开。
“你站住”孙太后气极,拔高了声音唤住他。
魏瑜顿住脚步,并未回头。
孙太后道“我知道你与宋家女的情份不一般,但凡能帮你,我岂会拒绝这回背后的始作甬者是明国公府的寿昌大长公主。我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你是我当年进宫前生在外面的私生子,她拿这件事情做威胁,我为了你,不得不屈服于她,甚至不惜违背皇上留下的遗诏,另外做了份假的召书将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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