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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又睡九觉
    火锅吃了一个半小时, 直吃到白离肚子滚滚,困到头都抬不起来。

    “我送你回去睡觉吧。”江珩飞看他头一点点,不能放心白离就这样走回去。即使没有几步路, 即使只是在隔壁,可万一不小心栽到走廊里,睡在地板上, 第二天起来可能浑身骨头都疼。

    白离困得睁不开眼睛, 好歹还没睡着,留了一丝清醒,他说“不是都说人吃饱了会困,你怎么一点都不困”

    因为不会困。江珩飞解下围裙,走过来抓住白离的胳膊搭到自己肩膀上, “等你睡了我也睡。”

    白离犹自挣扎着不想回去, 眼睛堪堪睁开一条缝隙,“那也得先收拾完”

    “睡醒再收拾, ”江珩飞不由分说地揽住白离的腰, 尽力忽视掉手心传来的柔软触感和温度,“你还能走吗”

    半分钟过去,没有人出声。

    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交替起伏, 好似一曲奇妙祥和的乐曲。

    江珩飞胸膛剧烈起伏, 呼吸短而急促,脸颊滚烫, 左右等不到白离的回应,他终于低下头。

    白离靠着他的肩膀, 睡着了。

    是有些无奈的。江珩飞打横抱起白离,右臂抬高一些,让白离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睡姿靠在身上。

    随后, 江珩飞抱着白离走出餐厅、穿过客厅、开门关门,掏出白离睡衣口袋里的钥匙,打开白离家门。

    摸黑进入卧室,把人放在床上,拉过夏凉被盖好。

    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窗帘上下翻飞。就这么吹上一夜冷风,就算是朵云,也会感冒难受吧。

    江珩飞一手按在床沿上,摸黑让过大床,走到窗边。拉开床找到窗户按钮,让它自动合上。

    月光穿过玻璃,微凉地光落在床上,照出了白离半个人影,他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头发不知何时已经全部变白。

    江珩飞回过头,就看到卷曲的银白发丝反射着月光,好似自身也在发光。

    什么是成长期如果自然界里的妖怪都要度过这个成长期,那大部分妖怪可能都会在睡梦中死亡。

    怎么才能帮到你,能让你度过成长期呢

    夜色里,月光下,床上的白离沉沉睡着。江珩飞站在窗边看了许久,久到身体突然犯晕,双腿发软,差点摔倒在地。

    现实里睡着的白离,就如同一剂强效安眠剂,看久了就会困。

    江珩飞低下头,稳了稳心神,背过身,不再看白离,合上窗帘,卧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江珩飞绕过床,抬起手,让亮光对准了满墙的梅花。

    先前送白离回来过几次,只是当时的注意力都放在床上,对于墙上的梅花也只是随意扫过。

    刚才又一次看见这些梅花,总感觉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分明细看下又都差不多。

    看了一会儿没看出问题来,江珩飞将所有梅花都拍照保留下来,等回去再找以前拍的照片出来对比看看。

    收起手机,最后又看了眼床的方向,即使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是这么做能确定白离还睡在床上,没有因为渡劫失败,变成一朵云飘走了。

    黑暗里只能看到床的中间有些隆起,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是这样江珩飞也安了心,正要退出门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团画面。

    还没来得及抓住画面里那些内容,江珩飞就已经又走到了床前。

    在床边,他站了足足十秒,终于从一些碎片的记忆里,找到了恐慌的点。他矮下身,伸出手,在白离枕边摸了摸。

    幸好。

    没有长头发。

    放下心,江珩飞收回手,正欲重新退出卧室外。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随即江珩飞感觉天旋地转,拖鞋甩飞出去,一只撞在了窗户上,一只砸中了柜子,一声清脆一声焖。

    整个人陷入柔软舒适的包围,在床上躺平了。

    江珩飞“”

    从来没想到睡着的人会有这么大的力气,难怪梦里能把梦兽玩儿到精疲力尽。

    江珩飞躺了一会,确认白离并没有惊醒,依旧在熟睡。可能只是睡熟了想抓身边的抱枕,却不小心抓住了江珩飞收回的手。

    真是一场乌龙,江珩飞笑笑,伸长手臂勾过床边的云朵抱枕,轻轻放在两个人中间。

    白离依旧熟睡着,江珩飞以手肘撑起半边身体,能自由活动的手放在抱枕,小心翼翼地搬开白离抓着的手指。

    一根、两根

    抓紧的手突然收力,白离翻了个身,一条腿蜷起压了上来。

    即使中间有一个抱枕,也挡不住两个男人之间的距离。

    太近了。

    一呼一吸之间,气息喷洒对对方脸上,最后交缠在一起,心跳、呼吸逐步趋于统一,分不清彼此。

    江珩飞能够感觉眨眼间,睫毛碰到了白离翘起的头发。

    白离的腿搭在身上,轻柔光滑的睡衣布料来回摩擦,发出微不可查的响动,像极梦中呓语,不真切却又真实存在。

    嗡嗡嗡

    一阵手机嗡鸣响起,江珩飞回过神来,理智归拢,悄悄将腿退了出去,随即重新搬开白离的手指。

    松开手以后,白离自然而然地抱住了抱枕,发出一声低语,“枕头”

