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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治愈》1
    粗稿未改

    可能大改

    本来想延用第三人称视角

    突发奇想,试试第一人称视角

    大家可以当做

    “无意识快穿剧本”

    求个月票

    “白主管,这周有公司活动,你去不去”

    “就是就是,小斐你怎么说也升职了,都入职工作一年多,不去一次,也显得太不合群了”

    “谢谢大家,我这周确实还有事,就不跟大家一起了,下次一定”

    白小斐一边整理好自己的文件,一边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

    因为性格使然,加上她这些年工作经验,她自然不会说,她之所以一直没有参加公司活动,是因为自己正在上夜校这事情要是传出去,往好听了说,是她白小斐努力上进,不好听的,就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了。

    在这种女人扎堆的办公室,不乏一两个充满了“雌竞”心理的女同事,转头,就听到另一个女同事,阴阳怪气道

    “白主管不愿意去,咱们何必为难人家呢说不准人恋爱了小两口甜蜜着呢没看平时加班到十点十一点,现在一到周末十点还没到,白主管就收拾东西了”

    白小斐脸上的笑有点尴尬,没有针锋相对意思,但还是澄清道“没谈恋爱,就是家里有事而且我工作已经忙完了,你们也抓紧,周一好我好交差”

    说完把重要文件锁到抽屉,拿了抽屉钥匙,拎着包,打卡下班。

    走出办公室,远远还能隐约听到女同事的讥嘲,“呵装模作样,不就升个职看她得意的,你好好心邀请她一块参与活动,你看人把你当一回事儿”

    “她怎么升的职,别人不知道,你跟我还不知道论资历你在公司三年了、论能力你也比她强,再不济,也是我,她才来一年,凭什么”

    “你看她身上穿的,永远就那么两套那衣服都要洗白了,总不能是送礼吧”

    “行了,别说了,小心被听到”

    “听到了就听到了,就她那个胆子,还敢去告我们状”

    白小斐听着越来越远的声音,绷着脸,揣紧手,又松开,这不是她第一次听到了。最后还是没能撑起胆子,去跟她们争论,想到明天一整天都有课,吐了一口气,按了电梯。

    下了楼,天已经很黑了,这个点还有公交,但白小斐自己有车一辆二手的自行车,不贵,是她从旧货市场淘的,三百块,能够抵她一个月的房租了。

    每个月能够省下两百块交通补助,一年就是两千四,一年换一辆,也完全值得

    想到这里,她素净的脸上,微微露出满足的笑容。

    至于帝都哪里找,一个月三百块的房子

    地下室呗。

    公司本身是有宿舍的,但白小斐没住,为了公司一千块的租房补贴,她住到了离公司不算远的街道地下室,每个月扣下三百房租,自己还能攒七百块。

    白小斐也感觉被压得喘不过气,但身边的人,明明白白告诉她,“生活不就是这样的吗”

    不过帝都的地下室也很为很多种。

    白小斐住的不好不差,十平米的房子,摆着三张架子床,六个女的住一间。

    都住到地下室了,也不能奢求,室友有多好、多爱卫生。

    但白小斐是个爱干净的,所以为了勉强保持宿舍的卫生,白小斐蹬了四五十分钟自行车回到地下室宿舍,除了排队洗澡,就是尽力打扫一下宿舍。

    洗澡的时候,白小斐还尽力检查了一下逼仄洗浴间的各个角落,确保安全,然后又把带过来的帘子搭到有可能安插摄像头的位置,才放水洗澡

    宿舍室友跟公司的人相比,不坏,但脾气不大好。

    即便帮着收拾宿舍,别人不一定会领情不说,要是碍人眼了,还要遭到几句冷嘲热讽。

    “都住到地下室了,还弄那么干净干嘛能住人就行了,别捯饬来捯饬去的,你不睡别人不睡了”虽然会吵吵两嘴,每次都会说,但打扫到她们自己位置,这些人多少还会配合一下。

    有时候,闲了,这些人也会问上两句,

    “你说这你长相,工作条件,有公司不住,住地下室,你图什么”

