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当然是可以的。≈quot;球球轻声说，≈quot;现在您是这里的管理者，您可以邀请您想要的人……不过，因为安缇纳姆正在沉睡……所以不能太多人来到这里，会将袖吵醒。

    球球一如既往地缓慢又轻柔的语调， 让西列斯也明白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费希尔之镜，确切来说，是≈quot;过去与历史之神≈quot;的乐园。

    更确切一点说，他们现在其实就是在时光的≈quot;玻璃球≈quot;里。

    安缇纳姆将自己最后的≈quot;时光≈quot;与≈quot;命运≈quot;的力量，分为了自己的左眼和右眼。袖甚至培养了这两种力量的独立意识。

    一方面是为了让这两颗玻璃珠子帮上忙，另外一方面，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安缇纳姆就产生了功成身退的想法。

    在球球来到西列斯这边之后，后者就可以通过球球来间接管理着费希尔之镜。这条璀璨的时光长河就是球球的另外一种存在形式。

    不过，以西列斯自己的眼光来看，他对于时光与命运的力量的掌控，远远不如他对于梦境的力量的熟悉程度。

    这种情况有一定程度上是因为骰子和球球并不方便出现在现实之中（除却判定的力量），所以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quot;世界之外≈quot;触及这份力量。

    而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骰子和球球的存在本身就意味着某种≈quot;捷径≈quot;。

    西列斯不再需要像掌握梦境力量那样，一点点进步、逐步获得不同阶段的力量。在时光与命运这边，他只需要询问骰子与球球，然后就可以通过它们来使用这份力量。

    骰子和球球的存在感——其≈quot;独立性≈quot;——要远比阿卡玛拉的人偶以及李加迪亚的幽灵要强得多。这也让西列斯很难认为这两颗玻璃球完全≈quot;属于≈quot;自己。

    当然， 他也承认他拥有这两种力量，尽管这来自于安缇纳姆的馈赠。

    他不禁偏头去看了看安缇纳姆的雕像。

    他想到之前与安缇纳姆那漫长的对话，便问∶≈quot;最近&039;&039;母亲&039;&039;有任何醒来的迹象吗?

    ≈quot;袍上一次睡了几千年。≈quot;骰子说，带着点微妙的调侃语气，≈quot;谁知道这一次袖会睡上多少时一

    西列斯莞尔，他说∶≈quot;或许袍醒来的时候，会迎来一个崭新的世界。≈quot;

    ≈quot;我也十分期待。≈quot;球球低声说。

    骰子嘀嘀咕咕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咳了一声，扭扭捏捏地说∶≈quot;好吧……我承认，我也十分期待……守密人，我期待着这个故事的结局。≈quot;

    西列斯看了看对面那两颗闪烁着光芒的玻璃球，不禁笑了笑。他说∶≈quot;会的。或许，就快了。≈quot;

    他想，一直以来，骰子和球球始终没有表现出这种情绪……但是，这时光与命运，终究是费希尔世界的时光与费希尔世界的人类的命运。这一点不容置疑。

    所以，这两颗玻璃球也始终深深爱着这个世界。

    ……尽管，神明力量的≈quot;爱≈quot;，与人类理解中的爱，可能不太一样。

    随后，西列斯从球球那儿询问如何邀请琴多到费希尔之镜来。

    ≈quot;最简单的办法是通过时光长河。≈quot;球球解释说，≈quot;您可以通过时光长河将琴多先生带过来…类似于污染……当然，这种办法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有点危险。

    ≈quot;是因为琴多先生拥有非常不错的意志，才可以这么做……其他的普通人可能无法承受，这样直面神明宇宙、直面神明乐园的行为……

    ≈quot;更加复杂也更加安全的办法……是在黑暗之海的尽头寻找费希尔之镜……神明宇宙隐藏着无数的乐园……人们都有可能误入其中……

    ≈quot;只有得到了乐园的 &039;&039;标记&039;&039;，才能不迷路、确切地了解到一个乐园的具体位置。

    ≈quot;而您如果通过时光长河&039;&039;标记&039;&039;琴多先生……那么他之后就可以借助这个&039;&039;标记&039;&039;……通过塔乌墓场的独木船，前往黑暗之海……然后直接来到费希尔之镜。

    ≈quot;……当然，如果您不在的话，，他是没法过来的……他是这里的客人……不过，他是李加迪亚的血裔…所以，这里也十分欢迎他的到来。≈quot;

    球球的语气稍微有些雀跃，它显然也十分期待这世界上最后一位旧神血裔的造访。

    西列斯静默地听着并且思考着。

    他想到了一些问题，不过他暂时没有提出来，而是先根据球球的说法去时光长河中将琴多≈quot;带过来≈quot;。

    他原本以为是真的要将琴多的灵魂带到费希尔之镜，不过他其实只是通过时光长河，回到了更为遥远的、甚至他还没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刻。

