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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宿醉】“真不体贴。”
    裴琅洗手间湿了毛巾回,  谢玺已经躺在沙发上又重新闭上眼,不知是闭目养神,还是睡着了。

    裴琅的动作放轻,  最后无声走到沙发前,  轻轻蹲了下,他黑漆漆的瞳仁望着谢玺沉静的睡颜,轻唤了声。

    谢玺没声,  依然呼吸平稳睡着。

    裴琅上前把温热的毛巾放在他脸上擦了擦,  又给谢玺擦了擦手,把他又放得平稳一些,这才把毛巾放到一旁,盘腿席地坐,  单手撑着头静静望着谢玺的睡脸。

    另一边,  简舅舅被文律师扶着往走,  简舅舅因为高兴喝的多,脚下不稳,  几乎大半的重量在文律师身上。

    文律师比简舅舅低半个头,  但因为常年健身,  倒是扶着还算稳,只是这醉鬼醉了后比平时话多,从上了电梯就絮絮叨叨的。

    文律师一直搀扶着他到了门口,拍了他一下“钥匙,  开门。”

    简舅舅低着头有些晕,  闻言偏头看他“么”

    因为离得近,呼吸拂在文律师脸侧,他反射性偏头,无奈重复一遍“你把钥匙放哪儿了”

    简舅舅这才听清,  用唯一空闲的手摸身上,上衣口袋西装裤,最后瞳仁无辜瞅着文律师“没带。”

    文律师嘴角一僵,瞧着这醉鬼“另外一边。”

    找钥匙只找一边,也是服了。

    简舅舅哦了声,因为右手臂一直搭在文律师肩头,他也没把手放下,就这别扭着用左手扒拉右边所有衣服的口袋。

    上衣还,隔着摸了摸没摸到,但西装裤位置有些远,他摸不到,放下手,继续瞧着文律师“摸不到。”

    文律师“”

    简舅舅也不动不说话,就这么继续瞧着文律师。

    文律师气笑了“你不会用另一只手”说罢,直接撑着简舅舅的手臂从自己肩头给扒拉下。

    简舅舅手臂一离开文律师,脚下一晃,明显站不稳,最后瞧他往前倾,文律师无奈,赶紧扶住,简舅舅顺势又挂在文律师身上。

    干脆难受得闭上眼,活不肯再拿钥匙。

    文律师深吸一口气,还是伸手拿,只是过程并不顺利,最后终于把钥匙从简舅舅西装裤口袋里找到,面上强装镇定,耳根却有些热。

    偏偏某个醉鬼这时又睁开眼,还无辜仔细偏头瞅着文律师,在文律师开门时“你耳朵、红了”

    文律师彻底恼羞成怒“闭嘴吧你。”

    在门顺利开,文律师带着人往前方沙发走,快到时,简舅舅也不知是故意还是的奇,用空着的那只手上前碰了碰文律师的耳垂。

    文律师像是炸了的刺猬,脚下一个踉跄,直接连着身边撑着的人向前倒。

    文律师摔到沙发上,简舅舅也重重压了下,让文律师脸色一白。

    在简舅舅手臂在沙发边缘一撑,没把人砸到。

    文律师后悔送他,早知道让小田送就了,他费这个劲儿做么

    文律师回过神,抬手推了推看不清表情的简舅舅“让开,你也送到了,要走了。”

    简舅舅没动,不仅如此,呼吸甚至因为离得近能感觉到重了很多。

    文律师甚至能清楚看到他起伏的胸膛,明显不少。

    文律师终于察觉到么,直觉偏头,看到自己西装外套散开,里面原本扣到最后一颗扣子的衬衫崩开两三个,因为刚刚的拉扯露大片的锁骨一侧的部分肩膀。

    这本没么,但他身上的蔷薇纹身枝蔓露一些,绯红的色泽很明显。

    文律师有些不自在,抬起手要把衣服扯回,他的手臂一动,却被简舅舅直接握住手腕往上一按。

    文律师莫名呼吸也急促起,简舅舅也突然低头越靠越近。

    几乎呼吸要拂在他纹身上时,门口一道声音嘀嘀咕咕传“干爹,门怎么没关啊,已经把诶”

    门口田嘉诺现在没关上的门口,等看清对着大门沙发上的一幕傻了眼卧槽卧槽卧槽

    简舅舅被扰蓦地偏头看过,醉醺微红的双眼带着暗光凶狠看过,吓得田嘉诺差点跳起,立刻退后关门道歉一气呵成“对不起么没看到”

