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走在半道上的首领看着那几个披着树叶的越想越觉得不对,如果他就这样去女阴,两相对比, 女阴人会偏向谁那不是一目了然吗
于是首领一狠心,干脆半道上把自己傻乎乎精心准备的、才刚制好的兽皮衣扔了,抹上泥巴围上树叶, 哆嗦着挤进了一群树叶人中。
穿树叶的首领们“”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下的定这个决心的,毕竟兽皮衣制作不易, 一件兽皮需要经过反复的处理才能被骨针缝制成衣服, 不仅保暖, 经过特殊处理还会具备一定的护甲作用, 珍贵之处不言而喻。
所以,并不是每个首领都能狠下心舍弃兽皮衣的,毕竟把兽皮衣留路上,无论是埋地下还是挂树上都是有可能被拿走的,毕竟很多妖兽也喜欢拿皮毛垫窝,但绝大多数妖兽又没有人类这样灵活的双手,所以通常都是去人族那抢, 若是路上碰到, 必然是不会客气的,回来时还能安然无恙带走的几率很小。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前去女阴的部落首领顿时成了两个极端,一部分人穿着今年新鞣制好的兽皮衣, 看起来不说光鲜亮丽, 但至少见人也不寒颤,另一部分人却凄凄惨惨的穿着兽皮衣,看着说是乞丐都不为过, 对比鲜明。
他们走在一起,一路上骂骂咧咧就没停过,但赶路的速度却是不慢,很快便赶到了女阴,远远的便看到了宛如巨人般矗立的城墙。
尽管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些宏伟高大的城墙了,他们也不由目露羡慕。
这些城墙都很高,最高的地方能有二十几米,低的也有十几米,足以阻挡许多妖兽的冲撞,再加上很多妖兽也并不会飞,看到这样的城墙就会不由望洋兴叹。
同时,呆在这样高的城墙内,也很难会有人不生出安全感来,蛮夷部落曾经也不是没有人效仿过,只是往往搭建的高度连一半都没有,墙就已经塌了,根本没法建造起来。
城墙上、城门口皆站有守卫,虽并不会关闭城门,却也会严格的盯着每一个进来的人,而风尘仆仆赶来的首领们,自是被第一时间拦下了。
这些时日,由于蛮夷部落都已经在村子里安家落户了,几乎每天都有人前往女阴,或是好奇,或是听别人道听途说想试试自己珍藏的东西卖不卖得出去,亦或者是拿一些东西换换吃食之类的物件,毕竟部落人虽然过得苦,但无论哪个部落,高层中都肯定是有富裕的。
不过为了不在女阴人面前丢面子,他们来的时候可都是精心打扮过的,或是戴着象征着自己狩猎荣耀的骨饰皮毛,或是下水把自己清理干净,又哪里会像这群过来的人一样,像群难民似的。
最关键的是,要是只是难民还好,偏偏跟他们走在一起的还有另外一群打扮得比较光鲜的,却不避讳的走在一起,着实引人注目。
“你们是哪里来的”守城的战士警惕地看着他们,仿佛一发现不对,他们就会立即发起进攻。
“大人,我们是十万大山里的部落首领,前来觐见大王”
“没有规矩”一开始发起这次行动的蛛首领啪的拍在最先开口说话的那个人后脑勺上,讨好的笑道,“大人,我是网村的村长,我们都是住在山林的村民,我去岁还来过咱们女阴呢”
他说着,不由看了眼这个守城的战士,她有着明显强壮的身躯和在女阴都要比一般人要高的身高,唯有一点,她断了一臂,蛛首领不由有些困惑,女阴怎么会让这样的人来守城
这样的人,不早该被放弃了吗
而且
蛛首领偷偷瞥了眼,这人身上穿着保暖的兽皮不说,外面竟然还罩着甲衣,密布的鳞片毗邻而列,若有刀砍上去,可能都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然而与她一同站岗的、四肢健全的那人,却是没有这样的甲衣。
她的心口处的鳞片上,还被刻出了奇特的图案,勉强看得出有城墙和盾牌,还有个蛛首领完全看不出的,仿佛是个踢腿的人。
“咦,老大,这人我去岁好像确实见过,还从他手里买了件鱼皮衣,不过质量不行,穿几天就坏了。”
见其中有熟人,雨放松了些许,这才站回原位道“去那边登记,登记以后再走。”
登记
众人面面相觑的走过去,一个巨大的石桌上坐着好几个人,不过没什么人排队,彼此无聊的交谈着,见有活干了,才立马收起笑脸,严肃道“哪个村的叫什么名几岁了来女阴是想来干什么”