    彼时琴多·普拉亚还只是无烬之地荒原之上的一名探险者。西列斯去到了无烬之地，遥遥地望了琴多一眼。

    那个尚且年轻、初出茅庐的琴多也若有所觉地瞥过来一眼，但是他什么都没有看见。

    ≈quot;就这样?≈quot;西列斯有点意外地说。

    ≈quot;就这样。≈quot;球球轻快地回答他，≈quot;不是很麻烦的过程……现在，琴多先生已经得到&039;&039;标记&039;&039;了……应该说，是您单方面&039;&039;标记&039;&039;了他……总之，他可以通过塔乌墓场来到费希尔之镜了。

    西列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对于琴多来说，这单方面的偶遇并不会带来什么影响。

    琴多是在西列斯出现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梦境中存在着塔乌墓场，并且直到刚刚他们才想到让琴多来到费希尔之镜的可能性。

    况且，在无烟之地，琴多可能遇到过很多次这样来路不明的视线。这位声名远扬的探险者昔日曾被许多人关注。

    因此，这不会对≈quot;历史≈quot;造成什么改变。

    西列斯便稍微松了一口气，他不希望这一次来自时光长河的注视对未来造成什么不明影响。

    随后，他回了趟深海梦境，跟琴多说了说这事儿，然后让他从塔乌墓场去往黑暗之海，在黑暗之海的尽头寻找费希尔之镜。

    ≈quot;球球说，会是一种十分醒目的、明确的感知。≈quot;他解释说，≈quot;遵循&039;&039;标记&039;&039;指示的路线就可以。≈quot;

    ……好的。我会试试看。≈quot;琴多低声喃喃，他的表情有微妙的恍惚。

    ≈quot;在想什么?≈quot;

    ≈quot;没什么……只不过，在那我都未曾意识到的遥远过去，您曾经注视过我……我就感到一丝欣喜。或许在那一刻，我就注定会与您相逢。≈quot;琴多说，≈quot;况且……您&039;&039;标记&039;&039;了我。那真好。≈quot;

    他十分坦荡地说出了自己的心意。而不出意料的是，他心爱的神明也露出了一种稍显内敛的、含蓄的微笑。

    琴多稍微感叹了一下，知道他心爱的神明一定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他毫不犹豫就趁机凑过去为自己讨了个吻，才老老实实地去了塔乌墓场。

    不久之后，西列斯在费希尔之镜迎来了琴多的出现。

    周围泛着微光的玻璃罩像是突然泛起了涟漪，好似有人在敲门。球球确认了来访者是琴多，便≈quot;开了门≈quot;。

    琴多手中甚至还握着船桨。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惊讶，随后就饶有兴致地打量起周围。西列斯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船桨则放在了沙发旁边。

    似乎是察觉到访客的到来，茶几上的茶杯与点心也自动多出现了一人份。这让西列斯与琴多都怔了证。

    ≈quot;这儿看起来十分有趣。≈quot; 琴多感叹着说。

    ≈quot;的确。过来的路上一切顺利吗?≈quot;西列斯问。

    ≈quot;很顺利。≈quot;琴多说，≈quot;那非常奇妙……就像是一片黑暗的迷雾中突然亮起了一盏灯……像是海上的灯塔，为我指明了方向。但是，那也不是实际存在的光线，而仅仅只是一种灵魂中的指引。

    ≈quot;…我能感受到，您就在那个&039;&039;标记&039;&039;的位置等着我。≈quot;

    他毫不矜持地歪头靠在了西列斯的肩膀上。一般来说，在有外人的情况下，琴多都会稍微收敛一点亲密行为的尺度，但是…

    神明的力量算人吗?

    琴多又望向了对面的那两颗玻璃球，他笑着说∶≈quot;似乎是第一次见面?你们好，骰子与球球。

    球球也很友好地与他打了招呼，从玻璃球身上的颜色变幻来说，球球似乎还有点激动。

    而骰子却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它愤愤不平地说∶≈quot;哦，为什么是&039;&039;骰子&039;&039;而不是 &039;&039;命运骰子&039;&039;。守密人，您该管管您的伴侣!要尊重 &039;&039;命运骰子&039;&039;!≈quot;

    西列斯∶

    ≈quot;好的，命运骰子。≈quot;琴多倒是从善如流，≈quot;不过这不能怪西列斯，他其实将我管得很好。≈quot;

    他的语气中甚至有点沾沾自喜的意思。

    骰子语塞片刻，然后哀叹了一声∶≈quot;我不想知道人类的私密事儿!我还年轻!≈quot;

    ≈quot;老 &039;&039;骰&039;&039;子。≈quot;球球嘟哝了一句。

    骰子沉默片刻，然后猛地撞了球球一下。

    琴多则毫不留情地笑了起来。

    ……西列斯不由得无言片刻。

    他不禁想，为什么他身边的人与物，总是显得相当……≈quot;活泼≈quot;?