    随着门咣当一声关住,田嘉诺吓得差点蹦起不、不是,啥情况啊

    干爹文律师

    田嘉诺站在门口搓了一把脸,就算关着门也仿佛能想起干爹被扰时的表情,心虚怕干爹等下冲凶他。

    田嘉诺脚下一虚,转身恍惚往谢玺走,肯定是看错了,他还是谢哥做醒酒汤吧,等下让裴先生送,他是不敢扰干爹了。

    就在田嘉诺恍惚往回走的时候,裴琅本静静看着谢玺,后者突然又睁开了眼。

    裴琅还以为他不舒服“你怎么了”

    谢玺却显然还不清楚,努力要起“渴”

    裴琅赶紧按住他,但谢玺固执起显然有的一拼,渴了,加上力气大,蓦地直接坐起身。

    裴琅生怕他把自己给摔到,反射性握住他的手腕,把人想按回,同时起身“你醉成这了,给你拿,你躺。”

    只是因为盘腿坐在那里久,裴琅脚有些麻,刚要站起时显然没意识到,着急站起,脚下一时没有知觉,很快开始麻了起。

    谢玺力气大得很,哪里听得进,直接一拽,裴琅本就站的不稳,这下了,再次又坐了回,惯性往后一倾,连带的谢玺整个被他也往这边一拉。

    把本就已经半个身体在沙发的谢玺给拽到了自己身上。

    结结实实的重压,让裴琅眼前一黑,头一次清楚感觉到对方的重量,倒吸一口气。

    谢玺终于清醒了一些,低头睁着眼瞪着裴琅,他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像是他崽崽。

    于是下意识捧起裴琅的脸,重重亲了一口。

    裴琅“”

    谢玺难得看到崽子这么乖,又一连亲了几口。

    田嘉诺恍惚回到谢玺门口,从门缝里刚把这一幕收入眼底“”

    田嘉诺整个人不了,说的大是单身汉,你们却偷偷脱了单。

    田嘉诺最后一抹脸,轻轻把门心给关上了,醒酒汤他的吧。

    谁拯救他一晚上受到两次惊吓的小心灵

    田嘉诺跑对面酒店住了一夜,第二天谢玺醒,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但脑袋却疼得厉害。

    他坐起身,用手掌拍了拍痛得狠的脑门,终于缓过的时候,他晃了晃脑袋,渴得厉害,干脆晃悠下床开门外面喝水。

    走到桌边倒了一大杯水灌了下,彻底清醒过,余光瞥见么,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么,猛地偏头,长手长脚不舒服躺在沙发上的裴琅四目相对。

    裴琅无声无息偏头静静看着他,神情要多复杂有多复杂。

    谢玺脑海里突然闪过很多画面,尤其是抱着某人脑袋啃了无数口的画面,冲击力大,让谢玺慢慢把最后一口水吞下,转身脚下一飘,他还是先回房静静吧。

    就在快要进了房间时,身后裴琅的声音幽幽传“第三次了”

    谢玺脚下一个踉跄,咣当把门关上了不用他提醒

    田嘉诺一直到十点才磨磨蹭蹭回,他先了谢玺门前,在门口转悠几圈,不知道要不要敲门。

    就在他转悠到第十次的时候,房门自己开了。

    田嘉诺吓得往后蹦了一步,等看清门口站着的是手里拿着锅铲的裴琅松口气,张嘴想喊人,但到了嘴边吞了回那他是应该继续喊裴先生呢还是喊嫂子呢

    裴琅将他的神情收入眼底,转身“进吧,煮了粥,你也喝点吧。”

    田嘉诺想了想,还是跟着进了,这么看起,还是裴先生这边一些。

    因为气氛融洽,田嘉诺跟着进了厨房,忍不住乐颠颠讨“嫂子这么早就起了啊,谢哥呢”

    裴琅身影一僵,回头睨他一眼。

    田嘉诺端着碗“怎、怎么了”

    裴琅接过他手里的碗,温笑着指了指对面关着的房间“你喊谢玺吃饭。”

    田嘉诺心说这怎么意思,但看到这么“贤惠”的嫂子,觉得谢哥怎么能这么不体贴呢

    田嘉诺拍着胸口保证这就,等到了门口,敲门“谢哥,小田啊,你醒了吗”

    在床上躺了很长时间还在纠结外面尴尬的局面时,听到田嘉诺的声音一喜,迅速起身拉开门“醒了。”

    田嘉诺进后把门关上“谢哥你头还疼吗”

    谢玺低咳一声“还行。”

    田嘉诺迟疑一下,还是道“嫂子在外面做了粥,谢哥起后吃吧,难得嫂子的一份心意。”

