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带着面罩的隐部被吓得冒了满头的汗,他急忙想伸手去拉扯奈重让她对眼前这些人也就是鬼杀队的柱们保持尊敬,在奈重斜过去的一眼下却没敢真的拉到她的衣角。
“我听说了,身为柱的各位大人是鬼杀队内等级最高的剑士,为炭治郎他们这点小事特意叨扰你们真是非常抱歉,但是也请各位手下留情,他毕竟才斩杀了鬼,身上还有很重的伤。”
摸不清鬼杀队高层是不是像咒术界高层一样傻○的奈重鞠了一躬,先有意将姿态放低好让局势看起来像他们在仗势欺人,柱们盯着这个闯进会议的女孩子,她活动手指看起来随时能再来一拳的动作可是和她说出的话一点都不搭。
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她就把不死川打出去了,这个女人究竟是将全部过程看在眼里的柱陷入沉默。
“对柱动手了,这可是严重的队律违反啊。”斜靠在树上的伊黑小芭内率先开口,他脖子上的蛇嘶嘶地吐着舌头,“也得让这个丫头吃点苦头吧。”
奈重仔细察看了炭治郎的情况,确认他没有严重到需要她直接动手的地步,才直起身挡在柱和炭治郎的中间,“在教训人之前,不得不遗憾地告诉您,我并非是鬼杀队的成员,队内的戒律对我可是没效果的啊。”
“就算你这么说了这个剑士违反了队律,是必须要把他的头砍下来的”金红发色像是猫头鹰的男性大声地说,他旁边高个子带着宝石头带的男性也赞成道,“必须让他华丽的被斩首啊,不如就由我来”
“您在说什么呢违背了什么,该砍谁的头”
“比起那个,还是听小弟弟本人来说吧”忍对着当前剑拔弩张的局面提出了一个建议。
抓住机会的炭治郎勉强跪坐起来,他咳嗽了几声,“我的妹妹祢豆子她已经变成鬼两年了,在这期间她从来没有杀过,也没有吃过人”
“你少在这里口出妄言。”伊黑小芭内指着炭治郎,“不过是袒护自己的亲人罢了。”
“我与灶门兄妹并非是亲人,还是你们主公邀请过来的人,这么看来我的话也要被你当做袒护了”奈重直接顶了回去,甘露寺蜜璃在旁边羞红了脸看着她,“面对柱还坚持独自保护那对兄妹,好帅气啊”
“说到底你就和他们是一伙的”脸上有着疤痕的男子从院墙倒塌的烟尘中站起来,他拾起地上的刀,表情逐渐扭曲,“你这女人,我要宰了你。”
“主公大人来了。”
打扮如同人偶的两个孩子从屋内走出,打断了他们的对峙。
奈重对其中几位柱完全没有好感,但她不是那种读不懂空气的人,看见所有柱都齐齐单膝跪地后,她也转向屋内的方向躬身行礼,嘴里小声提醒炭治郎低头。
和奈重想象的不同,走出来的男子并不是尖酸刻薄之辈,似乎是有什么病症,他面上留下了可怖的疤痕,但周身气息和煦,很难让人对他心生厌恶。
“今天的天应该很蓝吧。时隔半年的柱合会议,能看见各位都还在这里真是太好了。”
“许久不见,主公大人的身体安康真是太好了。”
方才还如同疯狗般的白头发青年恭敬地回应,奈重的视线不动声色地从他身上扫过,心里有了大概的定论看来这位主公的确是颇具威信的那类统治者,否则必定无法赢得这些剑士发自心底的信服和尊敬。
“炭治郎和祢豆子的事是我认可的,没想到也能在这个时候和青井小姐见面。”
在他这么说完后,底下几位柱依然提出了反对的意见,他拍了拍其中一个孩子,那孩子就从和服内侧取出一封信展开。
“这封信是前任柱,鳞泷左近次先生所写。我念出其中部分内容。请您允许炭治郎和身为鬼的妹妹一起行动,祢豆子有着强韧的精神力量,她依旧维持着理性,即使是在饥饿状态下她也不会吃人,就这样度过了两年以上的岁月。虽然一时难以接受,却是千真万确存在的事实。万一祢豆子袭击人类,灶门炭治郎”奈重注意到独自在远处看着这一切的锖兔将嘴唇抿得很紧。
“灶门炭治郎,鳞泷左近次与富冈义勇都将切腹谢罪以负责任。”
炭治郎怔怔地偏过头大滴大滴的眼泪从他的眼眶里滚落下来。
“说什么保证想死的话就自己去死啊,等到她真的吃了人就来不及了”
不死川实弥再次提出反对意见。死去的人就救不回来了,不能对鬼有丝毫的松懈,明明鬼杀队一直以此为准则他的愤怒很尖锐,谁都能看出这份恨意与完全缺失的信赖绝不是毫无来由。产屋敷耀哉淡然地说。
“和大部分剑士不同,炭治郎已经遭遇过了鬼舞辻无惨,而对方下令追杀他。我恐怕不止是杀人灭口,而是祢豆子身上发生了他也预料不到的变化。”
面对躁动的众柱,产屋敷嘘了一声,就让他们都安静下来。听见这句话的奈重则突兀地回想起那天擦肩而过的男人。不知道那位会不会就是鬼舞辻无惨,但他毫无疑问也是很强的鬼,说不定是十二鬼月。
无论如何,她不打算在当前的局面下纯然听候发落。
“那么这样如何呢,”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奈重插了一句,“我以为诸位至少应该相信前任柱的话,既然祢豆子成为鬼之后从未食人,那么她应当一直处在饥饿中,以血来考验她是否有袭击的欲望。在场都是柱级剑士,情况不对也可以立刻制伏她。”
