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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朕喜贞儿
    季攸攸被带回乾合殿后, 太医过来为她处理好了伤口,她本想回自己房间,但江寿过来传旨, 说是皇上让她留在寝殿,她便乖乖伏在美人榻上等着。

    身上的伤口被处理过后, 不怎么疼了。她身上穿了件粉色的肚兜, 披了件宽松的纱衣,因为腰部有伤, 连腰带都没有系。

    她在寝殿等了许久,不知不觉便睡着了,直到天色暗下,她听到响动醒了过来,一睁眼看到秦霆泽就在她面前,挥手让殿内服侍的宫女都下去了。

    看到他, 季攸攸揉了揉眼睛,坐起身,迷迷糊糊唤了声“阿泽。”

    秦霆泽在榻上坐下, 伸手抚上她的面颊,微笑“受委屈了。”

    修长的手指温热, 季攸攸的脸蛋在他的掌心蹭了蹭, 邀宠的小猫儿似的。

    “你忙完啦”她的语声透着慵懒犯困。

    “不忙, 朕只是一直在想, 贞儿为什么会故意得罪贤妃,换来这一身伤。”他慢悠悠说道, 眸中尽是怜惜。

    季攸攸一呆,一下清醒过来,漂亮的眸子睁大了些, 正要开口否认,却被他一根手指堵住了嘴。

    “贞儿别急着否认,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

    他的声音格外温柔,可季攸攸听在耳里,却不由打了个寒战。他看着她,仿佛看穿一切似的。

    不会吧,他应该不会猜到她的心思吧她无意识地咬了下自己的唇,眼神无辜,却又有些闪躲。

    秦霆泽移开手,又逼近她一些,问“为什么要在贤妃面前出言不逊”

    “我”季攸攸往后退了一点点,声音极小,“我就是得到皇上的宠爱,得意过头了,就、就想炫耀一下,不、不是故意的。”

    “有胆子炫耀,却没想好怎么脱身”

    他又靠近一些,她又后退一些,心跳如擂鼓。

    “他、他们人多”呜呜呜,他干嘛要问这么清楚啊。

    秦霆泽“据朕所知,当时贤妃不过带了两名宫女两名太监,凭贞儿一脚就能将朕踹下床的本事,朕认为,贞儿打退那些人完全不在话下。”

    “我、我毕竟曾经在贤妃娘娘的宫中呆过,贤妃娘娘就、就是我的主子,总不好跟自己的主子动手的嘛。”

    秦霆泽笑出声“倘若贞儿真的忌惮贤妃,就不会故意说那番以下犯上的话。贞儿连朕和晋王都不放在眼里,区区一个贤妃又怎能把你震慑住”

    “没有没有”季攸攸慌忙摇头,“我胆子可小了,不管是皇上、晋王还是贤妃娘娘,我都怕极了,一个都不敢得罪”

    “不错,有的时候贞儿的胆子确实小。”他点头承认,视线往下,触及那粉色的肚兜以及纱衣包裹下若隐若现的雪色肌肤,眼神变得晦暗深邃。

    他的手状似随意地扯了下她的纱衣,随后覆在了她的小腹处。

    季攸攸浑身都僵硬了,凝住呼吸看着他,一动不敢动。

    “朕思来想去,能让朕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才人这么害怕的似乎只有一样东西”他的唇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声音又轻又缓,像要将人催眠一般。

    “疼,好疼,呜呜呜”季攸攸往后一缩,牵扯到身上的伤,疼得一下哭了出来,“阿泽,人家好疼,疼死了”她不敢再让他说下去,她害怕他戳穿她,只得娇气地示弱、喊疼,希望得到他的怜惜,希望他放过她。

    她知道,他定是猜到了她的心思。

    秦霆泽的眸中没有一丝暖色,动作却是格外轻柔,将她拉向自己,亲手脱下她身上的纱衣,又用这纱衣一点点擦拭她的眼泪。

    “哭什么这么娇气,怎么为朕怀上龙种、诞下龙嗣”他将她搂到怀中,让她靠在他的肩头,抬手到她背后,慢条斯理地拉开了她肚兜上的系带。

    雪白光滑的肌肤吹弹可破,只是那几道鞭伤破坏了原本的完美。

    娇软的身躯在他怀中轻颤,她的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袍,不敢放。

    他不会这个时候还要一想到这个可能,她的心里慌乱极了。

    “贞儿,放松。”他一点一点掰开她的手指,环着她的腰,让她趴在美人榻上。

    季攸攸侧过头看他,泪眼婆娑“阿泽,我真的疼,你等我伤养好了好不好”

    “胡思乱想什么”秦霆泽语声如常,“朕看看,恢复得如何了。”

    看看什么季攸攸茫然间,察觉身后一凉,竟是他扯开了她的裙子和小裤。她羞得闭上了眼睛,双手紧紧握成拳,呼吸急促,惊怕极了。

    他竟一点也不怜惜她受了伤吗

    半晌之后,她才又听到他的声音“恢复得不错,吃个小东西不在话下。”

