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鮯对着武道意志摆出了应对战斗的姿势来,然而凤粮看着,差点直接笑出声来。
哪怕她已经很久没有参与过战斗了,也不会摆出这样外行的姿势来,在女阴,也就只有几岁大的孩童才会摆出这样的姿势跟伙伴打架,稍大一些,她们都不会这么干了。
如果不是风漪瞪了自己一眼,凤粮甚至想问对方,她是不是来给她们找乐子来的。
子鮯并没有注意到凤粮的表情,如临大敌的盯着武道意志,显然是在等对方动手自己在应对,并不像女阴人一般喜欢先声夺人,将敌人完全代入自己的节奏中来。
风漪见此,只好自己先动手了,她本来还想给对方一点发挥的空间,毕竟武者讲究的是一招制敌,哪怕是有意放水,也不可能真跟对方打得有来有回,顶多是喂招。
她用的是传统武学的路子,先以气势交锋,其次再动手,这样做的好处便是一旦对方在气势交锋这种精神层面上没有胜利,哪怕两人本来武功是不相上下的,自身的战力也会因此而削弱个一两成。
武道意志,风漪在给鼠部落的兽皮卷是提过的,这是武道发展至盛世时才被提出的概念,在那之前所有的武者都是懵懵懂懂的接触这一切,在日复一日的练武中接触到这些,在很久以前,武道意志也被叫作势。
不过对鼠部落的人来说,要理解这一点实在很困难,但此时子鮯却终于明白了,兽皮卷中所提到的这个势的概念究竟是什么东西。
明明她很清楚自己是站在大殿内的,但眼前却仿佛有一朵朵鲜艳的血花在绽放,用人间炼狱都无法来形容那种来自心灵的恐惧与震撼,让子鮯的身体都控制不住的在颤抖。
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子鮯难以形容内心的那种恐惧,那种仿佛直透人心的真实感犹如利剑一般,狠狠的刺入了她的心窝,以至于让子鮯做出了一个极度错误的举动
她闭上了眼睛。
至此,已经完全没有比划拳脚的必要了,风漪一时都有些无言,她完全没想到对方竟然连这个阶段都没能撑过去,风漪并没有用境界碾压那一套,无论是精神层次的交锋还是肉体强度她都是限制在与对方一样的强度上的,也就是说,子鮯的这种表现完全就是她在一开始受到冲击后,便不受控制的开始放大那种感受,不然正常情况下哪怕是有人受到了这种冲击,稍微愣一下便会回过神来。
面对这种情况,凤粮更是惊呆了,这是何等的找死,才敢在对战中闭上眼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凤粮这下真的是觉得,子鮯她们是被鼠部落送来当乐子了,毕竟哪怕是小部落也应该是干不出这种离谱的事的吧
不过也幸亏这只有她跟大王看到,要是被那些小崽子看到,误以为那些部落的图腾战士都是这种水平的话,是很容易被打个措手不及的。
武道意志挥手便将子鮯打飞,结束了这一场显得极其荒谬离谱的战斗,子鮯这时才敢睁开眼,木楞楞的,完全没反应过来。
哪怕此时已经不处于那种气势交锋内了,子鮯也仍感到心有余悸,她从地上爬起来,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也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隐约有些明白风漪让她跟那个怪物作战的目的,又好像什么都没理解。
风漪并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她只是天才而已,但这反而让她去当老师时更不合格,因为她无法理解那样简单的东西还要将话说得怎样直白才能让人听懂,明明在她自己眼里,她已经解释得很明了了。
人与人的资质差别从来都是很大的,有人随便学学便能取得好成绩,有人头悬梁锥刺股努力得来的成绩却还是不尽如人意,仿佛脑子就是缺根弦一般。
风漪撑着下巴看向凤粮“粮卿,你与它打一场。”
