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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何时易孕
    秦霆泽沐浴过后, 季攸攸也把自己泡了泡,换上粉色的睡裙,去了寝室。

    床上一身玄色中衣的男人看到她进来, 唇畔有了笑意, 对着她伸出手。

    季攸攸跑过去, 小猫儿一般软软地滚到他怀中, 伏在他身上, 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柔声唤他“阿泽。”

    “哭过”他的手覆在她的头上, 拇指轻轻刮过她的眼眶, 满是怜惜。她的眼眶红肿发虚,一看就是哭了很久的样子。

    他去陪贵妃, 真的让她这么伤心吗

    “嗯。”她诚实地点了点头,“之前难过,可你来了, 我就不难过了。”

    秦霆泽将她拥入怀中,让她贴着他的心口,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安抚她, 又试图用她的柔软拂去他心中的刺痛。

    许久之后, 他轻声在她耳畔说道“过几日,朕带你出宫散心。”

    出宫季攸攸欢喜地笑了“好呀, 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散不散心的无所谓,和他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开心的。

    她抬起身子, 双手交叠伏在他胸口,漂亮的杏眸儿看着他,乌黑的长发散落在他的身上, 与他的交缠在一起。

    夜色深沉,屋子里的光明明灭灭,床铺间影影绰绰。

    他看着她清澈的眼眸,喉结滚了一下,摸了摸她的头“不早了,睡吧。”

    季攸攸“嗯”了一声,却没有在他身边躺下,而是壮着胆子往上挪了挪,伸手,轻抚他的脸。

    “阿泽真好看。”她凝视着他,笑容娇美,食指轻轻点了下他温润的唇,一脸天真地说,“这儿最好看。”

    秦霆泽被她勾得眸色一暗,内心的猛兽冲破牢笼,眨眼之间,他便翻身在上,占据了主导地位。

    双眸牢牢锁住身下的小人儿,那双勾人的眼眸含羞带怯,比杀人的毒药更致命。

    他低头衔住那诱人的唇瓣,吮吸,深吻,十指与她紧紧相扣,两人的身躯密不可分。

    她害羞地闭上了眼睛,他的霸道强势令她欢喜,令她沉沦。她的感觉不会有错,大师兄待她便是这般,他的身上有大师兄的气息,是让她迷恋的、永远也无法忘怀的气息。

    她是故意要勾他,她想和他的关系能更亲密一些,她想对他的感情更坚定一些。

    在这个世界,她只想把阿泽当作大师兄,没有别人不该有别人。

    这些天,他的冷落让她心生沮丧,她的心也不受控制地在摇摆,那个人不,除了阿泽,她谁也不想

    衣衫半开,她紧贴着他的身子,拉回思绪,紧张又有些期待。她能感觉他对她的欲望和渴求,她安静而乖巧地承受,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可就在她的裙摆被掀开之际,他却猛地起身离开,坐到了一旁,右手撑住床铺,闭上了眼睛,脸上显出纠结痛苦的神色。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季攸攸疑惑极了,她睁眼看他,无法理解他为什么突然之间会这么痛苦难过,他不是也有反应的吗他不是也很投入吗

    她坐起身,跪坐到他身边,伸出手去,轻轻覆在他的背上“阿泽”

    秦霆泽脸上挤出一丝笑意,睁开眼睛,语声温柔至极“贞儿,到此为止,你先睡吧,朕看着你睡。”

    他怎能失控他不该失控,他必须把内心的野兽困住,永远也不能放出来。

    “阿泽,为什么”她担心他,她觉得他有事瞒着她。

    “没什么,朕只是有些乏了,贞儿听话。”

    季攸攸黯然地垂下了手,退了回去,躺到了床铺的里侧,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眼泪顺着她紧闭的双眸落下,湿了她精致姣好的脸庞。