    ……让琴多和骰子见面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西列斯放任这一人两球笑闹了片刻，然后才开口说∶≈quot;该回归正题了。

    两颗玻璃球连忙滚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而琴多也稍微坐正了一点。不过他还是有点亲昵地把玩着西列斯的手指，偶尔还吻一吻他的指尖。

    或许是因为来到了这里，琴多那双翠绿色的眼睛始终闪烁着愉快的光。

    这一点其实也让西列斯稍微松了一口气，他其实不是很希望琴多一天到晚想着≈quot;阴影≈quot;的事情，以及他未来直面≈quot;阴影≈quot;的相关情况。

    西列斯想了片刻，便将话题回归到了他原本就想要询问的话题。

    他问∶≈quot;骰子，费希尔之镜是时光的力量的乐园，但我似乎从未听说 &039;&039;命运的乐园&039;&039;?≈quot;

    ≈quot;因为从未真正存在过一位&039;&039;命运&039;&039;的神明。≈quot;骰子回答了这个问题，≈quot;安缇纳姆曾经只剩下两只眼睛，但袍当时也仍旧是费希尔文明，而非命运的神明。

    ≈quot;在池真正成为过去与历史之神之后，神也只是保留了时光的力量，而命运的力量则被单独列着，仍旧没有形成 &039;&039;神&039;&039;。

    ≈quot;您知道的，乐园的存在是神明力量的实际体现，是世界与世界之外的临界点，那意味着只有当神明的力量真正在现实世界之中&039;&039;存在&039;&039;的时候，乐园才会随之出现。

    ≈quot;而命运的力量始终只是力量。≈quot;

    西列斯了然地点了点头，他便说∶≈quot;所以，当我创造我的乐园的时候，我也需要将时光与命运的概念融汇进来。≈quot;

    ≈quot;的确如此。≈quot;球球说，≈quot;但您也可以以&039;&039;虚幻&039;&039;的力量为核心，这只看您的选择……力量本身并无高低贵贱，我们也并不介意……时光与命运始终是属于您的力量。

    西列斯默然片刻。

    他的选择吗?

    时光、命运、梦境、虚幻……

    一个隐隐的念头出现在他的大脑之中。他偏过头望向安缇纳姆的雕像，又望了望琴多。琴多若有所思地歪过头瞧着他。

    ……我的确该好好考虑这个问题。≈quot;西列斯低声说，≈quot;也是时候考虑这个问题了。≈quot;

    ≈quot;您不用着急。≈quot;球球轻柔地说，≈quot;关于&039;&039;乐园&039;&039;……那就像是建造一栋房屋……如果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也可以从头再来，或者修修补补……乐园是一位神明的居所。≈quot;

    西列斯点了点头。他想到阿卡玛拉的乐园——深海梦境与坎约农场。

    这个形象如同无害的小姑娘一样的神明，甚至在自己的乐园中创造了一栋普普通通的小房子。

    …神明的乐园其实是一个相当富有神明特色的地方，处处体现了这些神明的自身性格。

    阿卡玛拉的乐园相当天马行空，胡德多卡的乐园傲慢又高高在上，李加迪亚的乐园平静普通而真实，贴米亚法的乐园充满了美食与盛宴，安缇纳姆的乐园空旷而别无他物……

    这些神明为其乐园添加了一抹真实而动人的色彩，仿佛那的确是确切存在于这世界某个角落的独特风景。

    ……而他又应该选择这世界的什么?

    西列斯短暂地想了片刻，也没有在这个时候深入想下去。

    他又转而问∶≈quot;关于 &039;&039;标记&039;&039;……球，拥有这样的 &039;&039;标记&039;&039;吗?≈quot;

    ≈quot;地球并不存在神明的&039;&039;乐园&039;&039;，所以也并不存在所谓的&039;&039;标记&039;&039;。≈quot;骰子说，≈quot;……但是，其实您自己就可以做到的。您拥有来自地球的灵魂，不是吗?

    ≈quot;只是您需要想明白，地球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我没法告诉您，那得您去询问您自己的灵魂……您自己的&039;&039;标记&039;&039;。&039;&039;

    西列斯有点惊讶地望着骰子。

    骰子像是挺喜欢瞧见西列斯这样的表情，它激动地蹦了蹦，然后轻快地说∶≈quot;因为我曾经去过地球，所以我了解这一点。当然了，您才是地球人，您更熟悉地球，但是，我更加熟悉神明宇宙。

    ≈quot;不过，您的故乡地球的确足够特殊……我得说，要不是&039;&039;命运′的指引，我还很难真的抵达地球呢。≈quot;

    命运的力量。西列斯若有所思地想。

    正如安缇纳姆所说的那样，从未有其他文明的神明将自己的力量拆分至如此细碎。但是，纯粹的力量或许在某种程度上也意味着强大。

    骰子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成为这力量的凝聚，然后在茫茫的神明宇宙之中，找到了地球。

    ……等等，神明宇宙，与，地球?