凤粮点点头,好奇地看了武道意志一眼,脸上还残留着没消去的笑意。
因为武道意志是承托孟极而现身的,所以风漪并不能完全掌握住能量的外泄,看起来强大,其实这种情况反而说明了对方对力量的掌握度不够,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刚刚子鮯所面临的压力,凤粮也是能感受到的。
但她并不畏惧,让下人将自己的青铜刀给拿了上来。
与女锤她们不同,凤粮是巫,力量先天就不可能比得过图腾战士,因此她对战一向是会用武器的。
凤粮用的武器类似去后世的长刀,刀身长一米六左右,兼有刀、枪两种兵器的特点,用起来很灵活,不似宽刃刀那样大开大合。
没有什么对战前的谨慎凝视,凤粮拿到刀后,立马就毫不犹豫的劈砍而去,而这时,武道意志的威压才姗姗来迟,但这却仅仅只是让凤粮的前进微微一滞,便立马调整了过来,在对方双手变爪迎来,试图打她个措手不及时,立即便改劈为刺,胖乎乎的身形展现出了有别于体型的灵活。
子鮯不由睁大眼睛,她当然能感受得到,凤粮在对战时,遭受到的是与自己一样的待遇,毕竟在习武之后她的感知也是很敏锐的,只是她想不通,为什么对方能不受影响
而更让子鮯惊诧的是,她这样的体型,为什么还能这么灵活
鼠部落也是有这样体型的人的,但那是因为在怀孕时吃得多也不运动,因此生完孩子后体型也仍然富态,这样的体型对部落的人来说是极好的,毕竟不吃饱喝足,是产生不了这样的体型的。
然而子鮯却发现,拥有这样体型的人体力都很不好,走一会儿便会觉得累,不仅如此,身姿也跟灵巧搭不上边,这样的体型,按理来说是不可能会拥有多强大的对战本事的,因此,在凤粮要与那个黑色怪物对战时,子鮯也下意识以为,她的表现不会比自己要强多少。
她甚至在风漪出声时,还天真的以为,对方这是为了缓解气氛,让她不那么尴尬才这种做的。
但现在
子鮯觉得自己快把鼠部落的脸面都丢尽了,不过她到底性格坚韧,很快就摒弃了脑中的这些杂思,仔细观察起凤粮来。
她不能理解,为什么面对同样的情况,她毫无反抗之力,对方却能应对自如呢
子鮯仔细观察着,突然发现,她的眼神跟鼠部落的人都很不一样。
该怎么形容呢,就像是子鮯小时候看到的,那条死了很多人才被部落的勇士抓回来的大蛇,它明明已经死了,却仍让人畏惧它,不敢靠近它,连图腾战士们都尽量避免看大蛇的眼睛。
那是种冰冷的、残忍的、高傲的,也是坚韧的、疯狂的,是一种难以动摇的信念。
子鮯记得,那是条蛇群首领,为了保护产下的蛇蛋和族群,它独自一蛇面对着鼠部落,不仅让鼠部落死伤无数,也害得他们原本的计划落空,不仅没能将蛇蛋和小蛇带回部落拿去给孕妇补充营养,还让部落陷入到了悲伤的氛围当中。
年幼的子鮯在看到那条大蛇的眼睛后做了好几天噩梦才逐渐缓过来,她甚至都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这件事了,却又在此时突然想了起来。
凤粮的眼神跟那条大蛇的眼神当然是有区别的,但其中却又有相通之处,那是一种无法被动摇的信念。
这种眼神,子鮯其实是很少看到的,因为每次出去捕猎时,鼠部落都沉浸在一种凝重而悲伤的氛围内,那些外出打猎的战士,甚至都带着一种即将赴死的悲怆,都认为自己这一去便回不来了。
子鮯身为女性,自然是没办法围观他们打猎的,但他们的表现,都给鼠部落的孩子留下了一个普遍的认知,那就是这并不是一件美好,而是一件值得人恐惧、逃避的事。
但子鮯也见过他们平常训练时是怎么对战的,他们互相摆出进攻或防守的姿势,然后冲向对方攻击对方,对比起现在看到的场面,子鮯突然觉得他们对战时更像是在玩,而凤粮,却是真的在将对方当成必须击杀的敌人来对待的。
哪怕子鮯并不懂得太多技巧,也能看到她的每一次出手,都是试图将对方斩于刀下的。