    她知道自己不被他信任,她知道他并没有多么喜爱她,他不是大师兄,他是秦霆泽,西秦的皇帝。在他心中,她永远都不是第一位的。

    半晌,秦霆泽转头看她,看到她满脸泪湿,却拼命忍住不发出一点声音,他心脏一痛,喉头一甜,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季攸攸一下爬了起来,爬到他身边,紧张地看着他,却见他右手捂住嘴,脸色变得苍白。

    “阿泽你怎么了”她担心地拉过他的手,只见他掌心一团鲜红,刺目骇人,她的脸上瞬间失了血色,匆忙下床拿了干净的帕子过来,为他擦干净掌心的鲜血,又为他擦去唇瓣沾染的血迹。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身体不是一向都很好的吗

    无边的恐惧笼罩着她,豆大的泪珠落下,一滴滴落到他的手上。

    “贞儿别怕,朕没事。”

    “我让小江公公去喊太医。”

    秦霆泽拉住了她,将她搂住,察觉到她的慌张不安,轻叹一声,安抚她“不用,朕只是这两天处理政务累了,没什么大碍,等明日朕再宣太医吧。”

    季攸攸在他怀中哭得厉害“对不起,我再也不那样了,再也不了”

    “不是你的错,是朕不好。”是他太贪心了,想要放纵自己得到她,可他哪里有贪心的资格、放纵的余地,“朕抱着你睡,别哭了,你一哭,朕又会心疼的。”

    次日,秦霆泽没有上朝。

    天刚亮,季攸攸便催着他宣太医。

    他知道她担心得一晚上没睡好,为宽她心,他让江寿去唤了太医过来。

    前来为秦霆泽诊治的是王太医,头发胡子全白了,看上去慈眉善目,给人很可靠的感觉。

    王太医给秦霆泽把脉的时候,季攸攸眼巴巴地在一旁看着,想开口询问,又怕打扰了太医,影响判断。

    直到王太医手移开,她才赶紧问“太医爷爷,皇上怎么样要不要紧”

    王太医捋了把胡子,笑道“无碍,无碍,皇上近日劳累,气血不足,下官开几贴调理的药,皇上吃完就好了。”

    “只是劳累吗”他轻描淡写,季攸攸却不怎么信,“他昨晚都吐血了,脸色也很难看,如果只是劳累,怎么会那么严重”

    “皇上吐血应是心中郁结,忧虑所致,偶尔一次,无甚要紧,陶婕妤无需担心。”

    心中郁结、忧虑是为国事操劳烦心吗她看向他,眉宇间的担忧未散。

    “王太医都说没事了,你还担心什么难道不相信王太医的医术”秦霆泽笑着拉下衣袖,又道,“王太医,给她也看看,看看她后脑的伤恢复得如何了。”

    “是。”王太医请她坐下,让她把右手放到小方枕上,在她的手腕上搭了一块白色的帕子,为她诊脉。

    片刻之后,他收了手,道“陶婕妤脉搏有力,气血畅通,身体康健得很。”

    “那就好。”秦霆泽颔首,看着季攸攸,缓声道,“贞儿,朕饿了,您跟江寿去小厨房为朕选几样点心。”

    “嗯好。”季攸攸答应着,和江寿一起出去了。

    待她离开后,秦霆泽笑容敛去,看向王太医“她何时易受孕”

    王太医“陶婕妤这两日会来癸水,癸水初日往后推算十日是易孕期,约莫有十日左右。”

    “好,朕让你准备的药三日后呈上来。”

    “是。”王太医应下,又面露忧色,沉吟半晌才道,“皇上,下官无能,这么多年仍未能为皇上配制出解药”

    秦霆泽神色淡淡“朕早就不指望了,王太医不必介怀。”

    “皇上万不可情绪过于激动,这次咳血对皇上的身体影响很大,若皇上体内毒素压制不住”

    “朕知道了。”秦霆泽打断了他,“朕会注意,这件事,不许让陶婕妤知道。”

    “是,下官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