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兹”
加古川妃流“当当当”地敲门。
别误会,她口中的“沃兹”是指白沃兹。
事实上,她从来就没叫过白沃兹,一直是叫的沃兹这个名字。
沃兹就是沃兹,凭什么还要加个白的前缀
为了区分
那另外一个沃兹就叫黑沃兹
“没起什么冲突吧”
进了屋,刚坐下白沃兹就问道。
加古川妃流顿时皱眉,“你什么意思”
白沃兹忧心忡忡,“我怕你把那俩人走了,你我又不是不知道,脑子除了暴力就”
气温骤降。
白沃兹打了个哆嗦,打哈哈道“咳,那啥,今天出去吃饭啊。”
加古川妃流一声不吭走进厨房,在白沃兹恐惧的目光中拿着两根擀面杖走了出来。
扔给白沃兹一根,然后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咽了口唾沫,白沃兹双手微颤,看着面无表情的坏女人道“能不打吗”
坏女人举起了擀面杖。
说是擀面杖吧,其实就是一根一米长的木棍。
可以清晰地看见遍布棍身上下,大大小小的纹路,十分显眼。
无奈叹气,白沃兹随手拿起擀面杖,摆好战斗姿势。
习惯了,日常娱乐罢了。
“我数321啊。”白沃兹道。
目光紧盯着加古川妃流没离开过。
他的战斗能力其实并不差,好歹来自未来,而且他走过的时间线,可远比现在要残酷
倒数三声完毕,加古川妃流身体微微前倾,然后白沃兹眼睛一花,等反应过来时,长长的擀面杖已经横在了他的脖颈间。
坏女人也是个怪胎。
明明没有经受过任何身体方面的改造手术,却也开始渐渐异于常人,朝着非人的方向发展。
果断举起双手认输。
坏女人奇怪,“你怎么不反抗”
你以为擀面杖上的纹路是怎么来的还不是白沃兹制造的。
白沃兹不是她的对手,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一招被秒,毫无还手之力。
白沃兹摊手,很光棍道“打不过嘛,既然反抗不了,那就享受咯,生活就像”
“打住打住”
制止住絮絮叨叨,欲骚又止的白沃兹,加古川妃流无趣的收起擀面杖。
看着加古川妃流返回厨房,白沃兹微不可查地叹息一声,等她又出来后,笑着道“那什么,这件事后,我们出去旅游吧。”
像是不敢相信一样,加古川妃流往前几步,冰凉的小手伸到白沃兹额头上,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自语道“没发烧呀。”
“没跟你说笑。”
把手拿下,白沃兹认真道“出去玩几天吧。”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觉得高兴,因为这种事情放在白沃兹身上真的很反常。
然而白沃兹却早有准备,自有一套说辞。
“我只是有点累了,真的很累。”
瘫在沙发上,仰着头看着天花板,眼中是掩饰不了的疲惫。
“那你想去哪”
白沃兹的疲惫不似作家,坏女人也不觉抛下心中的疑虑。
白沃兹起身,反问道“你想去哪”
“我”
指了指自己,然后摇摇头,“别问我,我不知道。”
“总有想去的地方吧”
“你去哪我就去哪。”
“你这个回答就跟随便一样无奈。”
挠挠头,白沃兹想起了和某人聊天时曾经说到过一个地方。
“去华夏吧。”白沃兹提议道。
加古川妃流迷茫。
华夏
这已经是另外一个国度了吧
因为某个人说过这个地方,所以白沃兹对这个国度很感兴趣。
说来惭愧,长这么大,而且曾经怎么着也算是有权有势,但就是没出过国。
始终待在樱花的一亩三分地里。
不管怎样,也是时候出去走走了。
加古川妃流没啥意见,白沃兹想去那就去吧。
“说好了啊。”
“嗯”
总感觉心里有些不安,但看到白沃兹挺高兴的样子,这份不安又很快被遗忘。
上弦和下弦口中的“改变”终于开始了。
一夜之间,整个世界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无声无息,无人察觉。
沃兹拉开帐篷,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
睁开半眯的眼睛,看向天空。
今天天气看来还不错,周围甚至看不到大魔神机的身影。
准备叫醒常磐妆舞。
刚一转身,沃兹身体一僵,缓缓转身,再次看向湛蓝的天空。
“开始了吗”
恰逢常磐妆舞起身,帐篷内窸窸窣窣。
沃兹突然间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看向地上的帐篷,无声无息地收了起来。
瞬移发动,没了影。
就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等常磐妆舞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孤寂的场景。
沃兹暗中观察。
虽然现在的行为无疑是疯狂在死亡边缘试探。
奈何作死之死始终无法断绝。
他其实还挺期待常磐妆舞会不会哭啥的。
事实证明,完全是他想多了。
看到面前的场景,常磐妆舞只是愣了一下。
心情低落在所难免。
很快整理好心情,首先做的就是出去看看世界发生了怎样的改变。
因为有之前沃兹的话兜底,所以她并没有太过担心。
走在破碎的街道上,左右看看,一切似乎都还是那样。
除了大魔神机消失了以外。
要说变化,好像还是有的。
走了很久,常磐妆舞没有遇到过一个人。
思索片刻,调头朝朝九晚五堂的方向走去。
途中难免经过一些繁华区域。
同样没有碰见任何人,没有察觉到的是,整个城市比起以往,更添了一丝灰蒙蒙的薄雾。
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硝烟味,刺鼻犯呕。
捂着鼻子,终于回到了朝九晚五堂所在的街道。
循着熟悉的道路来到了家门口。
一切如旧。
特别是横贯整条街道的电班列极为显眼。
还没去敲门,车厢门倒是先一步打开了。
靠在车厢边,桃塔罗斯挥挥手道“很遗憾的通知你,他们的记忆被篡改了。”
从列车上下来,来到常磐妆舞身边,桃塔罗斯道“我建议你还是先去了解一下改变的世界发生了什么。”
“和他们见面没什么意义,因为他们已经不认识你了。”
摊摊手,“甚至还想消灭你。”
“消灭我”
不知为何,她想起了逢魔时王。
桃塔罗斯的一番话难免有点影响心情。
没有照桃塔罗斯说的做,径直来到门口,叩响了门。
桃塔罗斯摇头,“咋不听人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