这在鼠部落的对战中,是不可能存在的,他们甚至会因为怕对方受伤而有意留手,因为受伤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也会让对方出去狩猎时容易出现意外,所以除非是双方有什么深仇大恨,不然他们对练时都是会尽量伤害到对方的。
子鮯甚至从她身上感受到了杀气。
不是鼠部落那种悲壮的、惨烈的杀气,而是一种很有气势,就像山中偶尔能看到的两只大凶突然争锋相对时的那种杀气,并不惨烈,甚至在争斗结束后,它们还能一起离开,尽管,它们身上都因为对方而留下了惨烈的伤势。
这是弱小者不能理解的玩闹。
子鮯突然理解了,她们为什么需要见血了,鼠部落的人,对一切,都好像是潜藏着一种在女阴人看来,或许理解不了的畏惧,对谁都是未战先怯三分,所以哪怕是那些明明还不如他们的部落,也敢轻慢他们,而不是面对其余大部落时的那种卑躬屈膝。
但如果是女阴人,哪怕她们是小部落,会有人敢这样对她们吗
答案是否定的,子鮯很清楚,哪怕她们看起来是小部落,也不是高级图腾战士,恐怕在面对她们时,那些部落人也会下意识的和气几分。
那种由内心深处就散发出的、一种无畏无惧,让人哪怕清楚她们的根底,也很难一点面子都不给。
毕竟,比起鼠部落而言,后者明显看上去更不好欺负。
子鮯也听部落中的大人们说过,在山上有些弱小的野兽甚至会故意营造出一种自己很强大的错觉,进而避免自己被捕杀,对知情人来说,这样的伪装自然是起不到作用的,但对不知情者来说,却是必然会避开这样看起来强大的野兽的。
至少鼠部落就曾经被这种类型的野兽给唬住过,后来发现对方竟然被一种鼠部落也能轻易杀死的野兽给轻松吃掉时,才隐约觉得对方可能外强中干,紧接着又是小心谨慎的试探了一番后,他们这才去捕杀对方。
所以由此可见,气势是一个多重要的东西。
当然了,如果自己真的拥有这样强大的心灵,那肯定是比起伪装更让人觉得头疼的。
子鮯知道山上存在着一种特别凶的生物,明明他们并不强大,却极其不服输,谁惹他们都会迎来他们不计成本的报复,以至于当部落的狩猎队跟那种生物看上同一个猎物时,除非是有把握把对方当场留在那里,那基本狩猎队都是会选择退让的。
因为被他们缠上实在是一件很让人头疼的事。
就像是虱子,它对人当然是没有多少损害的,可让人头疼也是真的让人头疼,因此为了避免虱子的诞生,他们也不得不勤洗澡来避免这种生物出现在自己身上。
子鮯想,也许他们鼠部落,就是缺少这样的一种势,如果他们拥有了,也许日子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难过了。
凤粮最终还是败了,她毕竟不再年轻,也很少与曾经的伙伴们交手,所以在对战了一阵后,她的体力便有些跟不上了,当然,如果她不想放弃的话,能打肯定是能接着打的,但没那个必要。
她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向风漪行了个礼“大王,我败了。”
凤粮倒不沮丧,几年没跟人动手,哪怕她在巫道上的修为相比于曾经进步很多了,这方面的能力也肯定会退步的,生病的战士在躺了几个月还需要花费好长时间才能找回当初的手感呢,更枉论她了。
所以凤粮倒不觉得丢脸,她又不是图腾战士有什么可丢脸的,她只是好奇问道“大王,不知这个有没有族群”
她显然是将武道意志当成了一种自己没见过的野兽,而只要对方有族群的话,完全是可以拉去给图腾战士做陪练的。
毕竟武道意志根本不需要考虑受伤的可能,但图腾战士与队友之间的交手却是会受伤的,虽然这对她们来说是家常便饭,连她们自己都不在意,但实话实话,每天光是她们消耗的药材,便是一个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可女阴也不能因噎废食,只有这种鲜血淋漓的厮杀,才能保证她们的战斗力不会因为没有战争而消退,因此无论如何,药材自然也得咬牙供应上。