谁都能看出其中几位反对的态度很强烈,不拿出证据只会没完没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自己证明自己。奈重的提议听起来不留情面,但也是为了保护祢豆子。见那几位沉默不语,奈重加码道。
“我曾经遭遇鬼的袭击,他们说我是稀血,由我来放血测试她如何呢。”
“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有什么合谋嘁。我也是稀血,用我的血。”白头发的男人站起来了,凶狠地看向她。奈重回以微笑,把最刺头的那个解决了,后续就会好很多。不过
“要是在测试的过程中,这位先生再次用手里的刀做什么类似于捅穿箱子以及伤害祢豆子的额外举动,我恐怕自己很难保持礼貌。”
你礼貌过吗
底下的几个人又回想起刚才她那一拳。实际上奈重到底还是收着力气的,以她能打爆鬼的的力量,只是把他打到砸碎一面墙算是相当冷静了。
“实弥。”产屋敷出声后,不死川实弥质问的话才没说出口,他拿起自己的刀就划开了自己的手臂。血液透过刚才被捅穿的缝隙滴在祢豆子的手背上。
刚受伤应该正需要补充力量,血液的诱惑力比平时还要大,奈重平静地看着箱子考虑着如果祢豆子真的暴起伤人她要怎么才能把这一圈人全搞定再带着他们逃走,要不然挟持那位主公吧。
而被扔到阴暗的屋内,从箱子中爬出的祢豆子。对着送到眼前的不死川实弥流血的手臂瞪着眼扭过了头,甚至再次缩小,自己走向墙角了。
“看来这就足以证明了。”在柱惊疑的注视中,产屋敷转向院中炭治郎的方向。“可是即便如此,炭治郎,不相信你的人还有很多,你和祢豆子要一起努力做出贡献,杀死十二鬼月,升成更高级别的剑士。”
“主公大人,从那田蜘蛛山的鬼口中获得了情报,”富冈义勇是在炭治郎大声承诺后开始报告的,“那里应该有十二鬼月之一,不过我与蝴蝶都没有发现隶属于十二鬼月的鬼的踪影。”
找当然是不可能找到的,鬼都给她带走了,但为了防止大家多心,奈重决定坦白嗯,坦白一部分。“关于那个,诸位不必担忧,在那座山上的确有十二鬼月,是下弦之伍,我已经把他解决掉了。”
“哦你杀死了下弦的鬼”炼狱杏寿郎很感兴趣,或者该说是很好奇地打量她,伊黑小芭内则沉下脸。
“信口开河你自己在刚才就说了,你根本就不是鬼杀队剑士,你已经忘了吗。”
“传递错误情报就一点也不华丽了啊,小丫头。”
宇髄天元也摇头。
这场面太过熟悉。借着自己是魂体光明正大偷听的锖兔很难不想起曾经和他们抱有同样天真想法最后惨遭打脸的自己,不忍直视地扭过头。
很实诚的在说事儿的奈重则是真真实实地迷惑了。
“为什么一定要是鬼杀队剑士才能杀鬼只要能把鬼的头砍下来就行了吧”
“女人,我告诉你,要想伤害到鬼只有日轮刀”
“山上到处是被操纵的队员,我捡了挺多把的。”
“鬼的脖子很硬,哪怕拿到刀了,硬砍是”
“我体质比其他女孩子好,力气大。”
她无辜地逐句回应,这还真都没说谎。
“未经过训练的人力气再大又怎么可能对抗十二鬼月,你连呼吸法都不会”
可她的力气大的不一般,是能捏爆鬼的那种,这个就算修习呼吸法也不一定能做到。听到这里才恍然醒过来似的,富冈义勇在奈重说话前就代她反驳回去了。
“她会呼吸法。”
这下全场再次沉默了,只有跟在她身边却完全不知道这回事的炭治郎小声问奈重小姐这是真的吗。
富冈义勇,这种私人问题我们水呼流派在私底下说不行吗本来打算用力气大掩盖过去的奈重心里咯噔一下,幽幽地望向他,第一次在接话时卡壳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觉得把水呼三兄弟都泡走也太没品了吗,虽然我写的单箭头都这么多了也算不上有品总之不一定是义勇,但必定是会和某位柱有点感情线的。
最近发现回复出去的评论经常被吞,会反复尝试几次,所以也有可能出现刷出好几条的情况如果全都被吞了以后就会把想回复的内容发在这里。也欢迎大家和我讨论剧情内容,虽然我基本是不会改的草
临时补充
感謝蓝蓝给我的回復謝謝你有認真看完並和我說明了自己的想法這兩天都是存稿箱自動發稿,遲了一點才看到,回了幾次都被吞了,你應該還是沒能收到我的評論所以写在這裏我的回應是,女主對累沒有任何同情或者憐憫,也根本沒有想要拯救他。只是因為奈重被套的人設是「姐姐」,在那個場景下彼此之間有強烈的好感度加成,她本身也不算什麼倫理道德正常的好人,就隨手帶走了。
我其實是很喜歡原作對於每個鬼最後的場景處理的,也就是靈魂去往地獄的這部分。累在被義勇殺死前始終對羈絆有著不正常的追求,在死後與父母重逢這份執念才被化解了。可惜我作為作者,想要描寫的就是這份他在死前擁有的扭曲的情感關系,所以才決定做出這樣的改動。某種意義上來說和拯救恰恰相反。
最後要說明的是作品內角色的三觀不代表要讓大家接受的現實中的三觀會認為要讓鬼一報還一報是正常的,我也認為鬼需要為自己犯下的惡行付出代價。但女主的立足點不同,之前我有提起她對鬼和對人的態度都差不多,不劇透的說就是在她看來鬼shi人就像人shi畜,普通的食物鏈關系而已,沒什麼正誤之分。
希望你能接受這樣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