    西列斯突然怔了怔，他不禁问∶≈quot;地球究竟在哪儿?≈quot;

    ≈quot;您猜猜看?≈quot;骰子故意这么说。

    西列斯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神明宇宙是≈quot;世界之外≈quot;的一部分。或者说，这里是现实世界之外的地方。但地球明明没有超凡力量，不是吗?那是纯粹的现实世界。

    ……他突然想到，在安缇纳姆跟他讲起神明宇宙、≈quot;阴影≈quot;等等概念的时候，神提及一个个文明就像是一个个泡泡，而在太阳的照耀之下，泡泡也会拥有≈quot;影子≈quot;，这些影子的集合体，就是≈quot;阴影≈quot;。

    什么是≈quot;太阳≈quot;?在这辽阔广袤的黑暗宇宙之中，哪儿来的≈quot;太阳≈quot;?

    ……地球就是≈quot;太阳≈quot;，就是原初的光与影。

    这个概念会让西列斯想到一个更为遥远的问题。

    在那最初最初、遥远遥远的黑暗之中，文明的孕育本该成为一个抛硬币的难题，一个是与否的命题。从地球起步，他们面临着两条方向∶一条是文明，一条是非文明。

    文明与文明之外。尽管是对立面，但也同样相伴而生。

    …那就是≈quot;阴影/≈quot;的来历。

    ≈quot;在我们的头顶。≈quot;西列斯喃喃说，≈quot;&039;&039;太阳&039;&039;、无数的泡泡、以及&039;&039;阴影&039;&039;……一个菱形，从上到下。≈quot;

    骰子有点困惑地滚了滚，它说∶≈quot;您想到哪儿去了?≈quot;

    琴多耸了耸肩，相当有经验地说∶≈quot;只是产生了那么 &039;&039;一点点&039;&039;联想。&039;&039;

    西列斯回过神，无奈地瞥了他一眼，他说∶≈quot;我只是想了想&039;&039;阴影&039;&039;的弱点。≈quot;

    ≈quot;是什么?≈quot;

    ≈quot;是神也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quot;西列斯言简意赅地说，≈quot;袍想要得到&039;&039;命运&039;&039;的力量，是因为袍想要成为更高层次，是因为袖想知道更高的&039;&039;太阳&039;&039;是什么。≈quot;

    费希尔之镜中的另外一人两球面面相觑。

    琴多十分坦诚地说∶≈quot;没听懂。≈quot;

    ≈quot;时光≈quot;与≈quot;命运≈quot;对视了一眼，开始怀疑究竟谁才是≈quot;神≈quot;。

    ≈quot;……池是个混沌的、迷茫的个体。≈quot;西列斯说，≈quot;连安缇纳姆也会怀疑自我存在的价值，那么&039;&039;阴影&039;&039;说不定也会产生类似的想法。

    ≈quot;当然，那并不意味着&039;&039;阴影&039;&039;与人类有多相似……实际上我很难想象另外一种&039;&039;生物&039;&039;的想法与观念……但是，既然神存在，那么袍恐怕就会怀疑自己的&039;&039;存在&039;&039;。

    …所以神想要得到&039;&039;命运&039;&039;的力量?≈quot;琴多不太确定地说，≈quot;但是，这为什么会成为袍的弱点?≈quot;

    ≈quot;贪婪会吞噬神的灵魂。≈quot;西列斯说，≈quot;神太迫切了。而如果神真的达成所愿，神反而会失去自己的力………正衔着自己的尾巴。≈quot;

    琴多不由得一怔，他想到了西列斯曾经提及的，地球的衔尾蛇的概念。

    如果≈quot;阴影≈quot;直的成功将自己吞吃了，那么宇宙会变成什么样?琴多稍微恍神去想了想这个

    问题。

    西列斯捏了捏鼻梁，转而说∶≈quot;当然，这听起来可能有些费解。≈quot;

    琴多点了点头，两颗玻璃球都往前滚动了一下。

    ≈quot;简单来说，我们掌握着&039;&039;命运&039;&039;的力量，而袖不知道。袖迫切地想要得到这份力量，这才给了我们可趁之机。≈quot;西列斯解释说。

    ≈quot;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可趁之机?≈quot;

    ≈quot;你觉得神会认为 &039;&039;命运&039;&039;在哪儿?≈quot;西列斯说，≈quot;他已经在费希尔世界呆了千余年，却仍旧一无所获。≈quot;

    琴多思考了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他说∶≈quot;所以，袖会认为 &039;&039;命运&039;&039;的力量不在费希尔世界。那种迫切的贪婪会推动袍毫不犹豫地离开。≈quot;

    ≈quot;但我们怎么让神相信这一点?≈quot;骰子怀疑地说，≈quot;池这么好骗吗?≈quot;

    ≈quot;所以我们要有一个完备的计划。≈quot;西列斯不置可否地说，他转而问，≈quot;对了，你刚刚说，费希尔之镜也不再安全了?≈quot;

