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习晚风吹动纱帘, 室内暖意浓浓。
应容乐此不疲地在胡悠悠的身上每个角落盖章,胡悠悠的手小,细白的指尖紧攥紧床单, 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 指节边缘泛着淡淡的粉色, 掌心洇出一层薄汗。
应容抬起右手, 将胡悠悠的手整个握住, 又松开,指节和指节相贴, 十指紧扣。
胡悠悠侧着脸, 他埋在雪白的枕头,眼睫湿漉,嘴唇微微张开,控制不住地发出细碎的低吟。
和平时唱歌的音色截然相反,不似泉水叮咚的空濛清澈, 像是裹了一层糖霜。
细听还能听见一点儿哭腔。
应容呼吸都不顺畅了。
他垂着眼眸, 灼灼的目光凝于少年光洁无暇的肩颈。
线条流畅, 美得宛如造物主精雕细刻, 耐心打磨出的艺术品。
很少人会注意到少年的后颈,是那么的纤细脆弱,雪白肌肤下黛青色的血管依稀可见, 只需轻轻一拧, 便至于要他的性命。
而就是这样的对于小动物最脆弱的地方, 少年全然向他袒露。
那种坦诚爱与被爱的真诚震荡着应容的心脏。
低下头,很温柔地亲胡悠悠的耳尖。
他的力道一下比一下大。
胡悠悠身子轻颤,被温柔对待的耳尖受不住的烫,他忍不住叫他“应、先生”
听到这么正经的称呼, 应容呼吸都乱了几分,声音有点哑“真乖,再叫一声。”
应容一遍遍在少年的耳边告白“真的很喜欢你,嗯,也很爱你。”
快结束时,胡悠悠眼前空白一片,又好像绽开一片绚丽盛大的花火。
他带着满额头的薄汗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应容屈起腿坐在床头,就着昏黄的灯光,细细描绘勾勒少年哭红的眼尾,指尖掠过胡悠悠细软的碎发,嘴角勾起缱绻的笑。
耷拉着拖鞋,胡悠悠整个人以公主抱的姿势睡在应容怀里,浴缸里盛满温热的水,雾气弥漫,他拿着毛巾细细地擦拭胡悠悠每寸的肌肤。
被灵气滋润过,少年全身上下瓷白的肌肤细腻,使用的毛巾可能过于粗糙,稍微一使劲就会在他的皮肤上留下红痕,和应容才弄出来的粉红印子交叠,看上去更可怜了。
应容捏着毛巾,眉头微蹙,最后干脆捧起热水,水流顺着他的指尖滑落,带走胡悠悠身上的薄汗。
被抱上床时,应容刚躺上去,胡悠悠循着热源,像小团子一样蜷缩在他的怀里,后半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小狐狸,趴在应容的腹肌上,无意识地蹭了蹭。
抱着一团软乎乎的小狐狸,应容笑了下,清冷的眉眼透着说不出的满足。
第二天,胡悠悠换好衣服,去练习室的路上腿都还有点软。
跟着唱了两三句,沈澜蹙着眉,随意问道“你昨晚跑操晚上吹了冷风感冒了”
“没有啊”胡悠悠抬眸,神情有点傻,像是在说你为什么这样问。
“那你的声音怎么听上去有点沙哑。”沈澜的状似无意恰好点醒他。
他错愕地睁大眼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锁骨连着脖颈红了一大片。
因为是叫太多沙哑的,这他能说出口吗
显然是说不出口,他讪讪地回道“可能真的有点着凉吧。”
“是吗”沈澜点了下头,却觉得有点奇怪。
他人长得比胡悠悠高,一低头,顺着宽松的领口,看见暧昧的痕迹。
像是轻轻撕咬、吮吸上去的。
鬼使神差的,脑海中闪过平日里看上去清冷疏离的那张脸。
靠,不是吧。
应容这么狠的吗和他哥有一拼啊。
都是看上去衣冠楚楚的禽兽啊
沈澜脸也红了,他摸着耳垂说“过几天就要公演了,你们注意点。”
“哦哦哦,好呀”胡悠悠瞪大眼睛,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你你,知道”
“”沈澜咳了一声,“这么明显,我早就知道了。”
喝了点温水,胡悠悠的嗓音好了很多,训练的日子是枯燥无趣的,一首歌重复很多遍,他和白荼、沈澜底子比其他人好。
ra本就比较小众,其他几位学员的练习速度比胡悠悠还慢。
但是他们心里清楚,胡悠悠他们三人是再怎么样都不会被淘汰的,只是在竞争出道位的名次。
为了不拖后腿和想走得更远,他们也珍惜时间,刻苦地向沈澜学习。
至少有了沈澜的帮助,他们不至于摸瞎前行。
想在短时间里完全学会ra很难,沈澜尽最大的努力,也只是把几个人教得唱起来不出戏。
副歌部分的旋律对他们来说比较简单,合唱的效果也很不错。
训练的这几天其他导师来看过他们的训练成果,擅长ra的雪阳听完,清秀的眉毛紧紧蹙起。
“你们这样有点拉胯啊,就沈澜一个人的表现令我满意。”
胡悠悠羞愧地低头,乖乖挨批。
雪阳导师带着他们又慢慢练习了好几次,虽然整体效果提升了一个档次。
但是胡悠悠始终不能饱满地表达出歌曲里满腔的热血情绪。
嗓子都快吼沙哑的胡悠悠吞了几颗润喉片,又匆匆忙忙地训练起来。
第三次公演比上次还有看点,上次鲸落舞台可以说吸引住了全部粉丝的目光,毕竟仅仅这一支队伍就汇集了大部分最被看好的练习生。
