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幼时家境贫困,跟什么都没关系,贫穷时代的缩影
如果是一般的家庭,或许贫穷,但还能保持贫穷下的家庭温馨与精神富足
但卡洛斯的父亲也是一个天才,
一个天才戏剧编剧。
蝇营狗苟在大大小小的戏剧院、歌剧院辗转讨一碗饭。
抑郁而不得志。
穷其半生,终于,完成了一部,他觉得可以对得起妻儿,能够令这个残破而摇摇欲坠的家庭,走出困境的作品时,屋漏偏逢连夜雨。
意外来了。
是悄然的,也是早有预谋的。
卡洛斯日夫科维奇父亲的作品的成果被好友,攫取
当他终于鼓起勇气,打算找友人,一起完成这部影片,却意外得知自己的影片,已经拍摄完成、电影上映了
那是一个不那么美好的春天,一切都是那么的污秽不堪,卡洛斯日夫科维奇是在贫民窟的臭水沟发现父亲的,他正在被一群人殴打而他作为“小偷”的儿子,即便才六岁,也遭遇了非人的精神虐待
他一个六岁的孩子,却牢牢记得,接下来半年多时间,父亲的卑躬屈膝、父亲的暴怒无常、父亲的烂醉如泥、不仅仅是酗酒、还有xd维权无果。
他母亲则在父亲的低谷时期,与那位好友勾搭上了,或者说,也许早就有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父亲酗酒成瘾,最终在一个寒冬深夜跳楼了。
卡洛斯被接到了母亲身边。
他是在一个充满了恶意的环境下长大的
直到十三岁,他的母亲终于被抛弃了。
他则因为母亲的不喜,辗转于各个亲戚家享受着“小偷儿子”的辱骂、讥讽。
直到十五岁,搬到了乡下,跟脾气古怪的曾祖父住到了一块。
可以说从他懂事开始,他身边的一切,在他眼中都充满肮脏、恶意
即便是告知他过往的曾祖父,对他也不曾充满温情,只是像养一条小狗
而一个真正见过肮脏、活在死亡边缘的人,所拍摄的电影,怎么会受主流喜欢
有人会觉得,活在这种环境下,应该是很懂得虚与委蛇、伏低做小的
可对于一个智商超过一百五,从小脑子就快过行动,漠视一切的疯子说这些
直到他遇见了一个让他重新走上正路的人他才真正有了属于“人”的情感
这种事很扯,但这就是卡洛斯的一切一个别扭的老妇人用了十年教会了他真诚、勇敢、直率、教会他如何与自我和解可以说,卡洛斯本身,就是一部精彩的电影剧本
而如果戏剧化一些,没有这个老妇人的出现,卡洛斯无疑会走向自我毁灭
那就是另一部,堪称史诗级的电影剧本了。
如今某部排在法兰西影史前列的电影,就是他卡洛斯日夫科维奇父亲的杰作。
沉冤得雪,然人已亡,一个天才“罹难”,精神上的罹难,以一种堪称绝望屈辱的姿态死去。
何其悲哀
这一切的信息,并非余君豪告知,两个小时前夏郁通过庄菱口中知道的。
这个时代很恐怖,只要有钱,你能够得到你想知道的百分之九十九的信息
而卡洛斯日夫科维奇的前半生经历,在法兰西导演圈子里并不是什么秘密
在纵观他十八岁后到如今三十岁这十二年,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真正的电影疯子
没有一部电影是不疯狂的。
其实不单单是余君豪,夏郁在了解完了卡洛斯的平生与此刻对话后,也有一些猜测。
在不同的场景、谈话、思考、判断下,卡洛斯十有是存在分离性障碍患者特征的。
俗称双重人格。
而且,卡洛斯日夫科维奇的特征更离谱一些。在夏郁的判断中,他在这两重人格之间的记忆与行为判断上,能够做到自洽、做到互不干预又互相融合。
太不可思议了。
当然,还有百分之一是金钱暂时无法做到的,起码明面上如此。
比如谁也不知道这些年,卡洛斯日夫科维奇内心真正的想法,他曾经是否挣扎过、是否痛苦滴挣扎过;还是以一种完全冷漠理智的目光看待世俗的一切
夏郁突然感慨的,就不是美丽与原罪的真实故事,而是卡洛斯本身,以及他极端人格所要做的事情。
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你不担心,打破了这场帝国思想,随之而来的将会是另一场,本质相同的思想人类无法道德自觉,可你确定破坏后能迎来新生”
“你十分清楚,人性有多么复杂”
卡洛斯摇头,笑的意味深长。
“我只想当一个破坏者,至于,新生的创造者”
是谁他并不在乎。
夏郁将元宝放到一边,拆开一张湿巾,擦了擦手,站起身,伸手
“很期待与你的合作,我是说破产姐妹与未来颠覆者的合作”
未来,卡洛斯与余君豪在法兰西创立的影视公司。
颠覆者,是夏郁对卡洛斯的调侃。
当这一场谈话结束、这一场饭局结束,卡洛斯嘟囔着嘴问余君豪,
“我们刚才的谈话,你完全都不回觉得震惊,觉得不可思议,觉得我们很可怕吗”
此刻卡洛斯一反常态,如果是从电影美学的角度,除了他眼睛往下的下半张脸,他整个人都将处于一个阴影面的状态就像是一个惊悚的反派boss
尤其是卡洛斯评价夏郁。
“你不觉得,她的态度,像一个正在扩张、滋长的野心家吗”
“见到她这个样子你还喜欢她吗”
却没想到,余君豪毫不留情,直接出手了,一顿胖揍。
电影美学视角里。
卡洛斯日夫科维奇身上的阴暗、阴影面被打的“灰飞烟灭”。
一整个“抱头鼠串”。
论武力,十个余君豪也打不过夏郁,但十个卡洛斯也打不过余君豪。
打完了,眼看合伙人神情正常了,嘶嘶哈哈揉着被胖揍的“伤口”。
他笑的坦然。
喜欢,当然喜欢;
喜欢的不是她的某个样子
而是她的每个样子,他都喜欢。
卡洛斯做着鬼脸,眼角余光笑嘻嘻打量着余君豪。
就算余君豪一言不发。
他也知道。
这家伙又一次沦陷了。
他脸上露出嫉妒笑容,
“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