    ≈quot;…是的。≈quot;这突然变化的话题让骰子有点茫然，但是它还是很快回答说，≈quot;大多数时

    候，&039;&039;阴影&039;&039;都是在&039;&039;世界之外&039;&039;活动的。袍其实很少真正去往现实世界，所以整个神明宇宙都不安全了。

    ……应该说，神本来就是世界之外的神明。神并不习惯现实世界，也很少与人类打交道。一些神明曾经与神有过一些交集。偶尔袍会随手杀死一些文明，但大部分时候神并不怎么接触人类的文明。

    ≈quot;袍倒是的确会出现在某些文明的古老记载之中，以邪神、怪异的影子、崩溃的世界、突然的灾难、疯狂的末日等等概念。但是那或许只是来自于袖无意中掠过那些文明的影子。

    ≈quot;袍的到来、袍的出现……甚至于神的接近，都会带来某种可怕的灾难。≈quot;

    骰子絮絮叨叨地讲述着≈quot;阴影≈quot;相关的一些事情。这倒是在某种程度上补全了西列斯对于≈quot;阴影≈quot;的印象。

    ……开其可怖的、疯狂的、阴森的本质，这位神明就像是个……社恐……

    西列斯垂了垂眼睛，十分果决地将那个不合时宜的念头踢出自己的大脑——他果然还是被他老家地球的互联网污染了吧?

    ≈quot;阴影≈quot;不幸罹患社交恐惧……很好，抛开其行径不谈，的确如此。然而，这位神明却终究是灾难与恐惧的代名词。

    ……所以，撒迪厄斯才会被神污染。≈quot;球球突然低声补充了一句，≈quot;神明与神明的概念……如此相近的话……总是会产生一些问题。

    ……而安缇纳姆拆分力量的行为……让原本复杂的、整体的文明之神……变成了一个又一个单·的、孤立的概念之神…于是，袖们就更加容易受到污染了。≈quot;

    神明也有可能受到其他神明的污染，只不过神明的意志力更为强大，比人类更容易≈quot;消化≈quot;甚至于免疫那些污染。

    但是，从球球的说法中也可以看出来，≈quot;阴影≈quot;之于这些≈quot;概念之神≈quot;，强大了许多。因此池们无力抵抗这样的污染。

    当意志力超过100，或许，就将有其他的标准来衡量神明的力量了。

    费希尔之镜在短暂的一段时间里安静了片刻。

    随后，西列斯说∶≈quot;所以，我们以后恐怕得少来费希尔之镜?≈quot;

    ≈quot;其实这也是运气的问题。≈quot;骰子原地滚了滚，≈quot;如果&039;&039;阴影&039;&039;幸运地来到费希尔之镜附近，而我们又不幸地正巧呆在这儿，，那么情况可能就有点严重了。

    ≈quot;…但是，命运的力量在这儿呢!≈quot;

    它几乎像是拍着胸脯保证，他们绝对不可能被≈quot;阴影≈quot;发现。

    ≈quot;可以。在费希尔之镜可以。≈quot;骰子明确地说，≈quot;当然，在时光长河的时候，您使用的是人偶的身体，那就不可以了。与在阿卡玛拉的乐园不可以使用判定的力量一样，因为那是属于梦境的力量。

    ≈quot;简单来说就是，在费希尔世界，您可以随意进行判定……只要您能承受;但是在世界之外，您只能在费希尔之镜进行判定。

    ≈quot;力量与力量之间存在着互斥性。当然，因为我和这傻球是单独存在着的神明力量，所以时光与命运的力量没有那么严格。

    ≈quot;我们可以单方面与梦境的力量共存，但是阿卡玛拉那边，神毕竟无法安排像我们这样的存在，所以在涉及到神的力量的时候，您就没法使用我的力量了。

    ≈quot;另外，当然了，在这儿使用判定，也仅限于对您自己，以及费希尔之镜中的其他人……比如琴多先生。≈quot;

    总体而言，在≈quot;世界之外≈quot;，他的属性无法增长。但是在费希尔之镜里，他可以进行判定。

    所以，如果真的不幸在这里遇到≈quot;阴影≈quot;，那么他也可以使用判定尽可能为自己与琴多寻找一丝逃生的希望。

    …当然，他更希望自己不会在这儿遇上≈quot;阴影≈quot;。

    他暗自叹了一口气，思索了片刻，最后，他确认了另外一个问题∶≈quot;阿莫伊斯…彻底陨落了吗?≈quot;

    骰子与球球同时沉默了片刻。琴多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一点。

    ≈quot;…是的。≈quot;最后，是球球说，≈quot;袖彻底离开了。≈quot;

    西列斯沉默了一会儿，最后，他喃喃说∶≈quot;现在，轮到我们来保护这个世界了。

    琴多握住了他的手。

    ≈quot;您需要注意一个问题。≈quot;骰子提醒他说，≈quot;在阿莫伊斯彻底陨落之后，战士与海洋的概念可能会在短时间之内发生崩散，然后再花费一段时间重新组合起来。

