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漪这一觉睡得很舒服, 因为那不像是睡了一觉,更像是一种身体潜力挖掘而带来的觉醒,就像上辈子风漪的异能觉醒, 一觉醒来之后她就突然发现了自己力气大增, 那是身体在吸收了有益之物后, 本能的在开扩身体。
通常来说, 这样的情况只会带来意外惊喜, 但喜风漪是没感觉到,只有惊了。
“它怎么又出来了”风漪瞳孔地震。
女蛇冷笑一声“吃饱了撑的。”
风漪觉得女蛇今天好像有些暴躁,她不明所以,下意识往后仰了仰, 避开女蛇凑近了看有些吓人的蛇头,困惑道“阿嬷你怎么在这儿”
“还不都是因为你”女蛇咬牙, “快点从我身上下去”
风漪眨了眨眼,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尾巴竟然跟女蛇的尾巴缠在了一起, 她下意识看了眼尾巴尖,不知为何反而松了一口。
没打结
风漪弯腰伸手抱着自己的尾巴往外拖了拖, 女蛇不忍直视地移开眼“你动手干什么动尾巴啊”
“我这不是太久没用了, 又忘了尾巴该怎么用了吗”风漪小声哔哔了一句, “而且,我感觉我尾巴好像保持一个姿势太久,尾巴麻了。”
女蛇“”
腿麻这种事通常都是由于气血不通畅造成的,不过风漪没想到蛇尾竟然也能有这毛病,毕竟在她的印象中蛇是能维持一个姿势很久不动的, 但想想,她又不是蛇,所以尾巴会麻对人来说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反正是说服了自己, 努力将尾巴像拔萝卜那样往外面拔。
女蛇深深吸了一口气,拍掉她的手“拿尾巴动”
“我努力。”
风漪真的觉得好烦哦,她一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尾巴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哪个正常人能自由操控尾巴这种东西啊,又不是能遥控的玩具。
她努力动了动尾巴尖,才总算是找回了点当初的感觉,不知是不是因为有过一次经验,虽然爬行的速度是有些慢吞吞的,但总算是从女蛇身上爬下来了,并且抓地走路似乎也不比上次容易了一些,感觉就好像是发育的更好了
风漪甩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尝试着在屋子里走了几圈,这才不由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上次学的没忘光
女蛇实在没眼看她的蠢样,甩了甩尾巴便准备走,风漪连忙扑过去抱住祂“别走呀,阿嬷你帮我看看这尾巴什么时候能消失”
“你竟然会弹射”女蛇的关注点却完全放在了另一个方向上,风漪甚至从祂眼中看到了欣慰,颇有一种自家残疾的崽子竟然能自学成才的满足感。
风漪“”
她甩了甩尾巴,也有些惊讶自己竟然能具备起这样的本能来,但女蛇的这种表现还是让风漪感到了些许无奈,她觉得她其实还是很聪明的,只要给她点时间,这些基础的东西她肯定是能会的啊
虽然这一次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好像尾巴是进化了。
女蛇惊诧过后,很快便平静了下来,毕竟这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女青女赤还在蛋里的时候都能跳起来砸人了呢。
祂挑剔了看了眼风漪,才道“应该一两天就消失了。”
这种因为能量而突然出现的情况,肯定是不能维持太久的,能量消耗完了就会自行退去,更何况她也没吃多少,估计能维持个一两天就到极限了。
风漪顿时长出一口气。
这倒是让女蛇有些不爽了“你就那么讨厌蛇尾”
风漪纠结道“倒也不是讨厌,就是觉得有些奇怪。”
对风漪来说,长着条尾巴就是件很奇怪别扭的事,只有从小就长成这样的人才不会觉得奇怪,不然谁看自己身上突然多了个别人没有的部件,都肯定是会觉得别扭的。
女蛇想了想,才安慰道“这是好事,不必害怕。”
反正在女阴,这肯定是好事的。
风漪点点头,她反正是不害怕的,就是觉得奇怪而已,毕竟正常人不长这样,不过有了上一次经验,风漪也只是觉得稍微有些苦恼而已,但尾巴比上次更听使唤了,所以也不必怕它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
