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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不入
    “你刚才走出比平日要急,发生了什么”

    “孙蕾,你是在关心我吗”

    “别废话,说重点。”

    “哦,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今天早上的时候,林俪来问我然后晚自习被追问了两节课的关于明天考试的第六感。”

    “啧。”

    “你也觉得不靠谱是吧

    我也觉得,而且就冲今天这件事,我觉得锦锂这种还真不是想当就能当的”

    回去的路上,在最初由孙蕾打破了沉默,之后一路上两人的交谈都末停过,虽然大部分都是钱生在说,孙蕾偶尔应上一声,但在月色中,这样行走的两人,比着平日还要亲近些,就像一对很好的朋友。

    事实证明,第六感之所以称之为第六感,那就是因为不靠谱

    反正第二天考试的时候,钱生再没有在试卷上看到她瞎指的题目。

    虽然有那么一点心虚同学们临阵磨枪的背题白背了,但心里偷偷松了口气。

    “锦锂这种,谁爱当谁当去”

    这句昨晚对着孙蕾抱怨的话语,钱生发自内心。

    而期中考试一完,钱生就彻底放松了。

    林俪一直在身旁碎叨叨的说着下周一宣传栏要公布成绩之类的,紧张兮兮

    “钱生,你都不担心吗”

    “不担心。”

    “为什么”

    “因为我尽全力,也在考试的时候仔细的检查过才交得卷,不过考得怎么样,我都心安了。”

    “哦。”

    “不过林俪,等下周一成绩单出来,我们还是跟上次一样,早上悄悄的去。”

    “噗,好。”

    被她逗弄的忍不住笑了笑的林俪也终于放松了下来,恢复了平日的没心没肺。

    转眼就到了周日

    “妈,我出去玩一会。”

    “好,中午回来吃饭吗”

    “不回来了。”

    “那”

    “我去找孙蕾。”

    “好,那你们好好玩。”

    “嗯嗯”

    周日十点,钱生与万婉随意招呼了几句,直接就跑了出去,目的地远峰网吧。

    暖阳,秋风,悉悉索索开始掉落的秋叶,所有的一切都与着上次一样,但只要想到待会见到孙蕾,就连那又土又挫的“远峰网吧”的招牌都带着几分亲切感。

    钱生轻轻笑了笑,放缓脚步,平平吸吸,方才轻推大门走了进去。

    初起的阳光中,穿着“远峰网吧”工作服的孙蕾或许会如上次那样认真看着课本,或许会跟前几次一样带着几分不耐的趴在吧台上休息,然后听到有人来后,带着几分不耐的开始营业性的话语。

    钱生努力克制着上扬的嘴角,眼里却难掩几分欢喜亲近的扫向吧台。

    入座率不到15的座椅,初起的阳光明媚的照在吧台上,端正坐着穿着“远峰网吧”的工作服的前台,所有一切与着钱生想像的几若一致,只除了前台并不是孙蕾。

    “你好,是要充卡吗”

    感觉到脚步声,端正坐于前台的男孩抬起头来,脸上带着浅浅笑意,对比于孙蕾的营业态度好了许多。

    这个男孩钱生认识,正是平常与着孙蕾交班的那位。

    钱生望着男孩脸上的笑意瞬间收住,整个人都带着几分难掩的失落。

    “是你啊,孙蕾今天请假了没来,需要开卡吗”

    男孩也很快的认出了钱生,脸上的营业的笑容真了几分。

    钱生敛了敛神,手都伸进口袋,下一秒却又空落落的掏了出来。

    “我没带钱,今天最主要是来找孙蕾的,那个能麻烦告诉我,她因为什么请假了吗”

    钱生撒谎了,来到远峰网吧来看孙蕾是主要,次要她也想上网查查看上次投稿的邮件是否有回复。

    但那邮件回复与否在拖了这么久后,也不差一时半会

    两个月来只要她来,定然能看见孙蕾,哪怕再是不耐,也在兢兢业业的做着这份工作。

    可是今天她却请假了。

    会是因为什么

    钱生不由的在意。

    “这个我也不清楚。

    孙蕾的性子你也知道,一般不会跟我们说这个。”

    “这样啊。”

    “不过你是她的朋友,她家的地址我可以告诉你。”

    “谢谢。”

    “不客气。”

    “镇南弄第九十七号。”

    明明两人每天晚上一起回家已经半个多月,但当拿着男孩随手写的地址,钱生恍然发现,孙蕾连她家里都去过了,但这两个月来,两人的关系从陌生人到朋友,她对于孙蕾家庭的了解依旧为零。

    钱生对着孙蕾太过怂,不敢问。

    孙蕾也从不提及家庭。

    钱生仔细的又看了一遍手中的地址,忍不住叹气。

    纸面上的地址与着钱生家南辕北辙,以着学校直线距离步行都在十五分钟左右,但每次孙蕾送着钱生到家再返回的话,就都要三十分钟的路程。

    她真是太不上心了

    如果不是孙蕾请假,也许还会稀里糊涂过许久。

    胡思乱想中,足足走了近了二十分钟,额头都开始冒汗的钱生终于看到了纸上所写的地址。

    镇南弄是一片民宅区,规整规化的足有十楼高的房子整齐林然而立,郁葱的树木把阳光夹碎,应该是这几年刚建的新楼,整体很是漂亮。

    但“镇南弄第九十七号”的牌子却是被人用黑色水笔写了一个牌子立于小区的外面的一幢房前。

    说是一幢房实则有些夸张。

    因为那只是一间只有十几平,连白漆都末刷的泥房子,高度约摸也只有两米,房门发旧,摇摇欲坠就像下一秒就会破裂开来。

    此刻明明光线极亮,这房子却显得黑暗狭窄,与着眼前这片高楼格格不入。

    违章建筑

    这泥房子明晃晃的就写着这四个大字。

    “孙蕾那人,肯定有关系。”

    “我们都怀疑她背后有势力。”

    “说不定就是那种小公主。

    或者是黑势力老大的孩子。”

    “反正很吓人。”

    林俪小声而兴致然然的八卦,偶尔在学校行走时听见的小声议论。

    偶尔钱生也曾想过能让孙蕾变得如此优秀的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家庭。

    可是任她如何想像,也绝对想像不出会是这样的一个环境

    钱生立于原地,竟是连动都不敢动。

    想像与出入差距太大了

    “啪

    你个赔钱货,钱呢

    没钱还敢滚回来,真当老子吃饱撑着养你们娘俩

    呸,还敢瞪老子。

    臭婆娘,你活腻歪了是吧,就这样教育你那赔钱货的”

    破旧的木门根本没有隔音效果。

    巴掌声。

    男人的怒吼声,唾沫声清晰至极的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