    ≈quot;一些虔诚信仰池的信徒或者与之相关的人员，可能会有精神错乱或者发疯的现象。他们可能失去战斗的动力，也可能疯狂地进行无差别攻击。

    ≈quot;……总之，那是一种理念崩溃的情况。人类的头脑可能很难承受。≈quot;

    ≈quot;我明白了。≈quot;西列斯简单地说，≈quot;我会关注的。≈quot;

    随后，他们稍微聊了一些轻松的话题，西列斯与琴多便离开了费希尔之镜。应该说，这一趟梦境之旅也终于接近尾声了。

    明明刚刚解决了厄斯金街1号的事情，还顺利瓦解了阴影信徒们的警惕心，但是，他们却丝毫没有成功的喜欢，心情反而还更加沉重了。

    拉米法城的凌晨四点。天已经蒙蒙亮，而西列斯与琴多睁开眼睛，也已经毫无睡意。

    ≈quot;…周日了。≈quot;琴多突然说。

    ≈quot;是的。≈quot;西列斯低声说， ≈quot;今天打算做点什么?≈quot;

    琴多思考了一下，然后很坦诚地说∶≈quot;只要与&039;&039;阴影&039;&039;无关，我什么都乐意去做。≈quot;

    老实进，他们其实已经了却了这段时间的许多工作，比如昨天这个繁忙的周六、比如欧内斯廷交易会、比如拉米法大学那边开学一段时间的事务。

    但是，情况仍旧不容乐观。

    西列斯闭了闭眼睛，便说∶≈quot;把该处理的一些事情处理掉……然后，今天就好好休息吧。≈quot;

    他暂时也不想思考≈quot;阴影≈quot;相关的事情了。

    倒不如说，除却≈quot;阴影≈quot;脱困这个问题，其他的事情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换个角度来说，如果他们希望≈quot;阴影≈quot;离开费希尔世界的话，那么≈quot;阴影≈quot;恐怕还非得脱困不可。不然≈quot;阴影≈quot;一直困在福利瓯海，也是一件令人不安的事情。

    西列斯与琴多又睡了几个小时，将近八点的时候，他们才起床。西列斯站在洗手池旁刷牙，心不在焉地盯着镜中自己的头发看，感觉头发似平有点长了……

    …他突然怔了一下。

    刷牙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盯着这面镜子，以及镜子里的自己。

    他的唇角甚至还沾着牙膏沫，但他来不及漱口，就直接让骰子对自己进行了一次意志判定。

    【守密人，西列斯诺埃尔（大学教授）正在进行一次意志判定。】

    【意志∶97（+1）1】

    他在跳出来的数字中挑选了一个合适的数字。

    【意志∶97（+1）/25，成功。】

    【在这平凡无奇的清早，你想到了什么?可事情好似毫无变化，世界也并未因这个判定发生什么……别自己吓自己，亲爱的守密人，就算你吓了自己也没什么用，&039;&039;阴影&039;&039;不会被你吓跑。】

    骰子像是在调侃西列斯的一惊一乍。

    曾经西列斯就因为过于谨慎而被骰子调侃过，但是，这一次西列斯是货真价实地松了一口气。

    ……您怎么了?≈quot;琴多走进盥洗室准备刷牙，他以为西列斯已经洗漱好了，但情况却恰好相反，便不由得有些惊讶。

    西列斯回过神，漱了口，然后低声跟琴多说∶≈quot;我想到了一件事情……我甚至因此怀疑自己受到了污染。≈quot;

    琴多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他看看西列斯，又看看自己的牙刷杯，沉吟了片刻，然后说∶≈quot;让我先刷完牙?≈quot;

    西列斯∶

    他突然感到了一丝哭笑不得。

    他想，不知道≈quot;阴影≈quot;对自己跟≈quot;刷牙≈quot;并列一事，会产生什么想法。

    总之，等他们都洗漱完了，在一楼吃着简单的早餐的时候，西列斯才跟琴多讲起了自己的灵光一闪。

    ≈quot;我刷牙的时候盯着镜子看，然后无意中想到，我好似被困在了镜子里。≈quot;西列斯说，≈quot;而 &039;&039;阴影&039;&039;，池被困在了福利瓯海。≈quot;

    琴多歪了歪头，没明白西列斯的意思。

    ≈quot;镜子会让你想到什么?≈quot;西列斯顿了顿，≈quot;规整的长方形、中间展示着这个世界的模样……

    …画框?≈quot;琴多突然惊愕地意识到，≈quot;…等等，画框?!≈quot;

    ≈quot;福利瓯海是&039;&039;阴影&039;&039;的画框。≈quot;西列斯语气沉沉地说，≈quot;又或者说，是阿莫伊斯的画框。

    至少他是怎么也没法从≈quot;面对镜子刷牙≈quot;这件事情，联想到≈quot;&039;&039;海洋&039;&039;的力量的画作已经完成了≈quot;≈quot;……这简直毫无关联!