    几个室友,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了,也就白小斐一个小年轻,还挤在这破地下室。

    白小斐也就笑笑,“图踏实、图钱”

    可能也正是白小斐的这种性格做派,虽然咋公司不大受同事待见,但室友对她勉强也还客气,除了偶尔被她折腾烦了,冷嘲热讽两句,平时做个宵夜了,也记得给她留上一碗。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比如地下室很潮湿,她本来租进来也不算晚,但被后来的一个阿姨挤到了下铺,半夜阿姨还翻来覆去的,晃得她睡不太好。

    还有屋里除了她,基本都打鼾,好容易睡着了,这几个中年女人,还有起夜的习惯,起床动静还很大。

    白小斐跟她们说过,她们口头上答应了,转头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她也想换一间,但房东安排的另几间都是那女混搭的,房东太太倚在通道,“还换吗”

    她瞅一眼,又选择回到了原本的宿舍,说什么,也安全些。

    用房东太太的话说,“也就看你干干净净的,给你安排好的,你以为,别几个,能有这么好的不过,你要是愿意,多交三百块,能给你换个小单间”

    总共六百块还是地下室白小斐想了想算了,不如就原地不动。

    “反正就是住一晚的问题。”她安慰自己。

    平时为了不呆在地下室,她宁愿留在公司加班,困了,就在公司打个盹。

    不然,又没有加班费,都是“义务”加班,谁乐意呆在公司加班

    至于为什么不投诉公司,或者干脆找个兼职

    她不是没想过,但她一个中专毕业的,哪里懂这个怎么投诉

    兼职也不是没做过。

    但要么两边时间不合适,要么就是工作时长不固定。

    而且,她每周一到周五,有三天夜校课程,她也很抗拒跟人沟通,就不了了之了。

    “等拿到了毕业证,再说,到时候,一切就会好转起来吧”

    收拾完了,又重点擦了一遍床板、席子,最后从床铺上的大号编织袋里,把干净的棉被铺好,看了眼床头边的闹钟,十一点半,调好闹钟,把台灯关了。

    想到刚升了职,多加了一千块的工资,黑暗中,她难得微笑。

    耳边那些鼾声、还有上铺阿姨的翻来覆去,造的床铺嘎吱作响的声音,好像都不那么刺耳了。

    给花了三百块买的山寨手机充上电,缩在还算暖和的被子里,开始想事情

    “今天已经九号了,得找个时间跟财务说一声,看看能不能把这两笔钱,分开发,又或者,先发到我的卡里,然后我再转给家里”

    早上六点,闹钟一响,白小斐眼睛还眯着,手已经扒到了闹钟上。

    关了后,警惕打量了一眼屋里,意识到没吵到别人,这才掀开被子,摸摸索索起身。

    十月的帝都,天已经转冷了,一大早寒气有点重。

    套了件被洗的明显不大暖和了的毛背心,搭上一件旧风衣,最后把被子叠好,收拾到编织袋里,这才拿起洗漱用具。

    卫生间这个点用的人已经有不少了,等了半晌,才轮到她。

    跟前面一个人打个招呼,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有点狭窄,两三平,还是水泥墙,水泥地,毛坯。

    参差数道裂痕的镜子,洗手台因为平时洒落的牙膏渍,和泡沫,满满的堆积了一层污垢这就是三百块的地下室现状。

    白小斐以前清理过几回,后面发现没用,该脏还是脏,也不再做无用功。

    但心里暗暗发誓,“等拿到自考毕业证换工作了,就算是去郊区,也要换一个独立的住所”

    厕所的灯早就出问题了,时不时一闪一闪的,随时都有可能灭。

    前几天她还跟房东太太沟通过,说是,“反正还能用,能看见不就成了你要换,你就掏钱,反正我觉得还能用”

    白小斐打算自己花钱换的,因为晃眼睛,而且灯光太暗了,洗衣服有时候都不合适

    买都买好了,但不会装,也不敢,怕触电,宿舍上铺的阿姨嘲笑她,“你省省吧,你是要住在厕所里能用就行了,花这钱,也没人会记得你的好”

