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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原著贱受最擅长的就是玩扑克了。

    而且只是两个人玩,就能玩出各种花样来。

    贺猗不懂,也不想懂,因为他知道这扑克玩着玩着就直接玩到床上去了。

    上男人他在行,也有经验,但是被上,就不行了。

    只是如今他就是想上,也有心无力。

    傅时靖身高腿长,目测一米八七。他虽然也差不多高,但是很瘦,就跟那风一吹能飘三尺高的纸人儿似的。

    如果他们两个这时争起来,他是绝对打不过傅时靖的。

    然而,事实是他想多了。

    傅时靖早就不是原著的渣攻了,显然也没打算跟他这个陌生人上床。

    见贺猗神色莫辨,他勾唇笑了笑,从一旁的抽屉里摸出一盒扑克来,放到了贺猗面前。

    贺猗“”好兄弟,这不谋而合的想法。

    于是,两个人愉快的解锁了摸牌、猜牌、撒官等一系列玩法。

    到了最后,房间温度有些高,贺猗好像也忘了要开车自杀那回事儿,脱了外套,忙着这一轮的洗牌。

    而傅时靖则偷偷观察着他,见贺猗没有拉着他寻死的意思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只要今晚一过,把贺猗骗过了,明天一早他就跑,以后无论贺猗再怎么找他,他打死都不会再见他一面。

    虽然原著渣攻对贺猗确实很残忍,以至于他当初看这书的时候气的垂死病中惊坐起,到最后心电图直接跳成两点一线,然后去世。

    但是,他又不是渣攻本人,凭什么要遭这样的报应

    他倒是想穿回去,可惜不可能,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且现在看样子,贺猗俨然被他逼上了绝路,人在绝境之下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不想跟贺猗起争执,也不想跟贺猗一起去死。

    所以,逃避,对于他来说,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这局该你了。”

    贺猗玩完这一局,朝他抬了抬下巴。

    其实傅时靖已经不太想了,甚至还有点累,他扯了扯领带,拉开了领口露出一截锁骨。

    “我渴了,歇一会儿吧。”

    贺猗目光随着他指节直直地落在了傅时靖的肩膀上,他有些出神。

    出于本能,人在看人时总会不自觉往漂亮的人身上多看几眼,而傅时靖长得不差,甚至还有些风流性质的俊朗,帅气逼人估计说的就是这种人。

    更何况他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那斯文败类一样的气质,更是一种莫名吸引人的附加值。

    还有这身材,难怪原著贱受要一直缠着他,衬衣起伏下隆起的肌肉线条充满了男性的爆发力和荷尔蒙。

    贺猗是个弯的,如果可以,他倒是想尝尝这种渣攻是什么味道。

    “还剩一罐啤酒,喝么”

    屋内仅有的烧水壶里面满是水垢,他以前听网络上爆料过,一般酒店旅馆什么的,这种烧水壶都不太干净,甚至还有人煮过内裤。

    他本能排斥,傅时靖想必也不太愿意,嗯了一声,接过了他递来的啤酒。

    原著渣攻会喝酒,只不过只喝高档红酒,像白酒和啤酒什么的,别说会不会喝,压根就没喝过。

    而傅时靖本人也差不多,不过他是滴酒不沾。

    他扣开了易拉罐链,仰头喝了一口。

    清爽冰凉的啤酒液流淌过食道,他滚了滚喉结,看得贺猗有些出神。

    “时间不早了,要不就歇下吧,有什么事儿以后再说,成么”

    傅时靖此时说这话是有点儿忐忑不安的,他生怕贺猗下一刻就发起疯来拖着他去殉情。

    然而,贺猗没有。

    他改了主意,看了看墙上的钟表,现在已经深夜两点半了。

    他们两人从下车买烧烤到玩扑克已经过去了七个小时,不说傅时靖,贺猗其实也有点累了。

    “嗯,那今晚在这里休息一晚。”

    见他松了口,傅时靖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虽然没有换洗衣服,但是心惊胆战了大半天,傅时靖困归困,不过他有轻微洁癖,还是要去洗个澡。

    贺猗没理他,找了双人床另一边靠着,打开电视机开始调节目看,他看了没一会儿,傅时靖就出来了。

    这人穿着浴袍,原本梳起来的头发此时被水冲乱了,正滴着水搭在额头前,他这副模样皮肤白皙地站在灯光下,黑眸黑发,遮去了强壮的八块腹肌,看起来终于有了那么一点儿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只是奈何人家是公司的大老板,涉世早入世深,懂得多心机也重,平日里看起来更多是显得成熟稳重,而不是像这个年纪时的男生一样,还是那么沉不住气,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张扬气势。