    谢玺“”啥玩意儿

    田嘉诺苦口婆心,刚算再说一番要体贴一些的时候,看到谢玺这表情“怎、怎么了”

    谢玺表情更僵“你喊裴琅嫂子谁告诉你的”

    田嘉诺嗨一声,挤挤眼“谢哥别瞒了,昨晚上才门外看到你亲嫂子,还心把门给关上了,贴心不”

    谢玺“”那可谢谢你全。

    最后端着半锅粥被送到门口的田嘉诺,瞧着门咣当一声关上,眨巴一下眼“”咋了他哪句话不对了

    还有他不敢上楼啊,万一干爹那边还没醒呢

    门内,裴琅瞧着谢玺这绿了的表情,淡定喝完一碗粥,掩下嘴角的笑“舍得了”

    谢玺幽怨回头看他一眼“被人喊嫂子还挺高兴”

    裴琅淡定放下碗筷“那应该怎么说说应该喊哥夫”

    谢玺“”

    裴琅抬眼隔着半个客厅继续看他,直接开门见山“已经几天了,你考虑的怎么了”

    谢玺“”

    谢玺没想到裴琅还记得这事,当时气氛怪,他企图蒙混过,也就随意说了口自己考虑考虑,但谁知道裴琅又单独问了一次。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裴琅没算让谢玺再避不谈,他确定谢玺应该已经察觉到他的心思。

    谢玺低咳一声“也不是”这个节骨眼怎么着不能认怂。

    裴琅突然站起身朝谢玺这边走过,谢玺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生怕对方乱,但裴琅此刻的神情过认,让谢玺坐在位置上就那么坐在位置上一时间忘记了反应。

    裴琅到了近前突然蹲下身,握住谢玺的一只手。他这举动差点让谢玺脑袋里烟花炸开,毕竟裴琅这举动让他还以为裴琅这是直接要跳过求交往过渡到求婚。

    这跨度也就大了点

    谢玺皱着眉就这么低垂着眼瞧着裴琅,张嘴想说么,想了想,干脆瞧瞧裴琅到底想做么。

    裴琅也有些紧张,但面对眼前的情况,却又不舍得就这么放弃,刚谢玺先前的举动给了他一个借口“昨晚上你对做的事可记得。”

    谢玺没想到他一手就是王炸他对他做么了不就是发酒疯多亲了他几下吗

    谢玺无赖“要不,你亲回”

    裴琅睨他一眼,如果的那,到底算起是谁占谁便宜“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你不是不知道,喝醉了也就这,大不了以后不喝了。”滴酒不沾总行了吧

    裴琅“那你就不想发展成长期的”

    谢玺彻底哑巴了,这让他怎么回,感觉怎么回像不对。

    裴琅也不着急,他这次本就做了准备,加上谢玺一再再三的举动,让他也隐隐有些察觉到谢玺至少对他并不讨厌,甚至也是有感的。

    否则,谢玺不可能醉酒后对他一点防备没有不说,甚至他即使是人身,谢玺也没表现任何反感,说亲就亲。

    这也让裴琅决定赌一赌,万一赌赢了呢

    裴琅循循善诱开口道“你知道的秘密,也知道你的秘密,们应该是这世上最清楚对方底细的人,保证这辈子绝对忠诚。”

    谢玺听到这疑惑看他一眼“等等,先等等,你的秘密的确是知道,但有么秘密”

    他自己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小把柄握在他手里

    裴琅平静看着谢玺“你的忘了”

    谢玺努力从记忆力扒拉一下昨晚的情况,他虽然喝的不少,但亲了裴琅他的确记得,但不记得自己多说么别的秘密。

    裴琅在谢玺努力想的时候,开了口“末世、精神力、治愈力。”

    三个词让谢玺僵在当场,他难以置信看着裴琅“”他以后绝对滴酒不沾,他到底对裴琅多信任到把自己的秘密竟然吐露了他应该没给别人说吧

    裴琅仿佛看谢玺的心思“你应该没别人说。这些是当初还没彻底变回的时候喝醉酒说的。”

    谢玺这才想起裴琅第一次因为精神力变人的时候,他第二天醒的确做了一个有关末世的梦,他当时还的以为是梦,感情竟然的是的。

    裴琅安抚看着他“你放心,说这些不是要怎么,会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只是想说,们两个知道彼此的秘密,更重要的是,你不是想养一只狗子吗你不如考虑一下。白天能赚钱,晚上你要是想当狗子暖床也不是不可以。”

    谢玺“”他是完全愣在那里,大哥,你为了让答应交往,牺牲是不是有点大

    谢玺愣愣望着裴琅,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谁醉酒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