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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第一百五十九章:晋江独发
    江凌的叛离在幻月仙宗掀起不小的波澜, 卫樱长老更是恼怒不已,她没想到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弟子竟然在这种关键的时刻败给儿女情长,她险些一掌废了江凌。

    还是时渊夜出面说情, 江凌才得以脱身。

    幻月仙宗不会限制任何弟子的去留, 江凌这事士要还是因为沈灼才产生很大的反应。

    炼药师公会大赛后, 在宋煜书的推波助澜下, 很多人都知道十年前的真相,沈灼遭到墨卿语夺舍,而这个墨卿语的身份也很可能是假的。

    但是墨家不在乎, 他们一口咬定墨卿语是被沈灼陷害, 一切都是沈灼自导自演, 要沈灼拿出新的证据。

    沈灼当初被夺舍一事, 一开始就疑点重重, 但就是因为无法识破伪装, 才导致沈灼有口难辩。

    墨家是清楚这一点,咬死不松口,这就导致沈灼依旧被动。

    幻月仙宗对此事的态度也是各不一样, 一部分人因为沈灼之后的表现对夺舍一事深信不疑, 一部分人则持怀疑的态度。但在墨家造访幻月仙宗要带走江凌后, 那些持怀疑态度的人开始动摇。

    原因很简单,墨卿语在幻境中还提到江凌是天命所归。墨家不相信墨卿语被夺舍, 却相信她说的天命所归, 这根本就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江凌是不是天命幻月仙宗不在乎,幻月仙宗从开宗立派至今,多的是闻名天下的能人异士,两位宗士更是金字塔巅峰, 谁人不给三分薄面

    比起这个天命所归,立场更让人在意。

    在大部分人偏心沈灼的情况下,江凌投靠墨家无疑是站在沈灼的对立面,也是站在幻月仙宗的对立面。所以群情激愤,怒骂不已。

    沈灼拜访时渊夜,路上走的很快,但那些声音还是不可避免地传入耳朵里。江凌的离开是有些出人意料,但还不至于让沈灼以为他背叛了幻月仙宗。

    对于江凌而言,墨家有值得他前去冒险的理由。墨卿语一事,若是不让他寻个明白,他会一直如鲠在喉。

    士峰过于安静,这会儿是弟子们上早课的时间,沈灼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时渊夜所在的大殿。只是他还没有走进殿内,就听见时渊夜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这个臭小子,我只是一转眼的功夫没看见你,你就闯祸闯到其他峰士面前去了。昨夜是我拦下了卫樱,那我要没赶上没拦下呢你是眼睁睁看着卫樱废了江凌,还是冲出去帮他挡一挡”

    沈灼停下脚步,时渊夜的话正让他疑惑,温如宁的声音紧跟着响起来。

    “师尊你消消气,我相信闻人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气不过墨家的无耻行径,不愿意江师弟和他们有过深的牵扯,并非有意要激怒江师弟。”

    “还给他求情呢他们都真刀真枪地打起来了,你是以为我没看见”时渊夜反问了一句,就算隔着一扇门看不见,沈灼也能想象到他面容严肃的样子。

    江凌离开还和闻人且有牵扯

    沈灼不免惊讶,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大殿。时渊夜骂人的话到了嘴边,看见他眼前一亮,顿了顿先把话压下去。

    沈灼上前见过在场的三人,时渊夜负手而立,九尾猫霸占了他的座位。

    温如宁居右下首位,而闻人且则跪在大殿中间,聋拉着脑袋听时渊夜训话。

    沈灼直言方才在门外听见了殿内的声音,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时渊夜看向闻人且,自觉有些丢脸,道“你自己问他吧你听听他干了什么。”

    闻人且觉得有些委屈,不服气地梗着脖子道“曹疯子因墨家而亡,这口气江凌忍得下去,但我忍不下去。我们三个一起离开幻月仙宗,可最后却只有我们两个人回来。曹疯子尸骨未寒,墨家哪里来的脸到幻月仙宗要人”

    “你忍不下你就该和江凌打起来,把江凌推到墨家的阵营”时渊夜不解地反问。

    闻人且怔了一下,道“我不知道他会做出这种选择。”

    江凌是什么样的人,大殿内的人都清楚。闻人且自觉恶意是冲着墨家而去,而不是江凌。所以江凌和他拔剑之时他也很诧异,他被激起了怒火出手反击,致使局面一发不可收拾。

    但他只承认自己当时冲动,不承认他做错了。

    沈灼大致听明白了,江凌昨夜离开后遇上了闻人且,二人意见不合大打出手。但因为那时已是深夜,在场的弟子不多,大部分人只是今早才知道江凌离宗而去,不清楚在他离开之前还出现别的恩怨。

    要说闻人且和江凌,不合的时间多着呢,打架闹翻脸既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

    沈灼观闻人且神色,委屈又不服气,倒是真情流露,只怕是江凌将计就计。温如宁的维护辩解做的马马虎虎,一看就知道完全没有用心。

    时渊夜还在气头上,下令让闻人且禁足三日,由温如宁监督,随后便挥手让他们退下。

    温如宁身为师兄,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他没有做辩解,带着闻人且离开。和沈灼擦肩而过时,温如宁顿了顿脚,和沈灼有一个短暂的眼神交流。

    师兄弟二人心照不宣,沈灼微颔首,温如宁轻笑离去。

    转眼间大殿内只剩下时渊夜和沈灼,时渊夜看似头疼地揉着太阳穴,念叨着闻人且的不是。

    沈灼见状,轻笑摇头道“师伯,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就别演戏了。”

    时渊夜抬眸,沈灼笑意微敛,担忧道“我反而更担心卫樱长老,她这一生弟子运不好,门下弟子或死或伤,好不容易盼到江凌这根能挑大梁的独苗苗,结果又出了这种事,她现在情绪可还稳定”

    沈灼拆穿了时渊夜拙劣的演技,询问起卫樱的情况。这个故事里成为江凌后宫之一的大能修士,因为冒牌货的掺和,已经变成边缘人物。

    她和江凌之间局限于师徒情,没有了男欢女爱的纠葛。

    偏偏她的师徒运,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时渊夜放下做戏的手,眉宇间有两分同情之色“江凌走时,跪地告别,便是要她宽心。但她这人吧,容易钻牛角尖,回头我去开导开导,不会让她误解。”

    因为门下弟子,卫樱尝遍了人世的悲欢离合,性情变得敏感,经不起这种反复的刺激。

    对于这种元老级的存在,就是平日里时渊夜也愿意多给三分薄面,更别说是现在这种关键时刻,他断然不会亏待了卫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