女蛇能安慰一句已是极限,见风漪不像有事的样子,立马就走了。
祂的气味散发出来闹出的动静会有些大,所以得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重新将自己身上的气味给覆盖掉,顶着一身别人的气味呆了这么久,着实是已经到了祂的忍耐极限了。
风漪也习惯了女蛇的来无影去无踪,不过这次风漪却隐约察觉到了女蛇的方位,这种感觉很奇怪,有些像蛇类的犁鼻器。
犁鼻器是一个感觉外激素的器官,简单来说就是嗅觉,是长在鼻腔前面的一对盲囊,人类中只有在孕育的胎儿和刚出生的新生儿才会有,他们能够通过这个器官感受到母亲乳房散发出的外激素,进而准确无误的进食,但随着婴儿的长大,这个器官也会逐渐退化,基本百分之七十的人都会彻底失去这个器官,而剩下还保留着这个器官的人这个器官也是处于高度退化的阶段,不具备犁鼻器本该具备的作用。
自然界很多生物都具备犁鼻器,通过嗅神经与脑相连,能让蛇准确的搜集空气中的各种化学物质,进而判断周围的环境条件和确定别的生物的位置,犁鼻器与蛇信与腹部的震动相结合,能让蛇类拥有开挂一般的敏锐。
风漪记得,犁鼻器是无法直接感知到外界的,还需要蛇信配合,风漪不由惊恐的吐了吐舌头,见它没有分叉,这才放心下来。
据说犁鼻器能够感受到生物身上所散发出的特殊气味,也就是费洛蒙,而犁鼻器就是专门用于探测费洛蒙的感知系统,以此来确认同类,风漪不确定这是不是犁鼻器,但她确实感受到了女蛇的气味,甚至还能确定祂的位置。
但等风漪闭上眼睛,不放开心神时,却根本感知不到周围的建筑,完全无法做到蛇类那样避障自如,这让风漪又有些不确定这个在人类身上已经退化了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在她身上重新出现了。
风漪纠结了一下,便没再管这事,毕竟如果蛇尾巴过几天就消失了的话,那这个不出意外在蛇尾巴消失时也会跟着不见,所以没必要去研究。
女蛇的判断很准确,风漪的蛇尾在第二天就回去了,这让风漪更加休闲,每天除了修炼,便是去四处闲逛。
秋收已经结束了,只有秋猎的队伍还在进进出出,每天都有大量捕获的猎物进入女阴,为着不久之后的大祭做准备。
不过在大祭之前,女阴也开始迎接别的势力的到来。
每次秋收之后,那些部落都会带着大量的货物来女阴交易,除了他们之外,别国的商队、邻国的势力也都会派人过来。
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女阴也没什么邻国,也就只有一个男子国,还隔着一个女丑之山。
女丑是个神明,祂死的那座山便被称为了女丑山,而一个神明死去的地方,自然是很危险的,可偏偏那又是女阴到男子国的必经之路,因此两国虽然离得近,但也鲜少交流,毕竟只有实力达到一定地步才能过去,除此之外,便只能等男子国主动过来了。
男子国掌握着一条能绕开女丑山过来的水路,不过这条路女阴并不能效仿,因为她们做不到像男子国那样在水里赶十几天的路还不用浮上来呼吸。
而男子国能做到,则是因为他们的图腾本就是水属的,因此他们的图腾战士才能做到这一点。
每一族的图腾,都是有自己独特的能力的,尤其是大势力的图腾,其功效是小部落想都难以想象的,风漪对男子国还是有些好奇的,毕竟女阴能生靠的是神井,那男子国靠的是什么他们怎么生的也有子宫
不过显然跟女阴一样,这是独属于他们的秘密,因此至今女阴还没有探索出来。
这一日,风漪修炼结束,正准备去找蛇占看看今天的流水,便见女锤兴冲冲的向她汇报“大王,鰕姑国的人来了。”
男子国本来的国名便叫鰕姑,只不过女阴她们都习惯了根据对方的特色叫他们,就像在很多地方,也会有人不叫她们女阴国而叫女子国一样,不过正式场合,自然是不会叫私底下才会叫出的称呼的。
风漪一听女锤这么说,顿时便来了兴致,立马便好奇的跟随着女锤去了城墙上围观。
对女阴来说,男子国就是个珍惜物种,以至于一听到消息,城墙周围都站满了人。
跟善于战斗的女阴不同,男子国不怎么吃妖兽肉,更喜欢水里的食物,且衣冠整齐,身上佩剑,跟女阴人平常见到的部落男性的打扮都很不一样,因此自然也就更让女阴的百姓们好奇了。
毕竟她们从来都没见过能把自己包裹得这么严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