    西列斯有点心不在焉地扯着面包，他说∶≈quot;最关键的问题是，如果情况真的是这样，那么&039;&039;画作&039;&039;这个灵感究竟来自于哪里……≈quot;阴影&039;&039;和阴影信徒到底有没有联系，就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A

    他未曾指明的一个隐忧就是，≈quot;阴影≈quot;恰巧在此时脱困，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吗?

    阿莫伊斯的亡魂实际上已经坚持了很久，不能说千余年，但几百年肯定有了。

    詹·考尔德在《阴影下的神明与信徒》中提及，阴影纪的时候，阿莫伊斯沉迷战斗而忘记回应信徒。

    假设这个神秘的詹·考尔德的说法是正确的，那么至少在那个时候，阿莫伊斯就已经在对抗≈quot;阴影≈quot;了。

    当时的对抗，阿莫伊斯恐怕还活着。西列斯暂时没法确定阿莫伊斯究竟是在什么时候陨落的，又是在什么时候以亡魂的状态开始对抗≈quot;阴影≈quot;。

    但是，这事儿恐怕已经持续了一阵了。

    所以，差这么几天几个月吗?

    听起来这只是一个巧合——≈quot;阴影≈quot;恰巧在阴影信徒行动的时候脱困了。

    但是，已经熟悉命运的力量的西列斯，对这种≈quot;巧合≈quot;产生了一丝狐疑。

    他的人生中就曾经无数次出现类似的巧合，虽然那也算是一种≈quot;命运≈quot;的巧合，但是这让他本能地警惕了起来—如果是阴影信徒在背后搞鬼呢?

    这群阴影信徒原本就来自北面，甚至在福利瓯海上进行过献祭的行动。

    或许他们暗中做了什么，消解了阿莫伊斯的亡魂遗志?或许阿莫伊斯的乐园，亚西兄弟会，也遭到了背叛?

    …米德尔顿的情况恐怕还需要更进一步打探信息。

    此外，从阴影信徒在拉米法城搞出来的≈quot;画作≈quot;一事来说，如果福利瓯海真的就是阿莫伊斯的≈quot;画框≈quot;——那的确框定了一个范围，不是吗?——那这个主意，乃至那≈quot;十三幅画≈quot;的主意究竟来自于≈quot;阴影≈quot;，还是阴影信徒?

    如果是阴影信徒，那他们怎么会知道阿莫伊斯就在福利瓯海?如果是≈quot;阴影≈quot;，那么神怎么会突发奇想，决定接触人类?池不是很少与人类打交道吗?

    西列斯感到一阵头痛。

    说到底，≈quot;≈quot;阴影≈quot;的脱困还是带来了太多的问题与困扰。

    …当然，也同样是一次良机。因为这意味着变动与混乱。

    西列斯试着将自己代入到阴影信徒的立场。他倾向于认为，阴影信徒的内部也仍旧存在着拥有理智的人。这种理智并不影响其信仰的虔诚程度，但的确能让他们冷静行动。

    这就是≈quot;决定的人≈quot;的作用。

    阴影信徒面对着一个怎样的局面?

    他们想要复活疑似已经陨落的、历史中不为人知的神明。他们已经同样在不为人知的阴暗角落躲藏了几千几百年，但他们的行动却丝毫没有成果。

    …他们实际上有一种微妙的傲慢与得意。因为他们信仰着一位并不为人所知的神明。他们发现了一个历史的秘密，成为了这秘密的保守者。

    他们因此而十分敌视安缇纳姆，在他们看来，安缇纳姆窃取了他们信仰的神明的荣耀与权柄。他们也十分敌视往日教会，因为他们认为自己才理应获得如同往日教会那样的尊崇。

    …所以，这样的傲慢

    西列斯突然低声喃喃说∶≈quot;为什么袖就一定陨落了?≈quot;

    ≈quot;什么?≈quot;

    ≈quot;格雷福斯家族想要复活&039;&039;阴影&039;&039;。≈quot;西列斯说，他的语速稍微快了一点，≈quot;但是，在福利瓯海上，那些阴影信徒仍旧在进行着祭祀活动。

    ≈quot;所以，在阴影信徒内部，对于 &039;&039;阴影&039;&039;此时的状态，他们存在着分歧。

    ≈quot;一些人认为≈quot;阴影&039;&039;已经陨落，他们要复活神明;另外一些人认为，&039;&039;阴影&039;&039;仍旧活着，只是可能被困在什么地方。

    ≈quot;随着格雷福斯家族图谋的失败，他们或许开始逐渐认可后者。他们不承认他们的行动&039;&039;失败&039;&039;了。他们认为只是&039;&039;阴影&039;&039;仍旧活着，所以根本不需要复活这样的行为。

    ……他们会想要得到&039;&039;阴影&039;&039;的回应，想确认&039;&039;阴影&039;&039;的确活着。以往&039;&039;阴影&039;&039;或许不会回应他们但是现在

    琴多证怔地说∶≈quot;但是现在，&039;&039;阴影&039;&039;不耐烦了。&039;&039;

    西列斯默然不语。

    他其实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如果≈quot;十三幅画≈quot;的计划是≈quot;阴影≈quot;想要得到命运的力量的尝试，那么，为什么会是阴影信徒来践行这个计划?