但种粮食跟种药材是有共通之处的,供应种药材的人多了,种粮食的自然也就少了,不过凤粮也知道轻重,没想过拿这种事来烦风漪,直到现在看到武道意志,才不由生出这种想法来。
毕竟巫的培养不易,对每个部门的供应都是有限度的,粮食当然重要,可药材也同样重要,甚至因为粮食比药材好打理,凤粮每年所分到的人手都是比不上药材那边的。
凤粮可太馋人手了。
哪个部门会不希望自己手下能做研究的巫越来越多
面对凤粮期盼的目光,风漪摇了摇头,打破了她的幻想。
这让凤粮微微有些失落,但很快就重新振作了起来,放下了这事,毕竟现在日子也不是不能过,人手不足的情况下,将巫供应到最需要的部门上,完全是很正常的事,大不了她再辛苦些就是了。
风漪将目光转向子鮯道“你们需要多见血,不然你们的武功施展出来的威力,永远都不可能像兽皮卷上那样的。”
风漪没想跟子鮯解释什么武道意志,因为就算真的解释清楚了,让对方执行起来也是个大问题,他们从上到下形成了很多年的思想是无法改变的,既然如此,还不如用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那就是像所有部落外出打猎的战士一样,多杀。
见识到的死亡多了,心也自然而然就硬了,极端,但有效。
风漪记得自己还在末世时,基地的三把手就是靠这种方法强迫自己适应残酷的末世的,每天都在哭,每天都在吐,每天都在做噩梦,但总归最终他还是适应了末世那不人道的一切。
子鮯认真地点点头,将风漪的话给牢牢记在了心上,风漪微微一笑,看向凤粮摆摆手道“粮卿,好好招待她们。”
“喏”凤粮朝风漪行了个礼,便准备带着子鮯退下。
子鮯犹豫了一下,才忍不住道“大王,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风漪微微颔首“你问。”
子鮯大胆的看向她,比起她一路过来所见到的战士,这个女阴的王看上去一点都不够强大,美丽而柔弱,细细的手腕一眼看过去便像是提不起重物一般,很难想象,她是怎么让女阴的那群怪物将她奉为王的。
她没有去思考这些,困惑地问“大王,我想知道,女人都是柔弱、需要保护的吗”
子鮯之前其实并没有那么迷茫,哪怕部落中的人都是这样说的,可子鮯心里也是不服气的,她总认为,只要给她跟那些男孩同样的机会,她也能做到那些事,甚至还能比他们做得更好。
可现在,她反而不自信了。
至少子鮯很肯定,鼠部落的那些男孩哪怕恐惧,表现也不可能像她们这样糟糕。
风漪想了想,才回答她“并非所有的女孩都是用蜜糖、香料和美好的东西做成的。有些女孩,生来即代表冒险、智慧与无所畏惧。”
子鮯怔怔地跟着凤粮走了,风漪不知道她明白没有,大概是明白了吧,毕竟哪怕是风漪前世封建社会,也总有很多人突破了世俗的想象去打破偏见,被人给记载下来,在那种无人做榜样的时候都尚且有人挣脱牢笼,就更别这个世界还有女阴做榜样了。
当然,这也不是说那些不喜欢杀戮、战斗的就不好了,哪怕是女阴,照样也有那种从小就不爱这些喜欢在家老老实实研究针线活之类的女阴人,毕竟每个人的性格都是不一样的。
不过在鼠部落里,这种刻板印象大概会更严重一些,风漪并不想去干涉这些,他们部落自己内部总会找出适合自己部落的结构,她才懒得去插手。
她让人去叫孟极巫过来,好好跟她们商量了一番,便让对方开始行动。
大部落与中型部落的战争,不知道还好,既然知道了,那当然是得去将水搅得更浑一点,然后视情况顺便扶持一个比较识趣的部落崛起,毕竟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子鮯并不知道风漪暗中的行动,在被凤粮带走后,她便被凤粮给忽悠着去劳动了。
在凤粮看来,既然他们都选择臣服与女阴了,那自然也就不是外人了,既然不是,那干什么好吃好喝供着,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不是
