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水澜托着手机坐在椅子上,门外的声音从走来走去到逐渐安静,似乎界安静了,拉开抽屉,将手机放进去,碰到笔记本一顿,随后抽出笔记本。
安静的书房里,只有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靳水澜抬头,在满满一张纸上写下时间后合上,继续放进抽屉里,起身,手边的手机屏幕亮起,三水平台的直播提醒。
您喜欢的主播开播啦,枕秋,来我吗
靳水澜惯性点进去,页面还没有跳转,已经听到陆枕秋的声音了。
“是请假了,还是想上来大家播一会。”陆枕秋换了衣服,淡粉色的毛衣,秀发扎成丸子头,淡妆,没戴美瞳,瞳孔屏幕折射出反光,亮晶晶的。
睡不着,原本想早点洗漱上床休息的,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又不下去剧本,干脆上来直播唱唱歌。
直播间很多是粉,祝福生日快乐后让唱生日快乐歌,陆枕秋倏然想到晚饭后蛋糕推上来时,大家也唱了生日快乐歌,靳水澜边唱边笑,神色温柔。
或许很多时候,错过样的小细节,以至于没有发现靳水澜对有别的感情。
一直发微博,到那份生日礼物。
靳水澜送的和们不一样。
送的是需要,自己手机坏了,刚好的需要。
果不是因为关注,怎么会知道的需要
什么时候开始的是那天打篮球还是在录音棚或者,刚相遇的时候太迟钝,居然没有发现
陆枕秋低头,弹幕已经刷过去很多了,刚准备开口,到熟悉的id进直播间,梦情一枕秋个id是管理员,进直播间的特效和别不一样,陆枕秋瞥一眼,说“欢迎板。”
弹幕嗷嗷叫,在说好久没有见到板了,靳水澜天忙写书,没来陆枕秋的直播间,或者有时候挂在后台,没互动,所以其他粉丝以为不在,现在到板进来,粉丝闹哄哄的打招呼。
梦情一枕秋花999鱼币点播假。
陆枕秋声音淡淡的“假”
说“我搜搜曲子。”
弹幕还在刷板好,陆枕秋问“有好几首,板想听哪个版本”
梦情一枕秋花999鱼币点播假。
梦情一枕秋花999鱼币点播假。
梦情一枕秋花999鱼币点播假。
靳水澜一连点了十次,弹幕发唱一遍。
陆枕秋
行吧,板最大。
陆枕秋搜到曲子,调好设备开口唱“一份爱能承受多少的误解,熬过飘雪的冬天,一句话能撕裂多深的牵连,变的比陌生还遥远假我不放手你多年以后,会怪我恨我或感动”
连续唱了好几首,嗓子干了,陆枕秋转头杯子,里面没水,起身出门倒水,路过书房时侧头一眼,书房没,里面黑兮兮的,靳水澜的房间门下有光透出,干站几秒去厨房倒水,回头时到门下的光没了,是漆黑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旁边靳水澜的房间灯又啪嗒一声开了,一个站在门口,身影挡住部分光线,门下的光明暗交织,靳水澜手握住门把手,听到陆枕秋房间门合上才松开。
一个回到床上,一个坐在电脑前,毛毛关在陆枕秋的房间里,来里第一次失去自由,它还有点不习惯,趴在门口时不时的呜呜声,可怜兮兮的样子。
陆枕秋唱了一晚上的歌,睡觉前耳边满是音乐,扰的心神不宁,转过身喊“毛毛。”
毛毛竖起耳朵,爬起身,三步跳到陆枕秋的床上,陆枕秋把它抱在怀里,下巴挨着头,毛茸茸的触感让心情舒服了一些。
轻声说“抱歉。”
毛毛倚在怀里,舔舔脸颊。
几点睡着的陆枕秋不知道,是闹钟吵醒的,六点多的清晨天没亮,换好衣服洗漱后站在厨房里,毛毛挤进来,眼毛毛说“我们出去吃吧。”
毛毛汪一声,陆枕秋伸出手捂住它嘴“嘘”
一一狗动很轻的离开了房子,门合上时靳水澜房间床上的翻了个身,撇开一直向门口的目光,将子盖头上,闷头睡觉。
一夜没休息,眼睛又酸又涩,闭眼疼,门外的声音趋于平静,明明从前最想要安静的环境,现在又心悸又心慌,靳水澜闷头没有几秒,还是下床快步走到陆枕秋的门前,门是合上的,抓住门把手,只要一用力,能打开门,却有些胆怯。
