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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第 169 章
    笑了一会儿,林涣忽然意识到了不对“等等,她为什么来找你还送你佛经”

    他敏锐地觉得不对“你跟她有联系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都不知道”

    沈倦啊了一声“这都很久以前的事了,你这会儿才想起来吃醋”

    林涣撅嘴“这不是那时候我还没喜欢先生嘛,吃醋这种东西,哪里讲究时间”

    他喜欢倦哥,再远的醋,他都能吃好嘛

    而且那会儿他光顾着怼王夫人了,哪里注意到这个连佛经是谁送的都没问过。

    林涣很不高兴“倦哥你说,她为什么找你”

    沈倦低头瞅瞅他“还能因为什么那一年我去江南的时候恰好在她家庄子上借住过,他们家出了事儿,没头没脑地过来找人帮忙,也没说清楚,我叔叔就帮了,后来才知道是谭氏的事情。”

    林涣哼哼两声。

    沈倦觉得他可爱“怎么什么醋都要吃”

    林涣叉腰,结果沈倦的手在他腰间握着,他的手覆上去,顺势就被拉住了,卡成十指相扣的模样。

    “我哪里什么醋都吃了”林涣揉捏着倦哥的手指,“我分明一次醋都没有吃。”

    沈倦笑了“上回谁因为同窗下了学问我几个问题吃醋恼了的”

    林涣瞬间炸毛“那哪是几个问题嘛先生明明答应好了那天要去带我吃鸡煲,结果他一直问一直问,问到后来天都黑了,鸡煲也关门了。”

    他委屈巴巴“我都没有说什么还不是等了吗。”

    他脸都皱到了一块儿,皱皱巴巴的,看着格外得可爱。

    沈倦连忙哄“好,是我错了,下回我就说要带我小媳妇去吃饭,有问题以后再问好不好”

    林涣呸一声“谁是你小媳妇不许在外头乱说话”

    “你说谁是”

    沈倦按住他蠢蠢欲动的手,就着这个姿势咬住了他的嘴“除了你还有谁”

    他根本不给林涣反驳的机会,掠夺着他嘴里的呼吸。

    亲着亲着,两个人就倒在了床榻上。

    林涣伸手要推“还是白天”

    沈倦闷笑,歪在林涣耳边“那就不亲了。”

    灼热的呼吸侵染着耳廓,他的耳朵泛着粉红,又慢慢变成了血红色。

    林涣咽了咽口水,伸手去挠沈倦的手掌心“都都亲到一半了。”

    沈倦就又吻住了他,换气的间隙说了一句“怎么尝到了一股酸味儿”

    这是说他还吃醋呢

    气得林涣掐住了他胳膊上的软肉。

    他一恼,沈倦就不说了,低着头认真亲着小徒弟。

    林涣从瘫在床上,到忍不住抱紧了他,腰朝上绷紧了,贴着沈倦的腰。

    “先生”林涣喘着气,“我才刚做了一首诗,你听不听”

    沈倦嗯一声“听。”

    林涣就把在贾元春省亲宴上做的那首诗给他念了。

    沈倦听了听,说“作的不错,只是韵脚还不算好。”

    林涣被他捏住了一颗红豆“哪里不好”

    沈倦手上不轻不重地“就和你现在的感觉一样,你感受一下”

    感受感受什么

    林涣屏息凝神,把注意力放在他的手上。

    嗯不轻不重,像是搔痒一样,轻轻的,柔和的。

    林涣脸红了,咬着唇说“太,太平了”

    沈倦亲了他一口“欢宝悟性真棒。”

    他又问“原先我教你作诗的时候,说过什么”

    林涣被他摩挲地身上发痒,却又没办法强求他,只能逼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去想他跟自己说了些什么“要善用韵脚,让诗句赋有节奏和音乐之美嗯哼”

    他轻轻哼了一声。

    沈倦笑了“看来欢宝说把我说过的话都记在心里,不是假的。”

    他心里甜蜜,手上却半点不饶人“记得却也要会用,考进士和你考举人不一样,考进士的时候,竞争对手都是各省各县的优秀学子,他们之中也不乏才华横溢的人,有的人诗做的很好,很受主考官的喜欢。”

    他一本正经地给他讲着课,林涣却呜呜呜地,有点儿听不进去。

    他大脑跟着沈倦手上的动作慢慢充血,满脑子都是空荡荡的一片,像是踩着云朵,深一脚浅一脚的,面前都是一片片的雪白柔软,根本找不到前路,也恐惧脚下的悬空。

    林涣眼角被逼出了一行泪,浅色透明的水迹从眼角氤氲开来,泪水滑进了被褥里。

    濡湿的触感在脸上略过。

    他感觉自己的眼泪被珍爱万千地舔去,舌尖柔软而带着温热。

    它慢慢代替了手。

    林涣被彻底带进了他的节奏里。

    沈倦的声音闷着,含混不清“这就是诗的节奏,你明不明白”

