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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两人的判断
    时间流转,  第二天,武装侦探社。

    平日里堆满了文件的办公桌上,如今只有一封信被安安静静的放着。

    信封则已经被拆开,  里面的信纸如今正被福泽谕吉拿在手上。只见他就这样盯着里面的内容许久,  才终于挪开视线,将信纸折起来收好。

    他站起身。

    这份信是国木田交给他的,  只不过当福泽问及这封信是谁给他的时候,  国木田却一反常态的支支吾吾,  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一般。

    不过由于这并非是很重要的问题,  所以福泽谕吉很体贴的没有追问直到拆开这封信。

    上面没有任何多余的信息,  只有一串简单的时间地址,简单到足以让其他人一头雾水到程度。

    但福泽谕吉却知道,  这是森鸥外的字迹。

    虽然早些日子听说森鸥外被政府的暗杀者们暗杀,  但福泽谕吉却并不认为他会死的这么轻易,  而此时此刻的这封信更是佐证了他的想法。

    “更何况,  那家伙就算真的死了,  也一定会为港黑创造出最大的价值。”

    心里这样想着,福泽谕吉叹了口气。

    不过话是这么说,  但由于距离信中约定的时间也不早了,于是他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准备就现在赶过去。

    可还没等福泽谕吉走出几步,不远处的乱步便叫住他“社长,这是准备出门吗”

    “有些事情要办。”福泽谕吉回答。

    “好巧啊,我和利奈也准备出去一趟”

    福泽谕吉闻言侧头看去,果不其然,  乱步现在正牵着利奈的手,  同样也是准备出门的样子。

    “一个人没问题吗”

    “没问题啦,  会有人给我们带路的。”

    见乱步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福泽谕吉便也不多说什么了。他正准备就这样结束话题,可不等自己开口,乱步便已经先一步戴上了眼镜,就这样上下注视着他。

    很快,就听乱步说道“不过社长才是,你真的要赴那个秃头医生的约吗这不是自找麻烦”

    看着乱步清澈的目光,虽然他语出惊人,但福泽谕吉却并不意外他此刻的敏锐,反倒是接着他的话回答“但这次不只是他一个人的事情,所以非去不可。”

    说实话,就个人而言,对于森鸥外的死活福泽谕吉并不想关心毕竟在与谢野一事过后,他就已经很清楚自己和对方的理念水火不容,绝无重修旧好的可能。

    但这次不一样。

    因为在有了“森鸥外可能没死”这个想法后,很多事情便可以理所当然的串联起来。而这其中,便包括了森鸥外的目的。

    而关于这一点并不难推测,无非就是一出黄雀在后,趁机铲除异己罢了。但是为了能完美的达到这个目的,森鸥外需要借助他人的力量。

    这就是他会写这封信的原因。

    而这件事看似和侦探社无关,但由于现在港黑陷入内乱,无力再控制其他中小势力,这也导致横滨如今比以往更加混乱。

    可想而知,如果再不想办法加以控制,就算不会再出现一次龙头战争,各种矛盾爆发之下肯定也少不了的发生,甚至牵扯到一般民众。

    福泽谕吉正是为了规避这种未来,所以才会同意森鸥外的邀约。

    “我就知道,”只听乱步有些嫌麻烦般的懒散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马上又要去准备新工作了。”

    “抱歉,辛苦你了。”

    “没关系啦到时候别忘记帮我买隔壁街的大福做犒劳就行。”

    “嗯。”福泽谕吉点点头,“多亏有你在,让我感觉安心了很多。”

    其他的话都无需多言,在乱步表达了愿意帮忙的态度后,福泽谕吉便不再多留,很快就离开了。

    但直到福泽走远,乱步都没有动作,就好像呆住了一样,于是一旁的利奈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嗯,有点开心。”

    “因为被叔叔夸奖了吗”

    “差不多就是那样吧。”

    但话是这么说,可乱步的脸上却是写满了“我很高兴”。很快,他也拉着利奈的手走出了侦探社,急切道

    “走了走了,我们时间可不多,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快点找到那个织田熊才行。”