    贺猗勾了勾唇,扔下遥控板,去了浴室。

    等到他出来时,傅时靖已经睡了,靠在他原先睡过的地方,身子微微侧着,右手搭在腰间,半边挺俊的侧脸陷入枕头里,脸上浮现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屋内有些热。

    贺猗扯掉了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捋了一把额前垂下来的碎发,朝着床边坐了过去。

    “喂,傅狗”

    他伸手戳了戳傅时靖的小腿,这人小腿线条很好,劲瘦有力,至少这点来看,傅时靖体毛并不浓密。

    他又接着看了看自己,可行,半点体毛都没有,也不知道原著贱受是把毛刮了还是天生就不长,腿上光洁如玉,简直就是的gv里最为标准的弱0身材。

    想到这里,他不禁搁心里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另一边傅时靖并没有理会他,似乎是睡的深了,贺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又往前凑了凑。

    他能清晰地透过眼镜镜片看到傅时靖纤长的睫毛。

    “你做什么”

    傅时靖似乎感知到了他的靠近,有些不适地睁开眼来,可是精神却不怎么好,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把空调关了,好热”

    “热”贺猗非但没离开,还一把扯住傅时靖将他拉了回来,“傅狗,你是不是发烧了”

    “嗯”

    “别嗯了,你自己摸摸是不是发烧了”

    然而傅时靖并不理会他,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贺猗把空调温度往下调低了些,到了最后,等到屋里温度降了,他才慢悠悠爬上床。

    扯了扯被子,没扯动,他踢了傅时靖一脚,“滚远点儿,我冷。”

    “你找死么”

    傅时靖被他踢中小腹,那力道贺猗寻思自己也没怎么用力,傅时靖支吾着哼了一声,忽然就爬起来吐了。

    贺猗“”

    “就一罐啤酒也能喝吐”贺猗简直惊了,他捂着鼻子,屋里的味道并不好,他又跳下去开窗透气,扫了一眼地上的呕吐物,有些嫌弃。

    不过他走近了些,把从傅时靖脸上掉下的金丝眼镜捡了起来。

    他回头又看了一眼趴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人,冷哼一声去了浴室,拿着玻璃杯接了杯自来水递到了傅时靖唇边。

    这会儿凉水下肚,燥热和不适感消解了不少,傅时靖才微微反应过来,“你给我喝的什么”

    “自来水啊,你以为是什么”

    “你”傅时靖胃里漫上来一层呕吐感,他有些恼怒,“这自来水连毒都没消过,你知道有多脏吗”

    “姓傅的,你能耐了,我给你端水不错了,你还”

    他话没说完,已经被傅时靖一把抓住胳膊带上了床,手里拿着的玻璃杯碎了一地。

    天旋地转间,贺猗就已经被傅时靖压在了身下。

    他琥珀色的眸子有些泛冷,支起腿挡住了打算凑上来的傅时靖。

    “你他妈还来劲了你”

    脑子里那些跟原著有关的并不美好的记忆涌上心头,导致他现在看到傅时靖都觉得恶心。

    除了心情正常的情况下对这狗男人自然的欣赏。

    原著里,渣攻怎么对贱受的

    动不动言语羞辱肢体暴力,还玩上了bds,导致贱受因为这件事已经产生了tsd。

    贱受害怕傅时靖,他贺猗可不怕。

    “不说脏话你会死”

    傅时靖这时酒精过后,有些上头,本来就晕晕乎乎的,这会儿听贺猗出言不逊,也不爽了。

    “是啊,老子一天不骂你个狗男人,我就他妈的浑身不舒坦。”

    他说着,忽然翻身屈肘直击傅时靖颌下。

    傅时靖没有防备,被他击中直接就往后倒了下去。

    “你也是活该,本来我想拉着你去死的,不过想了想,有些太便宜你了”

    贺猗一不做二不休,按住他直接就欺身压了上去。

    一夜天明。

    贺猗这辈子估计都想不到自己作为原著里的贱受,会穿进原著里把渣攻给上了。

    而傅时靖更加想不到自己作为原著里的渣攻,竟然会被一个弱不禁风的贱受反攻了。

    昨晚打开的窗子这会儿也没关上,午后的阳光已经射进了屋子里,小旅馆陈旧的地面上一片狼藉。

    空中漂浮着呕吐残留的酸腐味和一股不明的糜烂。

    那种味道,没有人比傅时靖更清楚,尤其是如果他屁股不疼的话,他更愿意相信自己是昨晚上酒后乱性把贺猗给上了。

    手背上青筋迸起,他一拳头狠狠将床垫砸进去了一个深坑,然后扶着半边身子抽疼了好半晌。

    因为近视的缘故,他现在没了眼镜看不太清画面,只好眯着眼睛从西装外套里摸到了手机。

    他翻了翻,从昨晚那一百二十个未接来电里挑了一个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rry,the subscriber ”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夜白”的地雷x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