    “呜明白了”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和弹琵琶一样,诗句也讲究韵律,一字一句需斟酌,动静之间、俯仰之间,能把人彻底带进情境之中。”沈倦将他的腰拔高,“这一动一静,俯仰之间,你学会了没有”

    什么动静,什么俯仰

    林涣大脑空白他好想听不懂。

    但是很奇怪的,他居然听懂了。

    在沈倦的指导下,身体力行地听懂了。

    他捂住了脸,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

    啊啊啊太羞耻了

    他背对着沈倦,不肯把脸露出来。

    沈倦也没强逼着他,反而就着这个角度抱住了他,含住了他的耳朵“我觉得你最近光顾着玩了,恐怕从前教你的那些知识,你都忘记了。”

    林涣憋气,嗫嚅道“没有怎么可能会忘记”

    沈倦装作没听到“要不然还是重新教你一遍吧就从作诗开始。”

    他沉下腰,要进不进的“已经跟你讲过了意境、平仄和韵脚是不是。”

    林涣脸埋在软枕里,哼唧了一声。

    露在外头的两只耳朵通红的一片,像是兔子一样。

    “那接下来就是虚实了。”

    林涣正想着虚实还能怎么教,就听沈倦说“你写诗,爱虚还是爱实”

    林涣心说我在你手底下写了那么多诗,难道爱用虚还是爱用实,你竟然不知道吗

    就是想勾引他说罢了。

    他闭紧了嘴,不肯泄露自己的呼吸。

    沈倦在他肩头轻轻咬了一下,嘬出了一片深红浅红,像是喝醉了酒一样的酡红色,看着可怜又可爱,也就不计较他不回答先生问的话了。

    “我看你爱用花草树木之类的实景,却很少写感悟。”沈倦自顾自笑了一下“难不成是爱实”

    一边说,他一边送进去了半个头。

    惊得林涣腰一软,整个人趴下了。

    “先生”

    沈倦皱紧了眉“难不成不喜欢”

    他又退出来“那你往日里怎么总用那么多”

    用什么了他用什么了

    林涣不敢细想,总觉得倦哥每一句话都有深意,但是他不敢去探寻。

    沈倦眼看着他脸上都攒出了一层薄汗。

    “虚实结合才是正经。”他一边虚实交错,一边双手放在了下头,揉搓着从刚刚起就被冷落的两点。

    实一下,就放开,虚一下,就捏紧。

    没一会儿,林涣就哭着说“学会了”。

    偏偏沈倦蔫坏,难得看他这样哀哀地求饶,贪心想多看一会儿“还没天黑呢,再多学一会儿更何况我的诗还没讲完。”

    林涣呜呜呜地说不出话。

    他整个人哆嗦着不敢动。

    往常倦哥也没有这么折磨人的时候。

    他眼角逼出了泪,一片炫目的红,和往日里乖乖软软昂着头的模样很不一样。

    沈倦又想到了他们头一回的时候。

    林涣捏着自己,眨着眼睛邀请他。

    “你摸摸我,摸摸我,求你”

    沈倦的自制力在那一瞬间崩塌,仿佛有一只精怪在他耳边不停地絮叨着“你碰他啊什么师徒伦理,什么世人侧目,管它做什么他是你的小徒弟,你养大了的小徒弟,只要碰碰他,他就能软成一滩水,任你施为。”

    “你那么爱他。”

    我那么爱他。

    沈倦露出一丝笑,忽然撞了进去。

    然后掰过了他的脑袋,用嘴堵住了他所有的惊呼和喘息。

    他仿佛被打开了什么机关一样,动作迅猛又有力,将林涣的声音都撞碎了,一片一片,细细碎碎的声音落在被窝里,夹在了枕头的缝隙里。

    在林涣忍不住哭出声,紧绷着身体想要爬开的时候,他将人给捞了回来,终于放缓了速度,一下一下地磨蹭着。

    他忍不住亲吻着自己的爱人,然后想起了自己还没上完的课。

    “诗有诗眼,你的诗就常没有。”他一边缓慢地念着林涣的诗,一边找着那个眼,“有时候也是有的,就是藏得太深了,先生看的时候很难看出来,得费力地找。”

    林涣目眩神晕,在他抵住自己的时候,忍不住惊喘了一声“先生先生不是教我把它藏起来么”

    沈倦“嗯”了一声。

    他说“不记得了。”

    林涣气恼,然而来不及说话就感觉腰窝一酸。

    然后,他在沈倦念诗的声音里放了出来。

    淡淡的腥臊气弥漫在空气里。

    林涣羞得不肯抬头。

    明明他只是来问一问妙玉的事情,怎么怎么就进化到了作诗,又到了这个地步呢

    他咬着唇。

    然而他再羞,沈倦的课还是要上的。

    “诗与词不一样,词还要讲究句式变化,长短快慢”

    汹涌的感觉再度漫上心头,林涣哭丧着脸。

    “先生,咱们不学了,不学了好不好”

    沈倦笑着,却拒绝了他“学无止境。”

    林涣“”

    去你的学无止境

    作者有话要说看你们都想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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