从小到大,没有体会过的感情,在陆枕秋里,体会了一遍,靳水澜闭了闭眼,咬牙打开门,里面所有东西在,直播设备也在,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浑身力气抽走,靳水澜靠在门边,转身回自己房间里换一身衣服。
早上的寒风簌簌,刮的脸颊生疼,陆枕秋牵着毛毛一边走一边吃鸡蛋卷饼,手上拎着个袋子,一个是另一份早点,一个是的豆浆,毛毛晃晃悠悠的走着,在前面带路,估摸是靳水澜牵毛毛走的路线,陆枕秋很少走边。
越少,越能一眼到,靳水澜站在拐角处瞧见陆枕秋裹得严实,羽绒服很长,下摆到小腿,修身款,穿着羽绒服也不影响的纤细,靳水澜没走近,只是跟在身后远远着,陆枕秋背对,靳水澜着窄肩和腰部曲线,想到那一天以为在做梦,抱了陆枕秋。
还会有那样的机会吗
靳水澜低头,转身回了房子。
陆枕秋回家前和毛毛在楼下又多逛了圈,和早起工的擦肩,毛毛乖巧的站在身边,上楼前花洛打电话,花洛诧异“一早上怎么我打电话,有事啊”
“嗯”陆枕秋迟疑会问“你醒了”
花洛说“刚上了厕所,憋醒的,昨晚估计饮料喝多了,外面好冷啊”
说着迅速钻进子里,个小区没装地暖,到冬天几乎黏在床上,下不来,花洛沉浸在突然的温暖里,问“怎么了找我有事啊”
陆枕秋吹了会冷风,说“没事,提醒你吃早饭。”
花洛哎一声“不吃了,一会再眯会,我昨晚上和白师聊到点多,困死了,我把忽悠马上发文了”
声音还有点亢奋,陆枕秋没破坏的好心情,说“那你继续睡吧,我先挂了。”
花洛疑惑“真没事”
陆枕秋抿唇“没有。”
挂了电话后去网上买了一部手机,和前靳水澜送的是同一款,又买了和手机价格差不多的一款名牌包,毛毛坐在身边仰头着忙碌,陆枕秋低头,收好手机说“我们回去吧。”
毛毛汪一声附和,陆枕秋带着它上了电梯。
靳水澜站在阳台上,听到开门声转头,陆枕秋牵着毛毛走进来,没有和往常一样,把毛毛丢在客厅里,而是带它进了房间,靳水澜从阳台走出去,陆枕秋往后退半步,喊“靳师,早。”
“早。”靳水澜声音微哑,揉揉酸涩的眼角,态度,神色和前没什么区别,很好缓解了陆枕秋的尴尬,陆枕秋说“刚刚在外面,您带的早点。”
您。
靳水澜眉心一跳,伸手接过,卷饼还是热的,心里却盛满冰渣子,凉飕飕的,偏头“谢谢。”
陆枕秋说“没关系。”
说完挠头“那靳师,我进去换件衣服。”
靳水澜走进房间里,合上门,毛毛汪汪叫声,靳水澜转头阳台上,毛毛吃饭的狗盆也不见了,拎着早点,只觉沉甸甸的重。
陆枕秋走出房间没见到靳水澜,倒是听到卫生间有洗漱声,走过去,手竖起,几分钟后敲门“靳师。”
靳水澜声音从里面传来,有些沉闷“嗯”
陆枕秋说“我去棚里了。”
洗漱池里的水哗啦啦流淌,漫过靳水澜的手腕,冰凉的水刺激神经,靳水澜回神“好,你过去吧。”
感冒后没怎么过去,一直是陆枕秋开车去的。
陆枕秋松口气,离开卫生间门口,靳水澜听到关门声才走出来,客厅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声音,安静的有点心慌,靳水澜扯开扎头发的皮绳,秀发散在身后,回到房间里,直接扑床上,拉过子盖过头顶,四周寂寂,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怦怦窜动,一声比一声急促。
半晌,床上的坐起身,靳水澜赤脚走出房间,来到客厅里,到陆枕秋前买的早点,坐在饭桌前,打开卷饼和豆浆,抿一口,豆浆没前的味道甜,也冷了,饶是此,还是吃完了卷饼和豆浆,回房时经过茶几旁,身形一顿,刚刚喝下去的豆浆回味起来更苦了。
到前借陆枕秋的车钥匙,现在孤零零的放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