    另一边。

    这里是一处破败的教堂,同时,也是和森鸥外赴约的地址。

    当福泽谕吉来到这里的时候,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金发女孩早已等候多时,见福泽谕吉来了,森鸥外甚至还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但对于他的逢场作戏,福泽谕吉却根本没有跟他演下去的打算,而是开门见山道“要我配合你可以,但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不问问我找你的理由吗”

    “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没有去问的必要。”

    说罢,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一眼。

    没过多久,就见森鸥外轻笑一声,先开口说“你问吧。”

    见他表示同意,福泽谕吉便也不浪费时间,直言道“有关影守的事情,你们究竟知道多少”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森鸥外看着他,“影守可是惹了不少麻烦的犯罪组织,就算是港黑也不会接近那种疯狗的。”

    “但那只是表面说法吧。”福泽谕吉完全不信。

    关于影守的事情,他一开始知道的其实也不多,甚至一开始和其他人一样以为这只是个犯罪组织。

    杀人、抢劫、盗窃犯下如此多的罪行,无论怎么看都是那种需要铲除的害虫。

    直到有一天因为委托的缘故,他们抓到了一名所谓的影守成员。在一连串的逼问过后,除了他们想问出来的委托相关线索外,那人还抖出了自己只是冒用影守的名号一事。

    如果是别人听到这段话,多半直接会把这当成想脱罪的借口,完全不加理会。但那次凑巧的是乱步也在,并对这段证词做出了“没有撒谎”的回复。

    那这事顿时就有意思起来了。

    既然是“冒用”,那必然就存在着正版,所以真正的影守又是何方神圣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怀着这样的疑问,侦探社展开了调查但可惜的是,这个组织就仿佛跟不存在似的,他们基本上都没找到什么有用的资料。

    哪怕去问乱步,他也只是对此闭口不谈,并劝其他人不要再追究下去。

    于是出于对乱步的信任,对于影守的调查就这样终止了。

    本该是这样的。

    但关于此次的动乱,明眼人都能看出其源头是因为假影守在横滨的为非作歹、以及他们对港黑的种种针对行为。

    毕竟就在假影守前脚入侵港黑大楼后,后脚就出现了政府的暗杀者,虽然福泽谕吉并不知道有关龙头战争的遗产一事,但这不妨碍他把两者联系到一起。

    此刻再加上森鸥外如同早有预料般的诈死,如果真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别人不好说,但反正福泽谕吉是不会信的。

    所以他必须要问到答案,并借此判断这个组织究竟危险与否,是否需要铲除。

    很快,在听完福泽谕吉的思路后,森鸥外便像是个颓然的中年男子般感叹道“不愧是福泽阁下,这份敏锐仍是不减当年啊。”

    “恭维的话就不必多说了,我只想知道答案。”

    “好吧好吧,”森鸥外耸了耸肩,“如你所愿,谁让我现在有求于你呢要我说的话,所谓的影守,其实就是一伙疯子的聚合体吧。”

    福泽谕吉闻言皱眉“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森鸥外答,“如果为了他们的目的,那群人基本什么都做得出但这还并非最麻烦的。”

    “你是指”

    “影守的首领,那个叫暗影的人才是最棘手的。”

    森鸥外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就连脸上的假笑都消失了,正经道“他可真是我见过最疯狂的家伙了,那不是光靠实力或者智谋就能解决的角色不,倒不如说其本身就是个扭曲的存在。”

    “一个被执念扭曲了的怪物。”

    周围仿佛被静止般,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福泽谕吉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如此高的评价,于是他皱了皱眉“看来必须要排除才行。”

    但森鸥外却摇了摇头“不,这你就错了。正相反,我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什么意思”

    “因为我们目的一样。”森鸥外如此道,“他若是作为敌人那的确很恐怖,但若是作为朋友,同样也会是最坚不可摧的盟友。”

    “看来你也不排除他会失控的可能性啊。”

    “就算如此,为了铲除某个麻烦的毒瘤,暗影的存在也是或不可缺的这就是我的结论。”

    “是吗。”

    虽然两人理念不同,但毕竟同为夏目漱石的弟子,因此目的仍是殊途同归。所以若是森鸥外认为暗影的存在是必要的,那么福泽谕吉也不会多做追究。

    只不过

    “只不过眼见为实,能让我见他一面吗”

    “这可不好说啊,”森鸥外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或许等时机到了,他就会主动上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