而这次不一样,每支队伍的实力相当,竞争更激烈,也不会是哪支队伍压倒性胜利。
晚上公演开始前,粉丝们纷纷入场,李思思带着全宿舍的人来了,追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她们早已经是胡悠悠他们的忠实粉丝。
“我家谢江亭肯定第一”其中一位女生扬了下手中的灯牌。
李思思撇撇嘴“肯定是我家悠悠宝贝,上次鲸落他就出圈了。”
她的室友嘟囔“上次是因为衣服,凭实力还是看我家谢江亭。”
几人絮絮叨叨,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入场。
经过前两次公演的经验,练习生已经能够从容地面对接下来的演出,因为淘汰了将近一半人,整个后台工作压力降低不少,每支队伍不慌不忙地化妆做造型。
“我换好了。”胡悠悠扯了下身上的演出服,拉开临时搭建的简易换衣间的门帘。
演出服完全迎合歌曲的热辣风格,上身单单一层黑色的薄纱,性感的v领拉长纤细的脖颈,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身段在若隐若现的黑纱下凸显得更加勾人。
长裤是配套的宽松版型,裤腿空阔,长腿清俊,腰间用银白色丝绸布条系了个慵懒随性的蝴蝶结。
还没上妆做造型,少年昳丽的面容引起周围呼吸声一滞。
率先回神的是黄朗,他瞥了眼自己身上的外套,又看胡悠悠上半身的纱衣“我们真的在同一个季节”
纱衣轻薄透,黑色根本遮不住什么东西,还算没那么色气,纱衣上的纹路刚好遮住少年胸前的两点。
反而让人愈加想探究。
无所不用其极地将胡悠悠的身材优势凸显出来。
不用想都知道,这一套衣服可以让今晚来观看公演的粉丝大饱眼福。
才换了同系列衣服的沈澜也出来的,肩宽腰窄,长腿包裹在黑裤中,大腿的肌肉微微紧绷,性感中又不失少年感。
看见胡悠悠衣着的一瞬间,他也愣住了“你怎么穿成这样”
胡悠悠总觉得衣服好像在漏风,他吸了下鼻子“他们让我换的呀。”
“靠,你穿得也太色了,是想让粉丝今晚不睡觉啊”沈澜调侃道。
“什么不睡觉”
“还能是什么,晚上在床上想着你呗,我这个直男看了都差点把持不住。”
胡悠悠“”
应容刚进后台,就听见沈澜这一番虎狼之词。
冷锐的眉微微蹙起,看见胡悠悠身上穿的衣服,目光落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眉毛拧得更紧了。
其他练习生见到导师问了声好便又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应容走过去,他身形高大,站在胡悠悠眼前,轻松挡住照在少年身上的光。
“你一会儿要穿成这样表演”
胡悠悠扯了下衣摆“是啊”
虽然知道作为爱豆,演出时露点勾人的身体是很正常的事情,在喜欢上胡悠悠之前,他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可现在,莫名的烦躁和不顺。
他有点后悔,为什么没在昨晚多留下点自己的痕迹,那样胡悠悠就不能穿如此露骨的演出服。
要说出自己的不情愿吗
应容缓缓思考着,不让胡悠悠穿这样的衣服,是不是不太尊重对方的工作。
许是他思考太久,加上其他人也对这身衣服大惊小怪,胡悠悠磕磕巴巴说道“是不是这件衣服太露骨了,你不喜欢的话,我问问工作人员有没有其他适合演出的衣服。”
“”应容摇摇头,嗓音低沉“没,你要想穿就穿吧,挺好看的。”
胡悠悠被夸得脸红,害羞地问“是吗”
“嗯。”应容上前一步,手指放在v领上,“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再多往上系一颗纽扣。”
男人的手轻轻拂过领口那块薄薄的皮肤,胡悠悠心跳加速,不禁面红耳赤。
两人浅浅的呼吸声交缠,胡悠悠在看应容的眼睫。
和他卷翘的睫毛不同,虽然一样纤长,但男人微微阖眼时眼睫的弧度平顺。
显得慵懒又有味道。
往上系好一颗纽扣,色气收敛不少,胡悠悠轻轻地问“我穿成这样,你真的不介意吗”
应容是他喜欢的人,他不想老公因为这件事不痛快。
“嗯。”应容淡淡应声,食指的指尖轻轻按着胡悠悠腹部轻薄的皮肤。
顺着往上,一寸又一寸,经过被遮挡的两点时,趁着周围没人注意到,轻轻按了下。
他的指腹发凉,就这一瞬,胡悠悠腿软得不行,红着脸往后退“你、你”臊得说不出话,慌乱中带着无措。
应容好整以暇地轻笑一声“让她们看看也没事。”
他凑近胡悠悠耳边落下戏谑的话“毕竟,我已经尝过了,你的每一寸,你说对吗”
他刻意压低声音,眉梢上挑,眼眸里餍足一闪而过,像自言自语,又像故意说给胡悠悠听。
胡悠悠瞬间想起脸红心跳的画面,他捂着发红的眼眶求饶。
“你、你别说了”
再撩,再撩他的狐狸尾巴就要露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不矜持的女孩 10瓶;淮锦 9瓶;可乐不加冰 8瓶;嗯 2瓶;