于是,子鮯一行人就被拉去干农活了。
子鮯拿着手中的铁锄,很是震撼。
这种锋利的东西,完全可以拿来当武器了,而女阴竟然拿来干农活
子鮯再一次意识到,为什么那些桀骜不驯的大部落,会那样的敬畏女阴了,不愧是让部落人人向往的地方,竟然连干农活的武器都如此锋利、尖利。
这一刻,子鮯的心情是无比的复杂的。
这样的差距,无论是鼠部落还是别的大部落要想追上女阴,都是不可能的事。
子鮯想到那些没来过女阴的部落人高谈论阔的样子,和去过女阴之后的沉默,心情十分复杂。
“喂,你们不干活愣着干嘛”
旁边有人看见子鮯在发呆,顿时不满起来。
子鮯反应过来,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方才看到这武器有些震撼了。”
部落人是基本不耕作的,一是环境不合适,二则是他们确实不懂这些,哪怕有部落学着女阴耕作过,所得到的成果也不怎么样,到如今也就只有少数部落还在坚持耕作了。
子鮯知道现在的这个机会不容易,习武最容易受伤,只要掌握了伤药的种植技巧带回部落,鼠部落做事就不用那么畏手畏脚了,所以她可不想因为女阴人的不满而被赶下去。
药童一听这话,顿时优越感爆棚,在催促着子鮯干活的同时,一脸得意道“它叫铁锄,这可不是什么武器,而是大王命人打造出的农具,真正的武器可比它锋利坚硬多了”
子鮯一听,顿时更加肃然起敬,鼠部落虽然是寻矿小能手,但他们却并不是很会利用这一切,拿去交易大于自己用,铁他们当然是见过的,但太脆了,根本不像现在这样,她简直难以想象,女阴都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药童见对方被震住了,顿时脸上笑意更浓,摆摆手道“行了,我也不说你了,看你这小胳膊儿小腿的,一看就知道干活不利索,我教你,这么做更省力。”
子鮯顿时眼前一亮,连忙道谢。
药童一边挥舞着锄头,一边好奇道“对了,你是巫吗”
子鮯摇摇头,想了想,才说“我是战士。”
她说着,还肯定的点点头。
药童张了张嘴,瞅了瞅她的体型,在想了想自己同为战士的娘,无言以对,干笑道“哈哈,我还以为你跟我一样是巫呢”
“你是巫”子鮯一脸震惊。
刚刚她可是亲眼看到就是这家伙举着一大石缸的水过来,这种人竟然不是战士
药童不明所以,理所当然道“我这么柔弱,不是巫是什么”
子鮯沉默。
这话,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虽然她跟对方一样高,但她们是有很明显的差别的,最大的差别便是对方袖中露出的有力臂膀,相比之下,子鮯的就纯粹是肉,而不是肌肉了。
药童也难以理解,看上去这么柔弱的家伙,竟然会不是巫,她身上可是连个伤疤都没有这对战士来说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事
不过能举得起女阴用具的人,也确实都跟普通人搭不上边,这样看来,对方说自己是战士好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就是外面的战士,竟然都这么矮的吗
还没有去过外面的药童不知为何,对外面的憧憬都少了些,但想了想,她又放平了心态,毕竟外面那些蛮夷,又怎么能跟女阴比,会这样不是很正常的吗
想到这,药童也就不在意了,反正只要她们能好好干活就成,毕竟最近女阴缺人手。
可很快,药童就哭着去找大人了。
这哪里是来帮着干活的,这就是来捣乱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并非所有的女孩都是用蜜糖、香料和美好的东西做成的。有些女孩,生来即代表冒险、智慧与无所畏惧。”出自fe里的爱丽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