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死了一个”
“呜呜呜呜我不想死”
“女阴人真是太可怕了”
“女阴人太残暴了,我们快逃吧”
“逃怎么逃凶蟾那个叛徒现在都在教女阴人鬼语了等她们学会鬼语我们连自由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
此话一出,恶鬼们顿时就沉寂了下来,无鬼再说话,一时间整个牢房都被一种浓浓的绝望情绪所包围。
看守的图腾战士睨了它们几眼,也不在意,在这段时间里,这种鬼哭狼嚎的场面时常发生,因为听不懂它们在讨论什么,一开始战士们还会特别警惕,甚至还会直接叫停它们让它们别嚎了,现在却连多看一眼都懒得。
毕竟已经习惯了。
而恶鬼们,也完全没理会她们,甚至都已经生无可恋了。
鬼本该是戾气十足的生物,然而自从在被抓回女阴之后所面临的一切,都让这群鬼物深深意识到了女阴人的变态之处,以至于胆气全无。
如果仅仅只是普通的死亡,恶鬼们还并不会在意,那只会更加激发它们的凶戾,可事实却并非如此,她们还拿恶鬼做了许多惨无人道的实验,甚至企图让恶鬼去吞粪来击溃它们的心理防线。
然而恶鬼都不做人了,这种事情自然也并非所有鬼都在意,毕竟它们都很小心眼,甚至有些变态,可更令它们恐惧的是,女阴人试图在它们身上铭刻什么东西,哪怕它们看不到过程,却能听到昔日的同伴那惨绝人寰、仿佛深入灵魂一般的痛苦哀嚎声,那才是让它们恐惧的根源。
并不是所有鬼都像凶蟾那样贪生怕死的,对绝大多数恶鬼来说,它们的思维里充斥着各种负面情绪,这些情绪侵占着大脑,让它们无所畏惧,不会因为敌人强大而逃离,不会因为身躯破碎而恐惧,它们甚至感觉不到疼痛,连被人打散、打死,都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既不恐怖,也不血腥,所以从来都只有人畏惧鬼,而没有鬼畏惧人。
但现在,恶鬼们能清晰的感受到同伴发自内心的痛苦哀嚎,那是不该存在在恶鬼身上的情绪。
出现第一个这种死鬼时,恶鬼们睥睨女阴,满脸不屑;出现第二个这种死鬼时,恶鬼们心中略有些慌乱;但当女阴人开始挑选第三个、第四个倒霉鬼时,恶鬼们心态崩了。
不怕死,跟被折磨死,那完全是两回事啊这女阴人是变态吧专门抓鬼回来折磨,它们都投降了也不理,上个投降主动配合的鬼直接就在那个叫凤鱼的人手里炸了。
凭什么啊
凶蟾都特么能当狗,它们怎么就不能当狗了
殊不知,凤鱼的心态也快炸了,她不理解,为什么在凶蟾那儿能成功的事,后续却连一个成功的鬼都没有诞生,可如果这个方法是错误的话,为什么凶蟾就能成功
明明她所做的步骤与之前是没有差别的
但连续的失败,也让凤鱼不得不接受现实,她之前想出的御鬼之法,确实有问题。
而且上次让凶蟾去抓恶鬼,并没有考虑过循序渐进的想法,反而一次性抓了个够本,凤鱼不用想就知道这肯定是打草惊蛇了,这种情况下,也不能再去抓捕恶鬼补充生源,所以尽管凤鱼很想不信邪再去尝试,但还是理智的克制住了,前去禀告大王。
做下这个决定,也让凤鱼觉得很不好受,虽然她不是没经历过失败,但谁会愿意去经历失败尤其是,这还是她在大王面前难得的一次表现机会,凤鱼还想借此压过凤粮呢,但现在她不仅没有压过,还不得不带着失败去见大王。
风漪听到凤鱼告知这个噩耗,心下也不由有些烦躁,当然,这不是针对凤鱼的,而是最近诸事不顺导致的。
首先是石磨的传播并没有让她的豆腐西施这个称号变成石磨西施,其实则是风漪最近一直都在试图攻克巫法,努力修炼,毕竟女阴的所有国君都是巫,这说明这可能跟女阴的传承有关,然而风漪越是修炼,修为就越是倒退。
如果说刚来那会儿她还能感觉到这具身体的境界是濒临突破度境的话,那现在则是已经快倒退到刚入门的境界了,而与之相对的却是她脑海中观想的图腾却越来越清晰,风漪大概能猜得到,这种情况可能是由于之前的境界是属于原身的,而现在的才是属于她自己的所导致的。
但不管这种猜测是不是真的,修为倒退的感觉总归是让人不好受的,尤其是跟着修为倒退同样传来的还有虚弱感,虽然巫的力量并不是风漪的主要手段,可自从发现了占卜的作用后,风漪便一直试图靠着占卜的准确率来确定自己脑子里那些可能有用也可能会没有用的知识。然而在修为倒退,心神之力减少的前提下,她如今并不能频繁动用心神之力去占卜,不然很可能导致根基受损。