首领们懵了一下,才战战兢兢回答她们一系列稀奇古怪的问题,登记的人唰唰唰按格式写好,又让他们画押,这才抽出自己写的那张竹纸下面垫着的、被浸透了墨的纸“收好,这是通行证,没这个很多东西你们是买不了、也进不去的,走的时候也来我这登记一下,可别走错了,别的城门口办理的可不作数。”
听到这个东西这么重要,众人顿时小心翼翼收藏好,蛛首领有些好奇这是什么东西,竹简、石刻、兽皮都能记录东西,可这个这么薄的又是什么女阴为什么会拿这么脆弱的东西记录
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蛛首领决定暂时将这事心底,决定回去以后问问更聪明的巫,大多数的部落几年才会来女阴一次,毕竟他们需要在部落坐镇,通常都是派手下来女阴交易粮食的,不过女阴的风景看久了,其实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只是这一次蛛首领却发现,女阴变得不像是他才一年没来,而像是过了几百年一般。
以往那些在他看来已经很让人羡慕的屋子,如今竟然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排列整齐、一眼看过去便觉得舒适、也更让人觉得震撼的屋子,宛如一条长蛇一般,从这头排到了那头。
每家门口上方都有个小牌子,写着什么蛛首领看不懂,但大致猜到应该是做的什么标记。
除此之外,不知是不是以往来的都是秋冬交叉的时节,并不太冷,空气只是转凉的缘故,那会儿大多数女阴人也都没有穿什么兽皮衣,打赤膊穿麻衣的居多,如今却是几乎都穿上了厚实的衣裳,许许多多小孩穿着兽皮衣,戴着兽首掏空后制成的帽子,跑得满头大汗。
也有老人坐在椅子上摇着蒲扇,笑眯眯的与人聊天。
当然,更多的还是成年人,她们大多都穿得不算厚实,只着空隙不算大的麻衣,领口交叉,并未拿腰带束着,颇显宽松,或是拿着骨针坐在门口绣东西,或是在门口边闲聊边干活,偶尔也会有挑着东西的人经过叫卖些东西。
女阴人不怕冷,所以除了小孩和老人,大多数身处壮年的哪怕冬日里也穿得不厚实,能不打赤膊便算是尊重天气了,蛛首领也早就习惯女阴人仿佛跟他们是两个季节的穿搭,可这次,他明显感觉有哪里不同。
非要说的话,或许是一些人额上、眼角、颊边贴着或画上去的鳞片花纹也可能是她们头上编织起的各种看上去美丽的发型
爱美是人的天性,就像蛛首领当初在部落为了夺得芳心戴上他狩猎过最难缠的猎物制成的骨链一般,但那绝不是华而不实的,甚至在狩猎时那么穿都没有太大的问题,还能蒙骗一些野兽的感知。
可女阴人这么干又能有什么用
在脸上贴几个鳞片难道野兽就会把她们当成蛇吗野兽又不是瞎子
蛛首领不能理解,更让他不能理解的是,不仅是街上的普通人在这么干,他们去见凤粮这个老熟人时,对方脸上竟也有这样的贴面。
女阴人这都是怎么了
蛛首领心里不由冒出了这样的疑惑。
事实上,女阴人在看到这些首领时,心里也不由冒出这样的疑惑,她们这些时日也不是没见过那些蛮夷,没有哪个像他们这样的,她们的奴隶看着都比他们要光鲜些。
蛮夷部落的人时做出常人不能理解的惊人之举,凤粮倒是很平静,她扫了几个首领一眼,见他们并不惊惶也不焦急,看来不是部落出了什么事,这才慢悠悠地问道“诸位村长这是怎么了”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一开始说得好好的,但等他们真的见到人之后,反倒没人肯第一个开口,蛛首领不由瞪了他们一眼,暗骂废物,这才脸上堆起笑道“凤粮大人,我们想去面见大王。”
凤粮皱了皱眉,毫不犹豫拒绝道“大王政事繁忙,怕是没空见你们,与我说也是一样的,说吧,你们有什么事”
蛛首领道“大人,是这样的,您知道我们平常过得有多苦,我们也是大王的子民呐您知道我去拜访豕村的时候得知你们竟然在教他们怎么种粮食有多难受吗”
“小人知道不该这样想的,可是大人我心痛呐大人,您看看我穿的,我可是首领啊,都只能穿这种衣裳,我的族我的村民们就更不用说了,大人,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们啊我们村对女阴也是忠心耿耿啊大人我们也愿意为女阴流血又流泪的哇大人”
凤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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