    灯光暗淡。

    看着模糊的镜子里,皮肤粗糙的女人,她扯了扯嘴角,努力挤出一点笑容,略微僵硬。

    哪个女人不想打扮得美美的

    用最好的护肤品

    但那对于白小斐而言。

    太贵了。

    从洗漱包里掏出一套百元不到的,对她来说性价比最高的护肤品,仔细糊弄了一下,整点心理安慰。

    大便池上也是污垢。

    白小斐基本不在这边上厕所的,一般都是憋着,提前到公司解决一下。但周末没办法,只能是在蹲便上丢了两张纸巾,防止水溅上来,捏着鼻子,憋着一口气,蹲完。

    回到宿舍。

    有一两个已经起了。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周末过的。

    打过招呼,白小斐最后收拾了一下,看眼闹钟,六点十五。

    这才出了门,越过地下室的通道,走上地面。

    这个点,天色已经很亮了,到处都是早餐摊子,解开自行车前后两个锁,推着走到熟悉的早餐摊子前,递过三个钢镚儿,“老板一个菜包、一杯豆浆。”

    “好咧”

    从老板手里拿过早餐,白小斐一边推车,一边快速吃完。把垃圾丢到垃圾桶,最后看了眼天边泛着的橙红晨光,一脚蹬上自行车。

    中途,看到一个早起卖菜的老太太跟她的车倒在马路边。

    路过的人,都基本都无视了,有想要上前搭一把手的,被身边的朋友劝住。

    白小斐也想说去掺老太太一把,但想到前段时间,因为做好人好事,结果被讹的事件,她看了眼附近,并没有摄像头。

    两次三番回头。

    最终还是蹬着车走了。

    这年头,好人难当想要好好活着,也挺难的。

    学校是个公立学校,但不是什么重点,白小斐也是费了老大劲,才进了这所学校。

    不过自考生,不在学校小区内,只是在学校在校外安排的培训学校。

    把车锁好了,进入写字楼,而在踏上教室的一瞬间,她整个人都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怎么说呢,就好像,没了工作、生活的烦恼,跟那些无忧无虑的学生一样

    多少还让她对生活有一丝希望,有一点盼头

    到教室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了。

    七点上课,现在六点五十,大家都抓紧时间吃早饭教室里,满满的都是热饭的味道,感受了一下肚子里的轻微裹腹感,不动声色咽了下口水。

    自考生年纪跟白小斐都差不多,二十五六,年纪再大点的有三十多的,条件都不算太好那种。

    “今天也很早,吃早餐没,要不一块吃口”

    坐白小斐旁边的,是个大高个,长得很好,高高壮壮的,性格还很好,活泼外向,还有点痞气。白小斐知道,他喜欢自己,自己对他也有好感,可实际情况

    她摸了摸戴在左手腕上的手绳,她这样的家庭,就别去祸害别人了吧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她笑得拘谨,客气,尽量保证疏离。

    陈子墨也已经习惯了,笑着边吃早饭,眼睛瞥向白小斐手腕

    她手腕上的手绳,从认识她开始,就没见她摘过,但有一次,他观察到,上面好像有一道刀疤,这让他不免对这个女同学的好奇心更多了一些。

    一天的培训课程都很满。

    中午,陈子墨问白小斐要不要一块吃午饭,这已经不知道是他问的第几遍了。但她还是拒绝了,跑到了培训学校不远处的一个面馆,买了份四块五的刀削面、加了点醋,倒了点辣椒油

    总算有滋有味

    下午六七点,白小斐还是在那个面馆吃晚饭,晚上还有课。

    但就在这个时候,公司电话达到了她手里,是同事,语气很着急,“白主管,不好了,小吴出事了,跟人打起来了,伤得特别严重,我们不知道怎么办,你快过来帮忙处理一下”

    “120、110都打了吗”

    那边又继续催了,甚至还与点哭腔,“没有,不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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