    她还没能理解他的话,就听到耳边传来了悦耳的铃音,她好奇地睁开泪眼,看到他的手掌伸到了她的面前,掌心是一个龙眼大小的空心球体,中间有一根墨绿色的绳索穿过,绳索顶端形成一个圆环,正扣在他右手的食指上。

    她没见过这种东西,懵懂的眼神看向他。

    秦霆泽轻轻晃动了下手中的铃,铃音清脆宛转,在寂静的夜晚更加明显。

    “勉子铃,你会喜欢的。”他笑着说。

    明烨宫。

    成靖时不时小心抬起头,看一眼坐在书案后的男人,心中忐忑极了。

    自从今日他把陶才人挨鞭子一事汇报给殿下后,殿下的情绪便有些古怪。

    看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俊美绝伦的脸上时而是泄愤的快感,时而是烦躁的懊恼与不甘,似乎下一刻就会暴怒发狂,殃及池鱼。

    从巳时到天黑,殿下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拿了一瓶药出来,放在手中翻来覆去把玩,神色越来越阴沉。

    成靖识得那淡绿色的玉瓶,瓶子里装的是殿下亲自炼制的上好的伤药。

    殿下是想把这药给谁吗

    成靖心中怀疑,但他一个字都不敢问,战战兢兢站着,连呼吸也极其轻微。

    过了戌时,秦煜灼猛地起身,将手中的瓶子摔到桌上,去了寝殿。

    成靖心中紧绷的弦这才松开,抹了把冷汗,退下了。

    次日,卯时三刻,乾合殿的小太监江寿过来传话,说是陶才人高烧,皇上让晋王过去看一看。

    “怪了,陶才人生病,该找太医才是,怎么来找我家殿下”成靖狐疑地问前来传话的小太监。

    哪有亲王给皇上的才人看病的虽然他家殿下医术超群,但这不合礼数的嘛。

    江寿“奴才只知奉命行事,皇上既然这么说了,还请成侍卫赶快通报一下,让晋王殿下随奴才过去吧。”

    “那你等着。”成靖正要进去,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身白衣的秦煜灼走了出来,视线落到江寿身上,神情冷凝。

    江寿忙上前一步,又把话说了一遍。

    站在一旁的成靖心里想殿下肯定不会理睬的,皇上糊涂,殿下可不糊涂,殿下一定会毫不客气地把人轰走。

    哪知,他心里刚念叨完,就见自家殿下冷冰冰地说出“带路”二字,跟着江寿走了。

    乾合殿,秦霆泽坐在榻上,看着伏在榻上烧得迷迷糊糊说胡话的小才人,眉头不由微拧。

    真是娇气的小东西,他不过是把勉子铃放进去,逗弄下她罢了,没想到她哭哭啼啼像遭了天大的罪一般,到下半夜便发起了高烧。

    “阿泽,不要、不要欺负我”紧闭的双眸还时不时地流下泪来,眼眶早就红得一塌糊涂,精致小巧的脸蛋也泛着异常的红,看上去可怜极了。

    “怎么欺负你了你不是很舒服”他扫了眼方才才被他从她身体里取出、放到一旁的勉子铃,轻轻勾了勾唇。

    他是故意要罚她。

    他思量许久才猜到,她是为了逃避三日之约,才故意惹怒贤妃,受了这一身伤。

    真的那么可怕吗,让她宁愿被鞭打也不愿承受那东西

    他也是头一回用那些东西,研究了下,觉得还挺有意思,瞧着她受不住地呻吟哭喊,身子软得一塌糊涂,他也忍不住生了念。

    “好了,不欺负你了,朕让阿灼看看你,你会好起来的。”他低声说着,为她重新系好肚兜上的带子,整理好裙子,将纱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他没有等太久,秦煜灼悄无声息地到了殿中,走到了美人榻前。

    一低头,他便看到了伏在榻上嘤嘤哭泣的小才人。

    “来了。”秦霆泽温柔地抚摸了下小才人的脑袋,手掌覆在她的额头,感觉那灼人的热度,“还是很烫,你帮她看看。”

    秦煜灼脸色冰冷,站着没动“宫里女医那么多,非要我来为她诊治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阿灼想岔了。”秦霆泽神色如常,爱怜地看着榻上的人儿,缓声道,“朕后宫中的女人你可以随便碰,但贞儿是朕喜欢的,阿灼不能动。朕今日唤你来,便是告知你这件事。”

    秦煜灼冷笑“你的女人,我一个不感兴趣,既然我不能动她,那你让别人给她诊治。”他转身就走,却被秦霆泽叫住。

    “朕相信你的医术,才叫你来为贞儿诊治,也顺道让你看看,朕心尖上的人是何等的绝色倾城。”秦霆泽看向他,眼眸含笑,语声低沉,“自小,你便爱与朕争,样样不甘落于朕后。可惜啊,朕的皇位和朕的贞儿,你永远都夺不走。”

    “秦霆泽,你在激我”

    “嘘,莫要妄测朕心。”秦霆泽丝毫不在意他的恼怒,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眼神示意他,“去吧,朕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