    他应该早一点意识到这个问题，意识到…

    ≈quot;阴影≈quot;，有可能回应了这群袍原本不屑一顾的阴影信徒。

    因此，阴影信徒的行动也远比西列斯想象中的谨慎与冷静得多，几乎与其他的旧神追随者截然不同。这意味着某些事情已经在暗中发生了改变。

    ……当然，他们现在发现也还不算晚。西列斯稍微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至少他们已经发现了这种可能存在的、无形之中的联系。况且，他们对于信息的掌控以及传递速度，永远是他们的巨大优势。

    …总而言之，他们似乎又发现了一条崭新的线索，以及一些推断。

    ≈quot;或许我们今天该思考一下接下来的行动。≈quot;西列斯微微皱着眉，说，≈quot;该调查什么、该研究什么、该针对什么…总得考虑一下这些问题。≈quot;

    琴多∶≈quot;≈quot;

    他欲言又止。

    他想，不是刚刚才说好，今天除了那些必要的事务，其他时候就不再想≈quot;阴影≈quot;相关的话题了吗?

    但是他望着西列斯的表情，这会儿却怎么也没法将这话说出口了。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伸手抚摸着西列斯皱紧的眉心，低声轻柔地说∶≈quot;我陪着您。≈quot;

    今天的安排便这么确定下来。

    吃过早餐，西列斯习惯性地看了一眼八瓣玫瑰纸。

    不出所料，新消息。

    ≈quot;

    ≈quot;关于，戴维·巴比特。

    ≈quot;我按照您给出的信息去调查了这名商人，他的确是商会的内部成员，也就是那个秘密组织的成员之一。但不能说他是梅纳瓦卡的虔诚信徒，就我所知，他只是趋炎附势罢了。

    ≈quot;上周发生在交易会的那场谋杀未遂过后，这名商人像是被吓破了胆子，一连在家呆了好几天。商会内部的一名成员告诉我，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他去拜访了戴维·巴比特。

    ≈quot;他说戴维看起来十分恐惧，始终闪烁其词，对于交易会上发生的事情也语焉不详。其实这名成员是好心想要帮助戴维，但是戴维却因为他的追问而暴怒，将其赶出了家门。

    ≈quot;这让那人十分不满。

    ≈quot;总之，他告诉我更多关于戴维的事情。他说戴维年轻的时候是一名探险者，从无烟之地走私了一些不太能见光的东西，在拉米法城贩卖，从而赚到了第一桶金。

    ≈quot;但是他挥霍无度，他很快就花掉了这笔钱。他之后又往来了几次无烟之地与拉米法城，但是之后就没有再有什么收获，甚至差点被关进监狱。

    ≈quot;之后他似乎就老实了起来，开始做一些普通的生意，生活也逐渐稳定。现在他在拉米法城内经营一些画具生意。

    ……呃，我不确定这条消息是否是真的，但是，那人告诉我，戴维曾经就是靠走私一些考古遗迹中出土的文物、古董，尤其是艺术品，赚到一笔大钱的。

    ≈quot;他将那些古董卖给贵族。但这事儿过去得太久，所以一时半会儿很难找到当时那些，或者那位神秘的买家。我会继续调查相关的线素。

    ≈quot;这就是我对戴维·巴比特的相关了解，希望能帮到您。

    ≈quot;顺带一提，我从我丈夫那儿听闻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想那应该是您的功劳?看来我们又成功挫败了一场阴谋，可喜可贺。

    。

    ·

    贵妇的消息让西列斯陷入了沉思之中。

    戴维·巴比特。这是交易会那场谋杀未遂中牵涉到的一名商人，当时的受害者尼克·哈多就是受到了戴维·巴比特的雇佣。

    ……这名商人的过去，的确令人感到一丝惊异。

    最关键的是……他们碰上的这些事情，是不是牵扯到了太多类似于戴维·巴比特这样的商人?

    比如出现在杰瑞米·福布斯死亡现场的那名商人，再比如将那座雕像带到拉米法城的那名商人…… 再加上戴维·巴比特。

    或许……

    西列斯思索片刻，便在纸上写出了自己的回复。

    【我们的确阻止了一场阴谋，但这只是更庞大计划的一部分。这位商人的过去听起来十分有意思，如果您有时间的话，能够调查一下戴维·巴比特的人际关系吗?尤其是，那些与他情况差不多的商人们。】 w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