这就让风漪很不好受了,身为一个学渣的错觉,风漪觉得自己离想起炼钢法、造纸术、活字印刷术已经不远了,但偏偏就卡在这里不上不下的。
努力修炼修为还倒退了,这找谁说理去
好在风漪的心态早就被锻炼了出来,因此在听到凤鱼又告知了一个坏消息时,倒是心态很平和的接受了现实,反而有些若有所思。
“你觉得凶蟾跟其它恶鬼的差别在哪里”
之前风漪其实并没有觉得凶蟾有什么特殊之处,哪怕他拥有鬼王送的不死花的汁液,风漪也只当他是个幸运的小白脸,毕竟这世上从不缺乏这样一步登天的幸运儿,以他的脾性看着也不像是靠真本事得到的一切。
不过现在发现竟然只有凶蟾被契约成功,甚至过程也不算痛苦,但其它恶鬼却在刻印的过程中表现出了极大的痛苦,并在没有完成前就当场爆炸了,一个两个还好说,多了就实在免不了让人多想了。
凤鱼愣了一下,皱眉思索片刻,才犹豫道“如果非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凶蟾似乎看上去更像人。”
女阴跟恶鬼接触虽多,但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打打杀杀,没有长期相处观察对方的习惯、行为性格的时候,直到如今素材足够时,凤鱼才发现了一些问题。
比如,恶鬼们很难沟通,有些就如同野兽一般,只能进行简单的交流,有些倒是能交流,只是却凶戾十足,仿佛眼中只有杀戮似的,也有的阴险狡诈,说的每一句话都不能相信,但无论是哪一种,它们都带给凤鱼一种半是清醒、半是野兽的错觉,就像是被妖兽人族一起厌恶的凶兽一般,看似正常,可又哪里都不正常,仿佛生来就有缺陷。
这与之前她们研究的恶鬼凶蟾是不一样的。
当然了,凤鱼并没有将凶蟾当人看,在她眼里恶鬼一直都是一种还没有被她们完全了解的动物,但动物也分野兽和有智慧的,凶蟾给凤鱼的感受就是除了拥有鬼躯以外,他在神智上的表现,跟为人时并没有什么差别。
在抓了其它恶鬼过来后凤鱼才发现,原来绝大多数恶鬼都不是能看得清形势的生物,甚至在一开始被图腾战士看守时,它们绿油油的眼睛时常看着走动的人流口水,而凶蟾从来都没有在她们面前表现出过这种神态。
看守的恶鬼中,也时常会出现欲望压倒理智,朝图腾战士出手,似乎想要吃掉对方的恶鬼,这些恶鬼绝大多数都被镇压了,但也有小部分因为图腾战士收力不足而打死。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恶鬼好像对她格外畏惧,一开始凤鱼还以为它们是在耍什么花招,后来凤鱼才确认它们确实是在畏惧她,但尽管如此,那些恶鬼照样还是会在她面前发狂,试图攻击她,吃掉她,像是失去理智的野兽一样,兽性完全压制住了理性。
这让凤鱼对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的凶蟾充满了警惕,暗中试探了好几次,甚至还让自己的小女儿特意在无人时跑到他面前,尽管如此,对方也没有流露出渴望、饥饿之类的情况。
当然,恶意确实是有的,每到独处时,凶蟾看向女阴的眼神都是憎恶怨毒的,凤鱼看得很明白,凶蟾就是个小人,还是那种满肚子坏水,却怂得根本不敢往外冒的小人。
听了凤鱼的话,风漪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让你的小女儿做诱饵孤记得,你的小女儿才四岁吧”
凤鱼无奈道“大王,臣本来是想让身高八尺的大女儿去的,但是那小兔崽子非要主动请缨,臣也没办法。”
话虽这么说,凤鱼眼中却不由泄出了些许笑意,显然很满意小女儿的表现。
对女阴来说,让孩子面对怪物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是,尤其是怪物还是受操控的,小时候展露出来的勇气与无畏,在她们看来也决定着未来。
所以凤鱼认为,比起看见血就晕的大女儿而言,小女儿未来几乎板上钉钉的能成为一个英勇无畏的图腾战士。
凤鱼明显将风漪的疑问当成了赞叹,含蓄的炫耀了一番自己的小女儿,风漪不由有些无奈,但也很清楚国情不同,在女阴,只有两岁以内的孩子才需要保护,超过了这个年岁的,在女阴人的经验判断当中,就属于皮糙肉厚可以打的范围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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