    确认白离是睡在枕头上,没有悬空。江珩飞放下心,退离床边,借着屏幕的光找到两只拖鞋,离开卧室。

    关上卧室门,江珩飞才感觉脸上的热意消散些许。原来和人亲近的感觉这么奇妙。

    手机又一次开始了持续的嗡鸣,江珩飞低头,脸上热意彻底褪去,只是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发来信息的是个陌生的号码,一看信息内容,就知道是换了号码的禹权。

    从小一起长大,江珩飞始终不懂,为什么禹权可以二十年如一日活的像个八岁孩子,让人看见就手痒,狗见了都想躲。

    点开通讯录,把禹权的电话从黑名单里踢出来,江珩飞回拨了电话。

    禹权接得非常快。

    电话接通,江珩飞手拿远了一些,果然电话里传来禹权的控诉,“江珩飞,你是人吗你就是狗回郊区度假就度假,你见我爸妈干什么”

    江珩飞“给你无聊的生活增加点趣味,免得你闲起来玩过火了被人打。”

    “拉外援可耻”

    江珩飞带上白离家门,摸兜找钥匙,“恶人先告状,是你先把白离的事告诉我爷爷的吧,晚上趁我上楼开视频教他电视连直播,禹权你越来越行了啊。”

    “”禹权想了想,确实是他先拉外援的,就算这样,建议父母给相亲的江珩飞还是一样可恶。“还不是你不行,你行你别怂啊,你这从小到大睡过几个小时天天健身就算了,年纪轻轻活的像个老头,作息规律、吃饭养生,是为什么不就是怕死现在好不容易有个能让你睡个好觉,休息一下的人出现了,你不抓住机会你干嘛呢你说说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江珩飞翻遍口袋,都没找到钥匙,可能是抱白离出来的时候忘带了。他靠在自家门上,声音低沉了些,“你也知道我这样的人,死得早,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拖累别人。”

    “但是你现在能睡啊。”

    “视频已经失效了,直播的效果也在降低,他现在这么睡是因为他病了,等有一天他病好了,或者看到他本人也睡不着没有效果了呢”

    江珩飞的呼吸很轻,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头白发,“带着目的去接近一个人,等他失去了作用呢”

    禹权被堵,一时不知怎么回答,“那你那你要不和他坦白吧,对,趁现在他还有药效,你和他坦白,能多睡几天是几天。”

    江珩飞没说话,禹权继续道“你现在在哪儿在家不找他啊,他不可能这么早就睡了吧,你找他,和他聊,拿资源换也行,给高额工资也行,在他卧室加张床”

    江珩飞“我在走廊上,忘带钥匙了。”

    禹权“你看就是因为你白天上白班,晚上上晚班,不能睡,所以记忆力差,脑子不好使。要我说你就应该”

    禹权越说越激动,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总结陈词,“你听我的。”

    一直没等到江珩飞的回复,禹权疑惑拿下手机,通话早在一分钟前就结束了。

    禹权咬牙,再回拨过去,电话里传来机械的女音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您稍后再拨。

    这人,说完就挂,挂完就拉黑。当十几年的发小是工具人吗

    走廊上,声控灯熄灭,亮起,又熄灭,又亮起。

    江珩飞蹲下,摸出地垫下方的钥匙,此时无比庆幸,幸好白离没把这把钥匙给他。

    不然今晚就只能睡楼道了。只是以后以防万一,还是得尽快把门锁换成指纹锁。

    重新打开白离家门,江珩飞没有去次卧,也没有去榻榻米房间。在外侧卫生间简单洗漱后,就在沙发躺了下来。

    闭眼之前,江珩飞设定了早晨六点的闹钟。

    梦境之海上,无聊的梦兽蹲在一个梦境球上画圈圈,“织梦者今天几点才能来啊”

    想着想着,梦兽突然感觉后颈皮被人捏住提了起来。

    江珩飞把兔子揪下来抱在怀里,我想找前几天陪你玩过山车海盗船那个朋友的梦境球。

    兔子正要挣扎,听到这个,瞬间得意起来,“要找也不是很难,只是我有什么好处”

    江珩飞把它放在肩膀上,心道你想要什么好处

    “吃喝玩三天”

    江珩飞成交。

    作者有话要说  江总你真的不行ovo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头疼得厉害,错别字神马的明天再改,久等啦,如果明天不疼了就加更补偿

    s趁病卖萌,可以拥有五百二十个作收嘛作者原意用双更一个月换

    谢谢睡友不是华子的那个华子5、桓钰5的灌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